冰人幽灵-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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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大度和震定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去了一个工作，然后我又睡了一个好觉吗？工作丢掉了，可以重新找一个。丽，你现在在上班吗？不要哭了，今个儿你回来就休息，我来料理家务和烧饭。怎么样？”
电话那边哭泣声音更大了些，像个开了闸门的堤库，吴权好不容易在洪水里听清些词句：“你不知道你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还有圆圆丢失了！”
“什么？”吴权觉得自己清醒一点，震惊得快要跳起来，就是在他刚被辞退了工作时，他的情绪也不会变化这么大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追问道。
“五天前，那天下午她去二十四栋楼小胖妹家参加完生日Party后，那里人都说孩子们玩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而就在那个时候之后，圆圆再也没有回来了，你，你一下工作被辞退，连续上床睡了两天……”
连睡了两天？五天前？吴权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狭窄的容器，竟然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信息。连续睡了两天是什么概念？他记得自己最长一次感冒睡的时间也只一天一夜。
吴权仍然把电话紧紧握在手里没有放下，而那边很久没有听到说话声担忧地说：“权，你没有事吧，你们都不要再吓我了。我怕……”
吴权镇定之后，给自己一个自嘲地笑说：“我没有事的。”他觉得以往人们的观念下男人才是家庭的顶天柱，实际上都四女人在操劳家庭太多，可以想见这几天，妻子在家里累了多少，忧心了多少？
他问：“给警察报个警了么？”
“报过了。警察说用处不大，现在小孩丢失太多，多数是父母没有尽到照顾他们的责任。我应当时刻跟在女儿的后面就好了，我真该死！”
吴权只觉得一根尖细的针刺进他心肺里，要说责任，他才是没有尽到责任。他说：“真要该死的人是我，应该是我。好了，不要哭了，下班回家后好好休息。我去找女儿了。”
“恩。”那边答应并放下电话。吴权在冰箱里翻起一些可以直接吃的食品，胡乱地塞进肚子里，走出外面。他研究二十四楼处和他家之间距离的路，有多少孩子丢失的可疑点：小路——阅报栏——露天棋坪——长椅——书报亭——小店——车库。研究后，他觉得没有头绪，都快五天了，还是先到街道警察那里了解寻找女儿的情况。
他驱车来到街道派出所。派出所里的热并不是他想像中电视片人物风风火火地来来去去，而是几个制服制帽的热很悠闲地在那里喝茶，或看报纸的，或相互聊天的，或打电话的。吴权进去后，只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接待了他。他们的怠慢叫他心里火气升腾，和小警员说了半天，不能发现他要了解的情况，吴权生气地打发走他说：“叫你们的警长过来。”
正喝茶一个警察放下手中报纸走过来说：“我就是这里的所长，请问你有好大的事？”
吴权从口袋里取出他的信用卡拍在桌子上，说：“给你们十万元，请你们帮我尽快找回我的女儿。无论她是被人拐卖了，还是什么信息，我都要知道。”
工业城（4）
圆圆只是身体虚弱了一点，在医院里一补就好了，被公司人推到厂房，连续不断地做着她的身体不能自主的噩梦。恍恍惚惚间停下工作，她被带往收养所，开始时，她一个人有好的房间，还有个机器人保姆专职服侍她，听候她的使唤。
“我要回家，我要出去。”当圆圆这样说或这样做时，机器人保姆就不再任由她了，往往像个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提回来，塞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或者床上。圆圆只得不停地命令机器人保姆给她做这个给她拿那个，希望它能自己松垮下来。可惜她错误地估计了机器人保姆的耐力，做这些琐事，还不至于让机器出现负荷不了的情况。
后来所里多了些小朋友，有两个小姑娘被分到圆圆的房间，小床拼在一起形成大床，和她相处一起。这两个小姑娘来的时候比较邋遢和瘦弱，来之后在机器人保姆的帮助下，学会了自己料理自己，整洁了不少也营养了不少，只是不怎么太说话。为了多方面照顾过来，她们的房间里增加了一个机器人保姆，现在是两个机器人保姆照顾她们三个小孩，圆圆给它们取名是铁头人1号、铁头人2号。现在人多了，但并没有增加多少热闹，没有家庭更没有在幼儿园里老师照顾他们的气氛，圆圆只得把目光转向后来的两个小姑娘，向她们展示她的友情。
“你们好，哪里来的。”圆圆先开口打听道。
两个小朋友一直在室内睁开她们的眼睛，打量一切，既显示她们的茫然，更显示她们的无知和缺乏天真表情。对她的问话，她们摇摇头，怎么会这样呢。圆圆觉得挺郁闷的，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的玩，不行，一定要机器人保姆给他们都办来。圆圆命令着，一个机器人保姆退出房间里，傍晚时分，它又回来了，带来好多安装的机器人工人，给他们每个房间里添办了电脑。
电脑虽然有了，圆圆在机器人保姆的指导下能打开她，有好多玩的，可是她一瞥，发现只能这里电脑连在一起，互相玩儿什么的，要想发封邮件到外面去给爸妈或者老师，是万万不能的。
我们是被囚禁在这里了，圆圆认清眼前的事实。虽然她还很小，但以往看过不少的坏人绑架小孩做坏事的片子。圆圆回忆那些片子里英勇的小孩如何和坏人决斗，然后逃出牢笼。该死的，没有一个场景能够对她目前的处境有帮助，只有她们成为超人，才能控制眼前的钢铁人，才能惩治后面追来的坏蛋。
圆圆发现来这里的小孩都要和她一样不时地赶往工厂，为坏人卖“脑力”。一个主意在她心里生成，如果她和她的伙伴们在把他们送往工厂时的车子上发生混乱，奋勇打开车门逃出，那时车子上并没有多少看守他们的机器人，他们中的大部分应该逃脱机会非常大的，然后可以带大人带警察回来救还没有逃脱的。这个主意虽然好，但是圆圆怎么知道别的小伙伴们是否同意她的意见行动呢？圆圆从同寝室的两个小伙伴身上了解到，他们都是来自各地的孤儿，没有她这样想家想念幼儿园的概念。
圆圆花了很多时间在局域网里给小朋友们讲外面的幼儿园多么的可爱，公园里怎么样的好玩，商场里如何的热闹，势必想激起他们往外面跑的的决心。
小朋友中的一个问：“往外跑成功之后，我们怎么办？谁来收留我们？谁会带我们前去那些地方？”
圆圆觉得头大起来，她不会自大到说她爸妈可以收留他们，她的老师们会接受他们。她说：“你们以前是谁收留的？”
小朋友中一个回答：“以前我们在孤儿院里，那里情况没有这里好，食品没有这里的多。”
敢情看他们的反应是不想附和她的意见行动了。圆圆想起过去妈妈和老师不停地教育他们抓紧现在，创造未来好景象，他们现在在浑暗的监闭情况下，已是没有了未来。
她质问他们：“你们有想过将来会怎么样吗？”
小孩中一个回答：“将来我们也还是这样啊，给他们付出，我们得到我们的食物和玩乐。”
圆圆说：“将来我们都要成大人的，将来我们中每个人都要有家庭的，是不是也必须居住这里，给他们拉来拉去，机器一样的付出？”
孩子们面面相黜，在电脑后面没有发出声音。圆圆哭泣声忽然响起来说：“我和你们不同，我有爸爸、妈妈还有老师们，他们都对我丢失一定非常焦急。就算你们肯这样下去，也应该帮我一把，帮我在车子上撑开一道，让我能跳下去，逃走……”
孩子们同意了。在机器人保姆赶来熄灯催促他们睡觉时，他们才念念不舍下网关闭电脑。
第二天，送他们的车行使到厂区附近缓慢下来时，车子里一片混乱，孩子们一窝蜂样的涌向车门口，并用肩顶看守他们的机器人，并把车门拉开一到缝隙。圆圆溜下车子去，不顾跌倒，趁机器人一时还不能追上来时，她跑呀跑，逃呀逃。
圆圆以为她能随便地就可以找到可以帮助她的人，可是她错了。路上除了一些急速行驶的汽车外，没有多少看见的居民区，坐在车子里的人要么就是没有注意到她在公路边沿逃，要么就是认为现在发现马路上一个疯小孩跑步，不值得好奇她的意图。圆圆只得舍弃大道向路边荒野里跑去，大概在她跑出公路边有六七百米远时，她觉得后背一紧，给一只机器人的铁手掳起来，抓进厂区。
圆圆知道逃跑的希望更加渺茫了，机器人对他们更加看紧。几天之后，他们的地址直接被迁到厂区内工业园里，原是一座多余的厂房，现在改为他们的休息区，免去他们乘车来去的空挡。
这样转变对于其他小孩是无所谓的，他们觉得这里更好一点，因为房子前面有一大片空地被开辟出来当成草坪，他们活动的地方更大了些，甚至能在草坪上踢球游戏。
这天，一个孩子去草坪边沿拾球，捡到一个废弃的头盔过来，交给圆圆。虽然圆圆那一次逃脱机会失败，但是在这里她了解外面的东西多，不知不觉中，已在孩子们当中成了想当然的领袖。孩子们和圆圆一样对那头盔又畏惧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一件东西可以命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源源不断地付出“脑力”劳动。
圆圆背开机器人保姆们的观察，认真揩拭头盔上的泥土和吹去里面的灰尘，这个头盔看起来还像新的一样，完好无损。但也发现了这个头盔和他们常戴的那种不同，这个还连接了一段电线和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