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男三分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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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唇,一股热流涌下唇畔,还几次都要自己别在在意那个吻了,如果他是喜欢她才吻她,应该说点什么吧,而不是当时那个样子的。
突然想起黄舒骏的一首歌——
不要因为他亲吻了你,你就必须和他在一起……你就以为这就是爱情……
一定是哥哥的话打扰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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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可风真是被害惨了。
一封被播放在空气中广为传递的情书,给了他一个失眠的夜和一段潮涌澎湃的思绪,是错觉吗?还是有谁也写过和他一模一样的信?
什么男人的眼泪!什么追得回一切!有时候眼泪是流出来了,而同样有追不回的东西,该怪谁呢?那件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想过任何有关的事情,正因为无法怪谁,难道怪天?怪命运?偏偏着又是他个性中所允许的。
于是,他投入一次又一次的实验研究,学成回国更不断忙于诊疗、手术,真的是没时间再接触新的恋情。
是哪个女孩让他的心旋被触动了一下,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能力去维持一段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真的还没做好准备,却又吻了她。
对他来说,之前那一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已经结束了,,他从未去理清。他是如此深爱过一个人,也曾拥有过一场至死不渝的一场爱恋,那么真切、那么深刻,却在无法分辨对错、是非的情形下——结束了,结束得那么莫名,那么另人措手不及,无法反驳,更难以追回。
他面对事实而不得不割舍、让步,即使在以为没有退路的情形下,他不得不承认已经失去的一切。
五年前他信心满满,带和一段拥有两年的甜蜜时光的爱情和爱人的等待出发,异国求学的岁月虽然寂寞艰辛,却因为期待相会与共同的未来而不觉苦涩。一个多月中,他与爱人尽情在往返的书信中倾吐彼此思念、牵挂强烈爱意,是那全然的不吝啬,那么全心的交融,而这只有活在爱里的人才能体会。
但是这情形却在对方来信的简短、欲言又止、轻愁、淡漠而中断了音讯,他的担忧、挂念也逐渐转为焦虑和忧心冲冲,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立即飞回台湾寻个究竟。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是见了面,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也许只是误会,也许只是某种忽视,也可能根本没什么——只要是见了面。在结束假期前的实习及研究,手中的机票也是一种无法抵挡返乡的心情,期待见面,他的假期并不长,从圣诞节起不过一周的时间,但,这对只求见一面的爱侣来说却是足够了。
飞机在圣诞节前夕的上午到了桃园机场,他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家五星级饭店的新娘休息房见到她——披着洁白婚纱的她的确美极了,坐在柔光下,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她的容颜皆已改变。
她盈着微润的眼眶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并告诉他这几个月来命运对他们所开的玩笑。从三个月前赴医院检查脚疾,在忐忑中无法面对患骨癌的事实,及治疗开刀之后医生宣布必须截肢的消息,她的生命跌入从未面临的谷底。
这时,有一个人在她生命的谷底出现,他与她共同经历了那段低潮与泪湿的日子,过去的爱情虽然珍贵,她却宁愿选择一双被命运安排在她身边出现的手臂。
“你是医生,你一定能体会一起走过那种与生命挣扎、格斗过程的心情。他是我这一生唯一想依靠的人,他爱我,并且他懂得我的软弱,见过我最苍白、最憔悴、最卑微的模样。他不在乎我已经失去一条腿,不在乎我往后的生命都可能笼罩在癌症的噩梦中,它随时可能会复发,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而他是一个能随时随刻都能陪着我面对剩余生命的人——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你爱他吗?”这是一个无计可施的失败者唯一能说的话了。
“我们之间的爱已经是一种最坚定、最至高无上的爱,但是,我不会对他说我爱他,我不愿用我的爱束缚他在失去我以后的人生,这就如同他从不说他爱我一样,他从没给我任何压力和负担。
“但——这不公平,这些我有自信我都可以给你,也都做得到,最重要还有我们的过去。“他曾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作这垂死前的挣扎。
“你知道的——那不一样。就算我怎么吧,你已经拥有过过最美丽的我,我觉得过去的一切能在美丽的句点下结束是最完美的,我不要你因为爱我而痛苦,因为失去而换来的痛苦是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的——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也许当日她说的对极了,因为失去的痛苦的确在时间的洪流里,被冲得支离破碎,连偶尔引起的心痛也常变得遥远模糊而难以辨认。
几经回想,她所受的苦何止于当他因失去而狂奔入严酷的冬雨中所生的那场病,反倒他却因大病后的麻木能再尝试用力遗忘的生活。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痛从极致中瓦解,然而够不够让人完全遗忘呢?
今天那封新所引爆的冲击又代表什么?这又岂止是一个失眠的业能想得清楚。
疲惫的心绪并未因曙光乍现而困乏,反而引起某些吭奋。空气中已有入冬的气息,今天是今年第一道寒风临台湾,季节的风转由东北而来台湾的秋天不太有感觉而不知所踪。
冬季在牧可风的记忆中有某种特殊的标记,它是个结束,是个开始,也是这生命中无能承受的“轻”。
第六章
柯亚男一早就接了殷达实和殷深深上山,没想到今年第一个有冬天味道也起了个早,该到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换装的时候牧可晴也来凑一脚,使得柯亚男找不到一个和殷深深单独相处的机会,解决她心中的疑虑。
另一方面,殷达实让司令左秋笙和牧可风招呼的颇为起劲,男人似乎是天生好战的人种。换装完毕的人一个一个加入彼此互相激烈的论战中,从战略、枪支、子弹、军队,谈到当兵的经验,及实战游戏的许多战果,没完没了。
这样的讨论在大家着装到齐,点齐人数后开始分组,今天由是牧可风决定仍旧以人组的游戏。
“我和深深一组。”他甚至早已认定,也不依抽签方式来决定伙伴。
“我又捡了个便宜,小男跟我喽!”左秋笙拉着柯亚男便去拿地图。
殷达实用他运动家的步伐大方自然得走向牧可晴。
“走吧。”
其他的人大多早有默契不错的队友,两人一组的队伍很快便壁垒分明,陆续由小屋四方出发,一般攻击对战规定是从小屋一百公尺以外的范围开始,大家便朝夺旗方向前进。
今天的牧可风有一种深沉的静默和一股亢奋的杀气,这气氛明显得影响了殷深深,她只小心地跟随牧可风的脚步,连气都不敢用力喘一下。
然而,另殷深深颇觉奇异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一个对峙的敌人,她只能在冷空气中握着冰冷的枪管,随这牧可风走进一处看来废置已久的窗屋,屋前杂草蔓生,墙壁亦是苔迹斑斑,像是这样的场所似乎是野战游戏常用做交战撕杀的地点,只是今天少了一些该有的枪声。
一直静默不语的牧可风,忽然在进入长满荒草的园子内拉了枪支的保险,朝自己和殷深深各开一枪。
殷深深被子弹的震惊和牧可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出了一声惊呼。
“你在做什么?”殷深深有些无措,不解地说。
“我们都中弹了,代表这场比赛我们已经CAMEOVER,必须退出游戏,”牧可风并不知道自己有何打算,他现在有点乱,有点激动,又有点愤怒。
“为什么?”
“我原本是打算冲出去好好的厮杀一场。”牧可风并未说谎,他刚才的确是杀气腾腾的,“不过,带着你——你是个累赘。”
这下反倒让殷深深不以为然,原来是牧可风主动挑她做伙伴的,当时她还有那么哟点飘忽浪漫的遐想,可是现在那些莫名、不切实际的想象,都因牧可风的一句话而变成一股不悦。
“是你自己挑上我的,现在反而说我是累赘,如果这样,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只打死我一个人算了,又何必打你自己?或者你根本就要选我当你的组员——你为什么要选我?”
“我为什么要选你?这也是让我生气且奇怪的一项举动。”牧可风朝殷深深跨步,殷深深下意识后退。“我想知道你平常是不是都以揭人隐私为乐——没错,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
“你说什么?”殷深深疑惑且恐惧。
“别人的隐私不管再痛苦,都是你引以为乐的方式吗?”牧可风已经和殷深深相距不到半公尺,殷深深整个人贴着砖墙,人也被蔓草覆盖了一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殷深深被牧可风的怒气冲昏了头,她瘫依着墙,觉得牧可风向她射来的目光像是要杀死她似的。
“你必须为你所获得的快乐付出代价——”牧可风竟找不出对待着女孩的任何其它的方式,他狂肆地贴进,放射全身的杀气,像是要把对方窒死在一个粗暴且极具杀伤力的狂吻中。
“不——”
殷深深的抵抗毫不起作用地瓦解在牧可风的唇舌之间,她的手被制服在附着一层湿气的冷墙上,全身承受的是牧可风的重量,她的视线迷失在由狂怒转而深沉、喘息、温柔、相互吸引、相对回应着的唇畔间,几乎是到了忘记还有时间的空间里头。殷深深所有的抗拒全被一种虚脱所取代,身体被某种窜伸的欲望控制着,直到他们的吻被一枚飞啸过身边的子弹所惊醒。
墙外是柯亚男负着枪瞪视的身影,回身就要走,左秋笙一直跟在她的身侧。
“亚男!”殷深深不知所措的急呼:“等一下。”
牧可风却拉着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