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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美国8大奇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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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核实,收集各方被告的证据。
  这一次,司肯纳法官批准了威廉·契士曼的动议,简恩·希莱曼对此也毫无异议。但被威廉强拉进来作陪葬的联合第一制服厂却不乐意了。作为联合被告,联合第一制服厂本应与W·R·格拉斯和比却斯集团合作,现在却调转枪口,给了威廉·契士曼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代理联合第一制服厂的哥德温…普洛特…霍尔律师事务所私下里与简恩谈成了一笔交易,愿以150万美元的赔偿费换取原告方对其撤诉。双方商定首期付款40万美元,余者分五年付清。
  一个星期六的上午,简恩把原告方的几户人家请到他的办公室。众人欣然接受了联合第一制服厂的调停方案,也认可了简恩的提议,将这第一笔钱作为继续打官司的基金。
  案子正式开庭以前,有一段被律师们称为“摸底”的调查期,即原被告相互查验对方可能提交法庭的证据,传唤对方可能出庭的证人,并向对方索取某些必要的资料。
  理查德·奥费诺是第一位被“摸底”的原告兼证人。1985年1月的第一个星期一,理查德和妻子劳拉起了一个大早,他们要在上班的时间赶到波士顿的希莱曼…康威…克诺利律师事务所。到了那里之后,简恩·希莱曼请劳拉在办公室里等候,他和凯文·康威一起陪着理查德去不远处的豪勒…杜尔律师事务所。在一间富丽堂皇的会议室里,他们见到了代表两方被告的杰罗·费歇尔和威廉·契士曼。
  杰罗先提了一些有关奥费诺家健康方面的问题。
  “你们的医生是否说过你们有免疫系统功能失调的问题?”
  “没有。”理查德答道,“但当我儿子死的时候,医生说,他的免疫功能已经丧失殆尽。”
  杰罗翻阅着嘉洛德·奥费诺的病历:“这里提到他的死因是伤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嘉洛德的直接死因确实是伤寒。但医生说过,如果不是因为对白血病的化学治疗破坏了他的免疫系统,这种小小的感染本不至于致孩子于死命。理查德说:“他一直好好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刚刚三个月,就死了。”
  杰罗点点头,说:“你是说,在他被诊断出白血病以后,一开始,治疗是很有成效的,你们都感到非常乐观。但他突然病倒,马上就死了?”
  “是的。”
  “他死在医院里了?”
  “不,在93号高速公路上,我正在开车。”
  杰罗·费歇尔以前并不知道这些细节,所有的惊讶都写在了他的脸上:“你是说,嘉洛德死在了去医院的途中?”
  “他死在93号高速公路上,”理查德又重复了一遍,“快到桑蒙维尔的出口。我们赶紧拐下高速公路,找到就近的一处消防站……”理查德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凯文·康威则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一时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杰罗·费歇尔总爱对他在哈佛法学院的学生们说:“对于一个律师而言,有的案子是不可能输的,而有的案子,也许是不可能赢的。”现在,杰罗想,我面对的恐怕就是一个不可能赢的案子。原告方一共有八户人家,也就是说,有八个揪人心肺催人泪下的故事。用不着任何想象力便可以想得到,听了这样的故事,慢说是陪审团里的大叔大婶们,恐怕连法官也会伤心落泪。杰罗想,我应该竭尽全力阻止原告们出庭作证,尽管这很难做到。
  对原告中11位成年人的“摸底”耗去了整个一个月,简恩·希莱曼一次不落地出席了所有的听证会。现在,轮到他传唤被告方证人了。简恩决定,先从W·R·格拉斯的食品机械厂下手。
  保罗·沙林是该厂负责安全生产的部门主管,有13年的工龄。但经过两天共12小时的听证之后,简恩得到的只是一连串的否认和回避。保罗甚至说他不知道被国家环保署责令挖出的那六只废液桶是怎么回事。他在撒谎,简恩想,但我迟早会把真话从他嘴里给逼出来的。
  第二位证人叫托马司·巴勃斯,食品机械厂的油漆工。简恩请他来是因为,机械部件在刷漆之前需用TCE清洗,所以厂里的TCE都由油漆车间保管。托马司承认在1961年他刚参加工作时,曾往厂房后面的排水沟里倒过TCE废液,“后来我向老板建议,先把废漆和废液集中在桶里,再采用合法的方式一起处理掉。”
  “你告诉沙林先生不应该把废液泼在地上?”简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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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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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巴勃斯先生,你是否参与过在厂房后面的土沟里掩埋那些废液桶?”
  “没有。”
  “你是否知道这件事?”
  “除了后来在报纸上读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管把废漆和废液装进铁桶里,至于如何处理,那不是我的事。”
  4月初,食品机械厂负责收货的仓库保管员奥尔·拉维来到希莱曼…康威…克诺利律师事务所。他告诉律师们他家住在沃伯恩城东的派茵街社区。他和托马司·巴勃斯一样,1961年就进厂了。在调到仓库之前,他一直是油漆车间的清洗工。奥尔根据公司律师威廉·契士曼的旨意,尽可能简单扼要地用“是”或“不是”回答简恩的提问,而不可多言多语添枝加叶。
  当被问及有谁参与过在厂房后面处理那些废液桶时,奥尔吞吞吐吐地道出了两个名字:约·默洛和托马司·巴勃斯。奥尔不愿意打小报告,他和托马司从小就认识,但他更不愿意撒谎。
  “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先把桶里的废液倒进沟里。”
  “什么沟?”
  “排水沟,一直通往一条小溪。”
  简恩话题一转:“你在城东住了多久?”
  “19年。”
  “你有孩子吧?”
  “八个。”
  “一个大家庭。”简恩点点头,笑了,“当你听说两口井被污染,一定很担心,是吧?”
  威廉·契士曼举手表示抗议。
  简恩换了一种说法:“你担心家人的健康吗?”
  威廉再次提出抗议。
  “你的家人中有没有谁得过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比如……”
  威廉对简恩提出的所有这类问题都表示抗议。奥尔始而大惑不解,继而大为反感。他不顾威廉的阻止,一口气回答了简恩所有的提问:“是的,我非常担心家人的健康。我最小的儿子心脏有毛病,我的一个女儿流过产,还有一个孙女一生下来就有生理缺陷。”
  奥尔·拉维吃不好睡不好,他思前想后好几天,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安德森家的门。奥尔和安妮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安妮问他是否愿意单独找简恩·希莱曼谈谈,奥尔说愿意。
  第二天晚上,简恩应邀来到拉维家。奥尔告诉简恩,厂里有谣言传出来,说到70年代初期,总共埋掉的废料桶有50多只。奥尔还说,他知道托马司·巴勃斯没有讲真话,因为他亲耳听见托马司和一位名叫弗兰克·凯利的工长谈起过埋在土沟里的废料桶。奥尔最后说,已经跳槽的电气技术员诺波特·帕奎里拉也知道这些事。
  诺波特·帕奎里拉说话很快,还喜欢不时地重复一些词句:“没错,就是我亲自扔掉的。对,我亲自扔的。艾狄·俄拉任,装配线的工长,让我把那些废液都倒进沟里。都倒进沟里。那一带简直是寸草不生。我当时并不知道那玩意儿有毒。我有时候用它清洗零件,你知道,清洗零件。每次用过之后手都翻白了。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我不懂化学。不懂化学。”
  “三氯乙烯。”
  “对,就是它。就是它。”
  “那托马司·巴勃斯呢?”
  “托马司·巴勃斯呢?他往沟里倒油漆的稀释剂。”
  “但他说他从没干过这些事。”
  罗伯特嗤之以鼻:“他干了好多年。好多年了。”
  很明显,保罗·沙林和托马司·巴勃斯都在听证会撒了谎,而且W·R·格拉斯公司也对国家环保署撒了谎。按照联邦政府的法律,对国家环保署隐瞒实情者犯法。简恩·希莱曼相信他有足够的理由请政府有关部门出面进行调查。他带着奥尔·拉维一起去了检察机关。
  一个星期后,威廉·契士曼打电话给简恩:“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可以再次传讯托马司·巴勃斯。他说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他记得他曾经把桶里的废液倒进了排水沟里。”
  保罗·沙林的记忆也恢复了,他承认在威廉向原告方律师提交的物证中,有一张字条是他亲笔所书。这张日期为1973年9月30日的条子上写着:“截至九月份,共使用三氯乙烯150加仑。”如此说来,简恩在心里估算道,至少在1974年以前,该厂每年使用大约四桶55加仑的TCE。十多年累积下来,应该有50多桶,与“谣言”的说法完全一致。50多桶!足以污染G号井和H号井!简恩想,这就叫做铁证如山了。
  对W·R·格拉斯的“摸底”持续了整整六个月。1985年7月,应双方律师的请求,瓦尔特·司肯纳法官批准将开庭日期推延到第二年的2月18日。
  要说W·R·格拉斯已经够难对付的了,J·J·瑞勒皮革厂更是难上加难。全厂自上而下,从老板到员工,竟无一人肯在摸底会上透出丝毫口风。杰克·瑞勒矢口否认起诉书上所有的指控,既不承认曾经使用过TCE,也拒绝提供任何形式的记录——化学配方、定货单、发票等等,说是因为没有地方存放,所有这些单据均已被销毁。
  指控J·J·瑞勒皮革厂的关键,是厂房和阿波卓纳河之间那片15公顷的不毛之地。简恩·希莱曼曾经去过那里,亲眼看见了大约10来个已经生绣的55加仑铁桶,也闻到了那股子略带甜腻的化学溶剂的气味。简恩还在州卫生部查到了一份日期为1956年7月12日的报告。当时州卫生部接到周围居民的投诉,说皮革厂附近老是有一种难闻的怪味,遂派了环境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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