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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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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我是不要将他死亡的消息告诉给更高的统辖当局知道;或者我是否要代他统治此城堡
      (因为我的地位仅次于他)。我站在窗前,望着那些航行着的船只通过。都是一些商船,急
      速地划过深色的水面,有一些具有几道烟囱,有些则具有鼓胀着甲板(就像在起始的梦中那
      个车站建筑一样——不过并没有在这里报告),然后我兄弟和我一起站在窗前,望着运河,
      当看到某一艘船时,我们害怕而大叫道:“战船来啦!”不过结果却是一艘我知道要回航的
      船。然后就是一条小船,以一种滑稽的方式穿插到中间来。它的甲板上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
      杯形和箱形的物件,我们一齐喊道:“那是早餐船!”
        船的快速航行,深蓝色的水面,烟囱上的褐色烟——这一切组合成一种紧张,不吉祥的
      印像。
        梦中的地点是由我几次到Adriatic(以及Miramara,Duino,Venice,和Aquileia)
      的印像所结合成的。复活节假期,我和兄弟到Adriatic游玩的印像仍旧很深刻(做梦的前
      几个星期)〔131〕。此梦亦暗示着美国和西班牙之间的海战,以及战役带给我的焦虑感
      (关于我美国亲戚的安危)。
        梦中有两个地方应显露着感情。一处是应有感情激动但没有发生,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
      城堡主人之死“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在另一处,当我认为自己见到战舰非常害怕同时感
      情受着整个睡眠中所笼罩的畏惧感。这个结构完善的梦中,感情配置得那么好,以致没有产
      生明显的矛盾。我没有理由要因为城堡主人之死而感到畏惧,不过在变成城堡的统帅后,却
      要因为见到敌人的舰队而感到害怕。分析显示P先生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个替代物而已(在梦
      中我反而替代了他)。其实我是那猝死的城堡主人,梦思是关于我早死后家庭的将来情况。
      而这是梦思中唯一烦扰我的;所以害怕必定是和它分离而和认为见到战舰的情节相连在一
      起。另一方面,那部分和战舰有关的梦思却是由最令我高兴的回忆中得来。一年前在威尼斯
      的一个神奇而美丽的白天,我们一起站在我们那位于RivadegliSchiavoni房子的窗前望着
      蔚蓝色的水面,那天湖上船只的行动较频繁,我们期待英国船只的来临,并且准备给予隆重
      的接待。突然我太太像孩子那样快活地大喊:“英国的战舰来啦!”梦中我因为这些相似的
      字眼而感到害怕。(这我们又再度发现,梦中的言语是由真实生活中导衍而来的;我将在后
      面说明我太太所喊的“英国”亦逃不过梦的运作。)因此,在把梦思转变为梦显意的过程
      中,我把欢悦转变为惧怕,我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各位就会明白变形本身就表达出梦内容
      的隐意。这例子亦证实梦的运作能够随意地把感情与梦思原来的联系切断,并在显意中某个
      经过挑选的地点中将它介绍出来。
        我要借这个机会来稍微详细地分析“早餐船”的意思,它在梦中的出现使原先颇为合理
      的情况转变为无意义的结论。当我对梦中这物像加以更仔细地观察时发现这船是黑色的,同
      时因为中间最宽阔的部分被切短了,所以它的形状和在埃突斯堪城的博物馆那组吸引我们的
      物件极为相似。那是一些方形的黑色陶器,具有两个把柄,上面立着看来像是装咖啡或茶的
      杯子,有点像今天我们所用的早餐器具。经过询问后,我们发现这是埃突斯堪女人所用的化
      妆用具,上面有些容器可以存放粉末和化妆用具,我们且开玩笑地说,把它带回家去给自己
      太太是件很好的主意。因此,梦中这个物像的意义即是黑色的丧服(blacktoilet因为
      toilette=衣服),意指着死亡。这物像另一方面又使我想起那些装载着死尸的船〔德语
      Nachen,由希腊文Vxus导衍而来(意即死尸)〕——早些时候人们把尸体装在船上,让它
      漂浮海上而葬身于其中。这和梦中船只的回航相关联:
        “Still,aufgerettetemBoot,treibtindenHafender Greis”
        (安全的在船上,老人静静地驶回港口)
        ——生和死寓言的一部分——席勒作。
        这是该船失事后的回航(德语“Schiffbruck”的字面意思即“船破”)——而早餐船
      刚好在中间被切短了,但“早餐船”这名字的来源又是哪里来的呢?这就是源自“战舰”前
      漏掉的“英国”。英语早餐意即是打破绝食。这打破和船的失事又再连接在一起,而绝食和
      那黑色丧服或toilette又相关联着。
        但是早餐船这名字还是梦中新近造成的,这使我记起最近一次旅程中最快乐的一件事。
      因为不放心Aquileia供给的餐食,所以我们预先由Gorizia带来一些食物,并且由
      Aquileia买到一瓶上好Istrian酒,当这小邮轮慢慢地由“delleMee”运河驶过空阔咸水
      湖而航向Grado的时候,我们这两位仅有的旅客,在甲板上兴高采烈地吃着早餐。我们从来
      没有吃过比这个更痛快的。因此,这就是“早餐船”。在这生活喜悦最佳回忆的背后正潜藏
      着对不可预测以及神秘的将来所具有的忧郁想法。
        感情与其直接联系的解离是梦形成的一件最明显的事实,不过这并非是梦思转为梦显意
      过程中的唯一或最重要的改变。如果将梦思的感情和梦中那些相比较,那么我们立刻就会察
      觉到一件很明显的事实。无论什么时候,梦中的感情都可以在梦思中找到。不过反过来却不
      成立,通常因为经过种种处理后,梦中的感情已经远逊于原先的精神材料。在重新把梦思架
      建的时候,我往往发现最强烈的精神冲动,一直挣扎着想出头,和一些与它截然不同的力量
      相抗衡。但是再回看它在梦中的表现,却会发现它往往是无色的,不具任何强烈的情感。梦
      的运作不但把内容并且也把我思想的感情成分减低到淡漠(indifference)的程度。可以这
      么说,梦的运作造成感情的压抑。譬如说,那个关于植物学专论的梦(见第五章 )。实际上
      的梦思是那想要依照自己选择去自由行动以及按照自己(只是我自己而已)认为是对的想法
      来导引我生命的冲动的感情要求。但是由这梦导衍而来却不是这么说:“我写了一本关于某
      种植物的专论;这本书就在我面前,它早有彩色的图片,每一图片都附着一片脱水的植物标
      本。”这就像是由一个满目疮痍的战场所换来的和平,看不出有任何迹像显示那曾经发生过
      的斗争。
        但有时却不是这样的,活鲜鲜的感情有时会进入梦中;但首先我们要先考虑下面的事
      实,即许多看来是淡漠的梦,不过在追究其梦思时却具有深厚的感情。
        我不能对梦运作将感情压抑的事给予完全的解释。因为这样做以前必定先要对感情的理
      论以及压抑的机转加以详详细细的探讨(见第七章 戊),所以我只想提到两点。我被迫(因
      为旁的理由)这么想,感情的发泄是一种指向身体内部的离心程序,和运动及分泌作用的神
      经分布类似。就像睡眠当中,运动神经冲动之传导受到限制一样,潜意识唤起离心的感情发
      泄在睡梦中也许也变得困难。在这情况下,梦思的感情冲动就变得软弱,所以在梦中显露的
      也不会是更强烈的。根据这观点来看,“感情的压抑”并非是梦运作的功能,而是由于睡眠
      的结果。这也许是真的,不过却不是完全的真实。我们亦须注意,任何相当繁杂的梦都是各
      种精神力量相冲突后相互协调的结果。架构成意愿的思潮必须要对付那阻抗的审查机构;而
      另一方面,我们都知道潜意识的每一个思想串列都带着某种感情,所以这么想大概不会错到
      哪里去;即感情的压抑是各种相反力量相互制止,以及审查制度压抑的结果。因此,感情的
      压抑是审查制度的第二结果,而梦的改造乃其第一结果。
        下面我将提及一个梦,其淡漠的感情可以用梦思中的反面对抗来加以解释。这梦很短,
      不过一定会使每位读者感到厌恶。

      4
        一个小丘,上面有一个看来是露天的抽水马桶;一个很长的座位,尽头上有个洞。它的
      后缘满满地盖着许多小堆的粪便,具有不同大小和新鲜度。在座位的后面是草堆。我向着座
      位小便;长条的尿流把所有的东西洗净;粪堆很容易被冲掉,跌入空洞中。不过好像后来还
      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为什么我在此梦中毫不觉得厌恶呢?
        因为分析的结果显示出此梦乃由一些最令人满意,最恰意的思潮所造成。我立刻联想到
      赫丘利斯弄清洁奥金王的牛厩〔132〕,而这大力士就是我。小丘和草堆来自奥斯湖,我孩
      子正在那里停留。我已经发现心理症源起于孩童时期,所以能预防他们使不患此种病。那个
      座位(除了那个洞以外)和一位女病人因感激而送给我的一件家具完全一个模样,因此使我
      想起多少病人曾夸耀过我。的确,即使是那个有关人类排泄物的古老设施亦可解说成一种快
      慰。不管在真实中我是如何的讨厌,在梦中它则暗示着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即意大利小
      城镇的马桶都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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