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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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因为奥勒特除去一点,完全是他精神的主人。”
“使我更不可理解的是,他同意吉布森对自己施加一种如此不加限制的影响。他看起来在一切事情上听命于这个人。无论如何吉布森狡猾地研究了病人的思路并为他的目的而利用它们。现在,但愿我们识破他所有的诡计。”
“那您确信他们是在去奥斯汀的路上?或者他们透露了中途下船的想法?”
“不,奥勒特对‘海豚’的船长说明,他想去奥斯汀。”
“我要觉得奇怪了。他不会说,他想要旅行到哪里去吧。”
“为什么不呢?奥勒特也许根本不知道他被追踪,他误入歧途。他也许很相信自己做得对,他只生活在他的幻想中,其它的是吉布森的事。这疯子并没有认为说明奥斯汀是他旅行的目的地有什么不聪明。船长又把这告诉了我。您想怎么做?”
“我得追他们,并且是尽快。”
“在明早以前您再急也得等。在这之前没有船开出。”
“那我们什么时候到达那里?”
“目前的水情要到后天。”
“一段长得令人讨厌的时间。”
“您得考虑,尽管河流的水位现在有利,这两个人也不会向前走得更快。船有时搁浅是不可避免的,在它又可以航行之前,总是有好长时间。”
“要是知道吉布森究竟想干什么,他想把奥勒特拖到哪儿去就好了。”
“是的,这当然是一个谜。显然他有某种确定的意图。迄今为止已取出的钱足够使他成为富有的人,他只需将它们据为己有,将奥勒特干脆地扔下不管。他没那样做是一个可靠的信号,说明他还想继续利用奥勒特。我想对这件事查根究底,因为我们至少是暂时走同一条路,我愿为您效劳。如果您需要我,就会得到我的帮助。”
“您的建议被很感激地接受了,先生。我对您真诚信任,您的名字就已担保,您的帮助将对我有益。”
我们握了握手,干了杯里的酒。要是我在新奥尔良就已信任这个人该多好啊!
我们的杯子刚一重新倒满,就听见外面一阵混乱的嘈杂声。叫嚷的人声和嗥叫的犬吠越来越近了。门被猛地推开,六个男人闯进来,他们可能都已经喝了不少酒,看起来没有一个是清醒的。粗野的外表,南方轻便的衣服和华丽的武器在这些人身上很引人注目。他们中的每个人都配着步枪、刀子、左轮手枪或手枪,此外每个人身旁都挂着一条沉甸甸的黑人鞭子,每人都用结实的皮带牵着一条狗。所有那些大狗都是那种精心饲养的品种,在南方州人们用它们捕获逃跑的黑人,把它们叫做血狗。
这几个无赖放肆地盯着我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发出劈啪声。他们将脚放到桌子上,用鞋跟在上面敲来敲去,以此向店主提出请求,请他到他们那里去一下。
“你有啤酒吗?”一个人冲他嚷,“德国啤酒?”
受到惊吓的店主说有。
“这酒我们想喝。”这个无赖继续说,“不过先说说,是不是你自己也是一个德国人!”
“不是。”
“这是你的运气。德国人的酒我们想喝,他们自己却应该在地狱里受火刑,那些奴隶制的反对者们,他们帮助北方,我们丢了职位都怪他们!”
店主忙不迭地退回去,好尽可能迅速地招待他“高贵的”客人们。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想看看说话者,他注意到了。我确信我的目光中没有任何侮辱性的东西,但他也许很有兴致同人打架,冲我嚷道:
“你干嘛盯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我转过身,没有答话。
“您要小心!”老死神小声对我说,“这是那种最坏的无赖。肯定是被解雇的奴隶监工,他们因为奴隶制被废除而丢了饭碗。现在他们聚集起来,想要干种种胡作非为的事。我们最好不理他们,赶快喝完就走吧。”
但正是这种耳语使这个人,别人叫他布莱思,很不高兴。他又向我们这边叫嚷:
“你有什么秘密的事要说的,老骨头?如果你在说我们,就大声点儿,否则我们就会叫你张开嘴!”
老死神沉默了,将他的杯子放到唇边喝酒。那些人的酒来了,他们品尝起来。酒确实很好,但无赖却将洒洒在屋子里。刚才说过话的,还将他满杯酒端在手中。
“不要倒到地上!那里坐着两个人,这玩意儿看起来对他们的身体很有好处!”他讥讽说,“他们应该得到它。”
他一挥手,将他的酒隔着桌子向我们俩泼过来。老死神从容不迫地用袖子在湿漉漉的脸上擦了擦,我却做不到像他那样平静地忍受厚颜无耻的侮辱。我的帽子,我的领子,我的上衣,都在滴着水,因为大部分酒击中了我。我气愤地转过身去。
“先生,我请求您不要做第二次!您同您的伙伴们开玩笑,我们一点儿都不反对。但请让我们安静!”
“噢?”布莱思打出王牌,“如果我有兴趣再浇您一次,您会怎么做呢?”
“那我会不客气的。”
“不客气?那好,我们倒是得看一看会发生什么。店主,再拿一杯酒!”
其他人笑起来,向他们的头目乱嚷喝彩。显然,他想重复他的无耻行径。
“天哪,先生,不要跟这些家伙打架!”老死神警告说。
“您怕吗?”我问。
“我没想到怕。但他们有武器,出手快,对着一颗阴险的子弹连最勇敢的人都无能为力。您也要想到,他们有狗!”
那些无赖将他们的血狗拴在桌腿上。为了不再次被从后面打着,我离开了我的座位,将我的正面转向那些无赖坐了下来。
“啊!他坐好了!”布莱思笑道,“他想反抗。注意!只要他动一动,我就放普路托咬他。它是训练了对付人的。”
他把狗解开,抓着它的绳子。店主还没有将酒送来,我们还有时间把一枚钱币放在桌上走开。但我不信这伙人会轻易放我们走,而且在这些放荡的人面前逃走又使我反感。因为这样的吹牛大王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大多是胆小鬼。
我把手伸进口袋中,扳上了我的左轮手枪。在搏斗中我经受过考验,这我知道。我只是怀疑,我会不会成功地将狗制服。但我很早就已领教过训练了对付人的畜牲,至少在一只猎犬前不用害怕。
店主出现了,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向他好斗的客人们,礼貌地请求:
“绅士们,你们的来访使我很高兴,但我请求你们,让那边的两个人安静。他们也是我的客人。”
“混蛋!”一个无赖向他吼叫,“你想好好教训我们吗?等着吧,我们会马上使你的热情冷却!”
说话间,两三个杯子里的酒已经泼到店主身上去了,于是他明智地赶快离开了屋子。
“现在那里那个大言不惭的人!”我的对手叫道,“他该得到它!”
布莱思用左手牵着狗,右手将他杯中的酒向我甩过来。我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一边去,这样我没被打着。然后我举起拳头,想朝那个粗野的人跳过去教训他一顿,他却走在了我的前面。
“普路托,上!”他喊着,放了狗并指向我。
我刚好还有时间走到墙边去,这时那强健有力的畜牲对我来了一个像虎一样的跳跃。狗离我大约五步远。这个空间它只用一跳就会跃过了。它仿佛很有把握,如果我站着不动,它必定用牙咬住我的喉咙。但就在它想抓住我的时候,我问到了一边,它把嘴撞到了墙上。这一跳如此有力,以致血狗被反弹得几乎晕了过去。它倒在地上。我飞快地抓起它的后腿,把它甩到空中,头朝前向墙上扔去,它的头盖骨碎了。
现在出现了一阵可怕的叫嚷声。狗都嗥叫起来,用拴它们的皮带拽动了桌子,男人们咒骂,死狗的主人想向我扑过来。但这时老死神跳了起来,用他的两只左轮手枪对着这些无赖们。
“住手!够了,孩子们。谁再动一步或拿武器,我就开枪。你们看错我们了。我是老死神。我希望你们听说过我。而这个人,我的朋友,像我一样不怕你们。你们坐下,老老实实地喝你们的酒!”
我也拔出了左轮手枪。我们俩有十八发子弹。在一个无赖拿起他们的武器之前,他必定已被我们的子弹打中。老死神看来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他平常弓着的身体挺得高高的,眼睛发亮,脸上显示出一种顽强的意志力,它不会让任何反抗产生。看到那些先前如此放肆的人一下子变得那么低声下气是很有趣的。他们虽然自己压低声音咕哝了几句话,但还是坐下了,连死狗的主人也不敢走到那畜牲那儿去,因为否则他就到我的附近来了。
我们两个还站在那里,将手枪威胁地举在手中,这时一个新客人进来了——一个印第安人。
他穿着一件白皮革的猎装。绑腿是用同样的材料制成的,接缝处用精致的红色刺绣装饰。上衣和裤子上看不到一个斑点,哪怕是很小的不干净的地方。他的脚伸在镶着珍珠的鹿皮鞋里,上面装饰着豪猪鬃。他脖子上挂着药囊、雕刻得很有艺术性的和平烟斗和三串灰熊爪的项链,这是他从岩石山脉最可怕的猛兽身上夺来的。他的髋部缠着一条作腰带用的珍贵的萨尔蒂约兽皮,从那里面露出一把刀子和两只左轮手枪的把儿。他右手拿着一枝双管枪,木头部分密密地镶着银钉。这个印第安人头上没戴什么东西,长长的蓝黑色头发形成一个头盔样的发冠,用一条响尾蛇皮扎着。没有鹰羽,没有用以区别的标志装饰头发式样,可是人们还是立即对自己说,这个还年轻的人必定是一个酋长,一位著名的战士。他严肃而英俊的脸上的线条可以被称做是罗马式的,颧骨几乎不引人注目地突出,脸上没有胡子,嘴唇丰满但却细致地形成弧形,肤色显示出一种稍带古铜色的无光泽的淡褐色。简短地说,他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我的结拜兄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