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情逮捕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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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的话让她怔忡了下,她原以为一旦回到“教授”面前,就没有机会再呼息了的。
“还记不记得自个儿的房间?”老者面无表情的问。
“记得。”
“罚你禁闭思过一个星期。”瞧见她眼中的疑惑,老者接着补充道:
“其它的帐日后再算。”
“茧到哪里去了?”
在关茧失踪的第三天,关羌集合大伙问道。
“不知道。”段爱满不在乎地答道。
即便是姐妹情深般的多年友谊,一旦碰上感情事儿,翻脸不认人是常有的。
“那天之后,就没再看到她。”巫蜞说。
屠影拧着眉,沉思着。
关羌手握拳,一下一下敲着墙面,眉头也是皱得紧紧。
室内气氛顿时显得凝重,良久,关羌一下重击,突兀的声响惊动其他人,大伙目光倏地集中在他身上——
“那个傻丫头该不会当真自个儿跑回去见‘教授’了吧?”
关羌说出这话的同时,听见自己的心跳猛顿了好几下。
“极有可能。”巫蜞附和。
“要回去只有一个办法,去瞧瞧便知。”屠影说道。
“该死的!”关羌咒骂一声,率先往车库快走。
几人飞快驱车至港边,发现他们停放的快艇已不翼而飞,想当然耳,能把它开走的只有一人。
“噢!真是该死!”关羌又急又怒地不断低咒。
“现在该怎么办?”巫蜞问。
“赶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阻止。”屠影说。
“那还不走。”关羌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筋全都纠在一块了。
他们没人敢想像违抗命令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因为没人有胆子开此先例,所以无从得知“教授”会如何处置。但确定的是,关茧此行必然凶多吉少。
倘若……倘若死亡是必然的结果,那便不足惧,毕竟那是他们时时刻刻都准备面对的,问题在于——死亡之前奏。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痛快或痛苦……
“教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从来就没见过“教授”了解“仁慈”为何物,当然,他们也不敢奢望他奇…书…网会豁然开悟而轻易饶关茧一命。
“等等!我们这样回去可能会徒劳无功。想想,阿茧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我们不应本末倒置,要回去,也得把罪魁祸首一并带去才是。”屠影紧接着又说。
“对,没错!”此刻的关羌只能仰赖他人的冷静。“赶紧逮人去呀!”
这时,一直表现得置身事外的段爱摆摆手,边移动脚步边懒懒说道:
“你们自个儿去吧,我先回家了。”
“你给我站住!”关羌霍地出声。
段爱停住脚步,但懒得回头。
“你这是在闹什么别扭?”关羌走到她面前,非常不满她的态度。
好歹,茧跟她一向情同姐妹,她怎么能够这样置之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谁闹别扭?闹什么别扭?”段爱冷冷地撇着唇又问。
“小爱,我们两个谈一下。”屠影突地打岔,将段爱拉离关羌。
“有什么好谈……”
她拗着性子,但他使了力,不让她挣脱。
到了隐密处,她用力一甩,他也顺势松了手。
“你——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谈?”她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着他问。
“我们谈话什么时候起需要预设立场了?”
段爱无言以对,紧抿着唇。
真奇怪,从来没想过他们五个人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情愫,只会像兄弟姐妹般,一边执行着“教授”吩咐的任务,一边互相扶持到老,而今……到底是怎么了呢?何以他们会将关系搞得如此复杂?
屠影凝视她片刻,缓缓开口:
“人的情感很奇妙,总是去得突然,但往往也来得莫名。”
闻言,她抬眼瞅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喜欢上我的呢?”他微笑着问。
段爱瞠目结舌,半晌,才支支吾吾:
“谁……谁说我喜欢你?”少臭美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胡说八……”
段爱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蓦地被封了起来。
屠影见她嘴硬,索性以行动软化她。
她因为太过吃惊,双唇反而抿得特紧。
他以舌尖轻轻在她唇间滑动,诱使她朱唇微启,继而趁虚探入她口中,带了一丝挑衅意味地挑逗着她。
段爱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青梅竹马这样吻着,但惊讶过后,她也不甘示弱地试图将主导权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个吻,不一会却像是争强好胜的两人的筹码,仿佛谁先让对方屈服,谁便占了上风。
这场“唇舌之争”,差不多争了有半世纪那么久,在段爱喘不过气而往后退之际,眼巴巴将胜利拱手让给了屠影——
“小爱。”屠影认真地望着她。“即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论每个人怎么变,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对不对?”
段受撇开脸,对他的动之以情不以为然,一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模样。
“你当真那么狠,完全无动于衷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
“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屠影将话搁下,便转身离开。
关羌见他回来,马上就问道:
“搞定没?”
“搞不定。”屠影漠然地说:“我们走吧,少她一个,还不至于误事。”
“该死的,女人就是心眼小!”关羌喃喃咒骂。
“屠影说得对,咱们先办正经事去,想不想得通就得靠她自己了。”
此事刻不容缓,三个男人坐上车,迅速疾尘而去,打算掳下司徒黑魇那祸源……
司徒黑魇眉心微拢,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公文,内线电话嘟嘟两声,接着扩音器便传来秘书的声音:
“董事长,三线电话。”
“不接。”
“是殷小姐。”
“问问她又是什么事。”他不耐烦地说。
正为一宗合约伤着脑筋,哪有精神去理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约莫几秒钟后,秘书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说要亲自跟您讲。”
黑魇恼火,深吸口气,捉起话筒,按下三线:
“什么事?”
“今晚可以早些回来吗?”
“我很忙。”
“尽量,可以吗?拜托。”殷绮柔声央求。
他沉默了半晌才勉强道:
“就尽量。”
被挂了电话的殷绮柔还拿着话筒,因为抓得太紧,使得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只要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她就兴奋得不能自己。
前几天借故将管家给辞退,司徒黑魇并没有表示不悦或其它意见。本来嘛,管家因为她的需要而存在,既已不需要,当然就辞退喽,况且,以目前的情况衡量,那个欧巴桑的存在不但多余,而且铁定碍事。
终于肯放下话筒,殷绮柔一边微笑着,一边依计划行事……”
虽说尽量,但司徒黑魇还是忙到了晚上七、八点才回得了家。
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领的虽然是死薪水,但他们所拥有的私人时间其实还很充裕;相对的,身为企业家的他,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或许是成功的,可是谁能了解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有时甚至得日以继夜的感受呢?
一个董事长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突然自觉到,近来他似乎对董事长一职颇不以为然,以前的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些有的没的,难道……是累了吗?
开门入厅,那黑压压的一片令他有些诧异——
是他回来晚了,她等得不耐烦,所以回房去了还是怎么的?
正疑惑的当儿,室内霍然明亮,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欢迎回来!”
殷绮柔突地蹦出来。
“搞什么?”
“生日快乐!”殷绮柔说着,将手编花环套进他脖子。
“你怎么会知道?准是林秘书告诉你的。”黑魇没多久便猜到了答案。
“你怎会晓得?”反倒是她感到吃惊。
“当然,你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他一语双关。
她没听出端倪,自以为天衣无缝。
“晚餐吃牛排。”她边说边点燃桌上的蜡烛,接着熄了灯。
“这么有气氛。”黑魇淡淡地说,灵敏的直觉隐约嗅到阴谋的气息。
哼,已经决定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殷绮柔甜甜一笑。
两人分别入座,黑魇不动声色地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不晓得你通常吃几分熟的牛排,所以我只煎了五分,味道还可以吗?”
“正合我味。”黑魇虚应道。
“太好了!”殷绮柔几乎肯定自己已经捉住了他的胃,对于这点,坦白说,她甚是得意。
“还有红酒呀,真是享受。”黑魇嘴角噙笑,心口不一地说。
“这瓶酒是顶极品,我有个朋友……”得意忘形而险些露马脚的她倏然住口。
“朋友?”黑魇佯装震惊。“你恢复记忆了?”
“不……是……是我最近才认识的新朋友。”殷绮柔急忙解释。
“喔。”他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继而一脸关心:
“这么久了,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嗯。”她说着,又释出那最擅长的无辜沮丧的模样。
“没关系,就算你的记忆不再恢复,我也一定会照顾你到你有办法自力更生。”他说着连自己都感到虚伪的承诺。
殷绮柔睁大泛着水气的眸子,感动地望着他。
黑魇看着她,心里暗暗作恶,更有股冲动想撕下她那张脸皮。
老天简直岂有此理!造了几张相像的脸,安的心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林洁霜虽然个性沉默、冷若冰霜,但她从不做作,即便经历了非人待遇,依然洁身自爱;但这个与林洁霜相貌神似的女人,Qī。shū。ωǎng。却是心机深沉、矫柔造作。
真是的,天底下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给了这个女人这张脸?教人气结!
端起酒杯欲就口,忽见殷绮柔目光闪烁,心下旋即猜忖这酒也许加了料,晃了晃便又放下,明显看到她的眼神瞬间转黯。
“不喝吗?”
“我想先吃东西。”
“喔。”
疑心一起,黑魇对桌上的食物全没了胃口,刀叉动了动,却没将食物往嘴里送的意思,只好以话语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则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