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姑娘……”
红尘转身:“我没空理你!”
胤如君:@_@
说完,红尘便拉着霁柯去洗。
胤如君看着他们离去背影,那红纱女子方才明明一身冷情地和副墨画般。可是面对阿寅媳妇倒是一瞬间,变得唠叨且火热生动起来。
胤如君抱着小白兔,唔……地站着,不知何去何从。
沈寅从那片一个军营能造成的杀伤力与战斗力力震醒过来,能想到霁柯会去的地方,便是那极其隐蔽的老宅。
到了老宅,因为这次红尘不给他开门,沈寅只好扛着花千丞从墙上翻过来。
进了老宅的院落,梨花像飘雪般地倾落,与上次来的些许萧条,倒是不同的诗情画意起来。
沈寅一眼便见胤如君在那只小白兔使出吃奶的劲,去拉霁柯这宅门的门栓子,可满头大汗地终究无法拔动。
沈寅走过去,在身后拍了拍聚精会神又卖力的胤如君。
胤如君太投入,以致一瞬间惊讶地蹲身低头:“不要杀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沈寅挑眉:“陛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姑姑,千丞,阿寅,还有老臣们都在等着我复国,我还不能死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沈寅愣了愣,转而一笑。扇子本想敲他头,想到他那句好笑的“复国”,不由低头一笑,转改敲肩:“如君陛下,是我。”
那温轻一句的流转华景,令胤如君抬头,慢慢睁开的眼睛……见是阿寅!当下松了口气!
他笑起来抓住沈寅:“阿寅你找到千丞了吗?”
沈寅勾了勾唇,把肩膀上伤痕累累的花千丞放在胤如君肩上,柔弱的胤如君一下子被压倒!
沈寅:“我出马,那是必须的。”
待胤如君起身,额角冒汗地喊疼时,看见了花千丞那张白如宣纸的脸……一下子全身打了个激灵。
他扣住花千丞的肩,激动地摇:“千,千丞……你怎么残成这样了!”
沈寅:“……人,我给你救回来了,希望陛下遵守承诺,从今往后你的自由,属于我。”
“千丞,千丞,你受苦了,你一定很疼是不是……呼呼,我帮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千丞你放心阿寅医术很好!一定会医好你的。”
“谁要医他阿,他的伤势你负责,我要去看我媳妇去了!”打开骨扇,如若胤如君不是曾经的皇帝,沈寅真想一扇子拍死这完全沉浸在他与那厂公无回应对话世界的货……暼了他两一眼,他挑眉想:他俩不是江湖传说的好基友吧?青梅竹马时,互许终身盟……啧啧,完了,大胤要断后了。
无心管这二人,沈寅转身欲去看霁柯,但是脚步突然动不了。
他转头:…_…#见胤如君死死拽住他衣角,“你立马医治他,我愿把双眼挖下来给你。”
沈寅不相信他会这么干。
直到……这货真拿匕首在眼角处,刺出汩汩鲜血……他的眸,颤了颤。
*
厢房内,霁柯被红尘剥光了满脸通红地扔进浴桶后,便把红尘给扔出去,红尘蹲在墙角郁闷地拔草……
拔了一会,便见那几个她一点都不欢迎的臭男人!主子的拖油瓶们,朝她招手:“红尘妹子,有伤患,过来帮忙……”
红尘转身,像他们投入一道不善的煞光。
沈寅与胤如君:=_=
想到主子突然冷落自己,还不让自己伺候她,肯定和这些臭男人有关!红尘□□完小草,“哼!”一声,只留一阵嗖嗖冷风给他二人。
胤如君:“阿寅……”
“别说话,都是你惹了人家不高兴。”
“是吗……呜……”
“不许哭。”
“嗯……我,我不哭,你赶紧治千丞,他快断气了呀。”
“死不了。”
扛着花千丞,红尘不给沈寅找间房安顿花千丞,沈寅便自己随便选踹了一间……只见这间厢房烟雾缭绕,他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烟?走进去几步,猛然,顿住脚步。
黑发凝着水雾湿漉漉地搭在雪白而xing感的锁骨与胸前,长长睫毛轻轻颤着,像有一只蝴蝶栖息在那上面。清丽的颜水濛濛的,如出水洁净的芙蓉,胸前还微微隆起些……沈寅投入地欣赏,不断朝下看着,一只手还不忘把胤如君的眼睛挡住。
待霁柯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微地朝他一笑。竟好似一朵清丽河渠,盛开般的清艳,沈寅鼻血顿时喷出。
那头,她一手撑着额头,大方地回视着他,弯唇亲切地笑着:“好看吗?”
沈寅抹了把鼻血,“不错,挺有料的。”
“呵呵。”她笑两声。
下刻便听声声惨叫,冲上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仇恨的火
几日后,霁柯的老宅静悄悄地隐藏在深巷烟笼中。行人每次步入其中,最后都会迷途地又走出来,觉得这里甚是邪门地逐渐无人敢走。
花千丞在沈寅的医治下捡回了一条险命,现由胤如君保姆式照看着,逐渐复原。霁柯的内伤也调理恢复地差不多。然而,这老宅里,另外一名伤者却不容乐观。
他便是,蓝子期。
推开东厢门,霁柯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明明活着,却仿若死去的师兄蓝子期,在心底一声叹息。
在他床边安静地坐下,霁柯看着他:“你三日未进食,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活下来。”
一阵沉默,蓝子期张了张口,轻淡着了无生趣:“阿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如何能被她影响得如此颓废地对一切失去希望。”
霁柯:“喜欢就抢过来,何必那么麻烦。”
“抢过来……不,我不会强迫她。”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比强迫谁更来的折磨。”
“抱歉,我连累你了。”
“我从小被你照看着长大,你在我心里如兄如父,照顾你是我的义务,何谈连累又……倒是她,你打算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帮你解决。”
“我不知道。她,眼里有笑,眼底落寞。我也想放开,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心疼得放不下。”
“以前,我倒不知道你是个情痴。”
“你又何尝不是……”
“不要谈我的过去,我忘了。”
“……忘了?忘了好。不提就不提罢。”
“既然她不快乐,你又不带她走,那你留在这里,堕落,愤恨,委屈……就是为了看着她不快乐?”
蓝子期一声笑,半晌:“是。”
霁柯笑了一声,“你还是老样子,越是喜欢,如果得不到,宁愿看着它一步步毁灭才算完。自己明明痛苦得要死,可又不去争取,它摔成碎片不可复,才冷漠地了断,何必呢。”
“我是这样的吗……”
“是啊……师兄,我们活得比一般人要长得很多,所以在我们漫长的人生,不会去费尽心机去抓住什么,留下什么。但若是几百年动情那么一次,往往是万劫不复深陷其中,所以师傅让我们不要轻易地与人亲近,与人笑,但是又是避免的事,越是发生得那么冥冥注定……我不过问你怎么去过你漫长的人生,但长生门人本就不多,我希望大家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在这人世间,有一种归属感。我可以再等等你,在你在看着她毁灭后,你必须葬掉这段在你万年人生中,不算往事的往事,与我回到长生。”
“我们的长生已毁了,你比谁都清楚。”
“我毁的,我会修回去。你也是。”
霁柯站起来,将桌上的冷粥端到他面前的桌机上:“我等待的时间有限,既然你想欣赏她毁灭的过程,我便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碗“嗒……”一声放在桌子,她离去的身影,遗世而冷漠。
*
杜云烟,大胤左丞相的第九位小妾,也是左丞相目前最宠爱的女人,蓝子期这万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
相府的高门围墙边上,霁柯步履不急不缓地走着,想着,要如何快速地毁了这个女人,让蓝子期振作起来。
一个影子在眼前晃动,霁柯停住脚步。
杏花飘曳华落的墙下,沈寅摇着骨扇,对她微微眯眼,笑着倾华。
“出来玩,怎不叫上我?”
霁柯心口微微一震,这画面……熟悉得一瞬间刺红她的双眼。
她定在原地,脑海里,大片大片的梨花如雪下,有一个与他熟悉的人影,重叠地好似也曾经站在与她同样距离的地方,对她笑着……
是他吗……为何,心会这么痛。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沈寅已走到她身前,骨扇轻敲击着她的头。他倾身注视着她的眼,本是一个恶作剧,没想到……她微微抬头间,两瓣唇片轻擦触碰到一起。
两人浑身一阵轻震,时间,瞬间停止般。
他二人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故”,虽平日都性子都大方,但此刻脸都不由地从耳根蔓延着脸颊的绯红。
杏花被风吹得簌簌声响……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霁柯,她猛地推开沈寅,沈寅被推后几步,有些踉跄地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他神色变幻多彩。此刻眼里,见风吹过她齐腰的黑发和紫色纱裙,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底,闪着池水在丽阳下跃动的光泽……沈寅觉得心口,有什么发酵滋长着一种奇妙酸甜的滋味。
霁柯手指擦了擦被触碰到的唇,这个人,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原本她可以杀了他。可是她发现她下不了手,或许因为她救过自己,或许因为老太君,或许因为,他们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愿想下去,她匆匆走掉,警告一句:“别跟着我。”
沈寅待她离开,微微低了低头,手上的扇子敲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握了握:“还真是……无情哪。”
*
左丞相府。
一处杏花开满的园内,杜云烟正在修剪着一颗盆栽的松树,仔细看发现她所住的云园摆满了各种品种的松树,那些松树无不被她修剪的整齐而漂亮。
她剪着剪着,突然身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