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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边境插队手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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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区别对待人民和政府、决定政策的人和执行的人、事件不同的性质和情节,斗争时把矛头指向领导集团、主要指挥者、行径恶劣者。
  三、我军民在争议地区原来在哪里居住生产和通行,还应按原来进行,未经批准不准扩大和缩小。若对方干涉,应进行说理斗争,僵持不下时,形势不利可保留权力暂时撤回,等对方撤回后再上。若对方军民越境,应讲明道理劝其返回,若不讲理不准殴打、扣留,让边防部队解决。
  从中可以看出,周总理的逝世,不光引起世界各国的官方表态,还引起了一些国家情报机构的暗中刺探。





    正文 148、纸上谈兵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4 本章字数:2168

想想自己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投资的水泥晒麦场、手扶拖拉机也影响到工分值的提高,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可选举那天,却十分顺利,我成了这个生产队有史以来第一个连任的队长。
  有了这个连任,我就有时间来干一件一直想干的大事了。
  这件大事还要从倪智刚说起。
  前不久,我接到了一封长达四页的信,里面还画了一些草图。
  信是已经转点到浙江的倪智刚写来的。在生产队五十多个插队知青中,他给人的印象就是默默无声。
  劳动中,他不会一马当先地争第一;学习中,他不会慷慨激昂地谈体会;交往中,他不会猛拍胸脯夸海口。当然,他也不会因派他的活儿苦而抱怨,不会因伙食差而不满,不会因不受人重视而不快。
  大部分的时间,他是独自一人在种试验田,捣鼓那些被称之为“920”的菌种肥料。所以,在生产队、在青年点,很少听到他的声音。
  即使回到了集体宿舍,他也是独来独往,在这个集体里听不到他的争吵声、打闹声,甚至高兴的或不高兴的声音。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生产队插了四年队,然后安安静静地转点去了老家――浙江的一个农村,继续在那里务农。
  插队的四年里,我们每个人都留下了可以让别人作为茶余饭后谈笑的故事,而倪智刚,人们几乎找不出可以议论一下他的故事。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知青,用长达四页的信写下了对已经离去的生产队远景规划:
  1、 把北面的沙土地合并,在江边的清兵大营遗址上辟出蓄水池;搞个抽灌站,把黑龙江水抽上来,以水治土。
  2、 把西面的地也合并成大块,除换茬种水稻的地外,其它地块也要利用宋集屯水库的渠道,实现旱时灌溉,涝时排水。
  3、 缩小水稻面积,扩大小麦、黄豆面积(列了一堆农作物的种类和分别的产量),提高产量和收益。
  4、 科学实验要以小麦为首要,而且要以改良种子为重中之重。
  5、 对所有土地进行成分测量,再根据所种庄稼实现科学施肥。
  信中,他提到有一年地区农林办的技术人员曾经对北面沙土地进行过考察,说那片沙土下面是黄粘土,存得住水,可以提江水上岸,如果水田旱田轮番耕作,最终能达到用水改土的目的。
  我的前两任队长也都尝试过在那里打井,但都是在夏秋季。
  第一任队长挖了个深不到三米的口,因为是在江滩上,松软的沙土塌了,以失败告终。
  第二任队长做过木匠,在这个塌了的旧井里,做了木头的井壁来支撑,但挖到近四米,沙土里冒上了水,又作罢了。
  倪智刚说自己曾跟地区农林办的技术人员去那个废井处测量过,得出的结论是:要想保证足够的水量,必须把井垂直打到9米深,这是与江心最低水位时相同的位置,然后还要再在9米深处向江心排下200多米长的水管,引江水入井。
  他详细地在信中画了一张如何从黑龙江里提水上岸的草图。
  显然,这个活,在春夏秋季都绝对干不成。
  只有在冬天,在零下三四十度、沙滩冰冻、黑龙江水位最低时才有可能成功。
  倪智刚在信中承认自己是个空想主义,因为他没有办法让当时的队长这么干那么干。现在自己人在浙江,可脑子里天天想着仍在边境线上的黑兄黑妹,只好在信上纸上谈兵,也算是了却自己一个心愿。
  他在信尾说:“如果你不想这么干,或者觉得我写得没用,那么,在上茅坑时,就拿这几页纸擦屁股去吧!”
  看到这句激愤的话,我笑了。信纸擦屁股,能得劲吗?
  我把倪智刚的几页信纸摊开在会议桌上,烟雾袅绕中,队委会开始了争论。
  这井打还是不打?大家意见并不一致。
  老吴提醒我:“现在打井白搭工,明年根本使不上。”
  我知道,井打出来后,还要花很大的力气筑渠,开春离现在才三四个月的时间,指望它明年提水在沙土地上种水稻,当然是来不及了。
  我说:“明天使不上,还有后年、大后年,打井要解决的是长远的事。”
  老吴不以为然地冷冷一笑:“后年?谁当队长呀?你今年把工搭上了,也不能算到后年的账上去呀!”
  我明白,每年换队长形成的思维习惯就是:每任队长只算一年的账,从来就没有长远的打算,谁都想把当年工分的钱做得好看点,而不愿意为将来的发展投入人力和资金。
  但如今队委会9个成员中,6个是上海知青,个个都是愣头青,想干点事儿的。大家对老吴说:“你的意思是队长就不能连任三年四年?”
  老吴“嗨”了一声,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几个知青队委分析了以前两次打井失败的原因,在倪智刚来信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建议:清理旧井,购置水泥涵管,利用北大营颓废土墙筑水渠,在冬天时开挖连接江心的地下水道,争取在爱辉沿江建成第一个“提水灌溉工程”。
  我说:“这样吧,这个工程要投入很多资金和劳力,今天先议个方案,不着急定下来,还要再听听社员大家的意见。”





    正文 149、老农三劝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4 本章字数:2025

喜欢春天的人要警惕不要流于庸俗,沉迷在新鲜嫩绿和万紫千红的假象里,最终在潮湿温暖中发霉腐烂。
  喜欢秋天的人要警惕自己脱离百花,得意于孤独自赏和自鸣清高的风头里,将生命凋零在冷漠的摧残中。
  像打井这样的大事,不能人云亦云,也不能刚愎自用,我要听到真实的声音。接下来几天里,我带着打井的规划走访社员。
  除了对生产队各管一摊的骨干进行个别征询意见外,我还特地到各种劳动现场听取大家的群体反映。
  今年县里开四级干部会,仍然是要掀起冬季挖“泡子泥”改土的热潮。生产队大部分青壮劳力像去年冬天一样,又去爱辉古城西边衙门沟外的泡子地挖泡子泥。
  对我们生产队来说,北树林往北沿黑龙江的坡岸,有1000多亩兔子不拉屎的沙土地。这一直是生产队的心病,我们挖“泡子泥”的目标就是要改造这片沙土地。
  工地上,铁镐打开了冰冻一米多的沼泽草甸子,底下全是腐烂后沉积多年草炭土,老百姓称之为“泡子泥”,它们就像沤烂的牛粪一样,黑乎乎的,却散发着醇厚的香草味,在零下三十来度的冰天雪地里冒着热气。
  被铁镐打开的面积越来越大,突然只听得“澎”一声,冰层裂开了一道缝,地下冒出了一尺多高的泉水,哗哗的泉水流淌在被打开的草甸子里。我怕这水要淹没已经挖出的“泡子泥”,赶紧调来马车拉“泡子泥”,往北面的沙土地里运。
  休息时,我和大家聊天:“从西边到北面十几里地,就凭队里这几辆马车,一冬能往沙土地里送的泡子泥实在是杯水车薪呀。”
  杜义田说:“你们插队前,这里土地多,大都采取轮种的办法,种一年地,撂一年荒,土地自然肥沃,北面沙土地也就种些饲料粮啥的,没当回事。后来土地不够用了,想打井提黑龙江水改造那片沙土地,可惜都失败了。”
  我从兜里掏出倪智刚画的图纸给大家看:“以前的失败是因为方法不科学。要想成功,就得在冬天干。”
  大家围上来看了直咂嘴:“小倪人走了,心还想着这儿,画得这么细呀。”
  有人说:“要能干成的话,可去了我们生产队一块心病了!”
  到底是青壮年人,有点激奋,七嘴八舌地建议:“与其在这儿挖泡子泥,还不如马上组织打井突击队,干它一个冬天!”
  第二天中午,太阳暖暖的,我坐在场院喂马的伴料槽上,和造高温肥的几个老农唠起了打井的事。
  我说:“从黑龙江里提水成功后,第一年在江边的沙土地上种20垧水稻,第二年除了把上一年的水田翻种成旱作物大豆外,再种40垧水稻,第三年延伸水渠过公路,把公路西边最旱的沙土地也逐渐变成水田。”
  几个老农习惯地蹲着,抽着大喇叭烟,烤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他们身上的土炕味和汗水味,他们说:“要能解决北面沙土地的旱,这可是百年大计呀。”
  我说:“只要把水从黑龙江里抽上来,将来即使是旱地也可以搞喷灌,我们还可以把最后扎根留下的知青移居到北树林,对提水站和喷灌实行就近管理。”
  在我的心里,一直看好北树林这块风水宝地,那里是爱辉古城的龙头,江边可打渔,林里可种蘑菇植木耳,景色和环境都要比古城里强多了。
  老农听了都笑起来,不过他们没有像青壮年人那样激奋,一个个慢条斯理地对我有好多提醒。我归纳成三点:
  1、要把打井的规划变为大伙的愿望,变成队委班子的统一意见。
  2、不要怕有人说这是出风头和蛮干,在改变生产队面貌上,总有一些懒汉懦夫思想的阻挠。
  3、向上级汇报计划,争取更多支持。
  我在向大队党支部汇报打井这件事时,书记郭木森却把话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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