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策-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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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湘便十分为难。
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外人看了去，恐怕又要流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母亲跪着，身为女儿的她。却站在母亲的上方。虽然她本身没有错，然而这样的场景却是不能让它发生的。既然已经发生，便要快速解决掉。
只是老太太却硬是不让她跪下去。
“老太太……”明湘眼圈就红了。
老太太只是一时气急，忽略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瞧见明湘的模样，便有些心疼，挥了挥手，冲着齐氏冷哼道。“起来吧。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我向来都没有为难过你，寻常你有什么错处，我也不过是扫一眼。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你。然而，最近你是越来越糊涂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也敢在其中玩手段？！你当那些贵人都是傻子？”老太太气得急了，竟忍不住咳嗽起来。
明湘连忙抚着老太太的胸。帮着她顺气。兰芷也急忙奉上茶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算是缓过气来。
“你的这起子手段。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不够瞧的！没有见识的东西，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太太怒斥，“还想越过我去直接给五丫头。我看，你就是想着欺负五丫头年幼。是不是！你哪里还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
深深吸了几口气，老太太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冷冷地看着齐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好。最初老二要将你扶正的时候，我便不同意。现在看来，果然是老二的眼光有问题。”
齐氏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当初她好不容易才将那个女人挤下位，又缠着顾二老爷磨了好久，加上自己本身家世还不错，到底也将那个位置拿下了。老太太虽然当时不看好，却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却又旧事重提！
这是藏在齐氏心中的一根刺。明明她是朝中大员的夫人，却是连一个诰命都没有！在别人的心中，她也只是小顾齐氏而已。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明湘那个该死的娘！
“……原本想着，虽然不满意，但看你对我还算是恭敬，便也就任老二去了。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你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那些子下作的手段，用在后宅便罢了，竟然还想将我顾府给毁了！”
“既然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便不能再留你了。等老二回来，我跟他说说。你这样的大佛，我们顾府供不起。你还是回家去吧。”
出嫁了的姑娘，若是家中不来接，却自己回去……
这便是要将她给休了。
直到这个时候，齐氏才感到真正地害怕起来。她哪里敢起身，只不住地对着老太太磕头，“娘，您不要生气了，媳妇儿错了，媳妇儿知错了。”
然而，她眼泪流了满脸，老太太也没有再看向她。
明湘微微避开了一些，躲开了齐氏的磕头。
这样的结果，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只是现在，真的要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吗？老太太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也只是在敲打齐氏罢了。正和她之前所分析的一样，现在顾府中还没有一个可以接替齐氏位置的人，老太太断然不会真的就让顾二老爷休了齐氏去。
可是，却也得让齐氏产生畏惧感，至少让她知道有个顾忌。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明湘心思转动，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来。
“老太太，请容明湘放肆一回。”明湘到底跪了下来，“想必母亲这次也不是故意的。她和您一样，都不会做出有损顾府脸面的事情来。再说，母亲这么多年，在府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让母亲回家的话，还请收回去。”
老太太当时说出那番话来，也只是气得急了，倒是真没有想过要让齐氏回家去。
她已经老了，又久不理事，算起来，这个府里还真的只有齐氏能够掌家。
只是话既然已经出口，没有台阶，到底是难拉下面子来。明湘这一番话，恰恰好就送了一个台阶过来。
老太太也不想让事情闹得太僵，只是又不想让齐氏就这样得意了去，虽然没有再说要送齐氏回家的话，却也没有答应明湘的请求。
就像是被吊在了那里一样，不上不下的，齐氏只觉得胸口发紧。
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天。更加让她觉得不甘的是，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帮她解的围！
虽然不甘心，然而到底因着明湘的原因，老太太没有再说出那番诛心之言了，齐氏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的额头已经青紫一片。
老太太冷哼，“瞧着你也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礼单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最近就在你院子里好好休养一番吧。掌家的事儿，暂时我代为看着。”又回头冲着明湘吩咐，“五丫头，你的年岁也到了，从明日开始，就在我身边学着掌家吧。”
齐氏只觉得全身冰凉。虽然没有将她遣送回家，却是要开始剥夺她的权力了。现在便培养明湘掌家的能力，想来，也是要分她的权吧？
这一次，她倒是输得惨了！L
☆、第两百零二章 要求
第二日一大早，未央就将明湘给叫醒了。
她喜滋滋地一边为明湘梳洗，一边笑道，“老太太让您今儿个早些过去呢，所以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明湘闻言，就想起昨儿个晚上来。齐氏明明是想要逼她屈服，越过老太太将礼单给她收下，却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权利都被分散了一些。
想必现在，她那心口痛的老毛病又要折腾她一段时日了吧？
未央却是有些忿忿，“太太也太过分了些，居然想出那样的法子！幸好老太太明白！”
明湘就勾了勾嘴角。
只是，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看齐氏的样子，那张单子绝对不是她故意的。她也是被算计的。
那么，那个躲在暗处算计她的人，究竟是谁呢？
明湘微微皱了眉，想了一会儿。
直到未央为她梳洗好了，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姑娘，您觉得这样怎么样？”未央问的，是今天的打扮。
未央的眼光向来很好，明湘一直都很满意。闻言也就随意瞟了两眼，点了点头。
今儿个未央给她配的，是一袭月华色的单衫，下面是一条翠绿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粉白色的腰带，上面挂了一块玉佩。整个人显得清晰又不失气度。
发式也变得正式了一些，挑选了一副翡翠头面配在上面。
明湘就笑出声来，“未央，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的打扮倒是有些太正式了些，好像她要出去做什么一样。
未央却是摇了摇头，“姑娘。老太太既然给您机会去好好学着掌家，那么您便应该珍惜这一次的机会。这下面的人，若是不震住些，恐怕都会欺负您年纪小呢。有些刁奴，甚至还会为难您去。”
明湘心中微暖，却是笑道，“老太太又不是放我一个人过去。不过是陪在老太太的身边而已。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有老太太在身边，就算她们是齐氏的人，也得都收敛一些。老太太虽然久未掌家。然而手段也都还在，又是积威已久的，那些下人再蛮横，也都得掂量着些。
虽然这一次没有彻底剥夺齐氏的掌家权。齐氏到底是被禁足了的，自身都难保了。若是她们犯了事，齐氏可没有办法保住她们。
这一点，大概大家心中都清楚。
“好了，就这样吧。”明湘看了半天。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严肃一点儿就严肃一点儿吧，老太太看着大概会喜欢。
未央就松了一口气。虽然今儿个起的早，但若是继续磨蹭下去。恐怕就要晚了。见明湘向外走去，未央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却是碰到了大太太白氏。
“五丫头。”大太太白氏先看到她。叫了一声。
明湘一愣，随即行礼，“大伯母。”
“瞧瞧瞧瞧，你这丫头，都是一家人，总是这么多礼。”大太太白氏眉眼弯弯，拉着明湘起身道，“我昨儿个听说，五丫头你要被老太太带在身边学掌家了？”
果然，这家里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等。昨儿晚上才确定的事儿，今儿个就都一个个的知道了。
她还奇怪为什么会在这儿遇见大太太白氏呢，原来人家特意在这里等着她。
大概又是想要提出什么要求了吧？
“要我说，你的年纪也到了，倒是应该要学学了。不然以后嫁人了，一大家子的，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也不好。”大太太白氏似是有感而发。“唉，只是可惜我们家那个，年纪也大了，又没有人疼。也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
明湘心中一动，明白了大太太白氏来的意思。然而她却没有办法接上话去，只是笑道，“大伯母说笑了，明湘瞧着大姐姐是个聪明的，过些年必然会是个有才华的。”
这话是在夸大姑娘明婉。
大太太白氏当然心中高兴，然而却也有些不满。她明明是过来找明湘要个口信的，居然被她三言两语轻轻带过。
她怎么可能这么好被打发？
“我说五丫头，你向来是个明白人，大伯母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大太太白氏看了眼天色，心中有些着急了。
她就是想要让明湘跟老太太提，让明婉也跟在身边学习。
明湘哪里不明白，只是不想答应。老太太昨儿个也只是一时气急，虽然说出要教她掌家的话，却也不清楚究竟有几分真意。指不定只教一点儿皮毛就会没有下文了。
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巴巴地往老太太的禁区里走呢？老太太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了。
这大太太白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些。
“明湘愚笨，大伯母您的意思，明湘确实有些不明白。”不能答应，装傻还是会的，明湘冲着大太太白氏笑得温和，“还请大伯母明示。”
大太太白氏闻言，皱了皱眉，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眼角却是瞟到了三房的人。
此时已经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