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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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进行大规模的打猎活动,它一直延续到晚上,并带回来很多猎物。
那张红发康奈尔原先持有的藏宝图,仍然是毫无踪影。它现在成了多余的了。
现在要友好地对待大狼,对白人来说是棘手的问题。他的罪过是老是跟他们过不去,但最后也饶恕了他。
第二天早上,人们分道扬镳。犹他人朝北边、纳瓦霍人朝南方行进。蒂姆巴巴切人也回到他们的村子里。为出售岩石盆地一事,长耳朵答应举行协商会并随后把协商结果通知他的部族民众。第三天他就回来报告说,民众大会同意出售,并表示同意大熊确定的价钱。万事具备,现在要做的就是向主管部门公证这项买卖,使之生效。
这宗买卖的成功使人们欣喜若狂,浮想联翩,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此,惟独一个人不同意:就是那个英国佬卡斯托尔泊。他早先曾同驼子比尔和枪杆子大叔商定把他送到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去,但在目前情况下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愿意骑马离去,英国人只得表示满意。此外,岩石盆地的开采还早着呢。因此,英国人还有足够的时间同他的两个向导一起进山去寻找惊险活动。
老枪手同大熊和长耳朵一道骑马去了趟盐湖城,这笔买卖最后也拍板成交。同时,那儿又是订购必要的机器和工具的合适地点。“杜乐姑妈”也骑马一起去,以便在公证人面前通过证人证实红发康奈尔已经死去。
几乎过了两个月,机械才运抵银湖,于是工程师开始施展他的才能。铺设完水管后,就着手开采盆地。的确,这个地方的产量丰富,利润与日俱增,每个晚上都在重新估计效益。效益十分喜人,杜乐悄悄地对他的老表说:“如果这样下去,我很快就可以买到庄园。我们的事业真辉煌。”
而瘸子弗兰克总是这样回答:“我的别墅已经建好多半,起码在我脑子里。那是易北河河滩上一幢了不起的建筑物,我给它起的名字非常了不起。我的话完了。How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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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01章 青角
·第02章 克雷基·佩特拉
·第03章 与奇奥瓦人结盟
·第04章 温内图被俘
·第05章 “闪电快刀”
·第06章 在刑柱上
·第07章 歃血为盟
·第08章 黄金的诅咒
·第09章 跟踪追击
·第10章 塞姆获救
内容简介:一条铁路将向西部延伸,“老铁手”和“三叶草”来到印第安人领地,在部落间的冲突中,阿帕奇人的酋长“好太阳”饮弹身亡,美丽的姑娘“丽日”追求文明与爱情被人杀害,年轻的温内图踏上了复仇之路……
第01章 青角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青角”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无论用在谁身上,这个词都损人、气人到极点,它指的是触角。
“青”就是青,“角”就是触角。因此“青角”是个刚到这个国家(指美国),缺乏经验,尚显稚嫩的人,如果他不想惹人嫌,就得小心翼翼地探出他的触角。
我当初也是这么一个“青角”。
别以为我那时承认或者说知道这个侮辱人的称呼和我正相配!才不呢,要知道“青角”最大的特点就是总认为别人太“嫩”。
——恰恰相反,我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绝顶、经验丰富的人,我可是——按习惯的说法——上过大学的,而且从没有怯过考场。我那时还不明白,生活才是真正的大学,学生时刻都在接受命运的考验。故乡沉闷的环境、增长见识的愿望以及天生对成功的渴望驱使我远渡重洋来到美国,那里当时的条件对一个野心勃勃谋求发展的年轻人来说,比如今要好得多。我本可以在东部安顿下来,可大西部吸引着我。我打零工,用挣的钱把自己好好地包装了一番,心中充满快乐和勇气,就这样来到了圣路易斯。在那儿,好运气引我进入一个德国家庭,让我暂时安顿下来,当了家庭教师。这家的社交圈子里有位亨瑞先生,他是个怪人,以制枪为业,具有一种艺术家的热情,时常以那种源自故土的老派的自豪感称自己为“枪匠亨瑞先生”。
他是个仁慈善良的大好人,但表面上看起来恰恰相反。他除了前面提到的那家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对待自己的顾客也简单生硬,其实顾客也只是因为他的货好才来找他。在一次恐怖事件中他失去了妻子儿女,他从不提这事,我根据一些暗示猜测,他们是在一场突袭中被杀害的。这遭遇使他变得粗暴异常。他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粗鲁。他的内心是温柔善良的,每当我提起故乡和心中牵挂着的家人,常会发现他的眼睛湿润起来。
在他告诉我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一个老人,偏偏会对我这么一个年轻人表现出偏爱。自我来后,他比以前来得勤了,他听我讲课,老是缠着我,最后竟邀请我去看他——还不曾有人如此受他青睐,因此我尽量避免使用他给我的权利。看来他一点儿也不欣赏我的谨慎。一天晚上我去了他那儿,他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和招呼我时的口气——他连“晚上好”也没说——我至今还记得。
“昨天您呆在哪儿,先生?”
“在家。”
“那前天呢?”
“也在家。”
“呸!别蒙我了!翅膀像您这么嫩的鸟儿,不会呆在窝里。他们到处都伸一嘴,就是不去该去的地方!”
“那么您说我该去哪儿呢?”
“到我这儿来,知道吗?我早就想问您点儿事儿了。”
“那为什么一直没问呢?”
“因为我一直不想,听见了吗?”
“那什么时候想呢?”
“没准儿就是今天。”
“那您尽管问吧!”我一边说一边坐在他干活儿的那张椅子上。
他惊奇地看着我大摇其头。
“尽管问!就好像我想跟一个‘青角’谈话之前还得先征求他的同意似的。”
“‘青角’?”我重复了一遍,皱起眉头,因为我感觉受到了侮辱。“我想,亨瑞先生,您这话是没留意脱口而出的吧?”
“别自以为是了,先生!我是想好了才说的,您就是个‘青角’,简直太青了!您那些书本都装在您脑子里,这不假。奇怪的是您教给那些人什么。这个年轻人很清楚星星离这儿有多远,内布卡特纳国王在砖头上写了些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有多重!——因为他知道这些,就以为自己是个聪明家伙了!可是您给我听明白,只有把鼻子插到生活里去——大概得五十年吧——您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聪明。您现在知道的那些东西算不了什么,简直什么也不是。您现在的能耐更是没有用。您连开枪都不会!”
他用一种极端轻蔑的口气说出这番话,而且他那么肯定,好像他自己说的话非常正确。
“不会开枪?哼!”我微笑着回答。“这大概就是您要问我的问题吧?”
“对,这就是。那么清说吧!”
“您只要交给我一支好枪,我就回答,否则就不。”
他把正镟着的枪膛放到一边,起身走近我,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交给您一支枪?决不!我的枪只交到能给我带来荣誉的人的手里。”
“我有这样一双手。”我向他点着头。
他又斜眼打量了我一下,坐下去,重新开始镟他的枪膛,嘴里嘟囔着:
“好一个青角!放肆得简直能把我逼疯!”
我随他去说,因为我了解他。我抽出支烟点上。接下来大概有一刻钟的工夫谁都没吱声。后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边把枪膛举起来对着光看,一边说:
“打枪可比看星星或者念内布卡特纳国王的砖头难,知道吗?您摸过枪吗?”
“经常摸。”
“也瞄过准儿,扣过扳机?”
“我想是的。”我给逗乐了。
“打中了吗?”
“当然!”
他一下子把查看过的枪膛放下,再次看着我说道:
“打中了,当然!可打中了什么?”
“自然是靶子了。”
“什么?您是当真要哄骗我吗?”
“是声明,不是哄骗。这是真的。”
“见鬼去吧,先生!真不明白您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就算是射一堵有十米长五米宽的墙,您也得射偏了。可您还在这儿一本正经地发表声明,简直能把人气炸了。我可不是您教的那个小孩儿知道吗?像您这样的一个青角、书虫,也想打枪!钻在那些土耳其、阿拉伯、还有别的什么破书堆里,还想有时间打枪!把那边钉子上挂着的那支老枪拿下来做个瞄准儿的样儿!这是杆猎熊枪,是我的手拿过的最好的枪。”
我走过去,把枪摘下来,端起来瞄准儿。
“哈罗!”亨瑞喊着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您拿这枪就像拿一根手杖,这可是我所知道的最重的一杆枪啊!您有这么大劲儿吗?”
我不答话,用右手抓住他系着纽扣儿的上衣下摆和裤带,把他举了起来。
“行了行了!”他大叫。“放开我!您比我的比尔劲儿大多了呢。”
“您的比尔?他是谁?”
“是我儿子,他——不提这个了!他死了,跟别人一样。他答应要做个有能耐的人,可我不在的时候,他和他们一块儿被杀了。您和他个头儿差不多,眼睛几乎跟他的一样,嘴也是。所以我对您——喏,这不关您的事儿!”
一种深刻的悲哀布在他脸上,他用手抹了一把,以惯用的语气说下去:
“可是先生,以您这样的力气,却一心扑在书本上,太可惜了。您该锻炼身体!”
“我练了。”
“真的吗?”
“真的。”
“拳击?”
“我们那儿不练这个。但是体操和摔跤我都练。”
“骑马呢?”
“也练!”
“击剑呢?”
“教过别人。”
“先生,别吹牛!”
“您想试试吗?”
“谢谢了!已经够了!还得干活呢。坐下坐下!”
他回到他的椅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