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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纨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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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怎么有心思陪我喝酒。

    老板拍了拍桌子,指了指周围笑道,你看这种天气,还会有客人么,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陪你喝两杯。

    徐硕倒满酒,端着杯子晃了晃,老板娘在家暖被窝,这么冷的天你还不如早点收摊回去的好。

    老板端起酒杯,脸上面无表情的说,她走了有十几年了。话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了杯中酒,徐硕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是一杯喝了个干净。

    两个人就是这么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也不说话,一瓶酒很快见底,老板走到小吃车旁边,弯下腰从柜子里又掏出来两瓶酒。

    这两个人也不说话,又喝完了一瓶酒,酒量并不算的好的两人,在这种浓度酒jīng刺激下很快脸颊上就被熏出两块微微的红,滋溜一声喝完第二瓶里倒出来的最后一杯如同割着喉咙下去的酒,徐硕眼睛微红,打了个酒嗝,然后捏了个花生米扔进嘴里,眯着眼说,就这么一杯一杯的喝多没意思,不如你说说你这么多年喝酒的经验,我再讲讲我的故事。

    老板咬开瓶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脖灌下,然后迅速的捻起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这才笑着说,这么多年过来,我觉得喝白酒的时候一口灌下去,再吃上一粒水煮花生米,才会发现花生米真香。

    徐硕端着酒杯苦笑了几声,这道理确实是简单了些,徐硕拍了拍脑袋,有样学样的一仰脖把酒灌了下去,然后赶紧捻起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极不讲究的啪唧啪唧的嚼了嚼,然后眉开眼笑,还真是香的不得了。老板眉开眼笑,只要你前一口的喝的酒越烈,第二口嚼的花生米就会越香。

    老板又笑眯眯的看了看徐硕的样子,该你讲讲你的故事了吧。

    徐硕拿起桌上的一双筷子敲了敲杯沿,我没什么故事,就给你讲一个我以前听别人说过的故事好了,有一个年轻人他好端端活着,家里还算有权有势,突然有一天出去洗澡,没了命,别人都说他死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却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说这算是继续活着,或者

    老板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看了看大气的帐篷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对徐硕说道,我还是去煮两碗面咱们吃了驱驱寒吧。

    面条端上来,是一碗细面,里面夹着几颗还算得上青绿的青菜,还有几块香肠,面汤上漂着一层油花,徐硕趴在碗边吸溜喝了口汤,笑了,抬起头对着老板说,你这里竟然有这么纯正的麻油。

    老板笑了笑,夹起几筷子臭干子放到汤面里捂了捂,往嘴里扒拉了几筷子面条,再喝了口面汤,抹了抹嘴角笑道,我们家老祖宗临死的时候跟看他的牢头说花生米和臭干一起吃,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传矣,死而无憾也!我说啊,这一句话比他一辈子写的那些狗屁文章都有用得多。

    徐硕低着头没说话想了想,夹起一块臭干放到嘴里,再捏了点花生米,嚼了嚼,笑了。

    第三瓶酒在面吃完的时候还是杯喝了个干干净净,徐硕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盘子和酒瓶不知道说什么好,老板趴在桌子上举起一只手摆了摆嘟嘟囔囔的来了句,酒越喝越暖,心越喝越凉。徐硕从口袋又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拿碗沿压住,转身就走出了帐篷,看着满地雪白,漫天风雪,突然觉得有些萧索的意思。

    后面突然传来声,不管怎么活,总算是活着,就算那个躯壳再换,胸膛里的那颗心怎么都换不了。

    听到这一句话,徐硕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转过身,对着老板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刻徐硕仿佛又听到脑壳后面那条长长地辫子又长了出来,在雪风里呼啸而过。

    徐硕回到屋里躺下把被子,裹紧了被子,瞄了眼窗外,隔着玻璃,仍能看得见一朵朵的雪花,徐硕突然觉得枕头下面有点硬,手往枕头下面摸了摸,碰到坚硬的一角,徐硕叹了口气,直起身双手抱起头,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雪,觉得屋里似乎暖和了许多。

    PS:下周想要冲击首页,大家看了感觉还行的给个收藏吧,谢谢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觉醒来之后,徐硕伸出头瞥了眼窗户,窗户上面结了许多白sè的小冰花,徐硕瞄了两眼,然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打了个哈欠,这才把衣服套上来,走出房间,到卫生间里洗洗刷刷,然后走到客厅的桌子前坐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桌面,苦笑了一声,拍了拍额头,直起身晃晃dàngdàng的回了卧室,嘭的一声扑到了床上。

    翻来覆去好久,徐硕终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干冷但经过雪过滤还算得上清冷的空气一下子灌进了肺叶,徐硕睁开眼睛看了看楼下的街道,握紧了双拳摆了摆,然后转身走出卧室,关上mén,出去逛逛。

    下了一夜的雪,踩上去会嘎吱嘎吱的响,徐硕受了凉气,肚子咕噜噜的开始叫了起来,这时候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传了过来,有点酸,还好像有点苦,而且把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臭味,徐硕闻了这味道,眉开眼笑,循着味道往那胡同里钻了过去。

    “请把您那!热烧饼、热果子、正宗的老豆汁儿,旁边有座儿哪!”

    卖早点的老板眼睛尖,看到徐硕赶紧喊了一嗓子,徐硕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走到桌子旁坐下,“一个芝麻酱烧饼,一个椒盐马蹄,再来几个焦圈儿,一碗老豆汁儿,老咸水芥丝多放辣。”

    “得嘞,请好吧您。”

    不大会功夫,徐硕面前就摆上了他要的这几样子东西,冒着热气的青灰sè的豆汁儿,金黄金黄的焦圈儿,面上撒了一层芝麻里面抹满了芝麻酱的芝麻酱烧饼,雪白sè的椒盐马蹄,还有那最是鲜红的老芥丝,徐硕手扇了扇把这几样混在一起的味道深深的的吸了一口,然后端起豆汁碗,喝了一口,再拿起一个焦圈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嘎嘣酥脆,再喝一口,配上的咸辣鲜香的芥丝,徐硕美得闭上眼睛,常常的吐了一口气,老板看着徐硕的样子乐了,“这位爷,看得出来您可真是个老北京人儿了,这东西,现在可没几个人喝的惯了。”

    徐硕拿筷子夹起一个椒盐马蹄咬了一口,看着老板笑道,“还是这豆汁喝着舒服,甜中带酸,酸中带涩,在捎带上这老芥丝和焦圈的味儿,这味道就绝了,我小时候常跟着我家老爷子去那个护国寺那边赶早去喝一碗豆汁儿,那味儿到现如今都忘不了啊。”

    徐硕吃喝玩了,擦了擦嘴,把钱递给老板,再看看老板锅里的豆汁,在小火下咕嘟嘟的滚着,徐硕摸了摸鼻子,冲老板拱了拱手,极认真的看着老板说道,“我央求您件事,您务必得答应我。”

    老板被徐硕这样子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徐硕要干什么,赶紧扶住徐硕的手,“年轻人,什么事,你说,只要是老头子我还能帮你的就帮你,要是实在出不上力,你可别抱怨。”

    徐硕听了老板这话笑了,再拱拱手,“我不求您别的,我就想求您把今儿剩下的豆汁儿给我做成麻豆腐,再用羊油给炒了,炒的时候加上几个青豆嘴儿,我明天来您这拿,您看行么。”

    老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大兄弟,放心,这事就包在老哥哥身上了,你明个早上过来拿,我给你用那羊尾巴油给你炒这麻豆腐。”

    徐硕从口袋里掏钱给老板定金,被老板一把推了回去,咱北京爷们儿,哪兴这样的,你明个儿过来看做的咋样再给钱,你要是现在硬要给,这麻豆腐我还就不帮你做了。

    徐硕点头应了,没再多说,冲老板拱了拱手,笑道,再冲您打听个事儿,您说现如今这庙会哪边儿热闹点?

    老板嘿嘿笑了,年轻人,你是不是前几年在外面工作,这段时间又回的京城?

    徐硕点了点头,满脸期冀的看着老板,老板搅了搅锅吊了吊徐硕的胃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王府井的庙会人忒多,去了不舒坦;五显财神庙现在从初二开始,小兄弟你要是做生意的过去拜拜挺好;东岳庙庙会那个喜神祠那你带上你nv朋友去月下老人那拜拜求段好姻缘到是可以;白塔寺那边有卖yù器的,厂甸那块倒是个找乐子的好地方,好玩意挺多,有卖的沙燕儿,还有那杨明远空竹,最难得的是海王村公园水法池前的广场的露天茶座那几个肩搭白máo巾的伙计儿吆喝起来还真有咱老北京的味儿,到现在不容易;等到正月初一你再到白云观那看看,那“全真第一丛林“的名字可不是盖儿的到时候你可以租个小máo驴过把骑驴逛庙会的乐子。

    徐硕点了点头,对着这个极热心的老板点了点头,笑了一声,老板看徐硕的样子越来越顺眼,甚至在徐硕走出老远的时候,老板还不忘了再喊声,小兄弟,明天不要忘了来取那麻豆腐,老哥哥我拿出十二分的jīng神给你做好。徐硕听了这话没回头,伸出胳膊朝后面的老板摆了摆手。

    夏墨坐上火车的时候还犹豫了几分钟,想着要不要再问问徐硕要不要去他们那玩几天,后来看了看站在窗户外面徐硕的那张侧脸,虽然线条说不上刀砍斧削般有力,但也是有种莫名的坚强,就没再喊徐硕。

    动车开出北京的进入夜晚的时候,夏墨看到身后越来越远的北京似乎下起了大雪,在那白茫茫模糊的视线里,像是一个囚笼,夏墨又想起那个情愿自己躺在床上受冻也不会张嘴问别人要一点施舍的侧脸,突然很后悔上车前没把徐硕拉上车。

    夏墨对自己这个同居了将近两个月的室友了解的少得可怜,除了知道他喜欢吃好的,挺会甄别古玩真伪,还有一个小小的仇人,有时候傻得想让人撞墙又有时候jīng明的匪人所思之外,对于这个男人就再没了一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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