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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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秋田边探出的一朵韭菜花中,人们感悟到:有种精神叫作顽强。尽管微小,却不自弱,“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于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中,有一种掌声为迟到的春天而鼓响!
爱逐名利、锱铢必较的,请到长街闹市去;爱薄舌轻嘴、争是论非的,请到茶楼酒肆去;爱淡泊宁静、沉思默想的,请到乡村来——看风景!
摘自《渤海早报》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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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的智慧从热带雨林到寒带针叶林,从潮湿的海滩到干燥的高山草甸,到处都能发现兰花的踪影。它们走遍世界,不仅凭借美丽的外表,还有那诡计多端的生存手段。如今,兰花的IQ仍然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漂泊的种子
兰科植物的果实都不大,但小小的果荚中藏着几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颗种子。这些种子细如尘土,种子的外种皮内部具有许多充满空气的腔室,进一步减轻了种子重量。凭借轻巧的身体,种子一出果荚就可以搭上风这趟免费班车,飘荡到离母株很远的地方。为了具有抵抗恶劣环境的能力,种子的外围包了一层致密的细胞,可以防止水分快速渗透。这样,在从“风力班车”下来之后,种子还可以借助水流、动物皮毛“走”到更远的地方。
险中求生
兰科植物多生长在其他植物很少涉足的地方,比如岩壁、树干以及贫瘠的土壤,这些环境大多缺乏植物生长所需的腐殖质和水分。
此时,兰花又和真菌联手打起了擂台。真菌在大多数植物眼中是致命杀手,但与兰科植物的根系完美地组合在一起,被称为“菌根”。生长于兰花根系细胞间的真菌可以从环境中吸收矿物质,而兰科植物的根则将部分真菌菌丝分解消化得到所需的营养。
有了矿物营养,如果没有水,还是无法开出美丽的花朵。兰科植物的菌根虽然发达,却几乎都扎在地表或浅层土壤中,无法像其他植物那样将根系深入地下寻找水源。为了生存在湿润环境中,大多数兰科植物把家安在了背阴的山坡上,而且还自备“蓄水池”。
兰花的“蓄水池”真是千奇百怪,石斛兰枝条状的茎、密花石豆兰纺锤形的假鳞茎和芋兰圆圆的块茎都是储水的好工具。正是有了这样特殊的根茎,兰科植物才在其他植物无法涉足的禁区开辟了属于自己的王国。
骗术登峰造极
绝大多数兰花是典型的虫媒花,也就是说需要动物传粉者将一朵花的花粉传递到另一朵花的柱头上才能结实。可兰花不愿意给传粉者提供花蜜和花粉,于是为了招来传粉者,它们煞费苦心另辟蹊径。
有些兰花将自己装扮得像有花蜜的花朵一样,比如蕙兰。蕙兰的唇瓣上长满了深色斑点,相当于打出了“此处供蜜”的招牌。如果有只可怜的蜜蜂不辨真假,钻进蕙兰花中找蜜吃,就只能乖乖地为蕙兰无偿传粉了。
有些兰花还会利用昆虫爱子心切的弱点蒙骗它们,这方面的高手莫过于长瓣兜兰。长瓣兜兰的传粉者是食蚜蝇。长瓣兜兰的花瓣基部长了很多黑栗色的小突起,这些小突起就是在模拟大量蚜虫。这样一来,急于产卵的雌性食蚜蝇就会被这些假蚜虫吸引,落入长瓣兜兰精心设计的陷阱,在产卵的同时完成了传粉。
还有更多的例子来证明兰花的智慧,每一朵花卉都取得了对自己有用的经验。当它们出现在地球上的时候,没有任何楷模可以效仿。它们雄心勃勃,在层出不穷展现生存形态的同时,在大千世界蔓延,占据自己的地盘。
摘自三联书店《当彩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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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可可旅居英国的父亲,用铅笔手绘漫画画出对女儿满满的爱。叙述两岁女儿可可与爸爸妈妈日常生活的点滴,画下了父女间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作者画风成熟简洁,不需要文字就能够充分表达出父女之间的感情,让大家喜欢上可可这个爱捣蛋的小家伙。
胡一毕,动画设计师,2001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工业设计专业,2004年毕业于英国金斯顿大学并获得Screen Design硕士学位。现工作生活在英国伦敦并开设了自己的动画制作公司。曾获得多项国际动画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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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在粮食深处《住进一粒粮食》,书名以独特的意象攫住了我的心,一读就舍不得放下。封面设计极其简单朴素,没有花哨的插图,没有精美的腰封,天玄地黄,却扑面而来一地的风物苍凉。前无序,后无跋,开宗明义,娓娓而谈,听不听都由你。
宋长征的身上纠结着众多的矛盾。理发是他的职业,农民是他的本分,作家是他不弃的前引。砖窑里的挥汗如雨,田野上的辛苦劳顿,城市里的漂泊辗转,都让他对故乡、田野、村庄、亲人有了更深刻的觉醒与思考。他几乎想要写尽一切与之有关的风物人文,时刻都在“以特别的口吻、声色讲述乡村,语言充满灵性,诗情触及心灵”。(张炜语)
本书属怀乡散文系列,书分四辑:钝词、乡土、节气、稼穑。好书的魅力是未读先醉,单看这些诗情浸染的目录,我已然陶醉在一围粮囤、一盘石磨和一粒粮食的深处了。
作者笔下的乡村是鲜活而生动的,不仅仅是风,是雨,是烟青色的黄昏,在那方落寞的村庄里,有更多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悄然老去,就像一茬一茬的庄稼,来了又走。如果没有对人物的素描勾勒,文字即使绝美,也不会撼动人心。有时寥寥数语,就勾画出了细节,鲜活了篇章。《住进一粒粮食》里,母亲身负一只硕大的草筐,从这头到那头,在夕阳西下时,饱含深情地拂一下庄稼的叶子,就像抚摸孩子的额头。拔草时,父亲站在田埂上重重地咳,母亲蹚着沙沙的玉米叶子,汗水湿透衣衫。是作者深情的书写让我想起曾经生活过的村庄,想起有关村庄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想起了还在乡下辛苦耕作的父母,想着他们的皱纹与白发,温暖中有酸楚,匆遽中有惊心。
好的文字如同一块通灵宝玉,天生天养。宋长征的语言质朴中有典雅,清新中带着一股空灵之气,像老家院子里的一树枣花,乍看平淡无奇,细嗅却有暗香流动。如同理发一样,文字的句法、表达以及修辞,全在他灵活的手指下灵动自如,变幻魔法,一个个寻常风物被他写得风情无限、娇媚可人。《篱笆青青》中,他写到,篱笆像一条绿色的丝带,圈住乡村的暖,拴住庄户人家的脚步,拴住千里万里之外游子的心房。你见过山的险峻,见过海的宽广,不一定见过一围小小的篱笆,纤细,温柔,一如母亲慈爱的眼神。短短几行,就融合了比喻、排比、对偶、拟人等多种修辞手法,字字生香,温润如玉。
著名散文家耿立评价说,宋长征的文字是一种陪伴,也是一种诗意的追寻。他贴近大地的抒写,是一种对故土、对灵魂的剖解,对逐渐消亡的农村一种挽留式的赞美。在越来越喧嚣浮躁的社会,我们饥渴而迷茫的心灵正需要这种文字来指点迷津。因为,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希望能走进水草丰美的桃花源,能邂逅水气氤氲的荷花淀。
让我们陶醉在粮食深处,否则,我怕曾经养育我们的村庄哀伤如雪。字句·片段
《想起陶》:轻柔的月光下,母亲燃起一盏灯,小小的陶盏里有一条棉质的灯芯。手中的纺车嘤嘤转起来了,手中的梭子咔嗒咔嗒在织布机上穿梭;或者左手鞋底,右手针线,母亲把针尖在鬓发间轻轻一抹,飞针走线着乡村的光阴。
《柴门风雪》:乡村老了,操劳一生的父亲或母亲手把着柴门远眺,他们单薄的身影像极了柴门老朽的模样。断了一截的门框,在风中摇摆的木板,苍凉的吱呀声像一把尖利的锯子,划破暗夜的帷幕。
《老瓦,乡村湛蓝的羽毛》:每一片老瓦上都有青苔的履痕,每一片都巧妙衔接,一个个单薄的身影组合在一起,就缝缀成了一袭经年的青色长袍。
《香附子的纠缠》:香附子是狡黠的。不像春天里的婆婆丁,也不像一棵棵孤单的马齿苋,“狗有十条命”,香附子就应该有一百条命。今天斩断了茎,明天又露出了芽;稍用力,斩断了根须,下面还有一颗核,核不大,“味辛,微甘苦,性平。祛风止痒;调郁解经”。
《稻草人的信仰》:我去了老河滩,很远就看见四爷扎的稻草人,穿着通红的衣衫。一片谷子地,沉甸甸的穗头压弯了腰,像在痛苦地回忆一些往事,四周很静,素常总是聒噪的麻雀,此时在小树林里静默不语。
《时间偷偷打了一个盹儿》:走累的时间也像人,站在田埂子上,眼前蓦然闪过一片青绿,又忽然掠过一片金黄。最后,直到虫蚁都销声匿迹了,草们也开始枯萎,人的身体里就变得空落落的。时间都打盹儿了,人是不是也该停下脚步歇息歇息?
《老祖母的时间荒原》:年过七旬的伯父,哽咽着,老泪纵横。用手,将棺木上的土,一点点拂去。忍着悲伤,将老祖母的棺木启开。——老祖母在笑,蓝布大襟上一朵火焰般的花朵,鲜艳而生动。老祖母的脸,红润着,原本核桃皮一样的脸色,看不出一丝皱纹。花白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青丝如瀑。阳光,流苏般洒落,瞬间温软了老祖母僵硬的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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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秘密有国就有城
国家的秘密,北京知道。
作为帝国的首都,明清两代的北京气势非凡。运河般宽阔的护城河旁,芦苇挺立,岸柳成行,树影婆娑。每当鸭子在河上滑行,或清风从叶间梳过,倒映在水面的垛墙就会开始颤动并破碎。抬头望去,城楼和城墙突兀高耸,在万里晴空的映衬下现出黑色的轮廓。门楼那如翼的飞檐秀插云霄,凌空展翅,蔚为壮观。行人昏昏欲睡地骑在毛驴上进入城门,身后农夫肩挑的新鲜蔬菜青翠欲滴,耳边响起的则是不紧不慢的驼铃声。
这就是瑞典学者奥斯伍尔德·喜仁龙笔下的北京。准确地说,是1924年的北京。它是中国所有帝都的典型和代表。也许,两三千年前的王城也就是这个模样:一样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