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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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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咳咳咳”慕禅这一咳,司南义又赶紧放下手中扇子一把冲了过来,“小禅小禅,你怎么了呀。”
    沈澈抿着唇,赶紧放下茶盏,空出双手将慕禅扶住,冲司南义吩咐道:“药差不多该煎好了,快去倒了过来。”说完又抬手轻轻拍打在慕禅的背上,放低了声音,轻缓地道:“你昨日风寒入体,侵了心肺。一定记得少说话,多休息,万万不可再受风了。”
    顺了好一阵子地气,慕禅这才觉得心口没那样难受了。侧头望着沈澈,见他眼中竟泛着淡淡的关怀,话语见也透露着少见的温柔,不由得点点头,只觉身上虽冷,心却突然暖了起来一般。
    “小禅,这药是我亲自熬的,来我喂你,赶紧趁热喝了才能好得快呢。”说话间司南义小心翼翼地端了个瓷碗上前,里面的药汁还发着白烟,可见是刚刚才盛了过来的。
    “小义,我先走了,若有其他,再过来通知我。”沈澈吩咐了司南义,又伸手捡了枕头替慕禅垫在腰下,这便起身走了。
    见屋门关上,慕禅才回头过来,冲司南义扬起唇角笑道:“小义,多谢你。”
    “谢我何用。”司南义一把坐在先前沈澈坐过的地方,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道:“你昏迷一天一夜了,都是沈大人衣不解带地在一旁照顾着。三更半夜那些老太医都回府去了,当值的太医又被徐妃娘娘唤进去了。这偌大的太医院还好有沈大人在,要不,就凭我这点医术,连药都抓不齐来煎的。”
    “你是说,沈大人他……”慕禅听了,只是怔怔地,有些意外。那沈澈从自己第一眼见到就是个冷漠少言之人。平素里见到,别说打招呼,就是点个头都觉得生疏得紧。虽然他主动教自己针灸之法,可除了讲学,其他话却也是很少提到。如今他竟为了照顾自己一宿没睡,慕禅只觉得心生愧疚,又问:“小义,以后我生病就别叫沈大人了吧。成之浩也可以帮忙抓药煎药的。”
    “你当我愿意叫沈大人那个木头似的人呀。”司南义翻了翻白眼,递上已经不烫的勺凑在慕禅嘴边示意她喝了:“成之浩跟着父亲去了相国大人府上,太医院除了沈大人就没有其他了。”
    “怎么回事儿?你先说徐妃也?”慕禅咽下一口汤药,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
    “徐相重病,听父亲私下提起,说是熬不过这几日了。所以徐妃也跟着病倒了。”司南义随口说道:“不过听说徐相为官清廉,很是有些名声。如今若真的去了,倒是可惜了。”
    见司南义如此,慕禅也有些感慨:“有司南伯伯在,其他都无需担忧。尽人事知天命,各人的生死根本就不是各人能左右的。”
    “好了,你也别多想,快些吃了药好好睡一觉,过两天就好了。”司南义见慕禅也跟着自己叹息起来,赶紧又加快了喂药的动作。
    等慕禅喝完了药,司南义原本想要留下守夜。好说歹说慕禅劝了他离开。司南义见慕禅坚持,也只得无奈地帮她掖了掖,不情愿地走了。只是走前还是留了话,说是叫慕禅一定好生休息,莫要下床,若是不舒服记得那枕边的哨子吹一下自己就来了。
    侧头看着司南义留下的竹哨,慕禅笑了笑,侧头便睡去了。
    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慕禅听得门声吱嘎一响,似是有人来了,睁眼望去,却见沈澈披着一身的月光,手上拿了一方青瓷碗进了屋。
    “大人,您怎么来了。”慕禅赶紧撑起身子起来,却被沈澈上前一把扶住:“慕姑娘,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和司南义都只顾着为你抓药煎药,却忘了你是否饿了。”
    慕禅低头看向沈澈手中的瓷碗,竟是满满一碗白粥,上面飘着些葱花儿,香气四溢,顿时才觉得腹中空空,满口生津,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大人不说,我反倒忘记了吃东西。”语罢,竟听得“咕”一声响清脆地从慕禅腹中发出,惹得她低垂着头,尴尬地脸都要埋到胸口里去了。
    唇角抿住,却又一抹笑意在眼中升起,沈澈伸手扶了慕禅起身坐好,拿了勺竟准备亲自喂慕禅吃粥。
    红着一张脸,映着扑闪的烛苗,慕禅双颊上两团红晕煞是明显:“大人,怎敢劳烦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抬起双手就想接过粥碗。
    沈澈却只是蹙眉道:“你尚在病中,身上还没有力气。这粥碗有些沉,粥也是烫的。”顿了顿,沈澈又道:“此时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再说先前我也让小义给你喂药,此时也顾不得拘那些俗礼了。”
    不敢看沈澈,慕禅只是咬了咬唇,心想:那沈澈和小义哪里等相提并论。小义从小和自己一齐张大,情同兄妹,而且他的年纪还小了自己两岁。儿沈澈不但是自己的上司,还是个交往不深的男子,如此情形未免也太过……
    哪里知道慕禅心思如此,沈澈自顾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递到慕禅嘴边:“快些吃了吧。”
    无奈,慕禅半晗着首,也不敢抬眼,只得缓缓张口吞下了粥。
    …………………………………第十九章 脉不得语

           却说慕禅这一病,竟前前后后养了五天时间才恢复了大半的身子。因为从小就吃家传秘制的祛寒丸,慕禅平素里不但不怕冷,也是鲜少染了寒症的。只是不染便罢,一旦染上了,就会比别人严重许多。也因得如此,沈澈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在慕禅的病上,并拿了祛寒丸的配方去研究。
    话说回来,这五日里慕禅因病未去澜碧宫伺候钱妃,也专程托了人去告假,侍儿也抽空来了一趟,捎了钱妃口信,说是让她好生养病,过一月再入宫服侍即可,以免过了病气。她也顺带捎了些补身的药材过来,却是些人参之类的稀罕物,倒叫慕禅摸不清钱妃是怎么想的了。
    眼看着严冬近了,不过一月就要到年关,天气也越发地寒了。只是站在外头,不过一小会儿便会冷得打颤,呵口气仿佛也能结冰似的。
    打来水洗脸,慕禅洗了脸再把帕子拧干后挂在杆子上,这才过去端坐在铜镜前梳头。
    经过一场小病,看着自己瘦下来的双颊,慕禅不由得抬手捂了捂脸,想起了这几日沈澈照看自己的情形。
    每日的问诊、煎药,顺带还带来一些清淡的吃食,让慕禅觉得那样的沈澈有些不真实。虽然行动上对自己关怀体贴,可那一张脸却始终带着一如往常的那种平静,仿佛一汪永远也不会被激起涟漪的水潭,深得让人无法看清他心底的情绪。
    不自觉的微微叹了口气,慕禅拿起一支玳瑁簪随意绾了个松松的懒云髻,再斜插了一支天青色带黄花纹地绢花,这才起身,又披了厚厚的对襟棉褂子,准备去晒药。
    刚拿了两味药材出来,就听得门上响,慕禅应了一声便去开门,却看到门外立着的是玉竹。
    “慕姐姐。”玉竹甜甜地叫了声,着了件青绿的棉衫,厚厚的棉衣衬托得他满月似的脸庞更显圆润得紧,头上仍旧是扎了两个童子髻,脸颊上两团浅浅地绯红,挂着明媚的笑意,仿佛冬天里的一抹春意,叫人一看就欢喜。
    赶紧拉了玉竹进屋,慕禅倒了鲜烧开的茶水递给他:“冻着了吧,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前日里师父的衣裳被我不小心扯破了,这才来求慕姐姐帮我。”玉竹闪着一对儿晶亮的双眸,略带请求地望着慕禅,小嘴儿嘟囔了一下,复又接着道:“求姐姐帮我缝好。”
    “你怎么会扯破了沈大人的衣裳?”慕禅抬手拍了拍玉竹的肩头,微笑着示意他慢慢道来。
    “就是我拿了洗好的衣裳去院子里晾,结果有两只麻雀飞来停在上头,我怕弄脏刚洗好的衣裳,手一挥,本想赶走那两只麻雀,没想将衣裳给挥下来了,就从袖口那儿直接被竹竿扯破了。”玉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半低首地道。
    “给我吧。”慕禅只觉好笑,伸手又揉了揉玉竹的头。
    见慕禅答应,玉竹赶紧从身后拿出背在肩头的包袱递给她,眉眼顿时笑地弯弯的:“那就多谢姐姐了,这衣裳是师父出发前的奶奶前给亲手给做的,再加上是御赐的物件儿,师父平时可宝贝的紧,还请慕姐姐多费心,最好是叫师父看不出来曾经坏过才好。”说罢玉竹便高高兴兴地去了,临走还喊了句“我明日一早就来拿。”
    无奈地笑笑,慕禅起身关上门窗,打开包袱,一看却有些犯愁了。那衣裳是浅浅的月白颜色,虽然不是崭新,却很干净平整。料子是南方进贡的云锦。那云锦虽不比苏州织锦华贵,却胜在织锦清雅大方,极适合男子穿着。慕禅翻开衣裳仔细看,才发现衣角和袖口都绣了繁复细致的竹叶。而玉竹弄坏的地方,正好是从腋下直接到右手衣袖的位置,也将袖口的刺绣崩裂开来。若要将那里修补地和原样丝毫无差,却也是极不容易的。如此华贵又不失清雅的一件衣裳,又是沈澈家中长辈亲手做地,再加上是御赐物件,也难怪玉竹如此犯愁了。
    怎奈自己已经答应了玉竹,却也不好又原样送回去,只得拿出针线盒,想想看怎样才能让这件衣裳能重新穿在沈澈的身上。
    腋下到袖口的裂缝倒好处理,慕禅用了同色的丝线缝好,又在里层打了两圈细线,若不是贴近看倒也不会发现痕迹。只是这袖口半寸来长的刺绣……想了想,慕禅咬了咬牙,干脆放弃了对原有竹叶花样的修补,找来墨绿色与嫩绿色两种丝线,下手便绣了起来。
    只是这一绣,眼看着便到了掌灯时分。等慕禅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才放下手中的衣裳,过去将烛灯点燃,又继续就着缝补衣裳。直到接近戌时三刻,翻来覆去地确认自己修补地毫无破绽,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一日都没吃东西,此时已经饿得胃中发酸了。匆匆煮了一碗面吃下,又将衣裳折仔细包起来,吹了灯烛,慕禅终于安心的睡下了。
    一夜无梦,清早就又听得叩门声,慕禅知定是玉竹来取衣裳了,便拿了包袱在手出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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