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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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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玄谙挥手打断了沈澈的说话,却一眼瞥见了他衣袖上袖的碧蝉,好奇地起身,渡步上前仔细瞧道:“你这袖口上,绣得是什么?”
    沈澈抬起衣袖望了一眼,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淡淡答道:“是一只蝉罢了。”
    “噢?”玄谙请哼了一声,抬眼看着沈澈:“朕记得,这料子是当年云南进宫的。因绣品别致适合男子装束这才分拨了几匹给几个外姓王爷。这袖口,朕还记得绣得是一圈竹叶,可从未有过这样一直栩栩如生的碧蝉卧在上面。”
    “只因玉竹不小心弄破了,这才托了慕禅姐姐帮忙修补,求皇上莫要责怪师父。”说话间竟是玉竹一脸小心地从里屋出来,地埋着头,朝着玄谙的方向跪下认错。这衣裳毕竟是御赐之物啊,玉竹生怕皇上会怪罪他。
    “又是那个慕姑娘么?有意思有意思……”说话间玄谙眼梢含着笑意,却也没有理会玉竹,只是在沈澈耳边低声道:“表面正经,私下苟且,看来朕这个表兄也只是个道貌岸然之辈罢了。”说完竟朗声笑着,步出了惹翠园。
    



第二十一章 临抱佛脚

           因为司南义的咳症已经痊愈,沈澈也没再给他针灸,慕禅旁观的机会也断了。这几日没法实地学习,慕禅只能拿着沈澈送与自己的医术和木人,再加背诵医理和默记穴位。几天下来,虽然胸中多针灸医理也熟悉了许多,却因为只是纸上谈兵,慕禅也知道自己在针灸上的学习并未有多少长进。
    无奈自从那日沈澈他离开,就再也没有来过,仿佛那一日在院中他从未出现,两人也从未那样立在桂树之下,心生异样。
    偶尔倚在门上,望着日渐寒冷的天气,慕禅总觉得,这天凉了,自己的心也跟着凉了,无论手上的暖炉多么暖和,却也温暖不了被冰冻的思绪,无法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正发着呆,却听得门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慕禅赶紧收起思绪上前开门,却见是侍儿立在门外头,面上透着股子焦急的神色:“姐姐,钱妃娘娘让我来找你,说是让你即刻进宫去。”
    “娘娘不是说让我一个月以后再入宫伺候吗?如今可是身子不爽?”慕禅忙问。
    摇摇头,侍儿咬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跺着脚道:“娘娘这两日月信来了,痛的下不了床呢。”
    “那赶紧找太医去问诊呀!”慕禅说着拉了侍儿的手就要她跟着自己走。
    侍儿却用力反拉了慕禅一把,带着哭腔道:“原本都是胡御医在料理娘娘的身子,每次来了月信也都是胡御医给针灸的。可偏因为上次的事儿,胡御医被皇上下令不得再照看娘娘的身子。加上娘娘曾经私自……太医院那群老匹夫,岚儿姐姐去请他们的时候个个都找借口推脱,说是不过妇人常疾罢了,忍忍痛就过去了,谁也不愿走一遭,生怕沾了半点责任。”
    “司南大人呢?他是院使大人,找他一定能行的。”慕禅想了想,也理解为何那些御医不愿去为钱妃问诊。先不说太医院分科严格,非妇科御医不得问诊内宫娘娘,但说这钱妃曾经背着御医偷换药方差些害死胡御医的事儿,那些御医们就对此颇有微词。再加上钱妃失去龙裔后内宫盛传她失宠,想来这些御医才不愿惹祸上身吧。
    “怎么没请,大人他先一步已经去了徐相国府上,说是徐相国已经不行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侍儿说着眼泪已经滚了下来,摇着慕禅的手臂,央求道:“姐姐,求您跟我走一趟吧,眼下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了啊。”
    “好好好,别急,我收拾收拾就去,总得带上几味合用的药材才好。”慕禅安慰了侍儿,这才赶紧去存药间里捡了些用油纸包了,这才想起钱妃每次月信来都是靠针灸才能缓解疼痛的,便吩咐侍儿道:“你先回去澜碧宫里,熬些红糖水先给娘娘喝着,再用鲜开的热水灌了水袋暖在腹上。我去一趟惹翠园请院判大人,如今只有靠他针灸才能让娘娘好过些。”
    捣蒜似地赶紧点头,侍儿让慕禅快些去请来沈澈,这便匆匆回去了。
    不敢耽搁,慕禅拿起药包将存药房的门锁好便直直去了惹翠园。只是绕过御膳房,眼看着一个转角过去,却“砰”地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身子吃不住那股子冲力,慕禅脚下一滑便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药材也散了一地。
    咬牙抬头,一股阳光斜斜射来,慕禅不得不抬手遮住额头,才发现原来自己跑的太急,竟撞到了一个人。却因逆着光,完全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是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灌入鼻端,让自己有些莫名的心慌。
    “你是谁?”
    耳畔传来冷冷的问话,慕禅赶紧起身,拿了药包在怀,低首答道:“奴婢存药房女官,慕禅。”
    “慕禅……”
    听得那人念了自己的名字,随即便是鼻端发出的一声闷笑:“你便是慕禅。”
    “是的。”慕禅点点头,不明白那人怎会这样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这是去找沈澈吧。”
    还是没有抬头,慕禅下意识地又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站在这人的面前有股重重的压迫感。
    “去吧,以后走路慢些。”说完,那人直接越过了慕禅的肩膀,缓缓渡步离开了。
    感到那人走远,慕禅才抬头,转过身去望着那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丝疑惑浮上了眉头:难道,那人是……
    “慕姐姐,您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问候,慕禅回头,见果然是玉竹手里提了个篮子站在惹翠园门口望着自己。
    “啊,沈大人在么?”慕禅赶紧回神,想起还有要事要做,提步上前。
    “在啊,在里屋歇着呢。姐姐自己进去吧,这天怪冷的慌了呢。我得去内务府要些碳来,师父他最怕冻了,皇上这几日也老来,更加不能让他给冻着。”玉竹说着就去了,还专程替慕禅打开了大门。
    “皇上么……”慕禅不由得想起适才自己撞到的那人,难不成真是当今圣上,瑞英宗玄谙。慕禅咬了咬唇,虽然两次见到瑞英宗自己都没有看到他的脸,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仿佛很早以前两人曾经见过。
    摇头不再多想,慕禅独自进了院子,瞧见花厅后面的书房门半掩着,喊了声“沈大人”后便静静地立在原地候着。
    沈澈听见院中有人喊,起身开门,见是慕禅俏在不远处,想起几日前在存药房,自己竟抬手为她拭泪的尴尬,不由得抬手点了点鼻端,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见沈澈表情有些不自然,慕禅也意识到了他的不适,眼神躲开:“那个,钱妃娘娘她……”
    “怎么了?”沈澈见慕禅说着便不言了,一张素颜渐渐变得通红,不解地问。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慕禅暗道了“该死“。因为钱妃乃是因为月信才腹痛难忍,叫自己一个女儿家如何与沈澈这样一个男子开口说呢。虽然对方也是大夫,但毕竟让自己一个姑娘家提及此时总觉得有些羞愧。可若不问,又无法从其他人那处寻得帮助,慕禅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钱妃娘娘她,她每逢……月信就会腹痛难忍,从前都是胡御医给针灸才能缓过去。如今胡御医不在,其他御医又不擅妇科和针灸,只得,只得劳烦大人一趟,帮忙给钱妃娘娘问诊。”
    “这样么。”沈澈才明白慕禅为何俏脸猩红,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略微点了点头,“走吧,御医们因为徐相国的病都去丞相府出诊去了,剩下的几个也是还未到资格给后宫妃嫔诊病的,也只有我随你走一趟了。”
    “多谢大人,我们这就去吧。”慕禅惊喜地抬头,冲沈澈一笑,便与他并肩快步地入内宫去了。
    澜碧宫。
    钱妃睡于床榻之上,轻纱隔帘从上到下将床帏遮得密不透风,只是一截白玉般的皓腕露出了隔帘,枕在一方猩红的绒布垫子上,因得皓臂更加肤如白雪,苍白而无力。
    因沈澈是男子,与年过半百的胡御医不同,按理是不得为后宫妃嫔施针的。但情况特殊,沈澈也顾不得太多,只得先行针灸,准备下来再秉承太医院院使。
    眼看着沈澈认真地为钱妃针灸,表情凝重,慕禅总觉得有些不妥。反观钱妃,透着隔帘仍能看到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薄唇紧抿。露在隔帘外的手也握成了拳状,应该是极为痛苦的吧。
    不一会儿,沈澈便完成了针灸,又吩咐了侍儿和岚儿一些事宜,并交给慕禅一个方子这才出了钱妃的寝宫。
    慕禅心里放不下,向岚儿说了声要回存药房抓药,赶紧匆匆跟了沈澈一路去了。
    跟在沈澈的身后,侧头看着他蹙着眉抿着唇,慕禅担心地问:“可是钱妃娘娘的身子有何不妥?”
    点点头,沈澈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放缓了些,一边走一边道:“因为上次落胎险些失了性命。如今,她的身子也越发地虚了,除非是每隔一日用针活络她内附经脉,否则……恐怕是熬不过两年的。”
    “什么!”慕禅惊讶地望着沈澈,不由得想起钱妃适才那副痛苦的样子,心下难受,上前两步问道:“慕禅求大人替钱妃娘娘针灸吧。”
    摇头,沈澈侧身看着慕禅:“你在太医院多年,应该明白规矩的。我本不是妇科大夫,此番随你进宫已是违例。适才我为钱妃施针你也看到了,那曲池穴是在手肘内侧的位置,要挽起衣袖露出肌肤。胡御医是老年的妇科御医,有皇命可以不用避嫌的,我却不一样。若要常常入宫为嫔妃诊脉施针,除非皇上亲下命令,否则就是秽乱宫闱之罪。”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钱妃娘娘如此就……香消玉殒啊。”慕禅说着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一双杏眼儿泛着泪花,在微微的阳光下闪着点点萤光。
    “医者父母心,我不会不管不顾的。只是,隔日的针灸……”沈澈说到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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