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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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通进房,看见文帝躺在御榻,真的痛得已是奄奄一息,那时也顾不得再去与后妃行礼,赶忙走至榻边,向伺候的宫女道:“诸位请将万岁的被服揭开,帮同褪去下衣,我要用口吮痔。”邓通尚未说完,薄太后、窦皇后、慎夫人三个,在旁听得,连忙岔嘴道:“这个法子尚未用过,或者有效,也未可知。
不过亵渎大夫,于心未免有些不安。“邓通一面客气几句,一面便去用嘴替文帝吮痔。说也奇怪,他只吮了几口,文帝已经可以熬痛。先时是闭着眼睛,侧身朝里睡的,此时知道有人用嘴吮他痔上的脓血,复用舌头舐了又舐,随吮随时止痛,不便动弹,单问慎夫人道:”吮痔的是谁!“此时邓通嘴上因有工作,当然不能奏对。慎夫人趋至榻前,向文帝说道:”替陛下吮脓血的是上大夫邓通。陛下此刻毋须多问,且让他吮完再说。“文帝听了,便不言语。直待邓通吮毕,文帝痛既止住,身上如释重负,始回转头来,向外对邓通言道:”你如此忠心,总算不负朕的提拔。你就在此专心办理此事,所有后妃,毋庸回避。“邓通当夜连吮数次,文帝自然欢喜,复问邓通道:”你说,何人对朕最为亲爱?“邓通道:”父子天性,臣想最亲爱陛下的人,自然是皇太子了。“文帝听了,尚未答言。可巧太子启进来问疾,文帝便命太子候在榻前。过了一阵,痔上的脓血,又长出来了,文帝就命太子替他吮痔。太子起初嫌憎肮脏,不肯应命,后见窦后暗暗示以眼色,只得跪在榻前,嘴对文帝肛门,去吮痔上脓血。只吮了一口,马上一个恶心,呕吐起来。
文帝见了,面上已现怒色。慎夫人知趣,忙借故使太子退出。
太子出去,悄悄立派内监探听吮痔之事,是由何人作源。内监探明回报,太子记在心上。后来即位,首先就把邓通革职,并且追夺铜山。邓通不知景帝怪他吮痔献媚,把他革职,反疑申屠嘉与他作对。平常每向朋从吹牛,他说只要丞相一走,他就有复职希望。故而一见申屠嘉逝世,马上上书辩冤,还想做官。
景帝本来恨他,不去问他死罪,还是看在先帝面上,及见他不知悔过,竟敢上书渎奏,于是把他拘入狱中。审讯时候,邓通始知有人告他私铸铜钱。邓通虽是极口呼冤,问官仰承上意,将他的家产,统统充公,仅剩了妻妾三个光身。一位面团团的富翁,一旦竟和乞丐一样。还是馆陶公主,记着文帝遗言,不使邓通饿死,略为周济。谁知又为内监尽入私囊,邓通分文不能到手,后来真的饿死街上,应了曼珠之言。
那时朝中最有权力的,自然就是晁错。一天暗暗上了一本密奏,请削诸王封地,并以吴王刘濞为先。景帝平日念念不忘的就是此事,今见晁错此奏,正中下怀,即命延臣议削吴地。
吴王刘濞闻知其事,乃谓群臣道:“皇帝当年打死寡人之子,寡人正想报仇,他既前来寻事,寡人只好先发制人了。”于是联络胶西王刘卬。 刘卬又纠合齐、菑川、胶东、济南诸国,刘濞又自去纠合楚、赵、闽越、东越诸国,一共起事。当时诸侯共有二十二国,与刘濞共图发难的不过七国,哪里是地广兵多天子的对手?景帝便命周亚夫为将。亚夫原是将才,昔日已为文帝所许,率兵出伐。不到三月,果然吴王刘濞兵粮不足,一战死之。其余六国,也是景帝另派之将所平。景帝既平乱事,理应重赏晁错才是,谁知景帝怪他存心太毒,清王之反,说是他激变的,一道密旨,竟将晁错腰斩。晁错自命博学多才,死得这般可惨,一半是他聪明误用,一半是景帝残忍不仁,两有不是,不必说它。
是年,景帝立其子刘荣为皇太子。刘荣本是景帝爱妃粟氏所出,年虽幼稚,因母得宠,遂为储君,当时的人,都称他为栗太子。其母栗氏,一见其子已作东宫,遂暗中设法,想将皇后薄氏挤去,使得自己正位中宫。薄皇后既是无出,又为景帝所不喜,不过看太皇太后薄氏面上,权立为后,原是一个傀儡。
一经栗氏倾轧,怎能保住位置?挨到景帝六年,薄后果然被废。
当时宫中诸嫔,总以为继位正宫的人,必是栗氏。岂知事有不然,原来景帝的妃嫔,除了粟氏之外,最受宠的还有一对姐妹花,王氏姝儿、樱儿二人。二人之母,名叫臧儿,为故燕王臧茶的孙女,嫁与同乡王仲为妻,生下一子二女:子名王信,长女名娡。小字妹儿,次女名息姁,小字樱儿。不久,王仲病殁,臧儿不安于室,攀了子女,转燕长陵田家,复生二子:长名田汀酌氖ぁfこ桑抻虢鹜跛镂荆嗌慌秸使场j岸饺兆钕菜忝糠晁忝薏凰邓泄笈R惶戽槟汕捎幸晃幻嗍浚幸ξ痰模啬掣晃唐钢痢j岸蛴敫晃痰钠透疚眩纷璺ǎ冀ξ糖氲剿募依铩Rξ桃患缶溃骸按说卦跤姓馕还笕耍幢刈骰屎螅疑圩印!毙嘤6嗍枪笙啵还患澳私恪5毕玛岸耍迪耄骸版鸭奁矫瘢趸崛プ龌屎螅训澜鹦鼋匆龌实鄄怀桑勘境咦妫涫峭ここ錾恚罄淳褂刑煜隆?墒墙鹦雒布炔谎铮庞植徽梗绾文芄环⒓!!
臧儿想了半天,明白转来,方才晓得姚翁无非为骗金钱,信口雌黄而已,于是便将这事丢开。姝儿在家住了几天,依然满心欢悦。回到夫家,忙对其夫金王孙笑说道:“我在娘家,有一位姚翁,乃是当今的名相士。他说我是皇后之命,异日还要生出帝子呢!”金王孙本是一介平民,人又忠厚,听了他妻之言,吓得慌忙双手掩了耳朵道:“我的脑袋,尚想留着吃饭,我劝你切莫乱说,造反的事情,不是玩的。”姝儿被她丈夫这般一说,一团高兴,也只得付诸流水。她虽然打断作后思想,可是她却生得貌可羞花,才堪咏絮。每日揽镜自照,未免懊悔所适非人。有一天,姝儿赤了双足,方在田间下秧,忽来一个无赖之子,调戏她道:“我听见人说,金嫂是位皇后之命,今天还在这里撩起雪白大腿,赤足种田,如何能够为后?不如嫁我为妻,定能达到目的。”姝儿明知此人调戏自己,故意问他道:“难道你会做皇帝不成?”无赖子听了,轻轻地答道:“我想前去作盗,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皇帝就是做不成,平头王总做定了的。”姝儿见他满口胡言,俯首工作,不去睬他。无赖子没有意思,即在身边,摸出一只翡翠戒指,朝妹儿脸上一扬道:“你看此戒的翠色好么?你若中意,可以奉赠。”姝儿本是赤穷人家,妇女又以珠翠为性命的,一见此戒,翠色可爱,顿时换了一副笑容答道:“你肯见赠,我当以自织的细布相报。”
无赖子听了,便将姝儿诱至荒冢旁边,并坐谈天道:“此戒足值百金,本来非我所有,前日邑中某富翁做寿,我去磕头,无意之中拾得的。”姝儿一听此戒价值昂贵,心里更加艳羡道:“你说赠我,我怕你有些舍不得罢!”无赖子答道:“你不必用激将法,我是有心赠你的。”说着,真的把那只戒指递到姝儿手内。姝儿平生从未戴过这种贵重东西,一时接到手内,便情不自禁地向无赖子嫣然报以一笑。无赖子就在此时,趁她一个不防,一把拥入怀中,强奸起来。姝儿力不能抗,叫喊出来,更是害臊,心中几个念头一转,早已失身与这个无赖子了。次日,邑中小儿,便起了一种歌谣道:“一只翠戒易匹布,荒冢之旁委屈赤足妇,皇后匆自误!”姝儿听了,羞得躲在家中,不敢再往田间工作。好在那只戎子,却也价值不贷,以之遮羞,还算值得。过了几时,事为金王孙所知,责她不知廉耻。本想将她休回娘家,后又爱她美貌,不能割爱,模糊了事。姝儿虽为其夫所容,却被邻人讪笑,正是无以自解的时候,邑中忽然到了几位过路的内监。姝儿探知其事,急急归宁,去与臧儿商酌。正是:生成虽有中官相,发迹还为内监恩。
不知姝儿与其母,究竟所商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万劫仙姑宥赦左道 再醮民妇正位中宫
三椽草屋,斜日沉沉;一带溪流,凉泉汨汨。满树蝉声,借薰风以入耳;半窗水影,摇翠竹而清心。鸡声犬吠,村里人家;鼎沸烟香,画中佛像。却说此时一位半老徐娘,方在喃喃念经,旁立一个标致少妇,正在与之耳语。这位徐娘,就是臧儿。她见姝儿忽又归宁,免不得看她总是一位后相,满心欢喜的,用手一指,叫她稍歇。因为自己口里正在念经,无暇说话。
谁知姝儿已等不及,急把嘴巴凑在她娘耳边,嘁嘁喳喳地说了一会。臧儿尚未听完,早已喜得心花怒放,也顾不得打断念经是罪过的,即拦断她女儿的话头道:“我儿这个法子,妙极无疆,倘能如愿,恐怕你真是皇后希望。只是我们娘儿两个,衣衫褴褛,穷相逼人,如何能够见得着那几位过路的公公呢?”
姝儿微笑道:“事在人为,即不成功,也没什么坏处。”臧儿听了,就命次女樱儿看守门户,自己同了姝儿一径来至邑中。
打听得那几位过路公公,住在邑宰衙内,于是大着胆子,走近门前。臧儿此刻只好暂屈身份,充作候补皇后的仆妇,向一个差役问道:“请问大师,我们王姝儿小姐,有话面禀此地住的公公,可否求为传达?”那班差役,话未听完,便鼓起一双牯牛般的眼珠,朝着臧儿大喝道:“你这老乞婆,还不替我快快滚开!你知道此地是什么所在?”臧儿吓得连连倒退几步,正想再去央求那班如狼似虎的差役,不防身后,忽又走来一个差役,不问三七二一的,从后面双手齐下,卟的卟的,左右开弓的,把臧儿打上几个耳光。可怜臧儿被打,还不敢喊痛,慌忙掩了双颊,逃至姝儿面前,方始呜咽着埋怨姝儿道:“都是你要做甚么断命黄猴不黄猴,为娘被他们打得已经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