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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妖孽的娇宠-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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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律被踹得缩成一团。闷闷地咳出一口血沫。脸上闪过庆幸。

    “给我追。他们肯定跑不远。”那参将又出气般踹了明律两脚。“把他给我绑了。交给步将军发落。”

    这山野之中杂草树木丛生。从中间走过再小心也会留下痕迹。几个斥候常年穿梭于这山野之中。追踪的速度并不慢。

    越是往前走。带队参将的脸色越难看。沿途哨岗上瞭望的士兵都被人给放倒了。枉他自负手下的士兵骁勇精细。这群蠢蛋。这才几天哪。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了哨岗所在与巡逻的规律。

    当他们追到一处密林时。脚印和草木的压痕突然消失了。只看到地上一大堆犹带湿气的泥土。领队的参将蹲下身來。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把甩掉手上的泥。额头上青筋尽起:“回木屋。”

    此时木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木屋的一张床被移开。床下的地板下竟被挖了一个可容十來个人的地洞。地洞底是横七速八的脚印。方才归晚等人在这个地洞里。躲过了搜查。而现在人都已经跑了。在跑之前他们甚至十分细心地拿了被子蹭掉鞋子上的泥土。地板上洠Я粝掳氲憬庞 

    方才他们一路追踪找到的土堆。不过是他们挖坑挖出來的泥土。那些故意留下的足迹。是赤 裸裸的嘲笑和讽刺。

    虚虚实实。攻心为上。这一手归晚玩得漂亮。

    其实仔细搜查。精明的斥候未必不能发现躲在地板下的人。可他们先是太过自信在这强弩之下木屋内不可能留下活口。后來又震惊于亲手射杀了同营的兄弟。谁还想得到人还躲在木屋里呢。

    这个耳光扇得这群骄傲自负的兵老爷脸上火辣辣地疼。

    为首的参将咬了咬牙。强压下怒火:“把这木屋里里外外再给我搜一遍。”

    自然。连房顶上都搜了。连个鬼影子都洠Ъ拧

    此时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跑了进來。脸色有些难看:“贺参将。他们。他们出现了。”

    “人在哪里。”

    “他们……他们……”顶着上司快要吃人的目光。那小兵咽了口口水。“他们劫持了步将军。”

    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气。

    擒贼先擒王。在这数十万大军中。归晚压根就洠в邢氲揭窘杪μ优堋K窃净共荒苋范ú铰纱ǖ乃凇:夭谓卑芑抵滤兔髀晒サ娜苏酶寺贰

    不仅仅是步律川。正好跟步律川在一处议事的几位重要将领的脖子上也架着剑。被制住穴道。他们如同烂泥般浑身瘫软。也只有开口骂人过过嘴瘾。

    “山路难行。还请几位送我们一程了。”归晚客客气气地道。对外头的士兵们“快放了将军。饶你们不死。”的叫嚣充耳不闻。

    当然她的行为可一点都洠Э推7讲怕钏畹米钚椎募父鼋煲丫皇帐暗昧瓒既喜怀鰜砹恕

    明律自发站到了归晚身后。原本跟他一起被扣押的两个护卫也不知何时甩掉了看守。劫持了一名将领紧紧跟上了。

    归晚转头看了明律一眼。却并未多说什么。她多少能猜到步律川与明律的协定。但是。她更相信明律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若做了诚王的傀儡。明家才是真正的毁了。

    步律川恻恻地瞧了归晚一眼。似嘲似讽:“你们让开。让他们下山。”那牛气哄哄的气势仿佛他才是拿着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那个。

    归晚撇了撇嘴。一脸无趣:“识时务是好品德。只希望。步将军在这军中当真说一不二。”她意有所指地瞧了瞧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小军官。那些人满脸匪气。一时焦急连以前在山寨中的称呼“大当家的”都出來了。想來是收编的土匪。当土匪时占山为王。大块吃肉。到了这军中却是动不动就要被军法处置的小啰罗。要说他们心甘情愿地服从步律川管束。鬼才信。幸好。她手上的人质够多。正好几个山寨的“大当家的”都在她手中。不然光绑了步律川一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呢。

    一切进展顺利。明律却觉得有些违和之处。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不妥。只得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军队有通往山外的栈道。到山下仅需一个多时辰。然而这一个多时辰的路走得极为艰辛。他们遭遇了六次从周围的山壁中窜出來的冷箭。那箭不是想杀死归晚等人。倒都是冲着他们手上的人质去的。竟然是想要趁火打劫。

    “原來步将军治下就是这德性。”归晚恨不能一刀砍了步律川。该死的混蛋。他不是很能吗。这些个土匪头头对他面服心不服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内讧。

    这支军队是收服了各路土匪集结而成。他们本就有各自的头目。帮派观念也重。平日各个山头的土匪平日里互不相让。就是步律川也要忌惮三分。为了分化这些土匪。步律川有意为之。安排的官职高低不均。造成冲突不断。平日有步律川压着倒还安分些。现在连步律川都被绑了。这时候他们不打着救人的旗号趁机杀了死对头更待何时。只要略略一煽动。就会有人动手。更有甚者还想趁机杀了步律川取而代之。

    不多时。七个人质已经死了一个。重伤一个。人质死亡或者受伤无法行动只能成为累赘。甚至会激怒那些真心想要营救人质之人。到时候他们恐怕都得折在这里。

    面对归晚的嘲讽。步律川却是冷笑着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归晚瞬间就明白了。步律川是故意的。正是因为这军队是土匪收编而成。各个土匪头目在本帮中的威信甚至比他这个大将军还要重。只要他们的头目不死。他就无法真正收服这支军队。所以。这是一个扫除障碍的好机会。谁知道那箭是哪边的人放的呢。谁知道那些放冷箭的人中有洠в胁铰纱ǖ娜嗽谏糠绲慊稹

    瞧步律川这笃定的架势。这场劫持的戏码会不会是他自编自导的戏码。眼看着山下的官道已经遥遥在望。归晚却升起一种不祥感觉:“他们再敢放箭。不管冲谁去的。只管拖了其他人质去挡。你们都警醒些。”

    这方法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实用的。在又死了两个人质之后。躲着放冷箭的人开始消停了。毕竟不知道被拖着挡箭的会不会是自家老大。趁机浑水摸鱼的人也无法再下手。

    眼看着离官道才不过一箭之地了。周围的山上是裸露的岩石。看上去一目了然。躲在暗处放冷箭的人也洠Я搜谔濉R矝'有再跟上來。众人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异变陡生。一支弩箭挟着劲风疾射而來。直射归晚面门。子言一把拉住她。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一枚飞镖朝着箭弩的來路飞出。那光秃秃的山壁上冒出了一簇血花。一个伪装成岩石的黄裳刺客从山上滚了下來。

    附近有埋伏。

    小七他们急忙向归晚靠拢。将她围在中间。明律的两个护卫也自觉地靠近了归晚。将她护在身后。

    步律川趁着移动的空档。手指微曲。扣住挟持之人的手。往下一翻。反将架在脖子上的剑夺入手中。身手矫健。根本就不像是中**该有的状态。他一剑挥退围上來的人。大喝一声:“还不动手。”

    明律的两个护卫竟然拔下别在靴子里的匕首转身朝归晚扑去。

    他们离归晚只有一步之遥。此时一左一右地向归晚扑去。归晚避无可避。

    “住手。”明律睚眦欲裂。却洠茏柚鼓翘咸斓纳币狻K沼诿靼琢四俏ズ椭写雍味鴣怼2铰纱ㄆ袷呛孟嘤氲男宰印K牧矫の来铀豢垩褐缶捅徊铰纱ù吡恕'有旁人协助。他们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逃脱出來并且时机抓得那样准。这两个人分明是步律川的人假扮的。

    子言回身时只來得及将归晚扑倒护在身下。刹那间。暗红的血液溅了归晚满脸。模糊了她的视线。

    子言反手一剑。逼退了那两人。看着小七等人围了上來。手中的剑才放心地滑落。

    “子言。子言……”归晚一动不敢动。一片红色的血光中是子言努力扬起的笑脸。

    子言张了张嘴。抬手想要要擦去她脸上狼狈的血痕:“小姐……”在半空中。那手颓然落下。

    他看着她一点点地长大。她换下的第一颗乳牙。是他握着她的手丢到了房顶上。她第一次单独出门。是他躲在暗处护着。他资质有限。不能成为楚家最出色的影杀。主上却说他是最出色的护卫。他陪着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候。看她哭。逗她笑。陪她胡闹。原本以为他还能护着她闯过更多的风风雨雨。看着她不断成长。看着她跟主上喜结连理。却不料。这么快就到尽头了。

    他想说。小姐。你要好好的。却连这么一句简单的嘱咐都來不及说出口。

    喷涌而出的血浸湿了她的衣裳。像是瞬间在她身上结了冰。冻得她瑟瑟发抖。有人将子言从她身上拉起。她本能地伸手挽留。只摸到一手的鲜血。它们就像岩浆。灼烧着她的双手。痛入骨髓。

    这分明是一个圈套啊。步律川设下的圈套。假意留下破绽。假意被挟持。然后。借着她的手铲除那些不听话的人。换了人冒充他们本不太熟悉的明律的护卫。让他们半途刺杀她。

    这才是真正的一箭双雕。

    可笑她自负聪明。自以为算无遗策。却傻傻地钻进了别人的圈套。这么轻易地把子言给弄丢了。把她视如至亲。视如兄长的子言给弄丢了。

    冒充明律护卫的那两人很快就被乱剑砍得血肉模糊。但是。这不够。

    归晚眼底是嗜血的红光。声音黯哑得可怕:“步律川。我要你陪葬。”不。不够。滔天的悔意和恨意让她恨不得毁了所有。她这些人统统去死。子言死了。他们凭什么活着。

    步律川一脸轻蔑:“只怕你洠歉霰臼隆!

    十几个一路尾随而來的步律川亲卫兵从栈道迅速围了上來。这些人。无一不是高手。归晚手上的人质已经毫无用处了。因为步律川他根本就不在乎。几乎是在瞬息之间。那几个人质就死伤殆尽。

    只有他步律川才是真正的算无遗策。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身狼狈的归晚。施恩般道:“本将早就想铲除这帮蠢货了。看在你帮了大忙的份上。本将赏你个全尸。”


第216章  为人作嫁

    原本埋伏在山上的那十多个黄裳刺客也冲下山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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