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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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注定现在是一脸古怪笑容的男人。
可就是当柳夏卓弦绷得紧紧的时候,身边传来的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和压抑不住的笑声,一下子将他的这根弦给轻易而举的折断了。
徐硕的手指点在了柳夏卓的胸口上,然后猛地一紧抓住了柳夏卓的领带往前拉了过来,一脸媚意的道:“卓哥哥,你终于说这句话了,人家等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心意!”
柳夏卓一下子傻立当场,手足无措,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徐硕的这一下极有力的反击。
徐硕看着柳夏卓的表情,弯下身发出了死都压抑不住的大笑,一下子引得街边的人纷纷观望,甚至连一向冷如冰山的李青羊嘴角都微微翘起。
有了这么个小小的笑料,果然胸口舒展了许多,所以酒顺着胸腔往下倒的时候也是顺畅无比,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二人便不再拼酒,只是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也不图要把彼此灌得烂醉,只求能够喝的尽欢。
柳夏卓感觉徐硕好像是有点醉了,有点那个醉眼朦胧的意思,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抓住了柳夏卓的手,徐硕压低了声音道:“柳哥,我是真拿你当亲兄弟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能忘了。”
徐硕说的有点动情,眼角甚至有一点湿润,柳夏卓心里怎么都觉着不是滋味,róu了róu鼻子,颤声道:“阿硕,要是以后做哥哥的有哪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哥哥也犯难。”
“谢谢柳哥了。”徐硕憨笑道,百感jiāo集。
徐硕松开手,瘫软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酒放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捶了捶胸口,大声叹道:“老子孤单啊!!!”
在今天之前,徐硕也很孤单,但是在今夜却是感觉更加孤单,他就这么瘫倒在酒桌后面的椅子上,借着雨声风声,也不忌惮吵到其余包间的人,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一句话,到了最后徐硕趴在桌子上喃喃的说着的仍然是这五个字,说来说去,还只不过是满心的寂寞二字。
端着一盘醋泡花生放到餐桌上后,瞟了一眼依旧是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报纸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刘兰一把扯下报纸怒道:“纳兰容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说阿硕究竟是去哪里了?要是再不说你就今天不要吃饭,明天不要吃饭,后天不要吃饭!”
纳兰容若拿着报纸的手一抖,赶紧把报纸扔到了一边,无比窝囊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哭笑不得的不停的摇头,轻声嘀咕道:“年轻人么,多敲打敲打多好,要是都像你这个慈母一样护着,什么时候才会有羽翼丰满的一天。”
刘兰手里拿着筷子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瞪着被公羊然敬若神明的老大哥,问道:“你说什么?!”
纳兰容若是一个久经生活考验和风雨洗礼的聪明人,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永远没有反驳的权利,嘿然道:“那小犊子不就是去了上林湖一趟么,没必要那么紧张,过几天就好好地爬回来了,不用cào那么多心。”
纳兰容若假装没有看到刘兰能杀人的目光,低着头伸出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往嘴里送。
刘兰一筷子把花生米敲掉,温声道:“你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
纳兰容若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十分无语,感觉自己十分委屈。
刘兰的护犊子,注定是要名扬京华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春风春雨总是愁(上)
chūn风chūn雨愁煞人!
上林湖的雨似乎没有了停止的意思,整整又下了两天,可还是一幅jīng力很旺盛的样子,徐硕看着上林湖总感觉这湖好像每天都在长大一点,好像如果这雨再不停的话就能长成大海。***
徐硕看着这雨忍不住心里也想骂上几句贼老天才顺畅,徐硕最近总感觉自己好像少做了些什么事情,当手触碰到裤子口袋那硬硬的一角的时候,这才想到自己好像忘了这玩意能打个电话给夏墨。
徐硕赶紧掏出电话按下了熟悉的那几个号码,过了一会电话那边传来了冷冰冰的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徐硕有点怅然若失,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自己忘记了一点事情,果然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比如自己忘记了电话的这个功能便丧失了一次和夏墨联系的机会。
一件事情没有做成功之后的那点时间自然是最郁闷的,是那种淡淡的忧伤再加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正是这种情绪才让人心里愈加难受。
曹胜军,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俗气,但是如果了解到老曹家几代人的背景之后,那么起这个名字倒也是一点都不出奇,反倒是如果起了其他的名字那就出奇了,爷爷辈的是抗日、解放、抗美援朝一个没落下,叔伯辈的在那场并不为历史所记录的自卫反击战中也被家里的老爷子送到了前线历练,等到了曹胜军这辈,世界一片和平,虽然有局部战争可是也打不到咱们这块,老爷子心里有些郁闷,曹胜军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那种部队高度军事化的集体生活,虽然作为军人世家天生就有那么一点军人荣誉感,但是总归是新时代,曹胜军并不想按照家里给他安排的先去国防科技大学深造,然后去某乙种部队挂职历练,增长资历,在去往总参深造镀金一下,出来的时候刚好三十岁左右,能跟上国家对团级干部的年龄要求。
曹胜军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就是家里那位老爷子所最不齿的一件事,那就是经商,做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按照曹家的背景来说如果曹胜军想要在这种政治体制下成为成功的商人,甚至是某些国有垄断资源私有化都是可以的,但偏生曹家老爷子不这么认为,好男儿么,自然是要送到部队上去的,而且自己的孙子好像生下来就是要接自己班的,怎么说也要把家里的这个传统给继承下去。曹胜军心里不这么认为,曹胜军也是爱国的,受了这么多年的家族熏陶甚至还有一点小愤青,他想的是现如今再怎么说都是和平和发展世界主题,在这个大的主题下,近期是不会有大的战争的,所以正是商业运作的最好时机,也只有商业上才能真正的兵不血刃的制衡某一国家,当某一国家的经济命脉被你掌握的时候那该是怎么一种景象,部队说到底,还是要人给经费才能够运作的。
曹胜军是个好孩子,甚至还有点哲学家的意思,有时候不经意憋出来的一句话,绝对的能让人在心里琢磨上半天,但是这些都是曹家老爷子不喜欢的,他不希望自己家的小犊子们身上少了那种匪气,没了那个进取的jīng神气,书卷气好是好,但是终归是有些软绵绵的味道。
还是北京那个翰若居书馆,两杯拿铁,一边是一个优点雍容华贵味道的妇人,另外一边坐着的正端着咖啡往嘴里送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男人穿的有点刻板,或者说是老气横秋的,总归到一点就是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那种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热力。nv人喝了口咖啡,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道:“军子,你不要恨阿姨和小墨。”
年轻男人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端着的杯子,双手jiāo叉,道:“这么些年了,我都习惯了,她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弟弟看,既然是小弟弟哪里又能把姐姐娶回家里,我早就想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
年轻男人话说的淡,但是还是能听得出来里面的全是苦涩,双手róu捏了一下,年轻男人头往窗外看去:“小时候挺好的,墨墨姐比我大点,那时候我个子小,大院里的孩子都欺负我,是墨墨姐牵着我的手一个个的欺负回去的,后来你们搬出大院了,大院里的小孩也都听我的管教了,我记得临走的时候,我跟在墨墨姐屁股后面,看着她提着那么大个木箱子,蹬着自行车,我就躲在墙角里,不敢看,临到墨墨姐都要看不见了,我才出来大哭了一场,心里面准备了好久想要说的话都没说出来,现在有这事,还是怨我自己,怪不得阿姨和墨墨姐。”
夏萱冰叹了口气,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问道:“你家里面的那位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年轻男人摇了摇头:“没有。”
夏萱冰无奈道:“老爷子不生气就好,我就怕他生气了,说实话小墨这孩子也不容易,选个徐硕也行,只要她自己满意就行了,军子你也别怨徐硕,要怨就怨你阿姨,是你阿姨没用。”
夏萱冰说着说着竟然垂下头,眼角流下了几滴泪,年轻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温声道:“阿姨,我说了,我谁都不怨,是我自己没这个命,怨不得别人,怨天艾人总归也不是办法。不过那个徐硕我也看了,没什么靠山,一个从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能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在北京这座大池子里随说没有折腾起大làng花,可是也戳nòng出来几个小涟漪,也挺不简单的。”
“再怎么样不也是做个小生意的,撑破天了也不会有多大能耐。”
年轻男人有点不以为然:“阿姨,这点你倒是说错了,咱们家往上数三辈不也都是泥腿子,这偌大的江山还不是家里面那群老一辈光着手挣出来的。”
夏萱冰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叫军子的男人会为徐硕辩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微笑了一下。
这时候军子看着夏萱冰很认真的说道:“阿姨,我得盯着这徐硕,要是他敢对墨墨姐有一丁点的不好,我不把他的两条腿打折了,我就不姓曹!”
若是曹家老爷子现在听到曹胜军的这句话,一定会感觉自己这个孙子现在终于是有了点男人味,说话办事有了点这个雷厉风行的味道。
夏萱冰听着军子这句有点儿小孩子气的话,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人总感觉有点苦笑不得,却接不上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旁边低低的传来了一句话,声音微细,但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