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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岛10·银千特-第4章

小说: 岛10·银千特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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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渐渐脱离了昔日虚荣的心情而踏实地存在,你们若看到我,就看到一个平凡的大学女生,略高,略瘦,头发因常年不剪而长及腰际。通常低头行走,为人随和友善,但其实独处时十分易感,并且不喜欢说话。但因内心明确着我不能浪掷我的头脑与人生,且要有别于沉默无为的大多数,所以这样一个表象之下的自己仍旧与周遭有所不同。

  林汐:比想象更欢乐(1)

  作者:林汐
  【壹】
  中学三年级升学考的前夕,全家人一齐上阵补习。从吃完饭后开始一直持续到很晚,在我听的昏昏欲睡的同时,不忘记挂书包里面那几本小说千万不要被发现。晚上一两点钟躺在床上,用手指按摩胀痛的太阳穴。
  ——对明天没有一点期待。
  转过天是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最后一科是英语,大概三十分钟就可以交卷。
  我等了又等,在快一个钟头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跑到讲台前交了卷子,我是教室里面第一个交卷子的人。与我根本不认识的监考老师看了看试卷,又看了看我,无奈地摇一摇头。
  但是这样的动作早就不能刺伤我。
  我只能这样说。
  然而比这更加记忆深刻的一次——
  中学二年级的夏天,曾有一次被老师请来家长并领回家。
  是真真正正地被领走,那天正在上第二节课。班主任打开正在上课的门,叫着我的名字,叫我,“XX,”然后“出来”。在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她又说,“把东西都收拾好,一起带出来。”
  于是在我拿着书包和校服外套,头上都是细密的汗,在我出教室门之后,我看到站在老师旁边的妈妈。
  这个时候,我才由一开始机械性的茫然,到瞬间领悟的难堪。
  班主任持续着“这样的孩子太难管了”“根本不听讲”“迟到,不穿校服”等等,妈妈站在老师的对面。我靠在教室的后门,提着书包拿着校服,额头细密的汗,教室内上课的声音。
  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的狼狈。像是黏湿在额头上的头发一样无力。
  在最后她说,“爱谁教谁教,我教不了。”
  她这样说着。
  【贰】
  第一个崇拜和憧憬的人。——嗯,现在我终于能这么承认。
  是同校高一的女生。我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很高很瘦,气质非常的好,即使穿校服都能穿得好看。有时候放学的时候会见到她背着吉他。但让我更加羡慕的是,她总是非常和气的,眼睛带着笑意。
  我与她只有过一次对话,是那次她来我的班级,问着正在门前和别人说话的我“XXX在这个班吗?”那是班里一个一样光鲜女孩子的名字。
  我连声答着“在的、在的”,然后回身去叫那个同学。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们聊天,感觉像是站在低处看着她,所以只能把头抬高一点,再抬高一点。
  那时我在为着额头上的青春痘烦恼,为怎么样才能不穿校服烦恼,为喜欢的男孩子根本没有发现我而烦恼。别人顺理成章的事情在我身上总是体现着不自然,我因为越来越灰心而烦恼。
  于是在我心里,她身上所贴的标签越来越多。那是与我距离遥远的,不可逾越的词语。
  光鲜,特别,温和,讨人喜爱。
  这些词从来不曾在我身上出现。
  我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那个样子。
  所以——
  【叁】
  课间的时候和几个女生聊天,大笑出声的时候是突然的,前排以及前面几排的人都转过头看我。就连一起聊天的女生都莫名地看向我。
  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颠着腿听CD机,没有规矩“哈哈”的笑,在课堂上摇椅子发出“哐哐”的声音。
  更多的人看过来——那与善意和赞赏的目光无关。
  他们抽出目光怀着不解和莫名短暂地看向我,然后又转开。
  【肆】
  在一次课上时班主任说起在十几年前教过的某个已经成为俊杰的学生上学时期的模样:调皮,不听话,课业学不好,拉帮结伙,放老师车胎的气,趁晚上往办公室里面扔鞭炮。
  她一边说着“那时候真的看不出来”,一边又感叹,“不过那个孩子看着就很聪明。”
  她这样说的同时脸上带着一点点笑意和骄傲。
  我在最后的座位用着她能听到的音量发出夸张的“哈”的声音耻笑声。

  林汐:比想象更欢乐(2)

  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出色的人,而成为出色的人仅仅是为了“让你没话说”“知道什么叫做自打嘴巴的感觉”。
  或者在背后攻击老师,和她发生正面顶撞,嘲笑她衣服老土,在矛盾剧烈后和她在楼道里面遇到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这种事情我也全部都做过。
  ——所以在某一段时间我成为了这个样子。
  一天一天,站在被卑微和迁怒淤积得越来越狭窄的天空下的我。
  【伍】
  初三的上学期,学校为了鼓励初三生好好面对考试组织的看一场励志的电影。
  我们大批人坐着学校租的公交车到达城市另一边的影院,没有什么勉励严肃的气氛,车内的感觉更像是春游,我旁边的女生从书包里面摸出一袋话梅问我,吃吗?嘻嘻哈哈到达了地点。
  电影开演的时候,周围还有人在热热闹闹地聊天谈话。
  是一部非常本土和让人不耐烦的正统电影,我想如果你们正在上学应该也看到过。那个女孩是高三,要面临上大学。但家里面非常穷困,她却自强不息。
  直到在那个女孩和一直勉励她上大学的老师叫嚷时我才抽出了一点目光集中了过去。拉拉杂杂说了很多之后,那个女孩喊着“我没有梦想!我有什么资格有梦想?!”
  我旁边的女孩碰了碰我胳膊问,你怎么了?
  哦,她台词说得太假了。
  【陆】
  原谅我说的和“写作”以及“理想”没有半点关系。那个时候我顶多就是喜欢看闲书的,写点不上不下的句子,更多的时间都是夸张得毛毛糙糙的家伙。在课上被老师把英语九分的卷子拍在桌子上后课间照样拉帮结伙去吃午饭的家伙。
  整整三年,以至更长的时间,我所扮演的就是语文老师茫然看了我一分钟依然没有叫出名字的角色,或者是英文班主任口中令人皱紧眉头的反面教材。
  中学给我的,就是这样的记忆。
  这样的三年,绝对不能算是光彩的岁月。
  【柒】
  那是在毕业后暑假的一天我跑到网吧去上网,一边开着聊天工具一边在看陈奕迅发首浪新演唱会的视频。他穿着T恤用手非常投入唱着歌,开始是《爱是怀疑》后来是《明年今日》,然后是《浮夸》。我想说的是《浮夸》,那一瞬间舞台上变得很安静,陈奕迅握着麦克风闭着眼睛专注地唱歌。舞台下面是几万人的荧光棒。
  说到这里就像是做广告一样。
  从小到大就感情丰富听歌听哭绝对不是第一次。但只有那一次,像是胸腔被堵住一般的难受的哽咽,停顿了一会才哭出来。
  我看着歌词,愣了半晌,低头艰涩地用手捣住了眼睛。
  【捌】
  为什么我经常不停地被这样卑微而又无力的词触痛软肋。它们的杀伤力远比那些情歌甜蜜的歌更大。听到的时候就会眼睛酸痛,胸口哽咽得起伏不停。
  【玖】
  现在一个星期打开一次邮箱。在“论坛注册成功”和“请记住您的密码”中间,会夹杂几封读者写来的信。
  如果正逢本月发 首浪 新有文章发表的时候,信件就会稍微多一点。终于可以在别人对我说“我很喜欢你的文章”的时候坦然地说谢谢,而不是惶惶地推拒说怎么可能,或者羞怯得答不出话。
  BLOG更新的时候也有人过来留言,会亲热地称呼我“林汐仔”“小汐”,说着“加油”“支持你”这样的话。
  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很清晰的是有一个女孩(嗯,应该是女孩),给我留言的第一句话是“终于找到你了”。
  而在这之前。
  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留言,一个陌生的人来到我博客留言询问,是《最小说》上的林汐吗?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书,我看到《迷失界限的旅途》书名旁,林汐著的'著'字时险些掉眼泪。
  第一次被人说,这次的故事很好看非常喜欢。

  林汐:比想象更欢乐(3)

  它们是流动在汇成暖流的,让从没有这样体会的我张口结舌。
  【拾】
  真的算不上非常勤奋的人。
  如果痕痕不说“稿子明天就要交给我啦”,就经常想“那么再拖一天也没关系吧……”就在刚刚醒来看到小四非常平静的留言:“周一我还拿不到你的文章的话,我就会杀了你。”(立即回话:请不要杀死我TAT!)
  但确实也有了这样的念头:“一定要写出好看的文章”,“不能让XX失望”,“今天晚上不睡了”“要拼一下”。
  是从哪里开始。
  从哪里?
  【拾壹】
  我一直是知道,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有着会被漫长的时间稀释的可能。我也明白,这些东西必定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够真正面对。
  我目前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渐渐,渐渐可以释怀。我也笃定着,那时候肯定有人——例如像是家人,一定要比我承受的伤痛失望更多。
  直到几年后的今天,我想起那时茫然狼狈的自己,凶狠委屈的自己——
  【拾贰】
  在那时更让我无法接受的,需要更多勇气去接受的,大约是那个平凡的毫无闪光点的自己。
  一直被自卑包裹,愤怒狼狈的自己,有着细微的体察却不得出口抒发的自己。对别人崇拜得不敢靠近的自己,站在教室的后门无能为力的自己。艰涩地、艰涩地,用手捣住眼睛在烟熏缭绕的网吧里大哭的自己。
  被老师数落着“没有责任感”或者“成不了大器”。
  这样的我。
  他们每一种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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