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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丽天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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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乐懒得多听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果决地直接速速进屋。一见床上人影,她当场变了脸色。

“怎么会烧成这样?”她一面探著他的额头,一面掀被检查。“他的衣裳呢?背后的药又是谁扯下来的?”

“不是奴才……”仆人们急忙摇头。

她瞥见圆桌上搁著的好几碗凉掉的汤药,不禁冷声轻斥,我交代过你们,汤药一定要餐餐亲眼见他服完才可退下,你们话听到哪去了?”

“可是……奴才们已经尽力了,是月贝勒他不合作。”

“奴才有资格批评主子吗?”

“没。”

“明知道没有,就该反省你们没尽到的责任,不是在这种节骨眼跟我抱怨他的不是!下去重煎汤药来,顺便把我的药箱整个搬过来!”

这下子没人敢罗嗦一个字,紧张地各做各事,乖乖听命。要是王府贵客有了什么闪失,就算福乐郡主会像往常一样替他们顶著,仍少不了一顿重罚。

福乐又是指挥下人大生炭火,又是加开一堆食补药片。她和仆人合力把月尔善翻过身来俯卧著,果然,恶化的带脓背伤立刻呈现在眼前,散发隐隐恶臭。

“拿木炭来,快点!””她慌得无暇再顾忌声量,连披在背后的夹袍都丢到一旁去。“我得尽快为他刮掉烂肉,你们去找两个壮一点的侍卫来替我压住他!”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清除伤口,又是退烧,又是敷药换药,还得喂昏迷的月尔善吞下汤药。等曙光展现时,一屋子人全累垮了,仅剩福乐严阵以待,紧守在他床畔,不放过他的任何变化。

没办法,她一刻也放松不得,人的生命虽说坚强,脆弱时也极度地不堪一击。早上还和她唇枪舌剑的人,晚上就陷入垂死边缘。她早在几次照料他人的过程中明白,有时情况的恶化并非她的错,大夫也一再肯定她的负责与认真,但……她埋首至自己蜷紧的双手中。

她应该可以做得更好,她应该事前再做些补救……

恍恍惚惚中,她突然惊醒。怎么睡著了?!月尔善的情况呢?

她猛地自床边大椅弹身而起,就对上伏在被中的一双明眸,在灿灿阳光斜映中晶亮地盯著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冰凉的小手轻柔按上他的额头,便传来一阵娇弱的放心长叹。“太好了,你没再继续烧下去。”

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掀被仔细检视他的背伤半晌,才又伤药、布块、衣衫、厚褥,一层层地为他妥善覆好。随即,便无力地瘫回搬来做她临时憩站的床边大椅内,空茫地凝望地砖。

她像丢了魂似地发呆,他则无有动静地一径瞅著她看。晌午的阳光宜人爽朗,西北边境的清新徐风悠悠来往,带著婉转的春啼。

“对不起,我昨天早上不该跟你拌嘴。”

他不对福乐虚软的诚恳致歉做任何反应,专注审析著她仍垂望地面的容颜。乌亮的大眼布满血丝,带著暗沉的眼眶,长发凌乱地披散著,形容极为疲惫。

“你的背伤,昨晚一度恶化,我再重新替你清理过了。可是它目前受不得一点摩擦,你这些天可能都得趴著…”

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详述著,冗长的说明和叮咛告一段落后,她又恢复沉默,发怔良久。

“我想,对你来说,最好的伤药,应该就是'回京安养'。我无权因为顾忌你的伤势,就不准你远行。你想离开就离开吧,不用勉强顺从我们的要求。不然,心病不处理好,什么伤我都救不了。”

她投降,也不敢再说一句她自以为对伤患来说比较妥当的建议。

她早该尊重他的意见,免得双方都折腾。

“我会叫阿玛派最好的车队一路护送你回京,我也已经传话到驻防区召回我们的大夫。有他沿途看顾,你的伤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他不信任她的话,总会信任大夫的吧。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不爽看到她,依他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她又何尝愿意惹人厌?

“如果你没有其它意见,那就这么办了。”

福乐落寞起身,趿上昨夜匆匆套上的绣花拖鞋离开,始终没有和他对上眼。

“我饿了。”

她仍背著内房,毫无活力的身影比平日更渺小。

“你想吃什么?我不保证都弄得出来,但我会叫厨子尽力张罗。”

“你喂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话来得太奇怪,让她忍不住皱眉回望。

他干嘛笑得那么温柔?这种专门用来应付各房崇拜他的女眷之招牌笑容,他从不拿来浪费在她身上。

“快点,我好饿。”

“你这算跟我谈和了吗?”她谨慎地保持距离,一如荒凉边关与繁华京城的差距。

“谈和的条件是,你要亲自照顾我。”

“我没把握能照顾好你。”毕竟他曾那么地不合作。

“我不信任半途换来的大夫。”

“人家是有声望的高明大夫,我只是个很有看顾经验的外行人而已。”

“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淡淡一句,让颓丧的小人儿顿时精神大振,自信心似乎一下子全数涌回。他终于对她敞开心,愿意接纳她的话了?

“拜托你,快点拿些什么吃的来好吗?”他慵赖地趴在被窝里哎哎叫。“我若饿死在西域,传回京里也未免太难听了吧?”

堂堂男子汉,这么爱面子。“等著吧,东西一会就来。”

他必须背朝上地伏卧休养,进食的事当然就只能由福乐代劳。他意外发现,她连喂他吃东西都匙匙慎重、处处小心,好像他一不小心就会噎死。

“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偶尔也看看他两眼好吗?

“照顾人的事,大意不得。”

呵,连口气都正经八百的。“你这么喜欢当小大夫?”

“我只是看重人命。”

“因为你以前医死过别人,所以想努力救人以赎罪?”

若不是他含著肉块乖乖咀嚼的模样既无辜又可爱,像个天真的小孩,她真会误以为他又在挑衅。

“我是这几年看多了大清与准噶尔部的惨烈战况,才了解到人命有多重要。”

“是吗?”这肉的肉质不错,可惜厨子手艺大烂,没炖煮出它应有的鲜嫩。

“不管是大清还是准部,只要一开战,双方都是输家。”那种满山遍野尸首的景象,仅仅一瞥,就教她终生难忘。“要生养一个人成长茁壮是多辛苦的事,要他死却又那么容易。我没办法坐视人命被看得那么贱,所以,能救一个算一个,尽力而为了。”

“你又救不了所有人。”一个一个救,抵得过别人一票一票杀才怪。“肉汤再来一碗,不用肉,汤多一点就好。”

“就算我根本救不了天下人,还是要救,不能因为自己力量有限就什么都不做!”

“喂,捞汤时轻点,别溅出来了。”

“你那种想法实在自私!”

“我干嘛了?你要是把汤汤水水溅到我身上,我又得再换一次衣服,你麻烦我也麻烦,这哪里自私了?”

“你这肥肉男,除了吃吃吃,能不能多注意人生中其它更有意义的事?”

“肥肉?”这简直是严重污辱!“你称这身健美精壮的肌肉为肥肉?你敢叫这是肥肉?”

她不悦地挥开故意展示在她眼前的巨大铁拳和纠结臂膀。“我在跟你讲生死大事!”

“我也在跟你讲生死大事!”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个人--”她气得跺脚而立,努力不让自己把汤碗整个倒扣到他头上去。

“别忘了我们已经谈和罗。”他悠哉地甩甩食指。

“还是你想先打坏规矩?”

“我实在搞不懂,京里的公子哥儿们都像你这么无赖吗?”

“无赖?”他有些满意地嗯著,搔搔性感万分的下巴。“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确高人一等。”

什么呀,这也值得骄傲?

“显然你不明白女人在男人怀里娇嗔这句话的含意。”呵呵呵。

看他笑成这副德行,她才懒得去明白。“好了,你吃饱也该休息了,傍晚时我会再过来一趟。”

“福乐。”

她顿了下替他塞好被角的势子。这好象……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我昨夜发烧和伤口恶化的事,不是你的错。”

她不自在地连连眨了好几回服,不知是因为他这句温柔的安慰今她错愕,还是因为他那只以指背摩察她脸蛋的大手令她困窘。

“是我在生自己的气,才搞坏自己的身子。你从昨夜一路照顾我到现在,我连声谢谢都没说。”

“那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应该做的。”虽然她心脏此刻活蹦乱跳的,她仍力持镇定,道貌岸然。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美?”

“凡是见过我大姐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她也像你一样时常照料伤病的人?”

“她很忙,比较没空做这些闲事。”

“所以啦,你比较美。我说的是,这里的美。”

轻轻点在她左乳上方的长指,几乎烧透她的心口。他觉得她的心很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浪漫的话,保诗一样,把她的疲惫与劳碌,变幻为优雅的赞扬。

“幸好照顾我的人是你,否则……”

“什么?”

“我说我很庆幸自己是被你拣到,要不然……”

“我听不清楚。”他是不是要睡著了?

“我说--”

“啊?”

他健臂顺势一攀,就将被他引诱成功、倾身聆听的小人儿勾近他脸侧,缠绵吻上。福乐呆住,不明白他何以对她的双唇动口。他没吃饱吗?那也犯不著吃她吧?

唇舌交融的奇异触感随即取代她的疑惑,让她陶然晕眩在莫名的虚软中。

他迂回地刺探著,发觉她的确青涩,微颤地承受著他后舌下一步不知名的进击。他好玩地咬著她丰润小巧的下后,以急进忽退的深吮捣乱她的气息,她不知所措的反应,更加激起他的玩性--直到他赫然自背肌上的抽痛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

“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该睡了。”

他沙哑呢喃,手指仍依依不舍地抚弄著粉艳细嫩的脸蛋,拇指不时揉著他还想再咬一口的丰润红唇。

福乐不知自己是怎么飘回房里的,即使躺在床上老半天,还是难以入眠,总觉得自己仍浮在半空,虚虚恍恍的。

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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