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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们的恶-青涩青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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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西游记》的花灯前,上面的人物惟妙惟肖,并且会转。老百姓爱看稀奇,聚集的人特别多。我个子不高,看不见,他就把我抱了起来,叫我看了个仔细。我万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勇气,力气也不小。我挺感动,对他微微一笑,泪水跟着也流出来了。 
  他都看见了,我的笑,我的泪。但他没说什么,拉着我的手,离开了灯展区,朝着另一条大道走去。两个人都带着手套,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我机械地被他拉着走,没有问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这是我奶奶的家,她回天津了。”他把我带到一栋临街的单元楼四楼,拿出钥匙开门。 
  三室一厅的房子,摆设还挺不错。潘正并不是王斌说的穷小子,他家的条件算是中上水平。 
  他把我领进一间朝北的卧室,叫我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屋里有暖气,暖烘烘的。他把我脖子上的两条围巾都解了下来。之后,泡了一杯热茶,放在小几上。又拿来一盒香酥饼,撕开包装,拿出一块,喂到我嘴里。 
  “尝尝吧,这是人家送给我奶奶的寿礼。” 
  我吃了一口,味道不错。他接着我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我一愣,这好像不太合适吧,我一下就冷了脸。他的笑容也僵住了,但没有停止吃饼的意思。接着,他又把那块饼凑到我嘴边,我顺着他咬过的地方,张开了嘴。 
  就在这时,他却“啪”地一声把灯关了,嘴猛地堵住了我的嘴。两张嘴唇上都沾着硬硬的饼屑。我很怕,就使劲推他,但他的背后好像有一百个人在使劲,我哪里推得开?相反,连我的鼻子都被他的脸挤住了,呼吸有点儿困难。 
  他顺势往上一蹿,靠在我身上。他的舌头伸进了我嘴里,疯了似地搅动。他喘着粗气,下身像是在干什么力气活儿。很快,他一松劲儿,靠在我的肩膀上,停止了攻击。 
  他还不是个由着性子乱来的楞头青,我这么想着,他使我有了初吻。我的嘴唇开始有些酸麻,开始了细碎的痉挛。幸福感就像决堤的海,朝我压了下来。我有了初吻,同时也失去了初吻。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再有这种时候了,永远也不会再有另一个潘正了。我的初吻只能属于他,这,不知是哪一辈子就注定了的。   
  洪敏跟张叔林干那事儿了   
  春风沉醉的天气到了,校园西边的小河开始雀跃了,水边的垂柳绿得嫩生生的,在风中舒展着柔蔓的枝条。一两只燕子拖着剪刀样的尾巴,倏地飞来,又倏地飞去了。河边开着黄色和粉色的小野花。春风一度,这些属于春天的物事必得到来。这燕子就是去年的燕子,这花儿就是去年的花儿。而属于我的青春的小河,却永远不可能倒流。 
  坐在这春天的小河旁,我总是想起张蔷的《害羞的女孩》。“你就像一条,潺潺的小河,掀起涟漪一朵朵。我独自乘一叶,无舵的小舟,随着你呀缓缓地流。女孩女孩呀,为何那样怕羞,总不肯伸出你的手……”张蔷的歌声里有一份任性,一份调皮,还使着一份小坏。她怎么和我不一样呢?洪敏也和我不一样。我的青春为何这么涩、这么苦、这么忧郁呢?我天生就是一个苦涩胚子?还是这世界上的人都欠了我的?我爸,我妈,还有,还有潘正…… 
  一想到潘正,我心里就会咯噔一下,迅速从寂寞滑入哀伤。我想他,想见他,想时时刻刻依偎在他怀里。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它竟是如此遥不可及。我和他必须偷偷摸摸,连光明正大的权利都没有。我们的心发芽了,人却还没有成年。那次雪夜的约会,已经随着雪化,随着冬天的结束淡漠了。春天已经来到,可他给我的下一次约会又在哪里呢? 
  这个周一的傍晚,打了饭,我和洪敏又来到校园西边的小河边吃。两个人各买了两个馒头,没有打菜。洪敏的一位“周叔叔”在工厂食堂当管理员,他刚才送来了一包酱牛肉片和一瓶肉丁豆酱。对我们来说,这算是高级营养品了。 
  “张蔷薇,你狠狠吃。这姓周的老东西不是好货。”洪敏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片。 
  “他怎么你了?” 
  “他怎么我妈了!这个老色狼。要不然会给我送吃的!”她说起了她妈的故事,“五年级的时候,有次我课间回家拿个本子,刚用钥匙开开门,就听到里间惊天动地的,那张破床吱嘎乱叫。我害怕,赶紧走进去,里间门没关,我一眼就看见了周畜生正欺负我妈。我气坏了,就顺手拿起门边的黑雨伞,用伞尖狠狠地朝那个恶心的屁股扎上去!他嗷一声叫,鲜血直冒。我吓得赶紧跑出家门……往后,他一直巴结我,是怕我告诉我爸!” 
  “大人怎么总想干这事儿呢?”我挺烦这些。 
  “谁知道呢!”她也没什么兴趣。 
  接着,我们就说起了潘正和四只眼儿张叔林,嚼馒头的速度慢了下来。 
  洪敏放下碗筷,掐了两朵黄色小野花,递给我一朵。我看看,鼓涨的花心挺好玩儿,不知为何,就联想起潘正带着酥饼碎屑的嘴唇。 
  “张蔷薇,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洪敏忽然冲动起来。 
  “哦,你说吧……” 
  “我和张叔林干那事儿了!” 
  “啥事?” 
  “唉,你不明白……我……是他的人啦!”她挺费力地找到了一个能说明问题的说法。 
  “什么时候?”我心里“咯噔”一跳,连忙问道。 
  “上星期五晚上,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小河边上,树林子里。”洪敏不紧不慢地说。 
  “是他找你的?” 
  “我写信约他出来,他就出来了。” 
  “他先对你动手动脚的?” 
  “呀,他比女孩脸皮还薄,我叫他动的……他那东西硬得跟铁样的,把我扎流血啦。” 
  “啊?疼吗?” 
  “疼……嗯,就像刀刺、火烧样的!” 
  “那你胆子真够大的。” 
  “开始不知道这么疼啊!”傍晚的风吹乱了她干燥的短发,吹眯了一双陶醉的眼睛,“可我不后悔,我就想当他的人!” 
  我挺羡慕她,也有点儿嫉妒。唉,她为什么抢在了我的前头?我也想和她一样,把身子给潘正。也许把身子给了潘正,他就会把心全部放在我身上了。我既害怕、又盼望潘正那东西也像铁一样硬,还盼望刀刺、火烧样的疼,盼望流血……   
  潘正移情大屁股方玲   
  近来,班上一个姓范的高才生上课总是头痛,他和我的座位就隔一条走道,经常见他趴在桌子上忍,不愿请假看病。 
  班主任吴老师看不下去了,托熟人捎口信给他家长。他父母来领他时,我们都以为是他爷爷奶奶。他们是老来得子,儿子又争气,拿了不少各科竞赛大奖,可算是光耀祖宗了。 
  几天后,班主任吴老师红着一双眼,传达了范同学的死讯。医院没确诊是什么病,大致是脑瘤之类。和他同桌的女生立刻大哭着说她害怕,叫吴老师给她调座位。但是,没人愿和她坐在一起,好像她身上也沾着晦气。吴老师只好撤了范同学坐过的那张桌子,找来一张单人桌,把那女生给安排了。 
  春天的阳光依然遍地,但我们班却笼罩上了死亡的阴影。直到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学校和市二高联合起来,组织学生看青春期教育片,死亡的阴影才稍被冲淡。 
  电影散场时,同学们涌了出来,影院门口腾起了蒙蒙的尘土。就在那片尘烟里,潘正和一个女生的背影被我锐利的目光逮着了。那个女生留着短发,发育过于成熟,腰细,屁股特大,说她20岁也有人信。他们挤过人群,走进了影院旁边的一条胡同。 
  王斌上帝一样及时蹦了出来,眯起金鱼眼,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看见了吧?那就是方玲!市二高有名的骚妞儿!” 
  我没理王斌,只朝那胡同里看,心都碎八瓣儿了。 
  “他们要去干啥?”王斌嘿嘿坏笑着。 
  “你问他们去呀!”我没好气,剜了他一眼。 
  “潘正肯定要把那大屁股妞儿带他奶奶家去!” 
  “他奶奶还没回来?”我脱口而出。 
  “哟,潘正也领你去过!”他先是一惊,然后忿忿地说,“你,和她一样骚!” 
  电影院门口已经没人了。我没工夫听王斌扯淡,扭身便走。 
  “哎——等等!”王斌叫了起来。 
  我没回头。他追上来,跟着我并排走了几步。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不骚……” 
  我还是不看他,加快了脚步。 
  “上次听你和洪敏说,你喜欢她的丁字皮鞋。你脚上这布鞋太土,我带你买一双去……” 
  “你他妈的就知道废话。”我几乎开始小跑起来。 
  “对了,我又弄到了张蔷的一盒《星期六》,你听不……”他看看要撵上我挺费劲儿,就放弃了。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跑到了校园西边的小河边。小河边很宁静,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上泛着鳞鳞波光,远处有两个小孩在逮蝌蚪。我靠着一棵柳树坐下来,再也忍不住,就把头埋在双腿间痛哭起来。 
  自从看见了方玲,我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只有我知道,这一刀的创伤永远也不会愈合了。我在心底恨恨地喊了一声潘正的名字,骂了一声这狠心的人。在文化宫电影院里,我把隔着毛衣的胸脯给他了。在他奶奶的家里,我把沾着酥饼的嘴唇也给他了。我把这些当成了一辈子要忠守的纯洁,就是身子烂了,心也不会忘记。可潘正,为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呢?为什么就不把我当回事儿呢!他牵上了市二高的方玲——没准儿他们一直没断过,我才是第三者。方玲要是知道了我和潘正的事儿,也会恨得咬牙吧?他牵上了方玲,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呢? 
  他把方玲领到他奶奶家,还能做什么?肯定会像抚摸我一样抚摸她,也会像亲吻我一样亲吻她吧?抚摸和亲吻都做了,他会不会和方玲做洪敏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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