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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毛泽东在一九二五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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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等死吧。”
  “那,那就等死吧。哈哈哈……”
  在一旁倒茶的丫妹听说他们要告毛泽东,脸刷地白了。润芝哥对乡亲们这么好,要是被这些人诬告了,以后还有谁来为乡亲们说话?
  丫妹心不在焉,倒水时不小心碰翻了成胥生的茶杯,茶水洒了成胥生一身。丫妹吓了一跳,忙用衣袖子去擦成胥生身上的水。
  “你找死你。”申拐子挥起手就朝丫妹打去。
  成胥生见丫妹战战兢兢地抖着,身段是那么的青春诱人,拦住申拐子的手,嘴角挤出两丝笑来,心里说,我怎么才发现,这妹子蛮漂亮呢。
  众乡绅走后,天就阴了下来。吃了晚饭,电闪雷鸣不断。到成家都熄灯睡觉,丫妹才把厨房收拾好,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柴房。丫妹想起白天的事,坐立不安。明天成胥生天一亮就去县城送联名状,状子到了县里,毛泽东就危险了。她想这事得赶快告诉毛泽东,好叫他有个准备,别让这些人害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丫妹想这是好机会,便悄悄地打开柴房门,往门外看了看,正欲迈出门去,谁知门边伸过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抱回柴房。
  丫妹唔唔地挣脱,黑暗中,发现来人是成胥生。
  成胥生一脸的淫笑。
  丫妹明白成胥生的意思,恐慌地望着成胥生,两只脚颤抖着跪了下去,流着泪说:“别,别这样,我求你,八爷。”
  成胥生还是淫笑着,伸手抱住丫妹,说:“来,别怕。”
  丫妹挣扎着,可那瘦弱的身子哪能挣脱成胥生的魔掌?终是被成胥生按倒在柴房的床上。成胥生撕掉丫妹身上的衣衫。丫妹双泪纵横,用双手捂住光溜溜的身子,仍不断向成胥生哀求。
  成胥生像一条饿狼,哪里还会在乎一只羊羔的哀叫,凶狠狠地扑向丫妹的身子……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被划开一道口子,接着那天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霹雳,仿佛是那天被那闪电划痛了而发出的痛苦喊叫,紧接着天上的雨哗哗地下了起来,仿佛是那天经受不住闪电雷击而流出的泪水,一波一波的,片刻,大地湿洼洼地积满了污水,污水哗啦啦往那黑阴阴的小溪里流去。
   
                  
第十二章 反联名状 1
  窗外的雨哗啦啦地下着,电闪着,雷响着。毛霞轩好似外面什么也没发生,认真地在桐油灯下写字。毛福轩说:“霞轩,这么晚,该休息了。”毛霞轩才意识到瞌睡来了。她打着哈欠,收拾好纸笔,准备睡觉。
  忽然,雨声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毛霞轩一惊,瞌睡也没了。
  敲门声中,传来急促的呼喊:“霞姐,霞姐,是我,丫妹。”毛霞轩忙把门打开,一阵风携着雨吹了进来。丫妹浑身透湿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喊着:“霞姐。”
  毛霞轩忙说:“快进来,这么大的雨。”丫妹扑进毛霞轩怀里痛哭。毛霞轩忙问:“成阎王欺负你了?”
  丫妹哭道:“霞姐,我不想活了,我受不了啦。”
  毛霞轩说:“别说蠢话。天塌下来,还有润芝哥呢。”
  丫妹还是哭。
  毛福轩说:“霞轩,你给丫妹换上干衣服。”
  毛霞轩把丫妹拉到里屋,翻出她的衣服给丫妹换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丫妹依旧抽泣着,又说,“润芝哥回来,带领我们为叫花子收尸,办夜校,成阎王虽然反对,也没用。因为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就不怕他。”
  丫妹不再哭泣,说:“霞姐,你快告诉润芝哥,成阎王要告润芝哥。”
  毛福轩忙问:“成阎王要告润芝哥?他凭什么告?”
  丫妹把唐默斋写了联名状,罗列了毛泽东好几个罪名,还召集十多个乡绅签了名,明天早上就要送去县府的事告诉了毛霞轩。
  毛霞轩一惊,马上喊来毛福轩。
  毛福轩听说成胥生以联名状告毛泽东,觉得事情紧急,又向丫妹询问了情况后,将毛霞轩叫到一边,说:“你在家照顾丫妹。我得赶快将这事告诉润芝哥。”
  毛福轩穿上蓑衣,戴顶斗笠,冒雨来到上屋场。
  大门是庞叔侃开的。庞叔侃因为雨太大,没有回去,和毛泽东、杨开慧、毛泽民在说着夜校的事。毛泽东见毛福轩下这么大的雨还跑来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一问,果然是成胥生要以联名状告他。
  庞叔侃骂道:“这成阎王,真是恶人先告状。”
  毛福轩说:“听丫妹说,成阎王的联名状有很多人签名。据我了解,八胡子和县长蒋先余关系相当密切,所以成阎王枉杀四十多条人命没有被追究。凭着他和蒋先余这层关系,蒋先余很可能轻信成胥生的联名状,要是蒋先余把假的当真的,润芝哥就会很危险。”
  “成胥生本来就心狠手辣,润芝哥回来后,已使他失了几回面子,他会同蒋先余将润芝哥置于死地。”
  “不用怕,”庞叔侃说,“成阎王做初一,我们来做十五,我带几个农民兄弟,在半路上把他收拾了,把他的联名状烧了,看他还怎么告?”
  “我们不能莽撞。”毛福轩说,“成胥生要送联名状,肯定有团丁随行,团丁们都有枪,我们呢,赤手空拳,硬搞,恐怕搞他们不赢。”
  庞叔侃望了一眼毛福轩,说:“不冒这个险,润芝先生就面临危险。我看,我和钟志申通知几个有功夫的兄弟,带几把砍刀去,不信搞不过他们。”
  毛福轩马上说:“不行,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想,还想什么,天都快亮了,天一亮,他们把联名状送到县里,等到县里的枪兵来抓先生,就来不及了。”庞叔侃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毛泽东说:“叔侃,回来。”
  庞叔侃说:“先生,还不去,来不及了。”
  毛泽东指着庞叔侃说:“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学生了。还有,福轩是你的上级,他的话你得服从。这叫纪律。我们是共产党人,共产党人就得讲纪律。”
  庞叔侃觉得毛泽东说得是,却又担心他的安全,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憋着一口气回来,说:“天一亮,成阎王的联名状送到县里,先生就危险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
  毛福轩想了想,说:“时间不等人,我看,实在不行,润芝哥马上去广东。上次广东政府来信了,正等着你去呢。”
  庞叔侃说:“去广东,我看也好,等他喊来蒋县长,先生不在韶山了,让他成阎王的联名状白告。”
  杨开慧开始心里也急。来韶山几个月,毛泽东虽然吃了些药,但身体还要调养,若这次蒋先余看了联名状来抓人,毛泽东在韶山待不住,又得东躲西藏,东奔西跑。她听说让毛泽东去广东,忙说这个办法好。广东已来了两次信催毛泽东去讲课,毛泽东早也该去了。
  毛泽东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庞叔侃刚才说喊几个农民去拦截联名状,毛福轩说成胥生有枪,我们没枪。是呀,没枪的就怕有枪的,手上没有枪杆子,还是被动,让成胥生赶起走。不走是不安全,现在就走,我回家才做了几天平民百姓,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还有好多情况不了解,到广东去讲什么?怎么指导人家开展农运工作?
  毛福轩和杨开慧希望毛泽东快点拿定主意,毛泽东却一点也不慌张,还在那里运神。
  “润芝哥,”毛福轩终于忍不住了,说,“我看,你还是马上去广东。我叫人准备轿子,连夜把你送到银田寺去搭船。”
  “走?”毛泽东说,“我还不能走。”
  “先生,”庞叔侃急了,说,“你不走,蒋先余看了联名状,要来处治你,怎么办?”
  “你们不用急,想办法嘛。”毛泽东说,“成胥生这样的贪官污吏,在我们中国太多了。贪官盛行,民不聊生。我们对待这样的贪官污吏决不能回避,决不能心慈手软。”
  “先生,现在情况不同,人家有权有势,要来抓你了,不回避不行呀。要和他们搞,躲过这阵风再说吧。”庞叔侃说。
  “这阵风不能躲。”毛泽东说,“成阎王搞联名状,样子是蛮吓人,我看并不可怕。”
  “还不可怕?他是联名状呀。”
  “那个联名状,我估计也就是成阎王和几个土豪劣绅签了名,人数也不会很多。你们都晓得,那个联名状的事实是假的,他是诬告。所以,并不可怕。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情况,来个针锋相对。”
  “针锋相对?”
  “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知道了,我们也来个联名状。”
  “对!”毛泽东笑着说,“他以联名状告我,我们难道不能以联名状告他!”
  “好,先生这个办法好。”庞叔侃兴奋地说,“成胥生告先生的事实是假的,我们告成胥生贪赃枉法的事实是真的;他的联名状有十几个土豪劣绅签名,我们可以找更多的人签名。”
  “叔侃呀,你打算找多少人签名?”毛泽东笑着说。
  “先生,受过成胥生欺压、要告成胥生的人多呢,韶山冲、银田寺、钟家湾,少说也有几千人啊。蒋先余和他是兄弟也好,交情深厚也好,他总不能只相信少数人签名的联名状,不相信多数人签名的联名状。”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地下,毛福轩和宠叔侃冒雨分别去叫毛新梅和李耿侯。
  毛泽东在书桌旁挥笔疾书,杨开慧在一旁磨墨。她的心情很愉悦,毛泽东这个办法出人意料,使她不由更加钦佩自己的丈夫,看着毛泽东写字的神态那么专注,笔底如凤飞蛇舞,不由又从心里生出许多爱意。
  毛新梅家近,状纸刚写好,他就来到上屋场。看着状纸上的内容,连连叫好。
  过了一个时辰,已是午夜时分,天漆黑一片。住得较远的李耿侯也打着灯笼来了。
  毛福轩说:“我们抓紧时间分头去找人签名吧。”
  毛新梅、庞叔侃、钟志申、李耿侯、毛月秋、毛爱堂等人,打着灯笼,分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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