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第1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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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个人便结伴而行。
来到城隍庙;远远瞅见庙门口围着一大圈人。朱大发他们挤进去一瞧;只见里头坐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身旁有块木牌;上面写着:看相算命;一吊钱一卦。
“孙半仙!”刘二毛脱口而出。
朱大发也想起来了:常听人讲;城隍庙门口来了个孙半仙;看相算命一說一个准。三人决定让孙半仙算上一算。
首先轮到的是刘二毛。孙半仙给他相了相面;立刻笑道:“你府上要添个大胖小子!”刘二毛的老婆已怀了六个月身孕;听了这话乐得嘴都合不拢;高高兴兴付了卦钱。
接着轮到刘俊。孙半仙仔细观察他的面相;又问过生辰八字;然后掐着手指算起来。片刻之后;孙半仙满脸堆笑;冲刘俊拱手道:“恭喜恭喜;少则一二载;多则四五年;小官人必定科场得意!”刘俊听得心花怒放;许愿說:“若果真如此;小生一定重礼相谢!”孙半仙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在下看走了眼;小官人只管来砸这算命摊!”刘俊乐滋滋摸出一吊钱;双手捧给孙半仙。
最后轮到朱大发;孙半仙同样给他相了面;并问过生辰八字。随后;孙半仙闭上眼睛;开始认真掐算。过了好一会;孙半仙突然站起来;拍着手說:“这位仁兄的命相更了不得;若干年后要发财当大官!”一旁的刘俊和刘二毛连连惊呼;对朱大发羡慕不已。朱大发却撇撇嘴;半信半疑地问:“我一个卖烧饼的;还能发财当大官?”
孙半仙吃了一惊;凑近朱大发仔细瞧了瞧。朱大发被瞧得心里直发毛。好一番端详后;孙半仙又问:“你是不是在天封塔下卖烧饼?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你!”孙半仙自言自语道;“你脸上贴了块大膏药;刚才没认出来。”
朱大发嗫嚅着问:“半仙是不是要改口;說我命里发不了财;当不了官?”
孙半仙连连摆手;斩钉截铁地說:“没算错;你命里有财运;也有官运!不过你虽然会发财、会当大官;但最后要死在一文钱上;而且死得很惨!”
听了这番倒霉话;朱大发马上瞪起三角眼骂道:“什么狗屁半仙;我看就是个江湖骗子!”說完;朱大发一文钱未付;气哼哼走了。
朱大发没把孙半仙的话当真;很快就将此事丢到了脑后。可是;三个月后刘二毛的老婆真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第二年秋天;刘俊参加乡试;考中了头名举人。整座宁波城顿时轰动了;人们奔走相告;都說孙半仙料事如神。
升官发财
刘俊中举的消息把朱大发吓坏了。这孙半仙真的料事如神;看来自己非死在一文钱上不可。朱大发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琢磨来琢磨去;最后他决定从此不再碰一文钱。
过去;朱大发又吝啬又抠门;把一文钱看得比磨盘还大。但从那天起;他不再计较蝇头小利;做生意时常把一文钱让给顾客。这么一来;朱大发的人缘变好了;烧饼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没过多久;朱大发有了点积蓄;他不再卖烧饼;改行做起了水产生意。卖水产时;朱大发仍把一文、两文的零头让给顾客;赢得了好口碑。水产生意也做得很成功;几年下来朱大发攒了一大笔银子。
鸦片战争后;宁波成了五口通商城市;头脑活络的朱大发瞅准时机;跟英国人做起了洋布生意。在卖洋布的过程中;朱大发恪守和气生财的原则;继续把小利让给客户;博得各方一致好评。洋布生意利润丰厚;朱大发赚了个盆满钵满。
此时太平天国运动爆发;战事愈演愈烈;朝廷连年增加军费;国库日渐空虚。为了筹措银子;吏部悄悄出售官爵。江南一带;不少财主买了吏部签发的委任状。
有个阔少借了朱大发一笔钱;用一张知县的委任状作抵押。后来阔少还不出银子;委任状便归了朱大发。朱大发上下打点;用这张委任状补了个七品知县;风风光光上任去了。
上任后朱大发原形毕露;因为乌纱帽是拿银子换来的;所以他拼命搜刮当地百姓。三年任满;朱知县不仅捞够了本钱;还狠狠赚了一大笔。见当官来钱更容易;朱大发索性弃商从政;花重金买了个实缺的宁波知府。啥叫实缺知府?就是交完银子立马上任。
上任后;朱知府贪赃枉法;变着法子鱼肉百姓。老百姓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叫他朱扒皮。财也发了;官也当了;孙半仙的话句句应验;朱大发对一文钱更加恐惧。平日里;谁要在朱知府跟前提起一文钱;那后果可相当严重。有一回;朱家的小丫头无意中說到“一文钱”三个字;恰好被路过的朱大发听见。朱大发暴跳如雷;亲自动手;把那小丫头打得半死。
时间一长;朱扒皮的这块心病渐渐被百姓们知道了。
预言成真
不久;太平军东进;攻破了宁波城。朱大发化装成小商贩;趁乱溜到了城外。逃出去没多远;后面追来了太平军。朱大发拼命往前奔;一口气跑到了江边。
江边泊着一只小木船;船上有个老艄工。朱大发连滚带爬上了船;对老艄工說:“老;老人家;快;快渡我过江!”
老艄工把面前这个胖子仔细打量;认出他是人见人恨的朱扒皮。
“渡江可以;先交钱来!”老艄工慢条斯理地說。
朱大发忙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双手捧给老艄工;催他迅速开船。老艄工瞧瞧银子;不屑地摇了摇头。朱大发以为他嫌少;赶忙又掏出一锭金子。老艄工瞥了一眼;依旧摇头。
此时太平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朱大发慌了。他咬咬牙;掏出身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堆在老艄工面前。
老艄工捻着胡须說:“这些我全不要;我只要一文钱。”
听說要一文钱;朱大发吓得冷汗直流。这十几年来他从未碰过一文钱;身上更没有带过一文钱。
“难道;一大堆金银还比不上一文钱?”朱大发不解地问。
老艄工认真地点头:“朱扒皮;我要的就是一文钱!”
听到“朱扒皮”这三个字;朱大发啥都明白了;老艄工不要金银;要的是自己的命!
当天下午;太平军把朱大发押到府衙门口;一刀一刀活剐了他。围观的百姓成千上万;大家个个拍手称快。
转眼到了清明节;朱大发的老婆去给丈夫上坟;路上碰见了孙半仙。朱大发的老婆走上前;泪汪汪地对孙半仙說:“您确实料事如神;拙夫果然死在了一文钱上。”
孙半仙长叹道:“看相算命全是蒙人的;朱大发死在一文钱上;那是咎由自取!”见朱大发的老婆一脸茫然;孙半仙道出了内中的缘由:
当年算命时;孙半仙說朱大发能升官发财;那全是奉承话。后来;朱大发說自己是卖烧饼的;这勾起了孙半仙的回忆。有一次;孙半仙饥肠辘辘;正好经过天封塔下的烧饼摊。烧饼三文钱一个;可孙半仙的口袋里只有二文钱;于是他就跟卖烧饼的商量;打算先赊账一文钱。不料卖烧饼的朱大发把一文钱看得比磨盘大;不但不肯赊;还說了许多难听话。孙半仙又羞又恨;饿着肚子回了家。当孙半仙认出朱大发时;他把算命的结论拐了个弯;說如果不改改秉性;朱大发会死在一文钱上;这全是报复的解气话。巧合的是;后来朱大发真的发财又升官;最终还死在了一文钱上……
听到这儿;朱大发的老婆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她又不解地问:“那么;刘二毛喜得贵子;刘俊乡试中举;您咋都算准了?”
孙半仙呵呵一笑;继续解释說:“那时;刘二毛的老婆常去城隍庙烧香;她挺着个大肚子;而且不断作呕。孕期反应大往往生男孩;据此;断定刘二毛要喜得贵子……我每天去城隍庙摆算命摊;来回都要路过刘俊家;常常看见刘俊埋头苦读。刘小官人又聪明又勤奋;所以;我定他早晚会科场得意……
最后;孙半仙意味深长地說:“命运这东西;三分天数;七分人为!”
=End=
老师你好
路遇乞讨者
这天傍晚;县广播电视台记者刘文风吃过晚饭;带着儿子小鹏去附近的超市。走到超市的小广场;便看到那里围了好多人。
刘文风走近一瞧;原来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坐在一条小马扎上;怀里还抱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他们面前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行毛笔字。因为隔着好几层围观的人墙;刘文风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但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几年假借乞讨者骗钱的事;大家早已熟视无睹。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围观呢?
正想着;忽然听见旁边有个中年妇女幽幽叹了口气;道:“他们父女俩真的好可怜;这做爸爸的还是个老师哩!”
骗子水平越来越高了;竟扮老师在这里行乞;难怪有这么多好奇的人围观。刘文风拉着小鹏挤到前面;才看清纸上的字。
白纸上的毛笔字就像这个男人怀里的小女孩一样清秀:我是一名来自贫困山区的代课老师;我爱人今年春天不辞而别跟别人来到贵地打工;学校刚放暑假我便带女儿寻找妈妈来了;可是现在我们身无分文;仍然没有找到她。恳请好心人施舍;为我们父女凑齐八百元回家路费。好人一生平安。
看到这些;刘文风不禁鼻子一酸。因为他以前在乡下也干过三年代课老师;每月拿着不到正式教师三分之一的工资;上的课却也十分多。虽然教学成绩优秀;但从来没拿过一分钱的奖金。好在几年前;自己通过努力;考进了县广播电视台当上了一名新闻记者;总算从困境中走了出来……
刘文风想帮帮这位“同病相怜”的外地代课老师;但他又怕上当。虽然这男人还在白纸旁摆着身份证和代课教师证明;但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实在太多了。于是刘文风咳了一声;问那一直低着头的男人:“这位老师;请问你在学校里代什么课呀?既然你是有单位的;在外面碰到了难处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去向学校领导求助?”
男人这才抬起头;满脸涨红地回答:“上学期我在学校教初一年级三个班的数学;下学期我跟班教初二。不瞒你说;我们父女这回出来的大部分路费都是我们校长和几位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