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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嫌疑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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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离开了,范晓琼仿佛在那个黄昏的光泽中看见了父亲,对此,张岚暗示范晓琼说道:“现在你明白了,除了我之外,最强大的,不能忽视的另一个女人才是你所寻找到的嫌疑人,她自然就是你的母亲,你应该松手了,我的手臂、身体、我的自由已经被你捆绑得疼痛了,我不能因为你父亲离世也失去我未来的生活,你松手吧,你放开我吧,你快去寻找你的母亲吧。” 
  范晓琼在这种哀鸣和恳求中已经决定暂时松手,她松开了想捆绑张岚的那根绳子。此刻,她的嫌疑人中出现了母亲,母亲几十年前的形象突然越来越清晰地占据了画面,不错,是该松手的时候了,陷入张岚与父亲的事件中去,她看到的捕捉到的只是一场私欲而已。在张岚和父亲之间只存在于两种不同的私欲:对于张岚来说,就像她所坦言的一样,她遇上了父亲,只不过是想一步一步地利用父亲前来改变她的命运,这是一个女人的私欲,通过一个具有名星光彩的男人前来篡改自己的命运,既可以在这个男人的光环之下让身心得到一种饱和的满足,也可以快速地让命运朝前递嬗,在前面,在由一个男人铺垫的前面,是明媚的春天般的日子,毫无疑部,张岚紧追不放在期待着这种时刻到来。 
  对于男人的父亲来说,他的私欲当然跟性别有关系。当他无意识地在那家饭店外的花园小径上邂逅张岚时,他就邂逅到了一种性别。此后,他被这种性别所纠缠着,当然,张岚事先已经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他只用钻进去而已,父亲对此往里面钻进去,一次又一次地因为怜惜、欲求、仁慈、寂寞往里钻去。   
  《嫌疑人》第十八章(2)   
  私欲纠缠住了父亲,而就在这时,母亲出现了,尽管张岚所描述的回忆片断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了母亲的影子,然而,范晓琼却不知道到何处去与母亲相遇。对此,张岚突然灵机一动对范晓琼说,她曾经追踪过母亲,那是她被母亲的幽灵似的影子所环绕的时刻,那是一个明媚的星期天,也是她显得无聊的时刻,当她从玻璃窗中突然看到母亲在四周行走时,她便悄然而出,那时候她的发廊刚开张,因为她又做了一次极为成功的易容术,所以,她显得心花怒放地紧追上母亲的影子,母亲的影子走进了一家旅馆时,她止住了脚步。张岚的回忆仅此而已,不过却提供了母亲住旅馆的证据,因为母亲住旅馆是需要身份证的,不错,范晓琼与张岚告别之后就到了那家旅馆。 
  她很快就查询到了母亲的名字和身份证上的新地址。那张身份证随同几十年前的离婚事件而更变了新址,这并不出乎范晓琼的意料之外,因为在几十年前,当父亲和母亲撕毁离婚证书的时候,母亲就消失了。传言说母亲与那个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去了更远的南方。但她并不知道南方意味着什么,南方在哪里,因为南方太辽阔了。 
  而此刻,身份证却留下了与南方有关系的一个地址。对此,范晓琼显得又一次激动起来了,因为她已经把母亲确定为她的嫌疑人之一,当然,她并没有把张岚排除在上。排除第一个嫌疑人并非那么容易,因为张岚和父亲发生了那么多的纠缠。在告别之前,她已经试探过了张岚的去向,张岚将去会见贺加林,没有办法,在她有限的动了情感的历史中,除了批发商人丁华,音乐家父亲之外,也许还有贺加林的存在在她的生命之中留有幻想的空间。 
  当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幻想时,也意味着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并没有发生过太多的实质性的现实故事。简言之,他们纠缠的时间越短暂,越模糊,他们对各自的幻想就会越为强烈。 
  她松开了手臂,人只有一双手臂,不可能在同一时刻抓住两个嫌疑人。现在,范晓琼开始往南而去,这已经不是广大意义的南方了,而是具有地名、地址式的南方,它犹如子弹的呼啸而去,已经明确了目标。她依然乘火车,每当这时,飞机的速度太快了,那是一种来不及动用智力,思想的速度,而火车的不快不慢,恰好可以让她留下一些空隙,用来思考问题。 
  眼下的问题迷津交错,她从未想到过自己把母亲列入嫌疑人的名单,也可以说这是为她研究父亲死亡之谜的黑名单。火车那不快不慢的速度确实满足了她感官上、思想上和身体中的欲求:也就是在不该慢的时候努力让思想、情感、欲望都慢下来。因为在慢下来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变得有节智;这就是在不该快的时候突然之间快起来,超过慢的速度,超过以往那些慢悠悠的、醉醺醺般的理念。   
  《嫌疑人》第十九章(1)   
  似乎只有火车的慢或快可以让她出门远去,到一个从来也没有想到应该去的地方,如此一来,她要么到达,要么在中途下车,这两种可能跟嫌疑人有关系,从张岚讲述中脱颖而出的那个母亲,看上去已经是居无定所的母亲,看上去仿佛一阵呼啸的风穿来穿去,对此,范晓琼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穿越这么遥远的铁轨线抵达那个地址,如果母亲已经离开了该怎么办? 
  她已经渐渐地培养了自己清醒的一种理念,那就是设置出问题之中的问题,那就是一层层地剥开问题的核心。就在这时,她感到眼前恍忽间飘来了一道影子,她感觉到身体一阵灼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呢?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错,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个影子出现到消失只不过几秒钟时间,却让她想起母亲,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她对母亲所保留的全部记忆都留在了过去。不错,留在了那些不愉快的、没有幸福的童年生活中。 
  那个像母亲一样的影子正在她的前面穿越着,不错,影子之所以消失了,是因为那道影子正沿着火车厢过道穿巡而去,即使她消失也不会消失在天边,因为火车厢没有生长出茂密无边的旷野来,所以,她相信直觉。直觉告诉她说,她已经与母亲相遇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偶然竟然发生了。她开始往母亲消失的火车厢移动着脚步,她开始准备好了会见嫌疑人的一切勇气和措词 
  继续往前移动脚步,已经到达了火车上的餐厢了,她嗅到越来越逼近的鱼香肉丝的味道——这两种味道弥漫在火车厢里。她看到了母亲,坐在餐桌前正聚精会神地等候着,看上去,她并没有显示出饥饿的状态,然而,她许她喜欢餐厢的安静罢了,离用餐的时间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所以,她就早早地守候在这里了。 
  已经盯住了母亲,她好像并没有多少变化,这也许跟她跳舞的身段有关,她依然是那样拥有着修长的美腿,而且她的脸也没有长出多余的油脂,脸上的肌肤也没有下垂,很多女人到了母亲这样的年龄时,整个身体上的曲线都开始下垂,开始萎缩而下垂,所以,她们总是在这样的年龄期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猜疑、嫉妒、狂燥几乎是这个年龄的女人的一种疾病,一种慢性疾病。然而,母亲依然像十年前那样保持着一种姿态:那是一种傲慢的美,是一种像幽灵似的美。难怪,张岚讲到母亲时,总是感觉到母亲像幽灵似的穿行着,环绕着自己。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母亲身边,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以便引起母亲的注意,然而,她的咳嗽声被火车的一阵轰鸣声淹没了。她刚准备好第二次咳嗽,从过道上来了一个男人,进了餐厢,直奔母亲而去,男人很生硬地、几乎是很困难地、极不情愿地坐在了母亲的对面。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母亲这样的女人是不缺少男人的,像母亲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独自一人乘火车的。现在,她突然感觉到脖颈开始哽咽:经历了数十年之后的隔离,现在她终于又有机会可以看到母亲的影子了,而在之前,她完全摆脱了母亲的影子,因为母亲与另一个男人纠正缠床上的那个镜头让她永远地摆脱了母亲的影子纠缠。尽管这对于她来说很艰难,然而随着时光流逝的到来,她还是摆脱了那个在她记忆中留下羞怒和耻辱的母亲的形象。 
  如果不是嫌疑人名单中留下了母亲的影子,那么,她也许在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母亲了。而此刻,面对一种僵封的、生硬的、甚至是冰冷的场景,她不得不隐藏在后面。她放弃了之前的那个决定,她推后了面对面地前去面对嫌疑人兼母亲的计划。由此,她开始假设出了母亲和这个男人的种种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超出情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之所以无法超出情人间的关系,是因为他们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种形而下的属于男女关系的命题:他们难以摆脱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命定的宿命,他们已经过完了热烈的夏日般的生活,所以,他们进入了冬季,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寒冷的冬季,是用伸出的手臂无法温暖对方的冬季,而且致命的是他们并不想伸出手来触摸到彼此的寒冷,所以,他们已经尝试了男女之间的征服对方并被对方征服的美好愿望。如此而来,他们僵持地坐在一起,恨不得马上说声再见。 
  之后,他们开始用餐,两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毫无食欲,失去了好胃口,这是正常的,因为两个人都在这一刹那间里失去了温暖对方的心境。两个人很不情愿地坐在一起,似乎只是为了结束一种形式,一种餐桌上的形式而已。等待他们的是告别,是一种使用完的爱情的解剖刀以后的冰冷无情的告别。男人放下了碗筷,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仿佛在等待时间。 
  时间终于降临了,列车广播员已经开始播音,几十分钟以后,进入下一站的准确时间。男人站了起来,母亲也站了起来,男人看了母亲一眼,两个人往餐厅外走去,准备下站的乘客们也纷纷地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开始取行李、箱子。男人和母亲穿过了好几节车厢,范晓琼紧追不舍,她此刻不想再让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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