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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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越看脸色越凝重,最后终于抑制不住地怒吼起来:“胡闹,简直是胡闹!我不是告诫过你,我现在是个局长,要洁身自好,你不是要当好我的廉内助吗?我的书房里,挂不起这么名贵的字画,谁送来的,你给谁退回去!”黄晓钰也生起气来:“周大局长这才荣升几天啊,就官僚主义了!你怎么知道这画是别人送的?你凭什么就认定我是个贪内助呢?!”
周清“哼”了一声,说:“咱们那点家底我还不清楚,把咱俩全卖了,也买不起这么名贵的东西!不是别人送的,难道还是偷来的?”这下黄晓钰理直气壮了,她夹枪带棒地说:“你整天对着你前妻的遗作用功,我还以为你早就修炼成专家了呢,原来不过是附庸风雅。你就看不出这是一幅仿作吗?告诉你吧,这是我同学的朋友临摹的,一千块钱的润笔费我分文不少地给了人家!而且,还是我亲自送到纳宝斋装裱的呢!”
周清吃了一惊,再次专注地观察起那幅画作,良久,他才将信将疑地说:“如果真是仿作,那位模仿者的技艺也真是出神入化了,我都看不出半点破绽。你哪位同学有这样一位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黄晓钰说:“就是我的老同学张浩啊。”
“张浩?就是那个建筑老板?他不会有其他用意吧?”周清警觉地问。黄晓虹一听他这样说,压抑已久的怒火一下子蹿了上来:“这么多年你对前妻念念不忘,我说过什么?怎么一轮到我的同学,就来路不正了呢?人家知道你们当官的敏感,那一千块钱的润笔费还是他主动要的呢,人家就是怕你多心!”周清刚要跟她争辩,手机响了,说市里有个紧急会议,让他赶快过去参加。
周清一边挂上手机,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丢下一句话,说:“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画也要摘下来。你可以挂到任何地方去,但这面墙一定要给我留着!”
黄晓钰欲哭无泪,绝望地跌坐在沙发上,她想不到夫妻这么多年,周清竟如此绝情。自己始终无法代替他的亡妻,想到这里,她觉得两人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于是,黄晓钰提起笔,给周清写了一封短信,告诉他两人最好先分开一段时间,甚至可以重新考虑他们的婚姻。她自己先回老房子住了,等他有时间,两人再谈。
黄晓钰回到家一直等了三天,周清都没动静,她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就在这时,周清满脸倦容地推门进来,他什么都没说径直递过一张纸给黄晓钰。黄晓钰刚刚扫了一眼,就吃惊地大叫起来:“啊,不会吧?那可是我亲手送去装裱的啊!”原来周清递过来的是一张鉴定书,好几位知名专家签了名,确认那幅《茶具梅花图》确实出自齐白石之手!
“这是怎么回事?”黄晓钰呆呆地望着周清。周清苦苦一笑说:“那天我见到这幅画,就觉得不像是赝品,所以怀疑它来历不明。也怪我当时太急躁,没有向你解释清楚。后来见到你留下的纸条,我才意识到误会很深了,可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只好带上那幅画东奔西走找到几位专家,让他们帮忙做了鉴定。知道吗?你当时送到纳宝斋的那幅画确实是临摹之作,但纳宝斋交给你的,却是齐白石的真品!”
“啊?”黄晓钰好不吃惊,“他们,他们为什么做这种赔本的生意?”“纳宝斋当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其实齐白石的真品早被人买下了,然后授意他们调包给了你。”
“什么?难道是……张浩?”
周清点点头:“正是这个人。张浩也是生意人,他当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他如此费尽心机地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当然是需要回报的。相信不久,他就会有其他要求提出来,如果我们不通融,这幅画就会成为他要挟我们的筹码!到头来,损失的是党和人民的利益啊!”
黄晓钰想不到自己险些酿成大祸,后怕得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周清动情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晓钰,原谅我以前疏忽了你的感觉,其实我留下前妻的那幅《山竹拔翠》图,不仅仅是对她的怀念,更重要的是它能时时提醒我做人要清白,为官要正直。再说你不也是一直这样告诫我吗?”说着周清展开了原先墙上的那幅国画,语调真诚地说,“晓钰,我想你会理解我的,我们还是挂这幅吧!”
此时,黄晓钰才明白周清执意要留着那面墙壁的真正用意,这一次她才认真地品赏起这幅曾经无数次让她妒忌的画来:苍竹郁郁,依山而起,枝直挺拔,叶秀清翠,而在原来的题款边,新添了一个落款:“晓钰同勉”,上面盖有自己的印鉴,朱红朱红,煞是醒目。看到这里,黄晓钰不好意思地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丈夫的怀里。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14期 揭画 作者:冰 儿 字体:
聊城市中心南侧,有十几家画廊,专卖文房四宝和字画,有不少人来此淘宝。这里领头的是“野渡无人”画廊的店主郑重。别看平时数这儿最冷清,可郑重每个月都要举办一次画友会。画界的朋友,淘宝的商人都聚到这儿,买的卖的,评画说字,可热闹啦。
这年三伏天,郑重坐在画廊里热得直冒汗,正打算要洗把脸,就见店外进来一个人,一口的外地口音,说是要见郑重,郑重看看不认识,估计是出货的,便连忙客气地让座、上茶,然后轻言道:“我就是郑重,先生您—”
那人说:“噢,郑老板,您看这画怎么样。”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报纸包,慢慢打开,郑重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又打量一下来人。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我国著名山水画大师傅抱石的画《舟眠图》,这可是傅大师上世纪四十年代金刚坡时期的作品,现在市价已经开到七十万。
“野渡无人舟自横”,郑重心里嘀咕了一句,心想:自己的野渡无人画廊来了一幅《舟眠图》,难道真是天意吗?他稳了稳神,拿出放大镜,足足看了十多分钟,轻声说道:“你开个价吧?”“三十万!一分钱不多,一分钱不少!”郑重觉得这个价格不算高,为慎重起见,他再次拿起放大镜,又足足看了二十分钟,最后一拍桌子,说:“就这么定了。”接着,就取钱付钱,银货两讫。
等那人一走,郑重立即让伙计关上门,然后,开灯细看起来。他越看越高兴,当即打电话给小孙,请他来喝酒赏画。这小孙,虽然今年三十岁不到,但品画的眼光甚是刁钻,是郑重的忘年好友。没一会儿,小孙就赶来了,看过画后,也确认是真品。突然,小孙一拍脑袋,说:“郑大哥!明晚我们带画去黄城根看一个人……”
真假莫辨
第二天日落西山,郑重和小孙一起去黄城根拜访收藏界的前辈丁老,丁老可是个高人,家中专收齐白石的字画,坊间流传,像傅抱石、齐白石等人的字画,他闭着眼睛凭气味就能断明真假。可越是这样,郑重心里越不踏实,就怕自己手里的画有问题。
好不容易进了丁老的家门,客套一番之后,郑重便把画打开,移到丁老面前。
丁老看后,先是一愣,然后神情凝重地问道:“这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当他听郑重说了画的来历后,没吭声,又细看了一会儿画,然后把脸转向窗外。
郑重见状,心惊了,头上冒汗了。小孙也忍不住了,着急地问:“丁老,您看这画……”丁老说,是真的,但他的脸色却依然很沉重。
郑重一听急了,小孙也急了,说:“丁老,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丁老转过身说:“这画就值十万、八万,还得要碰到买主。”郑重一听,晃了几下,小孙一把扶住了郑重,然后说:“丁老,您可别开玩笑,郑大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可受不了这个。”
丁老说:“我从来不开玩笑,这事也能开玩笑?”小孙问:“那这画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丁老说:“这个也许你们不懂,这是揭画。”
郑重一听揭画,当时就愣住了。他听说过揭画,高手可以将一张画作一层一层地揭开,一共可揭到七层,最绝的每一层都可以独立成画。当然揭画的风险很大,如果揭不好,这画就败了,落得个一文不值。
丁老见郑重还在发愣,就接着说:“这张画是真迹,这没问题,但这是揭画,揭的是第二层,从揭的程度上来看,不只是揭了两层,看来高手出现了。”郑重一听,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郑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凉床上了,小孙在身边安慰说:“郑大哥,你别着急,丁老不说还能卖十万块吗?”郑重说:“这画不能卖,我要的是脸面!”
第二天,郑重就关闭画廊养病去了。
萍海寻踪
几天后,丁老竟登门拜访。他赞扬了一阵郑重注重名节、不贪钱财的品德后,叮嘱郑重千万别一生气把那画毁了。丁老说,他有办法让这画复原。他告诉郑重:他们家有祖传的揭画技术,但能揭到七层的,到他这辈只有两个人会,除了他,还有就是他的表哥钱榆。因此可以怀疑这幅画是钱榆做了手脚。
郑重急着说:“那我们还不快找他去?”丁老摇摇头说:“这老头行踪飘忽不定,很难找到他。”见郑重一脸的沮丧,又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钱榆的。”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丁老来电,让郑重和小孙过去,见了面,丁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们一张纸条,然后就关上了门。两人一看纸条,上面写着:钱榆在沈阳宾海画廊。
郑重和小孙一商量,事不宜迟赶紧坐飞机去沈阳,不料找到沈阳宾海画廊时,钱榆已经走了,他们在画廊看到了一幅《舟眠图》,细一看和郑重手里的那幅一模一样,看样子也是揭画。他们赶紧与丁老通电话,丁老要郑重出价八万,把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