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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故事会2004-2012-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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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呢!羞不羞啊?”赵明月一通抢白,机关枪似的,小伙子果然蔫了,乖乖地从座上站了起来,只是嘴里有些不服输地嘀咕:“要我罚站,我就不买票,说不买就不买票……”
  “你敢!这回你要不买票,马上给我下车去!不然,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赵明月做姑娘时,就有铁嘴丫头的“美”称,去年结了婚,嘴巴更是厉害。看来小伙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是翻了翻白眼,嗫嚅地说:“下就下,我步行,步行你把我怎么样!”赵明月也懒得再跟他嗦,随即要司机停车,门一开,顺手将小伙子扒拉下去,在一旁的大秋嫂倒有些过意不去,小声对赵明月说:“月儿呀,别这样,人家也许身边没带钱,又不好意思明说,你就帮个忙把他带进城算了,也不多他一个人,何必硬要赶他下车呢?”
  “妈,你不知道,他是个老油条,已经白搭了好几回车,我都没跟他计较,这回倒好,竟然跟您耍赖,我真的不能再容忍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
  “开始我也不认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是邓书记的儿子。”
  “哪个邓书记?”
  “就是我们镇里原来的邓书记。”

  “啥?这小伙子是邓书记的儿子?”大秋嫂一听是邓书记的儿子,连忙叫司机赶快停车。车一停,大秋嫂连忙下车,回头一看,那小伙子竟真的跟在车后步行呢!大秋嫂迎着小伙子,一路小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小伙子,几年没见,我不知道你长这么高了!刚才是咱不对,得罪你了!”一边说,一边像老仆人侍候主子似的将小伙子引上车。看见妈妈对小伙子这么殷勤,赵明月又气又急:“妈,你这是干啥呀,这样的人你还要惯着他,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呀!”
  大秋嫂好像没听见似的,扶着小伙子上车后,又客客气气将自己的座位拱手相让。赵明月实在看不下去了,跳过去,一把拽开小伙子,随即将妈妈强按在座位上,气呼呼地说:“妈,你客气啥?这是我的车,别说是个无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让这个座!”
  大秋嫂这回恼了,脸色冷冷的,她站起身来,将女儿扒在一边,顺手又把小伙子拉回自己的座位:“小伙子,别怕,只管坐,我真心实意让给你的,谁再敢赶你走,我就对她不客气!”
  赵明月万万没有想到老娘竟是这个态度,不但不帮自己,反而替那臭小子说话,心里那个气啊,就像火星子直喷:“妈呀,我看您也太势利眼儿了吧,不就一个镇委书记的儿子嘛,咋就值得您这样巴结呀?再说,人家邓书记已经退休了,您巴结讨好他儿子有啥用,我看您是越老越糊涂!”
  大秋嫂长叹了一声:“是啊,妈是老了,可妈并不糊涂!当年,为修咱村这条公路,邓书记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就因为忙这项工程,把发高烧的孩子落在家里,耽搁了就诊时间,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烧成了个二傻子……如今,邓书记虽然没官职了,可他为咱老百姓做的这件好事咱不能忘记,看见他的傻儿子,咱就心痛,咱不是巴结这孩子,咱这是给邓书记让个座儿,给良心让个座儿啊……”
  赵明月低下了头,车上鸦雀无声,好多人眼睛里闪着泪光,只是,那个傻小子却在座位上呼呼睡着了……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202)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0期   武松打店  作者:肖 洪  字体:


  忘我的付出,
  有时只是一次简单的割舍。

  谢师傅是县剧团最有名的老武生,只要提起他的《武松打店》,人们个个赞不绝口,都夸他把武松演神了。如今谢师傅已经七十多岁,还在剧团当老师,一身武艺仍然不减当年。
  有谢师傅这么一个宝,剧团自然不愁没饭吃。但团长眼光看得更远,谢师傅不但是剧团的宝,更是国家的宝啊!所以,剧团专门请来了城里最好的摄像师,要把谢师傅的《武松打店》拍下来,作为永久的资料保存,让老艺人精湛的表演艺术代代相传。

  拍摄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可当拍到“金线跑马”这一段时出了岔子。
  金线跑马是《武松打店》里最精彩的一个招式。武松同孙二娘开打,孙二娘手里的匕首舞得流星一般,武松先是用一连串的筋斗避开她的锋刃,随后蓦地飞起一脚,把她手里的匕首踢到远处,待她一个“鹞子翻身”飞到匕首跌落处时,武松突然两腿一“劈叉”,双手前伸身前倾,像离弦的箭一样在台板上疾速滑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孙二娘之前把匕首夺到手。
  这个招式,谢师傅每回演每回博得满堂喝彩。
  这次拍摄,扮演孙二娘的演员姓吕,是谢师傅的得意门生,虽说平时从来没有和谢师傅配过戏,可在团里也是挑大梁的演员,平时演孙二娘就是她的拿手好戏,可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手里的匕首就是舞不好,舞着舞着就失手飞了出去。
  这可急坏了在一旁观看的团长,拍摄结束后,他找到小吕,打算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放下包袱,放松去演。
  他问小吕:“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和老师配戏,你心里紧张了?”
  小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团长说:“你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团里一定为你创造条件。”
  小吕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团长,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怕酒,一闻到酒的味道头就晕。谢师傅身上的酒味实在太重了,我只要往他身旁一站,闻着酒味,手就开始发抖了。”
  这下团长有些为难了,他知道:谢师傅好酒,走到哪里,一只军用水壶背到哪里,水壶里装的不是水,是酒。渴了,他不喝水,喝几口酒;饿了,他可以不吃饭,喝几口酒;哪怕身上有点不舒服,他照样可以不吃药,几口酒下肚,立刻就在舞台上翻起了筋斗。所以,酒对谢师傅来说,是水,是饭,是药。团长听谢师傅说过,他之所以至今还能保持当年的武艺状态,靠的全是这水壶里的酒。所以,酒就是他的生命!
  这几天摄像很累,要求又高,谢师傅喝酒比平常几乎多了一倍,摄像的时候,水壶就放在侧幕边,拍一段,他就进侧幕喝几口酒,只要一喝酒,他就精神陡增。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让他喝呢?
  团长只好劝小吕说:“小吕啊,这个问题可难死我这个当团长的啦!你年轻,从大局出发,能忍就尽量忍忍,怎么样?”小吕也知道此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在自己身上。况且谢师傅是自己尊敬的老师,她怎么忍心因为这一点事儿去向老师提什么要求呢?小吕向团长表态,一定争取接下来一次拍摄成功。
  于是《武松打店》的拍摄又继续开始了,团长亲自督战,站在大幕边指挥。
  开拍后,一切还算顺利,但团长心里清楚,只要没关机,就不敢掉以轻心。果然,戏演到武松踢掉孙二娘手中的匕首后,小吕在做“鹞子翻身”的动作时摔倒了;拍摄被迫中断。后来,专为这个“鹞子翻身”的动作补拍了几次,可是都不行,团长只好宣布,拍摄暂停,什么时候开机,等通知。
  团长说不出具体开机时间,实在是心有苦衷。你想,小吕不可能马上过得了晕酒关;换人吧,原来和谢师傅配戏的“孙二娘”倒也是个老艺人,可惜已经故去,而能担纲挑起这个角色的,目前团里就小吕一个;谢师傅这一头呢,且不说团长开不出要他暂时不喝酒的口,就是他自己真不喝,身子能撑得住?团长思来想去,没一个好办法,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谢师傅。谢师傅来找团长,也是因为他对小吕的连连失手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平时演孙二娘一直不错,为什么这次老出毛病?不该呀!就算是和自己配戏紧张吧,可她是自己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也不至于紧张到这个程度啊?谢师傅对团长说:“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奇怪。按说我是她老师,问问她也没什么,可我发现这孩子怎么这几天见了我总躲躲闪闪的样子。要不你去问问,我看一定有原因。”
  “是有原因啊!”团长脱口道。
  “呃,你知道?”谢师傅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熏……熏……”团长想说又不敢说,一时张口结舌,不知怎么说好。
  “你是说熏酒?”别看谢师傅年纪大了,但脑子很灵,团长一个“熏”字,他就猜到可能是和自己喝酒有关。“哈哈哈哈!”谢师傅朗声大笑起来,“我的团长哎,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事儿还不好办?我不喝酒就是了嘛!”
  团长一听谢师傅主动说这话,不禁喜出望外:“谢老,谢谢您啊!”他紧紧握着谢师傅的手,当晚就向全团下达了第二天继续拍摄的通知。

  可没想第二天临开拍前,团长看到谢师傅还是照样背着他的那只军用水壶,上台之前,还是照样把水壶往侧幕边一放。团长心里一个“格愣”:这老头子,怎么说话不算数?团长的拎包里有一瓶正宗的茅台酒,他本来打算待拍摄结束后拿出来,好好犒劳犒劳谢师傅,“唉,”他边摇头边在心里叹气,“看来,这酒是白白准备了。”
  突然,团长看到谢师傅把小吕叫到侧幕边,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小吕出来的时候,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而这个时候,谢师傅又举起了他那只要命的水壶,团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叹一声:“完了,看来今天又是一场空!”
  但出乎团长预料的是,今天的拍摄却进行得非常顺利。当谢师傅和小吕完成整折戏的表演,两个人同时做完向观众谢幕的动作之后,团长和在台下观看的全团人员禁不住连声叫好。团长兴奋地从拎包里拿出茅台酒,向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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