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伞-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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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她,我说:“二娘,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哭过笑过,痛过伤过,也爱过,恨过。尤其是,见到你,我想起了大娘。
但是这些话我都洠в兴党鰜恚皇窃谛睦锬盍艘槐椤
我好想你。
正沉浸在和自己娘亲的重逢之中,门外忽然传來一声召唤声。
“娘子,李员外來了。”
耳边突然一声如刀子磨过玻璃的声音,尖锐娇媚得刺伤了我的耳膜。
“我來了。”
然后,我的感情和胳膊都停留在前一刻,而我抱住的人,却已经扭着她名副其实的水蛇妖跳出门去……
她背影消失的拐角,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爽朗的模样,爽朗的笑容。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示意他进來。
在两极山,早就习惯了在一起玩耍。因为他看上去比我还小,我也习惯了把他当弟弟。只是,再见他,他的模样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卒青,过來让姐姐摸摸。”
我对蛇这种生物一直很畏惧。但有了二娘百般的磨练,我已经有些免疫。却仍旧对二娘的原身不由得发冷。可是卒青不一样。他一直在二娘手底下像个玩具,我也很受影响地觉得这是弱者。
“我已经说过,我比你大出两百岁。”
“不要在意那些枝叶末节的。”
我打断他,对他招招手。虽然否认,可他还是很乖地坐到我床边。
但是他像是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而且这个头,越低就越低。最后,低得我几乎都可以看到他整个后脑勺,倒挂着。
“我很可怕吗,”我问。
那个后脑勺摇了摇。
“那你给我抬起头來。”
他慢慢抬起來,然后,越抬越高。
我也是醉了,卒青怎么怪怪的。我记得我离开两极山的时候,他倒是送我,但却是以原身的形象送我的。后來我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现了人形。追溯回去,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都一直躲着我。
这个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从狐媚娘发现我的桃木簪开始。但是,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想了想,是我那次着了日头,她救了我发现的。我又想了想,我是怎么着的日头,是因为卒青这家伙把我原來的那把身形衰弱的桃花伞给瓦解了,所以我才着了日头。
啊,我发现记忆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这么难翻。卒青现在不敢看我,是因为自责。
这真的是不太有必要的事。毕竟我后來洠铝耍椅一挂蚧龅酶#玫搅艘话押玫奶一ㄉ
“卒青,你不用自责。”我安慰他,他终于正视着我,只是面色有些疑问。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真的不用为那次毁了我的那把破伞而自责。”
他疑惑的模样又深了深,我觉得我的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不是我的问睿磥硎亲淝嗖荒芄惶嘶啊
“断柯……”他叫了我,却好像有什么话噎在嘴里,噎了半天也洠党鰜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忽然意识到,蛇有屁可放吗,好在这个问睿皇侵匾模瑳'有值得我去问他,也洠е档盟麃砀嫠呶摇
“我就是想问,那个,”他低下头,“封钰是谁,”
我怔住,洠в邢氲剿饰业木谷皇钦飧觥7忸冢趺椿嶂婪忸凇D训婪忸谝瞾碚饬恕
我赶紧四下张望,掀了被子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看了看,也洠в锌吹椒忸诘纳碛埃吹故锹サ览镒笥涤冶У哪腥耍吐ハ麓筇梦跷跞寥恋娜巳海溆档瑁貌蝗饶帧N一腥唬獗闶撬吣镒拥摹叭浦溉帷保嗽骸
如此情景,让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哇唔,我断柯活了这么多年,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妓院。”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看妓院什么样子,就不会被别人下了药了。”
卒青忽然从我身后说。记忆飘回了不久前,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是卒青救了我。这样说來,果然是缘分。要不是卒青恰好经过,我岂不是找个男人就睡了。
“这样说來,果然是无巧不成书啊。你怎么正好遇到我呢。”
卒青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漠然道:“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特意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仿佛又看到卒青的眼角抽了一下,欲哭无泪道:“你满大街找妓院,还是我们这家妓院,我认为,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啊。”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逻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出名了。”
肯定是这样,名气若是不大,肯定也传不到卒青耳朵里。我正为自己了悟事件的本事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却见卒青的眼角真的抽了抽,不禁问道:“你这眼角今日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天气太热,”
他吐了一口长长地气,长到我开始纳闷他的肺活量怎么可以这么大,想了几个可以比较的东西,从长颈鹿到长白山,长江,长城,长城长,他终于停下,说了一句:“你的脑袋,还是那么不灵光。”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想了好久,也米有想出,他从哪里看出我脑子不灵光了。关键,他凭什么说我脑子不灵光。只是,终于意识到他在骂我的时候,他已经洠Я松碛啊
在水蛇娘子的妓院里安歇下來,整日看到那些千奇百异的男人进进出出,看到那些姹紫嫣红的女子搔首弄姿,又看到那些女子的技艺,觉得水蛇娘子还真是有脑子,不知从哪里弄來这么多有才艺的女人來撑门面。
其中最让我惊诧欣赏且从不缺席的一个表演,便是云裳的舞姿和琴艺。她那样的琴艺,纵使我这个不懂音乐的门外汉,都觉得她的琴声美妙不可方物,行云流水的音律,绵绵起伏的质感,勾人心魂,撩人心魄。
不仅仅是我,就连她们献艺的台子下面,每次云裳抚琴之时,台下都是一片寂静,坐满了听曲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听的懂,还是真的听不懂却装的很懂。
而云裳跳舞的时候,台下的人就更多了,总是洠в形业奈蛔樱抑缓迷诙シ隼复础U飧鼋嵌瓤垂ィ豢吹玫剿莸娜拱冢窈某岚螋骢眩礁龆鳎杉硇谓咳岫耍辉谒级返目盏悼梢钥吹剿哪Q皇呛退奈枳艘谎庀剩行┏聊
云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因为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她,所以整个妓院里,和她的关系最要好。
她看上去清纯的很,清纯这个词眼要和一个妓女挂上钩,就像把明媚的阳光和我这个鬼魂挂在一起一样,怎么也不顺眼,也不搭调。但是云裳做到了。
☆、云裳
我有时候跟她开个不太正经的玩笑,她都听不懂,搞得我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变得好猥琐。但是这种猥琐忽然让我找到自己的高大之处,便经常和她开些不太正经的玩笑。
比如京城里一家员外千金成亲,招的是上门女婿。而这个上门女婿听说还是个采花贼。云裳说:“官府抓了他这么久,现在李员外正在疏通关系,看能不能保得住这个女婿的命。李小姐也真是忠贞,拿命要挟李员外。”
我将果盘里最后一颗葡萄吃完说:“我倒是觉得这个李小姐不是什么忠贞的人,至少她在遇到这个采花贼之前,一定不忠贞。”
“为什么。”
“因为她是采蜂贼啊。”
“采蜂贼。”云裳又问。
“当然,那个男的是采花贼,采花的不是蜜蜂吗。那敢睡蜜蜂的,不就是采蜂贼了。”
……
云裳不说话,我看着她笑了笑,接着说:“你说为什么这个李小姐偏偏对这个采花贼这么情深不舍。”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接着发表见解。
“我觉得,肯定是这个采花贼因为阅女无数,所以各种姿势都能满足这个李小姐。她当然舍不得。哈哈……”说完,我自己笑了起來,可是再看云裳,她呆愣愣地看着我,一脸茫然,完全不懂我说什么。我笑着笑着,忽然就觉得其实,这个笑话,真的不那么好笑了。
和云裳开玩笑很有意思,唯独不太好的就是,有时候我的脑洞开的太大,她反应不过來我说的意思,搞得我的玩笑都成了冷笑话。
索性,在妓院的日子有了云裳也不算太过无聊。本以为这样呆下去,哪天水蛇娘子有空闲,便会送我回两极山。但她白天晚上的忙的不可开胶,甚至连有关狐媚娘的事都洠в形使遥馊梦揖醯茫欢ㄊ敲Φ孟嗟辈豢煽骸7裨颍秃哪锬茄墓叵担趺椿嶂蛔植惶岬摹K龥'有时间,我便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了终于,云裳也洠в惺奔渑阄摇
那天绕指柔來了一个客人,进门的时候,便引起了轰动,我虽然來的时间不长,也对面相这个很悬很微妙的东西无甚擅长,但长呆在绕指柔的那些客人,我也记得差不多了。而这次來的这个客人,她们都说是常客,我却一点印象都洠в小
“这就是云裳的老相好。”
“云裳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只做艺妓不接客的。”
我了然,深知他來的日子,我便失去了云裳,禁不住有些讨厌这个人。第一感觉便是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啊,可是为云裳赎了好几次身了,但云裳这个傻丫头,怎么也不愿意。”
“耶南公子也是对云裳情深一片了,不知云裳都在想写什么。”
我又看了楼下的那个初次见面的老顾客,云裳的老相好,我的“情敌”,所谓的耶南。
他是个长得很男子汉的那种人,相貌刚硬,却不失俊美。身材健硕,却不显臃肿。穿着衣服,身材正好,步履间却可以看出这个练家子,稳健的很。
“这就是耶南大将军。”
将军。
我诧异,不晓得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姓耶的。
目光随着耶南收回,他一步步上了楼,然后对着我们这边点头微笑了一下,看上去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将军。只是,他洠в兴祷埃苯油瓶嗽粕训拿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