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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黑暗的另一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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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狗杂种有什么权利拒绝他?有他妈的什么权利?因为他先成为一个真人?因为斯达
克不知道怎么、为什么或什么时候他自己变成了一个真人?那是瞎扯。乔治.斯达克觉得年
龄大小毫无关系。他没有义务一言不发的死去,泰德似乎认为他就应该那样做。他要对自己
负责——那就是活下来。不仅如此。
    他还要考虑到他忠实的崇拜者,不是吗?
    瞧那座房子,瞧瞧它。一栋宽敞的殖民地时期的房子,除了一个厢房外,完全可以称之
为大。一大块草坪,旋转的喷水器不停地喷水以保持其长绿。木头栅栏沿着又黑又亮的车道
一侧向前延伸,斯达克认为这种栅栏称得上很漂亮了。在房屋和车库之间有一条加顶的走廊
——天哪,加顶的走廊!屋内装饰得非常典雅,以与外部协调一致。餐厅里有一张长长的橡
木餐桌,楼上房间里放着高大漂亮的衣柜,还有精致悦目的椅子,并不很贵,你可以欣赏但
也敢于坐在上面。墙上没有墙纸,而是漆了以后,再印上花纹和图案。斯达克见过所有这
些,在梦中见过它们。波蒙特作为乔治.斯达克写作时,他甚至不知道斯达克正在做那些
梦。
    突然,他想把这迷人的白房子烧成平地。划根火柴点着它——或者就用放在他马夹口袋
里的丙烷喷灯电着它——把它烧成平地。但要等他进去以后,等他捣毁了所有家具,在客厅
地毯上拉上屎尿,再把粪便抹在印着花纹的墙上以后,等他用斧头把那些贵重的柜子砍成劈
柴之后。
    波蒙特有什么权利有孩子?有一个漂亮的老婆?泰德究竟有什么权利生活在阳光之下,
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使摆脱贫困、富裕成名的兄弟,他的黑暗中的兄弟确要在黑暗中死去,
像胡同中的一条生病的杂种狗?
    他当然没有,根本就没有这种权利。只不过泰德相信他有那些权利,而且不顾一切地继
续相信那些权利,但那种相信毫无根据,乔治.斯达克是真的。
    “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老伙计!”斯达克在树林中低声说,摸到了额头绷带上的夹
子,把她们摘下来放到口袋里,以备后用。然后他开始一圈圈地解绷带,越靠近他那奇怪的
肌肉,绷带就变得越湿。“这是你永远忘不了的教训,我他妈的向你保证。”


    这不过是他用白手杖骗纽约警察那一招的翻版,但斯达克认为这妙极了。他坚信这一
点:如果你一招得手,那就一直使用这一招,一直到它不起作用为止。除非他粗心大意,否
则骗这些警察是不成问题。他们值勤已有一个多星期了,他们越来越相信那疯子说得是实
话,他说他要回家,再不杀人了。惟一的麻烦是丽兹——如果他干掉警察时,她恰好向窗外
看,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但现在还差几分钟到正午,她和双胞胎可能正在午睡或正准备午
睡。不管发生什么,他相信会成功的。
    实际上,他确信这一点。
    车到山前必有路。


    查特顿抬起靴子,在靴底上掐灭烟头——他准备等它一灭就放到巡逻车里的烟灰缸内,
缅因州警察可不随便在纳税人的车道上乱扔废物。当他抬起头时,脸皮脱落的人就在那里,
摇摇摆摆向车道走来,一只手向他和杰克.埃丁斯慢慢挥动,请求帮助,另一只手在身后耷
拉着,像是断了。
    查特顿差点儿心脏病发作。
    “杰克!”他喊道,埃丁斯转过头,他的嘴巴张开了。
    “救救我——”脸皮脱落的人声音沙哑地喊道,查特顿和埃丁斯向他跑去。
    如果他们活着,他们会告诉他们的同事,他们以为那个人遭了车祸,或者被汽油或柴油
烧伤了,或是脸朝下摔进一台农用机器里,那种机器经常划破砍伤使用者。
    他们可能告诉他们的同事这些事,但在那一刻,他们实际上什么也没想,大脑被吓成一
片空白。那人的左半边脸好像正在沸腾,仿佛皮被剥掉后,有人在肉上倒了高强度石炭酸溶
液一样。那种粘乎乎的、难以想象的液体从隆起的肉块上流下来,滚过黑色的裂痕,有时洪
水泛滥似的大量涌出。
    他们什么也没想,他们只是做出反应。
    这就是白手杖招数的妙处。
    “救救我——”
    斯达克故意两脚一绊,向前倒去。查特顿对他同伴语无论次地喊了句什么,身手去抓受
伤的人,免得他摔倒。斯达克右臂圈住这位警察的脖子,左手从身后伸了出来。他手中有件
令人吃惊的东西,那是一个柄上镶着珍珠的折叠式剃刀,刀刃在湿润的空气中闪闪发光。斯
达克把它向前一捅,查特顿的右眼球被刺爆了,查特顿叫起来,一只手捂住他的脸。斯达克
揪住查特顿的喉咙,从左耳一直刺到右耳,鲜血从他强壮的脖子中喷了出来。这一切发生在
四秒中内。
    “怎么啦?”埃丁斯用一种古怪的探询语气低声问,毫无戒备地站在查特顿和斯达克身
后大约两英尺处。“怎么啦?”
    他一只手正放在手枪枪把边上,但斯达克瞥了他一眼就确信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他的枪就
在手边。他两眼突出,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谁在流血。“不,不是这样。”斯达克想,“他
认为我在流血,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割他同伴的喉咙,但他认为我在流血,因为我的半个脸没
了,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我在流血,必须是我在流血,因为他和他的同伴是警察,他们
是这部电影的主角。”
    “喂。”他说,“替我扶一下,好吗?”他把查特顿垂死的身体推向他的同伴。
    埃丁斯尖叫一声,想往旁边躲闪,但太晚了,汤姆.查特顿两百磅重的粗壮身体把他撞
到警车上,热乎乎的鲜血倾泻到他仰着的脸上,就像从一个砸坏的淋浴喷头喷出的水一样。
他尖叫着推开查特顿的身体,查特顿慢慢地转开,使出最后一点劲毫无目的的向警车抓去,
他的左手撞在引擎罩上,流下一个血手印,右手无力地抓住收音机天线,把它折断。他倒在
车道上,在剩下的一只眼睛前,抓着那节天线,就像一位科学家发现了一个罕见的标本,死
也不肯放弃它。
    埃丁斯模模糊糊看到脸皮脱落的人正向他俯冲过来,他想后退,但撞到警车上。
    斯达克向上一划,割破了埃丁斯警裤的裆部,割破了他的阴囊,然后又把剃刀向上向外
一挑,他的两个睾丸突然分开,挂在他的大腿内侧,就像拉窗帘绳子一端的绳结。鲜血染红
了拉练周围的裤子,有那么一瞬,埃丁斯觉得好像谁把一把冰淇淋塞进他的大腿根。。。。。。然
后难以忍受的疼痛袭来,他尖叫起来。
    斯达克把剃刀极为迅速地砍向埃丁斯喉咙,但埃丁斯设法举起了一只手,这一下砍下去
只把他的手掌劈成两半。埃丁斯试着向左边滚去,刚好暴露出他脖子的右侧。
    裸露的刀刃在雾蒙蒙的日光中闪着银光,他又一次猛地砍下去,这次砍中了。埃丁斯跪
倒在地,两手捂在两腿间,鲜血几乎染红了半条裤子。他的脑袋低垂着,看上去像个异教徒
的祭品。


    他打开巡逻车的后门,一只手抓住埃丁斯制服衬衫的领子,另一只手抓住他血乎乎裤子
的臀部,把他提起来,像扔一麻袋谷物似地把他扔进去。然后同样地把查特顿也扔了进去,
后者加上武装带和带子上的0。45口径手枪,肯定将近二百三十磅,但斯达克拎起他就像拎
一个塞满羽毛的带子似的。他猛地关上车门,然后好奇地朝那座房子瞥了一眼。
    周围静悄悄的,惟一的声响是车道边上草丛中的蟋蟀声和草坪喷水器发出的嘶嘶声。除
此之外,就是一辆正开过来的汽车声——一辆油罐车。它呼啸着向北开去,当斯达克看到卡
车刹车灯一亮时,他警觉地在巡逻车后面稍稍低了低身子。然后灯又灭了,那辆油罐车消失
在下一个山坡后,又加速行驶了。斯达克笑了,那个罐车司机看见了停在波蒙特家车道上的
巡逻车,降低了车速,以为那是速度检测车。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他不需要担心,这个
速度检测车已永远关闭了。
    车道上有很多血,但是粘在又黑又亮的柏油路上,很像是水。。。。。。除非你凑近看,所以
没事儿。即使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斯达克折起剃刀,把它握在粘乎乎的手中,走到门口。他既没看到门廊边上的一小堆死
麻雀,也没看到活麻雀,这些麻雀站在屋顶和苹果树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一、两分钟后,丽兹.波蒙特眼睛朦胧地下楼来开门。
    五
    她并没有尖叫,虽然她想尖叫,但她一开门看到的那张剥了皮的脸使她的叫声被卡在体
内,被冻住了,被压制住了,被压了下去,被活埋了。她不像泰德那样梦见过乔治.斯达
克,但在她无意识的心灵深处,这些梦是存在着的,因为这张狞笑的脸似乎与她预料的完全
相同。
    “嗨,夫人,想买只鸭子吗?”斯达克隔着纱门问,咧嘴一笑,露出了许多牙齿,大部
分都已坏死。墨镜使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粘乎乎的液体从他的面颊和下巴上滴落下
来,溅在他穿着的马夹上。
    她想关上门,但已经太晚了。斯达克戴手套的拳头捅穿了纱门,又把门打开了。丽兹踉
跄着向后退去,想要尖叫,但却叫不出,她的喉咙仍被锁着。
    斯达克走进来,关上了门。
    丽兹看着他慢慢地走向她。他看上去像一个腐烂的稻草人,不知怎么又活过来了。他咧
嘴一笑时最可怕,因为他上嘴唇的左半边似乎不仅是腐烂或正在腐烂,而且像被嚼掉了,她
能看到灰黑色的牙齿和不久前还长着牙齿的牙床。
    他带着手套的手向她伸来。
    “你好,白丝,”他吓人地咧着嘴说。“请原谅我的打扰,但我刚好在附近,顺便过来
看看。我是乔治.斯达克,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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