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情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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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妳一踏进小组大门我立刻就看穿了妳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
「妳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妳在学院发现桑迪伦这号人物,便借机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他带妳加入小组。但是妳给我听着,妳最好离迪伦远一点,否则我要妳体无完肤。妳知道我说得到做得到。听见了吗?」
这时欧立走了过来,轻松地吹着口哨。但蕾琪从他眼里看出他明白她的处境。「嗨,汉纳,赖泽南的案子进行得如何了?那家伙到底拿那么多可口可乐瓶子做什么用?」
她没有被汉纳的话吓着——没有,汉纳的嫉妒是毫无道理的。蕾琪不知多少次看见其它女孩进入桑迪伦的办公室,年轻、姣好的女孩。难道汉纳也要一一找她们算帐?
谁有闲功夫理会这些?忘了汉纳的事吧!她打开计算机,稍稍等候然后键入桑组长的密码。没有回应。
突然,屏幕上出现:这次别想,薛妞。
接着屏幕一片空白。这台计算机成了她的敌人。只要桑迪伦还有一口气在,这计算机将持续与她为敌。她把手移开键盘,软软地瘫在膝头。
「妳的姨母还好吗?」
是欧立。他拉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妳看起来糟透了,薛妞。」
「谢谢。我的姨母好多了。」
「妳看起来好像就快崩溃了。」
七年来她一直生活在崩溃边缘,没有理由在此刻崩溃。她向他微笑着说:「没有的事,我只是累了,刚才我对汉纳也是这么说。谢谢你赶来救火,欧立。真希望她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事实,明白我实在不足以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奇怪的说法,薛妞。桑老大要我转告妳到会议室去。怎么回事?」
「请妳告诉伙伴们『幽灵』是如何进入那些养老院的,薛妞。」
她身体前倾,两手交握。「『幽灵』乔装成住在养老院里的老妇人。欧立教我用计算机整合两份以上的报告数据并寻找其中重迭的部分。于是我把那几件案子相关的证词记录相互比对。所有报告都显示没有任何人发现案发现场有何异状——不论是证人或者警方,甚至调查局。但是计算机发现了。」她说着递出一张纸页。「这是直接引述自证人的一些语句,当然,只是关键的部分,足以揭露凶手行踪的部分。」
迪伦大声念出。「没有人,警官。连个鬼影都没有。噢,当然,只有几个病人,全都吓坏了,有的还跑错了方向。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他抬起头来说:「这是护士的证词,」他继续往下念。「这是工友的证词:没有陌生人在场,只有那些老人家,到处都是他们。害怕极了,他们,我还将几个老人送回他们房间里。」
罗米洛接着念:「有个老妇人几乎要晕倒,我将她扶到最近的房间,康乐室。可怜的老妇人,她求我别离开她,但我必须要。」罗米洛拥有一张查尔斯王子般瘦长的脸孔,浓黑的眉毛在眉心几乎紧紧相连,黑眼珠透露着股慑人的智慧。他朝蕾琪挥舞着纸张。「做得好,薛妞。最后这段证词还是来自一个警员的哩。警员!老天,答案一直就在眼前啊!」
桑迪伦瑞坐着,逐一环顾他的手下。「那么,」他缓缓开口。「你们是否认为这就是答案?我们的凶嫌化妆成老妇人,住院的病患?」
「我看相当合理。」韩乔治说。他是三十五岁的资深探员,在组里以老谋深算著称。
桑迪伦转头问欧立。「你是负责这案子的主要探员,你有什么看法?」
欧立望着蕾琪,紧抿着嘴唇,神情有些难堪。「我一直不知道薛妞在盘算些什么。这个推论相当犀利,我得说。看来凶嫌的确就在我们眼前,却没人察觉。警方和调查局显然都挖得不够深入。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去找那名警察,问他那个被他扶进康乐室的老妇人是谁。」
「好主意,」迪伦回答。「若是那名警察还记得,那么距离破案就不远了。」他转向蕾琪。「妳认为凶手是犹太人吗?遇害的五名妇人当中有两个是犹太人。也许不尽然乔装成病患,也许是养老院的院主?」
「我不知道,长官。这个想法只是突如其来的,纯粹是一种灵感。」
「是啊,我想也是,」汉纳说着站起来。「毕竟妳只是个生手。」
欧立跟在蕾琪背后走出会议室。「为什么?」他轻按她的袖子。
「因为时间紧迫,欧立。不,其实还有时间。只是我,啊,真该死,听起来也许很荒谬,但是那真的是灵光一闪。你一定也有过这种经验的。」
「是啊,当然,不过当我有新发现时,第一件事我会把它告诉我的伙伴。妳连提都没提,就直接在会议当中向所有人炫耀妳有多么高明。这么做不太厚道,薛妞。」
「的确是,你说得没错。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想过这点。」这是事实。她想都没想过桑迪伦会要她在所有同事面前演独脚戏。她根本没时间向欧立说什么。不,有时间,只是她没想到要那么做。「听我说,欧立,事情是这样的。在飞往波士顿的班机上,我在通道上和一个老妇人发生推挤。她对我破口大骂了一顿,态度非常凶恶。她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把我杀了。她是提供给我灵感的大功臣。」
「迪伦又怎么知道妳有新想法的?」
「这我不能告诉你,欧立。我很想说,但我不能,抱歉。也许我不久就要离开了。」
「出了什么事?」尽管欧立有些宿命,却也很快便忘了怒意。他拍拍她的肩膀。「很严重是吧?」
「是的,非常严重。」
「薛妞,到我的办公室来。马上!」
欧立闻声,转身对迪伦喊叫:「你是否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不行,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欧立。别担心,我不会将她痛揍一顿的,至少现在还不会。过来吧,薛妞。」
桑迪伦领着她走出胡佛馆,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公园。「坐下。」她遵命坐在一张窄凳上。所幸她不必摇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要求人家走开。天气晴朗,有凉风吹来。人行道上挤着大羣游客。两户人家坐在草地上野餐,孩子们快乐嬉笑着。这类家庭欢聚的场面对她而言是那么陌生。她一度拥有过,在多年以前。那是在她母亲病重之前的事。
「我仔细考虑过这件事。」
「你那么快就揪出我的过失,想必你已经作了全盘的思考。」
「看着我,薛妞。」
她望着他。突然,她开始大笑。「你的样子好滑稽;深沈又若有所思的眼神,有点吓人。我曾经觉得你那双眼睛蓝得像夏天的晴空,好像梦想家的眼睛。但现在不同了,你看起来好像要杀人似的。」
他想微笑,但忍住了。梦想家的眼睛?老天,简直是疯人疯语。他说:「我仔细看过这家伙七年前犯下的那七件案子,打了电话问波士顿的布拉福警官是否还有其它类似的案情。他说除了最近那桩蓝丝蕊码头仓库谋杀案件之外,并没有其它类似案子。但是他们知道凶手正是七年前在旧金山连续犯案的狠家伙。」他突然停顿,转头望着只咕咕叫的鸽子。
「我好不容易见到了布拉福警官,」蕾琪说。「他根本懒得理会我。他说我是个麻烦,他们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知道。我打电话给他时,他刚刚将妳赶出办公室。」
她真想踹他一脚。「那是周二下午的事。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你竟然提都没提!」
「没错。为什么我应该提?」
「好吧,你不必提起,但是你都知道了呀!我的一举一动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是的。告诉我,薛妞,接着两天当中妳做了些什么?」
「没有太多收获。法医不肯透露任何讯息给我,说他不喜欢外人干涉他的专业。我也找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谈过了,他名叫史杰柏。但是他知道的仅仅限于报上所刊登的。我请他吃晚餐,他吐露了不少,但对我帮助不大。接着我就回来了。回到这里扮演一个傻瓜。」
桑迪伦转头望着公园。远处回响着警车鸣笛,阳光钻入浓密的橡树枝桠中,一个父亲正高声对他的孩子吼叫。「波士顿警方已经请求我们的支持。为什么妳不告诉布警官妳是调查局探员?也许他就会和妳合作了。」
「一旦我那么作,你岂不马上透过计算机和波士顿警方知道我的企图?当然,无论如何你还是知道了。我应该向他们出示我的证件的,也许就算被布警官撵出去,多少能够有一点斩获。我太愚蠢了,没有思考清楚。我以为只要我假装成蓝丝蕊家庭的一员,就拥有了获得第一手信息的优势。」一只鸽子踱向她脚边,又振翅飞走了。「牠们已经习惯了有人喂食,」她望着跟前的鸽群。「但愿那个喂牠们的人不会死掉。」
「老爱儿通常都坐在这里,今天下午她不在,因为去领她的养老金了。她的健康状况比妳还要好。她为每一只鸽子取了名字。好了,现在妳打算怎么做?」
她猛地站起,俯看着他,双手插腰。「你究竟希望我怎么样?我已经告诉你,我决定辞职了呀!」
「这么说,妳计划单枪匹马到波士顿去追逐『绳子杀手』啰?」
「是的,我必须这么做。我已经有万全准备。我隐忍多年,就为了等候他再度出击。」
「好吧,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他说着站起,高大的身躯令她倒抽了口冷气。
他皱眉说:「妳害怕我在这公园里对妳动粗?」
不,她害怕他会杀了她,就像那个连续杀人犯杀害了贝琳一样。她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有点紧张,很抱歉。为什么说你别无选择?一切决定权都握在你手上。」
「妳不明白,」他胡乱搓弄着头发。「我让妳每晚从波士顿打电话给我是因为,我担心妳惹上麻烦。」
「我是个训练有素的联邦探员,会惹上什么麻烦?就算来不及掏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