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名著文学电子书 > 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 >

第12章

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第12章

小说: 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瑞典学者奥斯伍尔德·喜仁龙笔下的北京。准确地说,是1924年的北京。它是中国所有帝都的典型和代表。也许,两三千年前的王城也就是这个模样:一样巍峨的城楼,一样浑厚的城墙,一样古朴的城门把威严的王宫、喧嚣的街市和恬静的乡村联系起来,只是没有骆驼。
是的。夏启、商汤、周武那会儿,应该不会有骆驼。
但,一定有城。
实际上,所有的古老文明,都从建城开始。所有的文明古国,也都有自己的城市,只不过有的声名显赫,如亚述、巴比伦、孟菲斯、耶路撒冷;有的鲜为人知,如埃及的涅伽达和黑拉康波利斯,印度的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巴,克里特的诺萨斯和法埃斯特。没有城市,则不可能。
古老民族的建国史,同时也就是他们的建城史。
国家的秘密,就在城市。
知道了为什么要有城市,就知道了为什么要有国家。
城是古代人类的大屋顶
城市好吗?
难讲。
不要说现在的城市病得不轻,古代的城市也未必就是人间天堂。中国古代的官员,京官也好,县令也罢,都会在家乡买田置地,随时准备告老还乡。必须一辈子待在城里,还只能待在城中城的,只有那可怜的皇帝。
于是,作为补偿,皇帝修了圆明园,贾府修了大观园,欧美的贵族和富豪则在乡间修了或买了别墅。
城市确实未必美好。当然,未必而已。
那么,人类又为什么要发明它?
为了安全。
城市的确比农村安全,冷兵器时代就更是如此。那时,大多数国家的城市有城墙或城堡。雅典的城墙,就是公元前479年修建的。实际上,城邦这个词(polis),就来自卫城(acropolis),“acro”是高。可见他们不但要有墙,还要“高筑墙”。当然,也要“广积粮”。
如果有高低,则高的叫墙,低的叫垣。墙、垣、城、郭,可以都有,不可能都没有。没有城墙的城市就像没有屋顶的房屋,不可思议。
城市,是古代人类的大屋顶。
城市,让农民免除后顾之忧。
因此,在战事频仍的古代,最重要的是筑城,最持久的是围城,最艰难的是攻城,最残忍的是屠城。
难怪游牧民族没有城市也没有国家,他们用不着。
海盗和桃花源中人也一样。
事实上,一个族群,如果从来就处于和平状态,既未遭遇侵略,也不侵略别人,他们就不需要城市,也不需要国家,比如菲律宾棉兰老岛上的塔萨代人。同样,如果他们永远处于攻击状态,每个人都是战士,也不会需要这两样东西,比如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芬图人。
可惜,我们民族既不是塔萨代人,也不是芬图人。我们不但“很农业”,还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历史悠久。所以,我们不但要有城墙,还要有万里长城;不但要有国家,还需要中央集权。而且,这个中央集权国家的首都之——北京,还得由宫城、皇城、内城和外城四道城墙围起来。
国家,是最大的屋顶;京城,是最厚的城墙。
建立国家,图的首先是安全。
但,今天的北京,已经没有城墙了。世界各国的城市,也大多没有。国家的意义和秘密,还在城市那里吗?
这个问题,请上海来回答。
此时无墙胜有墙
上海原本也是有城墙的。
上海的城墙建于明嘉靖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只不过是圆的。原因,据说是经费不足。但这个最省钱的城墙,还是在1843年开埠以后,在官绅士商的一致呼吁下被拆掉了。
理由则是它妨碍了车马行旅、金融商情。
原来的墙址上,便有了一条圆圆的马路。
没有了墙的上海真的变成了滩,四通八达,平坦开阔,一点神秘感、隐蔽感和安全感都没有。
然而怎么样呢?
涌进上海的人逐年递增,甚至猛增、剧增、爆满。近一点的,有苏州人、宁波人;远一点的,有广东人、香港人;再远一点,还有英国人、法国人、印度人、犹太人、阿拉伯人。有钱的、没钱的、城里的、乡下的,都往上海跑。鬼佬与赤佬并驾,阿三与瘪三齐驱,官人与商人争奇,妓女与淑女斗艳。开放的上海滩,华洋杂处,贤愚俱存,贫富共生,有如大唐帝国的长安。
但,上海并不是帝都,也没有城墙。这些人趋之若鹜,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由。
自由是城市的特质。
当年的上海就是这样。“二战”期间,上海甚至敞开大门接纳了大量被纳粹追杀迫害的犹太人。没有城墙的上海,反倒是安全的。
是的,此时无墙胜有墙。
其实,如果仅仅只有安全的需要,城市和国家都并非必需。氏族和部落的土围子就已经很好。然而,哪怕它好得就像福建客家人的土楼,四世同堂,固若金汤,土围子的封闭性也终归大于开放性。因此,在那里不会有使人自由的空气,弄不好还会相反。
必须有一种新型的聚落,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让人享受到充分的自由。
这种新型的聚落,就是城市。
新聚落(城市)与老聚落(土楼)的最大区别,在于里面住的不再是“族民”,而是“市民”。市民的关系一定是“超血缘”的。他们之间的交往、交流和交易,也一定会超出地域的范围,打破族群的界限,甚至杂居和混血。
这就必定产生出两个新的东西,一是超越了家族、氏族、胞族、部族的“公共关系”,二是与此相关的“公共事务”。处理这样的事务和关系,氏族部落时代的办法和规范已不管用。管用的,是拥有“公共权力”的“公共机关”,以及如何行使权力的“公共规则”。这个“公共规则”,就叫“法律”;这个“公共权力”,就叫“公权”;这个“公共机关”,就叫“国家”;而代表国家行使权力的人,照理说就该叫“公职人员”或“公务员”,甚至“公仆”。
以城市为标志,国家诞生。
摘自浙江文艺出版社《易中天中华史:国家》

=
谁在编造历史作家吴稼祥说:“一个人,一个派别陈述的历史是不可靠的。多一个人,多一个派别陈述,历史就多一分真实。”最近读到的一些可以叫作历史的文章,让人觉得吴先生的论断真是正确。
还是拿大人物来说事吧。
周恩来是我们很敬重的一位好总理,他于1976年1月8日因患癌症不幸去世。周恩来去世后,设在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破例降了半旗,据说这是自1945年联合国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于是一些国家感到不平,他们的外交官聚集在联合国大门前的广场上,言辞激愤地向联合国总部发出质问:“我们国家元首去世,联合国的大旗升得那么高,中国的总理去世,为什么要为他降半旗呢?”
这时,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走出来,在联合国大厦门前的台阶上发表了一场极为精彩的演讲。他说:“为了悼念周恩来,联合国总部下半旗,这是我决定的。原因有二:一是,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它的金银财宝多得不计其数,它使用的人民币多得我们数不过来。可是它的周总理却没有一分钱存款!二是,中国有10亿人口(那时中国只有8亿人),占世界人口的1/4,可是它的周总理却没有一个孩子。你们任何国家的元首,如果能做到其中一条,在他逝世之日,联合国总部照样为他降半旗。”说完,他转身就走,广场上的外交官们个个哑口无言,随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最初听到这个事件时,也被感动得要命。可是2009年11月,我在网上看到一些资料,说是联合国总部从来没有给周恩来降过半旗!有网友还曾就此事于2001年致信联合国总部,答复是“从无此事”。
然而,最近又有人撰文说,联合国总部确实给周恩来降半旗了,但那只是一种例行公事之举。联合国总部于1947年制定了一部旗典,其中有关志哀的规定是:凡成员国的国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脑去世,必须在纽约总部和日内瓦办事处降半旗志哀一天。这样一来,瓦尔德海姆那场慷慨激昂的演讲就成了无稽之谈,我也就激动不起来了。
我还要说说李四光。这个被称为“地质之光”的原国家地质部部长,因为提出了“地质力学”理论而誉满神州。据说正是靠着这一理论,中国才在东北大庆找到了石油,从而甩掉了我国贫油的帽子。可是,大庆油田明明是真正的“中国石油之父”黄汲清先生运用他独创的“大地构造理论”和“陆相生油论”,首先提出并且坚持在松辽盆地进行勘探才最终发现的。“大庆等东部油田的普查与发展与地质力学的理论无关”,而且“地质力学理论至今也未得到国际地质界的承认和采用”。
天哪,这样的事实,这样的结论,时至今日,全中国的男女老少有几个知道?受到“知遇”之恩的李四光,至死一言不发,而“有关方面”也不出来澄清,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就连中学地理课本上,还在教学生们运用“地质力学”找石油!
其他还有在太空能看到长城、美国西点军校学雷锋等,都曾经被炒得沸沸扬扬,最后又有人出来辟谣,说并无此事,让人如坠云里雾里,不知东南西北。
把本来没有的东西,煞有介事地说出来、写出来,会起到什么效果呢?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胡适说过:“历史就是一个小姑娘,任人随便打扮。”中国古代有句成语叫“三人成虎”,西方有句格言叫“谎言重复三遍就成了真理”。
如今,我们面对种种扑朔迷离的说法,就更加怀疑起自己来。
 摘自《杂文选刊》2010年第8期

=
自己就是一种祝福我们的外在世界,就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反射;我们与别人的关系,也源自我们与自己的关系。你对别人不可能比对自己还好,一切都是从你自己开始。
戒酒者说,无论他们已经保持清醒多久,只要和酗酒的人泡上一段时间,就又会开始喝酒了。如果你身边的人都喜欢抱怨,那么你得扪心自问,这些人是不是被你招引来的。当你已经成为不抱怨的人,而他们还是继续抱怨,就让自己远离这些人。如果他们是你工作上的同事,就换部门或换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