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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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关了门，沈寅感觉到霁柯的手冰凉非常，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霁柯花了一会功夫，看着他：“你看到了没？”
　　沈寅看着她的眼睛，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见了。”
　　霁柯闭上眼睛，“不好奇？”
　　“准确说，不关心。”
　　她睁开眼睛，“如果这跟长生有关呢？你不关心，不好奇就？”
　　沈寅顿了顿，微微拉开她，目光里有着一丝明亮的东西：“关心又怎样，好奇又怎样，我只知道……此刻，你不好，而我也跟着不好起来。”
　　这是第一次，霁柯伸手忍不住抚了抚他的眉眼，沈寅抓住了她的手，在指尖闭眼吻了吻，她未拒绝。
　　看着她，他认真道：“我知道你想赶我走，可是我是赶不走的，我要定了你。我不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唯一能准确感受到的是，我不想你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真心地希望你对此有所觉悟。”
　　“你……”
　　*
　　霁柯撞见无崖子吸无瞳巫女的血那一幕，虽然被沈寅及时拉走，但是霁柯身上那股特有的幽清之气，还是被无崖子感受到了。
　　他清楚地认知到，看到他一直掩饰那一幕的人，便是他的徒弟，霁柯。
　　于是，第二日，无崖子一早便叫霁柯过来。
　　霁柯过去后，沈寅因为躲那几个牛皮膏药的老臣，便没有碰到无崖子叫她。
　　待霁柯失踪三日后，沈寅情绪也失控了起来，对那些老臣发火的模样，吓得他们不敢再缠着他去登基重振国威
　　“无崖子！无崖子！”清晨，沈寅双眼泛着红眼丝去找无崖子，动静大的惊动了这里所有的人。
　　无崖子开门，皱眉：”何事喧哗？”
　　沈寅：“霁柯呢，你把她怎么了？！”
　　无崖子一掌把他打飞，他被打飞至柱子上面，跌下来一口血当下喷出来。
　　几位老臣不远处偷偷见着紧张跑出来。
　　“陛下，陛下！”
　　“滚开。”
　　沈寅推开他们，不怕死地继续过去，抽出骨扇，誓要与无崖子讨个说法。
　　就当无崖子要出一掌时，被救活的白扬不知从哪出现，从后面夹住他的双臂。
　　沈寅转身见是白扬，激动：“白扬你放开我，霁柯被他抓起来了，现在生死未卜！”
　　白扬依旧淡然地不疾不徐：“莫胡说，无崖子前辈是霁柯的师傅，怎会抓她，更如何让她有生死危险？”看向忧郁着些阴沉的无崖子，白扬：“前辈打扰了，我这便将沈少带走。”
　　说着看向不远处，抱着胸看戏的无极，无极似有些不乐意，但过来还是与白扬共同把沈寅拖走。
　　无崖子看着他们三人离去一会，目光闪烁。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需要我做什么吗？杀了他们，或是，让他们下山。”
　　无崖子：“我不喜这里太多人。”
　　“我明白了。”
　　*
　　无崖子与白扬将沈寅拖至一处云台，白扬其实倒不是非常担心霁柯，虽然听说她失踪了三日，但是时至今日他能感觉她力量的不同，他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反倒是未央，却是他这几日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心头患。听说，她输了很多内力给他，一下子似老了十年。听说她消失前，与霁柯见面，说了几句话。他急着找霁柯，无非，是想找未央。他……担心她担心地，在淡静中，即将爆发地比沈寅还要厉害。
　　“为何你一口咬定霁柯是被无崖子抓走的？”白扬认识沈寅有些日子，知他虽然生性纨绔，但是在霁柯的事上面，不太会开玩笑。
　　沈寅一把推开他，“谁让你多管闲事，我要去找霁柯。”时间拖的越久，他的不安就越大。无崖子竟然喝那女人的血，他很难想象，是否他也会喝干霁柯的血！
　　可是他走两步，被无极拦下。无极好笑地打量他：“你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沈少爷，我都要觉得你对小宝贝是玩真的了，可我的人不久之前打听到，你关注小宝贝很久，呵，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何必装圣情。”
　　沈寅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你不要打她主意，她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不准动她一根头发！”
　　无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之一笑着不屑。
　　沈寅：“笑什么？”
　　无极：“不自量力。”
　　“什么？”
　　“凭你，你觉得，你是我与无极的对手，你能保护得了她？”说完，无极一把推开他。
　　沈寅往后退了几步，白扬从后稳住他，不至于跌倒。
　　沈寅皱了皱眉，冷静下来。该死，他说的对……硬拼的话，别说无崖子，就是无极，绿眼怪，他都不是对手。
　　无极那傲慢的神色，越发张扬地刺激着他。
　　就在两人对立许久的时候，无极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不见空气中飘散的青烟。
　　“怎，怎……么回事？……”有些站不稳，而且全是软弱无力，无极心中惊愕：“化，化骨散……”
　　白扬也有些晕。但见憋气许久的沈寅，用袖子捂住口鼻，狠狠地呼吸一声，从那阵青烟中走过去，学着无极一声不屑的‘呵’，狠狠地回刺激了傲慢的教主。
　　而在他走后不久，不见，一个阿罗的身影，紧随着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加油更新的，握拳！

☆、山雨欲来

　　千年玄冰盖的冰窖内，一块玄冰慢慢地龟裂，最后震裂。
　　冰层中，她走出来。
　　因为这间冰窖是四周密封的，霁柯踱步其间，誓要找到出口。就在她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无解后，站在石窖的中间，她感受到一丝光照射下来，头片刻，她伸出手指。
　　听一声震动……那石窖顶部，空出来一个窟窿，冰层砸下。
　　霁柯飞身从这里面出去，来到无极所在的灵霄殿。她的脚步气息极轻，轻到几乎，你完全察觉不到她那般透明无息的存在。
　　传来两个熟悉人的对话：
　　“师傅！你为何要关小柯？”
　　“子期，你这是在质问为师？”
　　“师傅……小柯，是不是要像师兄和师姐们一样突然消失！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一个巴掌清脆的响起。
　　“咳咳……”
　　“出去，冷静一下。”
　　“师傅……”
　　“师尊，手下留情！”霁柯不知何时杜云烟来了，似还为蓝子期挨下一掌。
　　“师傅！不！”
　　无崖子怒言：“立刻出去。”
　　待他们二人出去后，霁柯离无崖子又近了许多。只见他坐了一会，从一旁的柜子抽屉里拿出来一块布，看着那块布，他的眼神陷入沉思，最后抬头说一句：“快到时辰了，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不听话。”
　　霁柯看着他将那布放入木柜子，看着他离开后，走了进去。她蹲下，打开那盒子，震断那锁，拿出那块图，看了一会，她安静地将它放回原地，在原地一声不响地盘腿坐了会，然后起身，面瘫依旧地离开。
　　好似，那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图。
　　*
　　沈寅在这座塔内一直找她，找得即将发疯，却见她朝自己走来，以为是幻影地眨了眨眼睛。
　　“阿寅。”她唤了他一声，有些柔情。
　　他怔在原地，直到那张面瘫的脸，微微一笑，他才回神。过去，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霁柯能感觉到他的力道，弄疼了她。可是她也只是笑了笑，带着些……令沈寅有些看不真切的‘纵容’。
　　“你去哪了？你师傅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沈寅抿了抿唇，少有严肃而不发一言地紧紧盯着她。
　　“不要骗我。”
　　霁柯心下咯噔一下，笑了笑，微微抬脚，她竟……在他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沈寅似未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她。
　　她有些羞涩地垂了垂目。
　　白塔，传来一阵阵清铃声。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风缠绕着彼此的青丝，在风中羁绊地撩拨着春心春水。
　　就在霁柯要离开时候，沈寅一把抓住她的肩，压住她的腰朝自己，低头给了她一个充满力道与霸道的吻。
　　霁柯只觉脑海电光火石，什么闪过，想要思考什么，却被他引导地……只能沉浸在他那想要宣泄的情绪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两人喘息着看着彼此，眼中都有彼此看得清的情感。
　　霁柯伸手，忍不住蒙住他的眼睛：“要被你看穿了。”
　　他抓住她的手，忍不住一笑，下刻不期然地打横抱起她，高兴地转了起来。
　　此刻，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霁柯惊讶：“你做什么？！”
　　他低头：“阿柯，我觉得一切好不真切！抱着你，我会踏实点。”
　　霁柯：“……”
　　就这样沈寅抱着霁柯下塔，老臣们看着他，眼睛珠子瞪出来……沈寅却没注意到那份惊讶里的不寻常。
　　*
　　三日过去了。
　　沈寅被霁柯温柔地对待了三日，无论他对她做什么，怎么闹她，她都配合度极高地……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所有人，都以为，沈寅疯了。
　　因为，他，一个人笑。
　　一个人，自言自语。
　　一个人，蒙着眼睛和谁在玩游戏。
　　一个人，在为谁抚琴。
　　一个人，凝视着某个方向，眼底一片外人看不懂的情深。
　　……
　　无瞳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无极他们都弄下山，山上也只剩下沈寅，和几个下山，又爬山的来请他去登基的臣子。
　　无崖子走过来问她：“为何不把他也送下去？”
　　无瞳女注视着他不知与谁垂钓的方向，“难道你不觉得他最近一直很奇怪？”
　　无崖子看了看沈寅抬头，对着某个方向笑得开心不已，皱了皱眉。
　　“你发现了什么？”
　　“你那个徒弟……不是得到万生石的力量，那种力量能不能，让人透明地只有一人所见？”
　　无崖子：“……”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万生石的力量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