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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边境插队手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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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轨道,毂击声喧轰。又如万斛舟,掀簸巨浪迎。一椽木如寄,欹仄劳支撑。上栋与下宇,岌岌忧摧崩。不已势将压,性命毫毛轻。……”
  我掩卷大笑,原以为我们这一代知青是唯一到过爱辉的上海人,真是大错特错了!





    正文 45、最牛后门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33 本章字数:1738

春节一过,生产队走了好几个人。
  先是换队长。
  孙洪才不当一把手后,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干脆向大队要求去机耕队干活了。
  他吃苦耐劳,和人打交道不行,和机器打交道绝对没问题。
  老吴原是代队长,一看孙洪才走了,就推举王喜奎当一把手,并放出话来:“王喜奎当我也当,王喜奎不当我也不当。”
  老吴当了好多年副队长,但从来不当一把手,他对别人说:“就当个副队长,挺好。”当队长是是非非,一年换一茬,他才不愿意干呢。
  社员选举时,想想再也选不出什么人,就选了王喜奎。
  还有从后门走的。
  老知青陈暄文接到家中一封信,说军委总参谋长黄永胜给毛主席打了一个关于《军队干部子女参军》的报告,毛主席批示是:“子承父业,理所当然。”
  家里让她马上回上海,她什么东西也没带,立即上黑河打道回府。
  几天后,部队来人,就把她的户口手续办了,牛逼呀。
  再过几天,陈暄文来了一封信,让知青点帮她把行李托运回上海。
  她的行李是我去县城托运的。
  去县城的一路上,搭车的仲志疆对我说:“她爸也就是个营连级军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沾了现役军人的光罢了。”
  要说起来,仲志疆父亲也是南下干部,不过在1958年时转为地方,要说级别,相当于军队正团级。但那时,地方干部再大,也没有军队干部牛。
  营连级军官都开始公然大开后门了,仲志疆觉得这社会不公平。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像我父母现在的情况,无论什么后门也开不到我的头上,但不管怎么说,谁不想去好点的地方呢?
  走后门之风后来在中国盛行,应该是始于此。
  陈暄文再没有给任何知青来过信,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收到了行李。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她一辈子,只攀附有用的人,用完了,也就永远不记得了。
  从正门走的是施卫疆,从县城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还睡在民兵连部,他进来向我告别。
  在生产队推荐下,他今天要到县城副食品公司报到。
  这是知青中首个招工离开农村的。
  他很满意。
  当初我们在铲地时,聊起前途,他就说过,将来不想读书,也读不进书,有招工就好了。
  现在他如愿以偿。
  九个多月来,我们已经结下了友好的关系。但我发觉他在临走前,心情并不怎么舒畅。
  他走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人,看着那枝从山上摘回来的寒梅花儿,红艳艳地吐着花芯。
  我突然感到有些空虚:今后,知青集体就会像这样,一个又个地离开吗?
  闷头睡了一个白天的觉。
  晚上去食堂吃饭时,见到一个陌生的上海人,她自我介绍,说是吴茂财的姐姐,在嫩江某兵团下乡,今天特地赶到爱辉来看弟弟,但白跑了一趟。
  我告诉她,吴茂财在两个多月之前那场恶斗后不久,就和汪永德及知青小弟程小磊说是到黑河去,离开了知青点。结果搭车经北安,混上火车,逃票溜回了上海。
  据说,在火车到苏州时,他们因偷人家东西被派出所扣留,苏州派出所当时还打长途到大队部联系。
  我猜想他们应该早就在上海了。
  我问吴茂财姐姐:“难道吴茂财没给你来过信?”
  她姐姐说:“他从来不写信的。”
  然后,她就一个劲地向我打听最近有没有知青被调走的事。我告诉她,我们知青点就有,一个开后门内部当兵的,一个走正门招工走的。
  她问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不多?
  我不愿意和她探讨这样的事,就说:“你既然来了,就在我们知青点住几天吧。要不要帮你安排一下?”
  她拎起手中的包说:“已经安排好了,住一晚,明天一早走。”
  无论怎么说,吴茂财姐姐,几百公里,从嫩江兵团跑到爱辉来看弟弟,也算是个好姐姐了。





    正文 46、联防演习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33 本章字数:1812

晚上,全体武装民兵在连部待命。
  烧水打杂的老贾头见我们坐在炕上无事,就给我们讲故事:
  爱辉向来就有“十里长江”出十个将军的传说。
  有一年从南方来了一位风水先生,面对十里长江感慨地说:“爱辉是块宝地,十里长江要出十个将军,不过要保住这快宝地,必须修个塔镇住。”
  人们根据他的意见,真的在城中修了个塔。可是在修塔开挖地基中,突然从地里飞出个蝴蝶。这位风水先生遗憾地说:“风水破了,十里长江不能出十个将军了,只能出九个,那个不能当将军的可能姓胡。”
  果真应验,以后爱辉这个地方真的出了九个将军,有一位爱辉副都统代理叫胡逊布,官位距将军只有一步之遥时,蒙冤受到朝廷处分,与将军失之交臂。
  正听得起劲,有人大叫:“集合!”
  我们全副武装快步来到边防连的大院。
  所有人站成两排,背对背试放了一下空枪,检查了子弹和手榴弹。
  突然,一声口令:“向右转,出发!”
  一声声嘹亮的军号划破静寂的夜空,激荡在边境线上。
  我们的目标是抢占大庙的制高点,一路上快速行进,“嚓嚓”的脚步声响彻着冰雪大地。
  路上有几辆小车跟着。原来,今天是省军区参观团来检查我们这儿的军**防演习。
  一进入大庙战壕,边防连长就用响亮的声音布置:“我们的任务是掩护公社机关和群众转移,阻止苏军前进,扼守大庙制高点,把敌人钉死在我们的阵地前沿。”
  这是一号阵地,我们的前面是黑龙江,背后是一条通向三加子、松树沟的马道。洁白的厚雪,在明亮的月光下,衬托出一种阴凄。
  指导员用力一跃,跳到一棵大树下:“**员和共青团员、革命战士们,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战斗下去!有没有决心啊?”
  “有!”随着这一声喊,连长命令道“打!”
  军号声像霹雷般在半空响起。
  任务完成了,在边防连六班和民兵一班的掩护下,我们跑步向七棵松树方向撤退。
  我是机枪手,沉重的武器,加上脚下的雪很深,迈步特别累,满头大汗,衬衣都贴在身上了。多么想歇一会儿呀,但队伍中没有人掉队的,个个奋力向前。
  我扛着机关枪,在越一条战壕时,没过去,摔下雪沟,马上有几双手同时伸来,扶得我双脚离地。我连雪也没拍,马上跟上队伍。
  到公路时,我差不多接不上气了,全身湿得像粘上了胶布,脸上的汗像蛇一样蜿蜒在面颊,露在皮帽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又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气温下,冻成了一根根冰柱。
  可是,我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得透不过气来,每一个毛孔都恨不得张大蒸发水汽,哪怕这时洗一个冷水澡都可以。
  “撤退任务胜利完成了,敌人正在古城聚集,上级要我们马上配合主力部队把敌人全歼在我们的领土上,叫敌人有来无回!现在命令全副武装强行军,迅速跑回古城!”边防连长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紧张的长跑开始了,虽然时时有人落伍,但重武器总是在最前面,一路上不断有人你争我夺,甚至把我人都一起抱了起来……
  我忍受着胃部的颠痛,冲进边防连的大院。
  在清点人数,站齐队伍后,边防连战士不断高呼:“向民兵学习!”
  我们也同样高呼:“向解放军学习!”
  队伍的后面突然亮起了灯光,参观团的车队启动回程了。
  队伍自动分成两列,在车灯照射下,只见一枝枝钢枪高举。
  在越来越远的车上,隐约传来军区首长一声声“再见!”
  爱辉古城,从来都是兵家要地。它北有卡伦山,南有巴拉哈达山,西有松树沟,西北有核桃沟,西南有长岭子山,东临黑龙江,方圆二三十里,山环水绕。
  不过,在回民兵连部的路上,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在古代战争中,大刀长矛,爱辉的确易守难攻;但在现代战争中,大炮坦克,爱辉却根本无法据守。真要是同对岸打起来,估计不会硬拼,而是先撤退到山里。那么,撤退时我想带在身边的是什么呢?
  首先是武器,这毫无疑问;其次是日记本,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其它的,除了被子和简单的衣服,我就一无所有了。





    正文 47、地道抓连长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33 本章字数:2088

1971年春天,社员大会讨论了这样一件事:
  今年还要不要接受上海知青?
  新担任生产队长的王喜奎竭力阻挠再接受上海知青。他说:“我们队底子薄,再来知青就更受不了。”
  最后,在副队长老吴“要不要?”的问声中,社员喊起了一片“不要”的喊声。
  好几十知青都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只有几个大声嚷着:“要!”声音显得那么孱弱。
  最后生产队决定不要。
  其实,这并不是生产队能决定的,肯定是上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一年,不要说我们生产队,就是全大队、全公社、全县乃至全省,也没有再来过插队的上海知青。
  在边境插队的,就只有69年和70年两批,我们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了。
  那天晚上开完会,轮到我站岗,看见另外两个武装民兵背着枪出去。
  他们上哪里执行任务去?给连部烧炕烧水的老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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