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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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据手稿编入,是给一个青年作者的文学论著写的题记。原有句读,无标题。
〔2〕越吟指古代越国的民歌,汉代刘向《说苑。善说》中载有春秋时的《越人歌》一篇。
〔3〕绋讴古代出殡时挽柩人所唱的歌,如汉乐府《相和曲》中的《薤露曲》、《蒿里曲》。
〔4〕刘彦和(?—约520)名勰,字彦和,南朝梁南东莞(今江苏镇江)
人,文艺理论家。《文心》,即《文心雕龙》,十卷,是他所撰的一部系统的文艺理论专著。
〔5〕识玄冬于瓶水《吕氏春秋。察今》:“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尔雅。释天》:“冬为玄英。”
〔6〕悟新秋于坠梧《淮南子。说山》:“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
明代王象晋《群芳谱》:“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
题赠冯蕙熹
杀人有将,救人为医。
杀了大半,救其孑遗。
小补之哉,乌乎噫嘻!
鲁迅
一九三十年九月一日,上海EE
〔1〕本篇据手迹编入,原无标题。
冯蕙熹,广东南海人,许广平的表妹。当时是北平协和医学院学生。
《铁甲列车Nr。14-69》译本后记〔1〕作者的事迹,见于他的自传,本书的批评,见于Kogan教授的《伟大的十年的文学》〔2〕中,中国已有译本,在这里无须多说了。
关于巴尔底山〔3〕的小说,伊凡诺夫〔4〕所作的不只这一篇,但这一篇称为杰出。巴尔底山者,源出法语,意云“党人”,当拿破仑侵入俄国时,农民即曾组织团体以自卫,〔5〕——这一个名目,恐怕还是法国人所起的。
现在或译为游击队,或译为袭击队,经西欧的新闻记者用他们的有血的笔一渲染,读者便觉得像是渴血的野兽一般了。这篇便可洗掉一切的风说,知道不过是单纯的平常的农民的集合,——其实只是工农自卫团而已。
这一篇的底本,是日本黑田辰男〔6〕的翻译,而且是第二次的改译,自云“确已面目一新,相信能近于完全”的,但参照EduardSchiemann〔7〕的德译本,则不同之处很不少。据情节来加推断,亦复互见短长,所以本书也常有依照德译本之处。大约作者阅历甚多,方言杂出,即这一篇中就常有西伯利亚和中国语;文笔又颇特别,所以完全的译本,也就难于出现了罢。我们的译本,也只主张在直接的完译未出之前,有存在的权利罢了。
一九三○年十二月三○日。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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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三二年八月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的中译本《铁甲列车Nr。14—19》。
《铁甲列车Nr。14—69》,中篇小说,苏联伊凡诺夫作,描写苏联国内战争时期西伯利亚工人、农民组成游击队同日本、美国干涉者所支持的高尔察克白匪军斗争的故事。侍桁译,鲁迅校,列为鲁迅所编的《现代文艺丛书》之一。Nr,德语Nummer的缩写,意为号码。〔2〕Kogan戈庚(Ⅱ。C。‘LZaW,1872—193*玻樟难家。著有《西欧文学史概论》等。《伟大的十年的文学》,论述十月革命前后至一九二七年苏联文学发展概况的著作。沈端先译,一九三○年九月上海南强书局出版。
〔3〕巴尔底山俄语baTOcdaW的音译,源于法语Partisan。〔4〕伊凡诺夫(e。e。fHaWLH,1895—1963)苏联作家。著有中篇小说《游击队员》、《铁甲列车Nr。14—69》、《有色的风》,长篇小说《巴尔霍明柯》等。
〔5〕拿破仑于一八一二年六月入侵俄国,九月攻克莫斯科,当时的俄军统帅库图佐夫组织军队进行游击战争,并鼓励农民开展游击运动,于十月转入反攻,十一月将法军驱逐出俄国。〔6〕黑田辰男日本的俄罗斯及苏联文学研究者和翻译家。
〔7〕EduardSchiemann爱德华。席曼,德国翻译家。
题照赠仲弟
会稽山下之平民,日出国中之游子,弘文学院之制服,铃木真一之摄影,二十余龄之青年,四月中旬之吉日,走五千余里之邮筒,达星杓〔2〕仲弟之英盼。兄树人顿首。E*
〔1〕本篇录自周遐寿《鲁迅的故家》,是鲁迅一九○二年六月从日本寄回的照片上的题句,原无标题。
〔2〕星杓即周作人,原名寿,字星杓。
通信(复魏猛克)
猛克先生:
三日的来信收到了,适值还完了一批笔债,所以想来写几句。
大约因为我们的年龄,环境……不同之故罢,我们还很隔膜。
譬如回信,其实我也常有失写的,或者以为不必复,或者失掉了住址,或者偶然搁下终于忘记了,或者对于质问,本想查考一番再答,而被别事岔开,从此搁笔的也有。
那些发信者,恐怕在以为我是以“大文学家”自居的,和你的意见一定并不一样。
你疑心萧〔2〕有些虚伪,我没有异议。
但我也没有在中外古今的名人中,发见能够确保决无虚伪的人,所以对于人,我以为只能随时取其一段一节。
这回我的为萧辩护〔3〕,事情并不久远,还很明明白白的:起于他在香港大学〔4〕的讲演。
这学校是十足奴隶式教育的学校,然而向来没有人能去投一个爆弹,去投了的,只有他。
但上海的报纸,有些却因此憎恶他了,所以我必须给以支持,因为在这时候,来攻击萧,就是帮助奴隶教育。
假如我们设立一个“肚子饿了怎么办”的题目,拖出古人来质问罢,倘说“肚子饿了应该争食吃”,则即使这人是秦桧〔5〕,我赞成他,倘说“应该打嘴巴”,那就是岳飞,也必须反对。
如果诸葛亮〔6〕出来说明,道是“吃食不过要发生温热,现在打起嘴巴来,因为摩擦,也有温热发生,所以等于吃饭”,则我们必须撕掉他假科学的面子,先前的品行如何,是不必计算的。
所以对于萧的言论,侮辱他个人与否是不成问题的,要注意的是我们为社会的战斗上的利害。
其次,是关于高尔基〔7〕。
许多青年,也像你一样,从世界上各种名人的身上寻出各种美点来,想我来照样学。
但这是难的,一个人那里能做得到这么好。
况且你很明白,我和他是不一样的,就是你所举的他那些美点,虽然根据于记载,我也有些怀疑。
照一个人的精力,时间和事务比例起来,是做不了这许多的,所以我疑心他有书记,以及几个助手。
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写此信时,是夜一点半了。
至于那一张插图〔8〕,一目了然,那两个字是另一位文学家的手笔,其实是和那图也相称的,我觉得倒也无损于原意。
我的身子,我以为画得太胖,而又太高,我那里及得高尔基的一半。
文艺家的比较是极容易的,作品就是铁证,没法游移。
你说,以我“的地位,不便参加一个幼稚的团体的战斗”,那是观察得不确的。
我和青年们合作过许多回,虽然都没有好结果,但事实上却曾参加过。
不过那都是文学团体,我比较的知道一点。
若在美术的刊物上,我没有投过文章,只是有时迫于朋友的希望,也曾写过几篇小序之类,无知妄作,现在想起来还很不舒服。
自然,我不是木石,倘有人给我一拳,我有时也会还他一脚的,但我的不“再来开口”〔9〕,却并非因为你的文章,我想撕掉别人给我贴起来的名不符实的“百科全书”的假招帖。
但仔细分析起来,恐怕关于你的大作的,也有一点。
这请你不要误解,以为是为了“地位”的关系,即使是猫狗之类,你倘给以打击之后,它也会避开一点的,我也常对于青年,避到僻静区处去。
艺术的重要,我并没有忘记,不过做事是要分工的,所以我祝你们的刊物从速出来,我极愿意先看看战斗的青年的战斗。
此复,并颂
时绥。
鲁迅启上。
六月五日夜。
通信(复张孟闻)
孟闻先生:
读了来稿之后,我有些地方是不同意的。
其一,便是我觉得自己也是颇喜欢输入洋文艺者之一。
其次,是以为我们所认为在崇拜偶像者,其中的有一部分其实并不然,他本人原不信偶像,不过将这来做傀儡罢了。
和尚喝酒养婆娘,他最不信天堂地狱。
巫师对人见神见鬼,但神鬼是怎样的东西,他自己的心里是明白的。
但我极愿意将文稿和信刊出,一则,自然是替《山雨》留一个纪念,二则,也给近年的内地的情形留一个纪念,而给人家看看印刷所老板的哲学和那环境,也是很有“趣味”的。
我们这“不革命”的《语丝》〔2〕,在北京是站脚不住了,但在上海,我想,大约总还可以印几本,将来稿登载出来罢。
但也得等到印出来了,才可以算数。
我们同在中国,这里的印刷所老板也是中国人,先生,你是知道的。
鲁迅。
四月十二日。
通信(复章达生)
达生先生:
蒙你赐信见教,感激得很。
但敝《语丝》自发刊以来,编辑者一向是“有闲阶级”〔2〕,决不至于“似乎太忙”,不过虽然不忙,却也不去拉名人的稿子,所以也还不会“只要一见有几句反抗话的稿子,便五体投地,赶忙登载”,这一层是可请先生放心的。
至于贵校的同学们,拿去给校长看,那是另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