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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象无形曾国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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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涤生,您来这里有事吗?”

  曾国藩把邵懿辰的信往外推了推,这才从袖中掏出那封宪控来,道:“涤生此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的。张制军哪,依您看”

  张亮基打断曾国藩的话道:“涤生啊,我还要给皇上上谢恩折。凡是团练的事,您以后去找骆籲门商量季高啊,你先着人打个稿子吧!”

  曾国藩一听这话,只好站起身,边告辞边道:“制军如此事繁,涤生就先告辞了对了,我准备亲去衡州府一趟”

  张亮基道:“您现在是兵部侍郎衔,又是团练大臣,想怎么办,办就是了。”

  曾国藩道:“制军既如此说,涤生就当仁不让了涤生去衡州府,想请巡抚衙门的王命旗牌一用!”

  张亮基想了想道:“涤生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您明日先去衡州,王命的事呢,容我和骆抚台言语一声。您如果当真需要呢,就打发人赶回来。如何?”

  曾国藩道:“如此甚好!涤生代发审局谢过制军!”

  回到发审局,曾国藩被朝廷赏加兵部侍郎衔的消息已传开。

  罗泽南王錱塔齐布诸殿元等一班人正在大堂等着给曾国藩贺喜,发审局大小委员的脸上也都溢满了笑容。

  曾国藩一进大堂,众人急忙见礼贺喜。曾国藩  作答。

  王荆七这时已将二品官服顶戴捧了出来,口里说道:“禀大人,一会儿全湖南的文武官员都要来发审局给大人请安。大人请更了衣,也好与他们相见。”

  塔齐布也道:“我等在大堂恭候,请大人到内室更衣。”

  曾国藩更衣的时候,忽然把萧孚泗传进内室道:“你带人把本部堂的花轿呢,换成蓝轿呢吧。本部堂明日出城办差时好乘。”

  萧孚泗兴高采烈道:“禀大人,听荆七说,我们几个还在巡抚衙门的时候,罗相公已着人,将大人的轿布换成了绿呢了。”

  曾国藩道:“换成蓝呢。”

  萧孚泗站着没动,辩道:“大人哪,八抬绿呢大轿多威风啊!孚泗跟着也神气呀!”

  曾国藩一眯眼道:“孚泗,本部堂怎么吩咐,你便怎么去办。本部堂丁忧期间赏加侍郎衔已是越制了,你还嫌不够招摇吗?丁忧期间,本部堂只乘蓝呢轿,决不乘绿呢轿!办去吧。”

  萧孚泗不敢再讲话,撅着嘴出去了。

  曾国藩更衣毕,重新坐进大堂与各位礼过。

  不久,湖南巡抚骆秉章带着布按以下官员,都坐了轿子来为曾国藩请安。

  这些人刚坐下不一刻,湖南提督鲍起豹,又带着提标中军抚标中军等上百名武官来拜会。发审局又是一阵忙碌。

  曾国藩让罗泽南等人陪着众人聊天,单把鲍起豹布政使徐有壬二人请到签押房落座。

  差官敬茶毕,曾国藩开言说道:“鲍军门,湖南的安危全系军门一身。望军门好好练兵,不要辜负了圣上的期望。”

  鲍起豹扬起头道:“这何须大人吩咐?没有本提保护,大人现在还能坐在长沙办团练吗?对了大人,有一事本提须向大人言明,那塔齐布是我提标中军的勇将,是一刻也离不开的。本提今日来,一则是向大人请安道乏,一则是把塔齐布领回去。”

  曾国藩笑道:“塔齐布是本部堂商借的教习,岂能长留不放?请军门放心,一俟团营操练见起色,本部堂即将智亭送归提标。望军门再宽限些时日,本部堂谢过军门了!”

  鲍起豹道:“但愿曾大人不失信才好。徐方伯,您老作证。”

  徐有壬道:“曾大人鲍军门,本司只管钱谷,是不管军营和团练事务的。这个干证啊,本司做不来。”

  徐有壬说完,端起茶碗只顾品茶,啧啧有声。

  鲍起豹站起身道:“曾大人,您老若无其他的事,本提就告辞了。”

  曾国藩慢慢地说道:“鲍军门走好,本部堂就不送了!”

  徐有壬也站起身道:“司里也就不扰大人的烦了。司里也告辞。”

  徐有壬话毕,拱拱手,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送走湖南文武各官,曾国藩连夜起草“谢赏兵部侍郎衔”一折,交由巡抚衙门拜发。

  第二天早饭后,巡抚衙门从各省为团营购买的枪炮由陆路押到。这些枪械长短不一,火铳居多,鸟枪居多,西洋造的快枪甚少。

  曾国藩闻报,精神为之一振。

  交割完毕,由曾国藩写了收函。

  曾国藩交代罗泽南王錱,将火枪火炮发放到勇丁手上;罗泽南王錱李续宾李续宜萧孚泗等人也都佩上了短枪。

  把发枪的事料理完毕,曾国藩这才让萧孚泗挑了三十名亲兵,自己坐了蓝呢轿子,奔衡州而去。

  衡州在长沙东南,首县是衡山县。曾国藩走株县朱亭,一天的脚程便可到衡山县。

  株县离长沙较近,团练办得相对好些。

  曾国藩的轿子由城关通过时,临街的铺面都大开着门做着生意,百姓脸上慌乱之意也较长沙差些。

  曾国藩的内心,不由对这两榜出身的株县知县孙仙逸,充满了敬佩之情。临阵而不慌乱,见敌而不失措,这样有能力的官员,在大清实在挑不出几个。

  曾国藩决定由衡州返回时,要看一看孙明府,以解敬佩之渴。

  曾国藩一行进衡山县城关时,日头已落山多时,衡山县的上空到处都飘荡着晚炊的轻烟。

  曾国藩让萧孚泗悄悄找了家客栈歇下,没有惊动衙门。

  萧孚泗按曾国藩的吩咐,一共包了三个客房,又叮嘱店家不得给人露一丝口风。

  店家不知这些人的来路,以为是太平军化装成官军的模样,要打劫县城,竟然吓得诺诺连声,一边喊伙计准备饭菜,一边却飞快地躲进里屋。店家用手无意中摸了把裤裆,却早湿得不成了样子。

  用过晚饭,曾国藩打发萧孚泗,让店家给沏壶茶端进来。店家为探个虚实,壮起胆子自己把茶端进来。

  店家悄悄地把茶壶放在桌上,两眼一边细细打量曾国藩头上的红顶子,想从中发现些破绽,两脚则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曾国藩却忽然道:“店家,你且慢走,我想和你拉拉家常。”

  店家一听是家乡口音,便兀地立住脚,满脸堆笑道:“大人只管问来,只要是俺知道的,俺一毫也不隐满。大人敢是从武昌来的?是想打劫官府吗?”店家原本要说的是:“大人是从省城来的?是想私访吗?”哪知一紧张,竟然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一见自己把话说错,店家吓得腿一软,扑嗵便跪到桌前,一边磕头一边口称:“天兵爷爷饶命!天兵爷爷饶命!”

  曾国藩笑着把店家扶起来道:“店家,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长毛。来,你坐下,喝口水,压压惊。”

  店家哆嗦着双腿坐下,两眼仍在曾国藩的顶子上看来看去。无论怎么看,店家都认为这个顶子是个冒牌的假货。

  曾国藩给店家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这才说道:“店家,你在衡山住几年了?怎样称呼你呀?”

  店家道:“回大人话,俺家祖上移民到衡山,已经四代了。前三代开的是杂货铺,到俺手里已积得几文银子,便兑了这家车马店。除了这个店,俺现在手里一文银子都没有。这里的人都管俺叫徐三楞子。”

  曾国藩听着耳熟,便由袖中掏出那宪控展开来看,见第七个具名的,就是徐三愣三字。还划了押印,极其庄重;只是不知,宪控上的徐三愣,是否就是眼前这位徐三愣。

  曾国藩掩上宪控,试探地问道:“徐三楞啊,衡州的团练听说办得不错?”

  “屁!”一听团练二字,徐三楞子猛地站起身:“这团练,是把衡州府的百姓害苦了!这朝廷也不知是怎的了,长毛爷爷造反,你不让官军去剿,只管胡捣这些顶啥事?团练团练,既不团更不练。发了办团的老爷,害了出钱的百姓。办家老爷收银子吃鸦片,睡娼家听曲子这套歌儿好听着呢,整个衡山没有不会唱的!”

  曾国藩于是断定,眼前的这个徐三楞,一定是宪控上的徐三楞。

  曾国藩喝了口茶,徐徐地展开宪控,用手一指道:“徐三愣,这具名的徐三楞,想来就是你了。”

  徐三楞伸过头来一看,马上道:“这是俺几个写给部院的控状呢,大人莫不是张中丞?俺没有见过中丞大人,但知道中丞大人的顶子是红的。可大人这顶子虽也是红的,俺咋看着像染得呢?”

  一句话,说的曾国藩笑将起来。

  徐三愣二次跪倒,口称:“徐三楞子给中丞大人请安,请中丞大人给俺衡州府的百姓做主,追回被黄路遥个狗东西勒索去的银子!”

  曾国藩笑着离座,将徐三楞子扶起来,道:“你又看花眼了。我不是张中丞,我是帮办团练大臣曾国藩。”

  “什么?”徐三楞瞪大眼睛:“大人也是搞团练的?我等费心熬油搞出来的宪控,如何到了团练的手里?可不是苦也!”

  徐三愣话毕,恨恨地低下头去,看也不看曾国藩一眼。

  “怎么了徐三愣?你如何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曾得罪过你呀?”曾国藩奇怪起来:“何况,团练的事情,由团练大臣来办理,不正名正言顺吗?”

  徐三楞子一拍大腿道:“狗团练黄路遥,可是个归籍养疾的道台底子呀!又是个三品衔,知府衙门都要看他的脸子办事呀!咳!总不计还要京控吧?”

  曾国藩笑了笑道:“三楞啊,别的你且莫管。我只问你,这宪控可都是实情?诬告团练大臣,按律当斩哪!”

  徐三楞扑嗵跪倒在地,道:“大人哪,黄观察这狗东西,他是把我们这些,有些积蓄的人家,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呀!他光亲兵就养了一百人,整日坐着绿呢大轿,到他的团练衙门去办差。说是已经练了二千名团勇,百姓可曾见过一个?他到了衙门,除了着狗腿子收团费,就是发票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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