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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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进了一幢北欧建筑风格的花园式豪宅,这就是黄金菊的家。走进屋,只见客厅上首坐了一位男性老者,约六十多岁年纪,看样子精神尚好,眼睛看人很有力度。黄金菊把周小芸介绍给长者后,又对周小芸说:“这位是我丈夫,姓牛,新加坡人。”周小芸暗暗吃惊:年龄太不般配了,至少长黄金菊二十岁。
一惊未过,又吃一惊,老者认真地看了周小芸几眼后,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说话声震耳欲聋:“我宁可要她,也绝不要她!”从老者此刻对周小芸的神情来看,他说的第一个“她”指的是周小芸,那第二个“她”指的又是谁呢?
晚上十点多,周小芸正要上床睡觉,晶晶来到她的房间,小孩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只是用祈求的口吻轻轻对周小芸说:“姐姐,今晚我跟你睡好吗?”周小芸高兴地答应了。上床后,她把晶晶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忽然,她感觉到晶晶浑身在颤栗,嘴里一个劲地说:“我怕,我怕!”
她怕?她怕什么呢?没多久,听到了吵架的声音,这声音是二楼传来的,黄金菊就住在二楼。渐渐地,周小芸听清楚了,是黄金菊夫妻在吵架,吵什么,她听不清。没过多久,好像是动了手脚,男人的咆哮声,女人的尖叫声,再接着是摔盘砸柜的声音。晶晶把周小芸越搂越紧,哭着对周小芸说:“他们经常这样……姐姐,我明天跟你住到医院去,我永远不要这个家!”
“傻丫头,大人吵架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呀!”
“不是。只有妈妈对我好,那个老头子爸爸对我可凶呢,有一天我们正吃着饭,我也没惹他,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拿起碗朝我头上砸!”
怎么会是这样呢?周小芸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早上,周小芸被人请进了黄金菊的房间。房间内已砸得狼藉不堪,黄金菊头上缠着纱布,额角上还可见干涸了的血迹,她表现得很平静,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黄金菊把周小芸带出了小楼,顺着小楼向后转,后院靠围墙处有一个杂物间。黄金菊打开了杂物间的门,按了一下室内的一个按钮,紧接着,地上的一块水泥板张开了,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展现出来。黄金菊把周小芸带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内没放其他东西,就一个保险柜。黄金菊告诉了她保险柜的密码,还教她打开保险柜的方法,并叫周小芸试了几次,教会后又把钥匙交给了她。黄金菊在把钥匙交给周小芸的时候,突然说出一句话:“我是商人,是商人就要四海为家,说不准哪天会回不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这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你想要知道和你应该得到的东西。”
做完这些后,黄金菊又马不停蹄地把周小芸带到她的公司,又立马召开了一个董事会议,在会上,黄金菊把周小芸拉到自己跟前,对各位董事说:“这是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帮助她熟悉公司的一切事务。”
这一切来得好突然,周小芸迷茫了,莫院长曾说过,黄金菊不是自己的母亲,在这两天的交往中,黄金菊也再没说她是母亲,可许多事实表明,她又是真心实意地拿自己当亲生女儿相待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周小芸越想越浑身战栗,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啊!
5。 保险柜里的秘密
周小芸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她能下床行走了。黄金菊几乎每天都给她打电话,问她身体状况。周小芸告诉黄金菊,她身体恢复得很快,其实抽骨髓和抽血没什么区别,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可怕。手术后不久,晶晶基本上和周小芸吃住在一起了, 她为周小芸的病不知哭了多少回,也不知笑了多少回。老实说,周小芸有些离不开晶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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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3期 一个女儿几个娘 作者:孙新华 字体:
这天,黄金菊来到了周小芸的病房,跟她进来的还有那位司机。来时正好晶晶不在病房,黄金菊告诉周小芸,自己要出一趟远差,要她照看一下晶晶。
周小芸明显地看得出黄金菊的情绪有些不正常,黄金菊把身上的一整圈钥匙都交给了周小芸,这些钥匙,不仅有小楼的,还有她公司的。交钥匙时,黄金菊又重复了那天在地下室说的那句话:我是商人,是商人就要四海为家,说不准哪天会回不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这保险柜打开……
这些刚说完,黄金菊无端又给周小芸说了一个故事:“小时侯,我有一个小伙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那时不懂事,两个人躲在一个坟头前悄悄拜了天地。你说拜天地怎么能在坟头前拜呢,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了。果然,我们长大了,正当要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惹上了一起冤案,在监狱里呆了半年,等我冤情昭雪后从监狱出来,再去找我的小伙伴,可他不知道去了哪儿。再后来我投亲去了香港,由于生意上的关系,无奈嫁给了我现在的先生。后来我回到了国内,把自己的事业放在了沙河镇,成了第一个把外资引到沙河镇的人。我之所以要把事业放在沙河镇,不仅仅我是本地人,而是我要找到昔日那位和我拜了天地的小伙伴。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他,你猜这个人是谁?”
还没等周小芸细想,黄金菊拉起了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司机的手,对周小芸说:“就是他。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成家,一直给我开车。在旁人眼里,他是我的司机,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爱人。”周小芸望了一眼司机,司机也正望着她,冲她一笑,笑得很苦涩。
黄金菊接着说:“我先生没有生育,他知道晶晶不是他的孩子,一定要我说出谁是晶晶的父亲。今天我告诉你了,天下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周小芸听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刚说到这儿,晶晶进了病房,黄金菊止住了话头,将晶晶拉在怀里,眼泪“刷刷”地流。她要晶晶听姐姐的话,不要贪玩,这些话,她过去也说过,但没有像今天这样语重心长、声泪俱下!
黄金菊走后,周小芸不断地回忆刚才所发生的情景,又联想起在黄金菊家所发生的一切,一个不祥之兆笼罩上了心头。不祥在哪儿?她说不清楚,总感觉心里头惴惴不安。她按捺不住了,把晶晶交给了莫院长,打的去了黄金菊家,径直向杂物间奔去。在地下室,她打开了保险柜,在柜中最显眼的地方,她看见了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小芸,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的计划已经败露。我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也想做母亲,可老头子和晶晶过不去,几次凶残地对待她,差点要了她的性命。为了孩子,我只能这样做!这计划我很早就想实施,没有实施的原因是:万一计划失败,我再也回不来了,晶晶怎么办?她还小啊!我必须要为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寻觅了很久,没一个人能让我放得下心。我为你捐赠骨髓,是被你苦难的经历所感动,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骨髓是那样的吻合。由此我想到,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应该是你的再生母亲;我还有亿万家产,难道这些还不能让你善待我的女儿吗?这就是我,一个做母亲的良苦用心,希望你能善待晶晶。你曾叫过我妈妈,也就算是妈妈求你了,你好好带着妹妹,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将死不瞑目!
天啊!周小芸终于明白了黄金菊认她做女儿的良苦用心。她现在去哪儿了?她想要干什么?周小芸赶忙给黄金菊打电话,可对方的手机关了,怎么办呢?
晚上,周小芸怎么睡得着?房门虚掩着,她不知是期盼还是预感—黄金菊会来这儿。凌晨两点了,她有了些睡意,刚闭上眼睛,门突然开了,睁眼一看,是黄金菊!她像水涌进来那样急切,径直向熟睡着的晶晶奔了过去,将晶晶紧搂在怀里,泪水淋漓。看得出,黄金菊很想号啕大哭,但哭声被她极力地抑制着,胸口急骤地起伏。这情景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黄金菊的眼泪才慢慢止住了,走到周小芸的身边,和她并肩坐在床头,黄金菊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好像和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遭过一场冤案……”周小芸已被她弄得不知所措,只知道一个劲地点头,黄金菊继续说道:“那次在监狱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见到了人世间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和一个第二天就要被处决的女犯度过了整整一个晚上!”
周小芸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黄金菊会突然跑进她的房间?又突然提起以前发生在监狱的故事?
这时,黄金菊坐在周小芸的床头,不急不慢地和她述说开了:
“那天晚上说来也怪,风一阵接一阵地刮着,雨一阵接一阵地下着,雷一个接一个地炸着。监狱长通知我,要我去陪一个第二天就要被处决的女犯。监狱长还说了,不管她过去犯过什么错,但她的生命仅此一晚了,一定要给她做人的尊严。我去了,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监房,里面布置得跟家没有什么区别,电视里播放着录制下来的春节文艺晚会的节目,两位女警察还有两名女犯在陪守着那个将被处决的女犯。那女犯还很年轻啊,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看起来显得很平静,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只是那眼睛让人看了很伤心,淡淡的,有些迟钝,失去了希望的光泽。
“一位女警察在给她梳理头发,这是她在人世间最后一次梳头了,女警察梳得很仔细,很认真;另一位女警察给她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这也是她在人世间穿的最后一件新衣了。做完这些,女犯走到镜子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她化完妆,回过身来,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身姿。她长得很漂亮啊,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名字,她叫黎惠萍。一位女警察提议,要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