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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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仙姑轻捏木婉薇的脸蛋,笑了,“你这张小嘴,伶俐的厉害。这次回来,打算住上几日?”
木婉薇抿嘴一笑,没做回答。
了尘仙姑未再深问,让木婉薇去玩后回了自己居的院落。梳洗一番略做休息后,让道童将一清仙姑叫了过去。
木婉薇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秋锦正在给芍药上药。芍药见木婉薇开门进来,忙把光着的身子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木婉薇走到**边坐下,把芍药从被里拉出来,自然的接过了秋锦手中的金创药,一边轻轻的给芍药后背上药,一边问道,“芍药,自小,你可是听别人说过了尘仙姑在俗家时是何身份?”
芍药细思须臾,连连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人说过了尘仙姑的身份。我一直觉得了尘仙姑的规矩大……”
木婉薇手上一顿,道,“是啊,小时候没留意,现在想想还真是大得很。”
木婉薇小时经常同了尘仙姑同席用饭,掉个米粒,汤匙碰到碗边发出声音,过后要被了尘仙姑身边的仙姑叮嘱许久。坐有坐样,站有站样这些就更不要说了……
这样严的规矩,只有门名望族中才会有。再联想到了尘仙姑所乘坐的驾四马车,木婉薇几乎可以确定,了尘仙姑的世俗亲人,定是朝堂中属一属二的重臣。
“姑娘,您若真想知道,何不去问了尘仙姑?她那样疼您,您还怕她不告诉您吗?”芍药背对着木婉薇坐起身子,将寝衣穿上了。
秋锦打来热水,拧了条帕子递给木婉薇净手。
“罢了,有什么好问的。”木婉薇一笑,接过帕子道,“等我回了安平侯府,以后能不能相见还是两说……”
听到安平侯府四个字,芍药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腰间的绸带系了两遍都没系上。她回过头刚想说什么,便听外面有人敲门。
来人是玉,她对木婉薇施了个道礼后,笑道,“师姐,了尘仙姑叫你过去呢。”
木婉薇忙把手帕递给秋锦,整理好衣裙后随玉去了。
了尘仙姑的居在道观的最里面,是个独立的小院,里面有花有树有池塘,如世俗里的闺阁姑娘所居之处一样。
木婉薇小时最喜欢的就是蹲在池塘边上捉金鱼。捉了放,放了再捉,一遍又一遍,玩的不亦乐乎。
木婉薇本以为了尘仙姑找她去是想同她说话闲聊,却不想才一进院子,便得了了尘仙姑一声怒喝,“跪下!”
木婉薇是被了尘仙姑带大的,自小视她为母,自是不会违抗命令。当下,便停下脚步,撂起裙子跪在了炙热的石子路上。
了尘仙姑正在抚瑟,她抬头瞄了眼跪在艳阳下的木婉薇,清冷着声音问道,“你可知错。”
“我……”木婉薇茫然,不知自己何时惹怒了了尘仙姑,“上善不知……”
“你为何要以身试药?”呜咽的瑟声在了尘仙姑的纤纤玉指下缓缓流出,如悲似泣。
木婉薇终是明白了尘仙姑在说何事了,她仰起嫩白的小脸,道,“当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那你可是自证了清白?”了尘仙姑微挑柳眉,又问。
木婉薇低下头,回不上话来。试药,并没能证明了她的清白。
“你可曾想过,”了尘仙姑皱了眉头,指下的瑟音骤然变急,如狂风骤雨一般,“若那丹药被人下了毒,你又当如何?”
木婉薇心中一紧,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如果承大奶奶真在交上去的丹药里下了毒,那无论是谁试药,对自己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自己亲自试药,定会命丧黄泉,到时就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能如何?
奴才试药,不仅不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会做实了下毒害人的罪证?
了尘仙姑幽幽轻叹,瑟音也随之变得缓慢,“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安平侯府,几个深闺妇人,竟能将你欺凌到这种田地……”
“了尘仙姑,我……”木婉薇咬了唇,将落到她肩上的一只麻雀赶走,坚定的道,“我不会再忍着了,我……”
“你想如何?”了尘仙姑冷笑出声,看向木婉薇的目光如冬日寒风,“你是想一个人同安平侯府的所有人拼命,还是一把火将安平侯烧了,让它化为灰烬?”
木婉薇哑然,她看着环绕在自己四周的鸟雀小兽,发现自己心中徒有恨意,却无一丝反抗的能力。
镇国公府势力再强,也不可能过分干预安平侯府的事。例如这次,镇国公夫人除了找到芍药外,再做不了其它。
而自己,只会炼丹。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有用本事。
无力感自心中升起,木婉薇垂下了头。
‘呯’的一声,古瑟发出一声悲鸣,木婉薇身边的鸟兽应声四散。
“进来!”了尘仙姑将手拍在古瑟上,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软弱好欺的样子!”
☆、第 112 章 赐婚
木婉薇在清心观中居了半个月左右,回镇国公府时,是同了尘仙姑乘一驾马车回去的。
木婉薇的马车,则拉着秋锦远远的跟在华丽精美的四驾马车后面,既不靠前也不落后多少。
待行到镇国公府的门前,让木婉薇下了车后,了尘仙姑绝尘而去。
木婉薇看着那驾马车离去的方向,暗自猜想,了尘仙姑,应该是回家去了吧。
只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北元善佛轻道,若了尘仙姑的家人准许她乘驾四的马车,又为何会让她到道观中修行呢?
修道,可是给府门蒙羞的事。
了尘仙姑的马车刚拐过街角,安平侯府的三驾马车缓缓驶了过来。马蹄敲在石板路上,发出‘嘚’‘嘚’‘嘚’的声响。
马车停稳,秋锦跳下车后,敲开了镇国公府的小门。
木婉薇回来的突然,事先并没有让人通知,直到乘上了进内宅的轿子,才有粗婆子急急跑去通禀镇国公夫人和柳纤雪。
**已浓,花园里百花争艳。微风一送,沁人心脾的花香迎面扑来。
木婉薇的小轿在垂花拱门处落轿时,柳纤雪已经带着木婉欣候在那里了。
木婉薇下了轿子,同柳纤雪踏着落日的余辉说说笑笑的往清明居走,眉眼间明媚的似四月的娇阳。
看到开怀大笑的木婉薇,柳纤雪终是放下心来了。她到底年长了几岁,木婉薇往日里是不是真心在笑,她又怎会分辨不出?
木婉薇心情甚好,伸出小手抚着小路两边盛开的花朵,指着迎面而来的几名身着嫩粉宫装的宫女问柳纤雪,“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柳纤雪秀眉微皱,轻叹一声回道,“这是为大哥来的。”
没等木婉薇细问,柳纤雪已是道出了缘由,“几日前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将皇后所出的蓝城公主下嫁给大哥。这些宫女嬷嬷在这府中,为的是教大哥一些身为驸马的规矩的礼仪。”
皇上,是打定了主意让镇国公府沾在皇亲二字,既是柳纤雪不适合当太子妃,那就让公主下嫁。因这念头早就有了,蓝城公主的公主府都建好了,眼下,礼部正在挑选吉日,拟定礼程,不日就要成婚了。
“呀!”木婉薇小嘴微张,惊讶的道,“那,那咱们岂不是要有位公主嫂嫂了?”
“是啊,是要有位公主嫂嫂了。”柳纤雪心情沉重的点点头,“不过,许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公主婚嫁,自是不能似民间那般嫁到公婆的府邸中来。成婚后,公主夫妇两人是要居在公主府中去的。
逢年节,驸马要同公主先进宫去给皇上皇后请了安,再看公主的心情,决定要不要去给公婆问好。
再有,同公主喜结良缘的确是喜事,只是仕途却是就此作罢。在北元,驸马在朝中只能挂虚职,不能握实权。
柳纤雪心情不好,便是不好在这点上。如果不是她执意不想嫁太子,也许是皇上就不会将公主赐婚给柳景盛了。
木婉薇轻撞了柳纤雪的肩膀,安慰道,“纤雪姐姐,这是好事啊。”
“半好半坏吧。”柳纤雪用手轻抚木婉薇右手手心,见已是恢复了嫩白细嫩,笑了,“终是好了,我特别怕你的手心留下疤痕。”
“纤雪姐姐,你没想明白。”木婉薇嘻嘻一笑,没让柳纤雪把话题岔开,“这两年里,想同镇国公府结亲的可是数都数不过来。别的府邸且不说,光是季姨母和解姨母那里,就让人头痛不已。”
季解两府,一直没有放弃将自家的女儿往镇国公里塞。在二月初三拜舅父时,解柳氏竟然将解儿扔在镇国公府,自己一声也不吭的带着儿子独自坐车回去了。
季柳氏见自己妹妹这一招玩儿的高明,心思一动,把季梦蝶扔到了柳老夫人那里。
镇国公一家虽然同柳家分府而居,可镇国公夫妇还是会隔三差五过去看看的。特别是柳景盛,因自小是被柳老夫人带大的,他常过去给柳家二老请安。
季柳氏算盘打得精响,她知道把女儿留在镇国公府没用。镇国公府有镇国公夫人做阵,她是不会让柳景盛接触到任何存了别样心思的女人的。
可留在柳府就不一样了,在柳景盛前去看望柳老夫人时,只要柳老夫人松一松口,表哥表妹就能见上一见。
只是经历过了木婉月的事后,不用别人提醒,柳景盛自己都会留了三分心思。在到柳老夫人那里请安时一连两次遇到季梦蝶后,他便不再过去了。
“若大哥真娶了位大家姑娘做夫人,也禁不住住两位姨母三天两头的带女儿来闹啊?”木婉薇实话实说道,“到底是真亲,还能不让她们进了府门不成?还不如娶了公主,让她们彻底死了那份心。”
柳纤雪‘噗哧’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上木婉薇白皙的额头,道,“你这丫头,鬼机灵的。解家表妹,已经在昨个儿被解姨母派人接回去了……”
哪敢不接回去,解柳氏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女儿同公主抢相公。
就算公主大度,不介意,同意驸马纳妾。可那妾,怕是连公主养得一条狗都不如。若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