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第1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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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雄闻言大惊,瞪着陈虎,愤怒地说:“你、你怎么用这下三滥的招数!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陈虎却不以为然,嘴一撇,说:“哥,你这是妇人之仁。生意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他挤兑你的时候想过你的感受吗?”
陈雄无言以对。
两天后,出于愧疚,陈雄去看望武雄。武雄躺在病床上苦笑着说:“陈掌柜,我几乎挤垮了你的生意,你还来看我,让我无地自容啊!大夫说,我这手能保住就万幸了,生意是没法做了。”
“你怎么招惹上鬼子了?”陈雄怕武雄怀疑自己在背后捣鬼,忙先问了出来。武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报应啊!”
陈雄不解地问:“报应?”
武雄点点头,说了起来。原来,他在邻县的生意做得很大,去年鬼子让他做骨灰盒,他不愿意,鬼子就用他家人的生命威胁,武雄只得答应了。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他给鬼子做骨灰盒的事传出去后,大伙谁也不买他家的棺材了,每天都有人朝他家扔垃圾。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鄙视,就一把火烧了那些骨灰盒,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没逃过鬼子的毒手。
听了武雄的叙述,想想自己也为鬼子做过骨灰盒,陈雄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脑门……
陈雄回去后,一连几天都失魂落魄。
这天,陈虎又来到他店里,让他再给鬼子做八十个骨灰盒。陈雄恼了:“上次是为了救你的命,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做了。”不料陈虎听了,冷笑一声,说:“哥哥,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上了贼船,想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是我把你给皇军做骨灰盒的事说出去,你也会像我一样身败名裂!”
陈雄气得直哆嗦:“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狼,我看在叔婶的面子上好心救你,你倒反咬一口!”
陈虎冷笑着说:“你太天真了,自打我跟了皇军,在清河人眼里我已经是认贼作父,一个连祖宗都不要了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给你一个晚上考虑,明天若不答应,别怪我不留情面。”说完转身走了。
事到如今,陈雄的肠子都悔青了。平静下来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像武雄一样逃走。就在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开,竟是武雄。他右手还没痊愈,用一根绷带吊在脖子上,一进来就问:“陈掌柜,陈虎刚才来过吧?”
陈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武雄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在这条街上见过他。前几天鬼子又在二龙山吃了败仗,估计要找人做骨灰盒,你答应没有?”
陈雄没敢看武雄的眼睛,脸扭向别处,说:“没、没有,我怎么会给鬼子做骨灰盒?”
不料武雄两眼盯着陈雄,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答应。”
陈雄惊呆了:“什么,你也让我给鬼子做骨灰盒?”武雄笑了一下,说:“你听我说,我想出了一条妙计。”接着他对陈雄耳语了几句。
听了武雄的话,陈雄好一阵没说话,最后才轻声问了一句:“这办法能行吗?”武雄说:“不管行不行,总比逃跑好。现在大半个中国都被鬼子占了,哪里又是我们的安身之地呢?”
陈雄想了想,牙一咬,答应下来。
几天后,约定交货的时间到了,陈虎到了陈雄店门口,见骨灰盒已装上马车,他清点了一下数目,赶起马车就走。到了鬼子军营,鬼子就往下搬骨灰盒。突然,有几个鬼子觉得不对劲,骨灰盒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挺沉,就想打开看看,可怎么也打不开,仔细一看,才发现骨灰盒采用了木齿结构,盒盖与盒身紧紧咬合在一起。一个鬼子急了,就用枪托去砸,才砸了两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骨灰盒爆炸了!这一爆炸不要紧,其他骨灰盒像点燃的爆竹,纷纷爆炸起来,顿时,整个军营火光冲天。爆炸声还没结束,就听鬼子军营外响起了冲锋号,一支八路军队伍冲了进来,一番激战后,残存的鬼子也被消灭了……
几天后,清河城的人们惊奇地发现,陈雄的棺材铺换了匾额,新匾额的字号是“双雄”。陈雄和武雄分别站在店门两边,微笑着向过往行人打招呼。
=End=
大树的报复
陆定山是个生意人,这天他在外地做完一单生意,见天色已晚,就准备找个地方住下。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拦住了他。女人约摸二十多岁,模样很俊俏,她对陆定山说:“我知道你是定远县人,我和你是同乡,想请你给我男人捎点东西回家。”
陆定山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认识我?”
女人说:“我听一个熟人说的。我家住在靠山村南坡,我男人叫王杏银,是个断了左臂的残疾人。我在城打工,本想这段时间回趟家,可老板不准假,只好拜托你了。”
陆定山不愿揽事,就推托道:“哎呀,这段时间我要做生意,可忙了。”
女人想了想说:“我不会让你白忙的,我这里有两个金耳坠,算是给你的酬劳吧。”说完,女人从耳朵上摘下一对金耳坠,交到陆定山的手里。
陆定山见这对耳坠就像两把小扇子,做工非常精细。他当然不相信这是金子做的,但女人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好再拒绝,就对女人说:“好吧,你要带什么东西?体积大了,我可带不了。”
女人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口袋,交到陆定山手里,说:“麻烦你了,请你一定把它交到我丈夫手里。”
陆定山用手掂了掂布袋,感觉里面全是玻璃珠大小的圆圆的东西,也不沉,就把口袋装进随身的挎包里。当陆定山再次抬起头时,那女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陆定山准备回家,走在街上,看见一家金店,他突然想起女人给他的金耳坠,就信步走进金店。金店里有一位老师傅,陆金山掏出金耳坠,对老师傅说:“这是我老婆家祖传的,可她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也不喜欢这个样子,想重新打一对,你帮忙参考一下吧。”
老师傅拿着金耳坠,用手掂了掂,又用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对陆定山说:“是真金无疑。这么好的做工,要是重打就太可惜了。”
陆定山听了,不由喜出望外。坐在回家的车上,他心里想道:那女人肯用一对金耳坠让我捎个口袋回去,说明口袋里的东西要比金耳坠贵重得多。他忍不住取出那个口袋,想打开看看,没想到布口袋的开口处用绳子牢牢系着,陆定山又拉又拽,怎么也解不开,只好悻悻作罢。
陆定山回家后,还是不甘心,就想用剪刀把绳子剪断,可这绳子似乎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任凭怎么剪,绳子上都没有一丝断裂的痕迹。陆定山感到十分奇怪,只好放弃,打算把袋子送到女人的丈夫王杏银的手里。
陆定山根据女人说的,来到靠山村,找到一个当地的村民,问:“你知道南坡在什么地方?”
村民警觉地望了他一眼,反问:“你去南坡做什么?”
陆定山随口说:“哦,我找人。”
村民点点头,用手指向南边的一道山坡。陆定山一看,村民指的那个地方,自己以前好像去过,他记得那里除了茂密的树林,根本没有房屋。也许自己上次没瞧清楚?陆定山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陆定山来到南坡,不知怎的,平地里飘来一阵大雾,如牛奶一般浓稠。陆定山一下迷失了方向,在树林里乱转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座茅草房。陆定山走上前,只见房门开着,里面一片黑暗。陆定山走到门口,叫道:“屋里有人吗?”
“你找谁?”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陆定山说:“请问,王杏银是不是在这里住?我找他有事。”
“你进来吧。”男人说。
陆定山走进屋,只见黑暗里一线灯光慢慢亮起,原来,男人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在适应了黑暗后,陆定山见男人约摸四十多岁,左臂的袖管空空荡荡。男人对陆定山说:“你找我做什么?”
陆定山忙从包里掏出那个布口袋,对男人说:“你老婆让我带东西给你。”
男人用右手接过口袋,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用嘴叼住口袋,右手熟练地解开口袋上的绳结,那手法看得陆定山眼花缭乱。解开绳子后,男人将口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陆定山忙凑了上去,只见桌上堆了一堆圆圆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全是银杏的果实。男人用右手拨拉着银杏果,一粒粒地仔细数着,最后,对陆定山说:“不错,正好一百粒。”
陆定山觉得奇怪,问:“你老婆为什么要给你一百粒银杏果?”
男人没有回答,只对陆定山说:“谢谢你,你等一下,我给你酬劳。”说完,将身子探到床下,从床下搬出一个坛子,打开坛子的盖子,陆定山只觉得坛里放出一片令人眩目的金光。男人将手伸进坛子,取出两小片扇形的东西递给陆定山。
陆定山一看,这两片东西和女人上次给自己的金耳坠一模一样。陆定山收了东西,匆匆下山。
回到家,陆定山找到一个叫炜子的人,对他说:“我有个发财的门路,你做不做?”
炜子是个小偷,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陆定山对炜子说:“靠山村南坡的茅草房里,住着个断臂男人,他床下有个坛子,里面装满小金扇子。我们两人去把那个坛子抢走,几辈子都吃不完。”
炜子不信,说:“人家有那么多金子,干吗还住茅草房?”
陆定山掏出那四片小金扇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炜子看到金子,眼睛就被烧红了,立刻答应下来。
当天夜里,两个人趁着夜色的遮掩,来到靠山村南坡。炜子撬开茅草房的房门,两人溜进屋一看,那男的不在家,屋里没人。陆定山心里说“正好”,就和炜子爬到床下,两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