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豹出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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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向山坡向上爬的那辆，就在那个沙包后打，打完后不要看结果跳到右边那个弹坑，千万要注意安全”杨光叮嘱道。
　　他摘下了狙击枪，向以冲入山脚下4连阵地的敌人快速的射击。连发九枪，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用怎么瞄，他一气放倒了8个敌人。他扭头看到二狗在那个沙袋后面跪姿向那辆已爬到山坡上，离二狗也就是七十米的坦克发射了一颗火箭弹，二狗在发射的瞬间火箭筒向下沉了一点，打在了坦克的履带上。把那辆坦克打瘫在那里。4连的一个战士从侧面十分敏捷的跳上去，用手榴弹砸在了一个想爬出了美军坦克兵的头上，然后把手榴弹塞进了美军坦克，压住仓盖，可是马上被跟在敌人坦克后面的步兵，从坦克上打了下来。那名战友从地上扶着坦克艰难的站了起来，两手按着左侧腹部的伤口，踉踉跄跄想回到自己的战友身边。他看到了舍身炸敌坦克的那个战友稚嫩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和目光中对生命的渴望。他恨不得马上冲下去，把他背回来。这时从坦克后面闪出一个面目清秀同样也很年青的美国士兵，几乎把汤姆逊冲锋枪30粒子弹都射入这个战友的身上。这个战友不甘心的向前冲了两步跌倒在一个弹坑中。腿还在不挺的抽*动。扬光看到这一切，以顾不得转移阵地。你一顺枪，把那个美国兵清秀的脸打碎。随后他靠着沙袋上迅速的装上了子弹。向冲上来的敌人连发十枪。打空了弹舱里的全部子弹，枪枪夺命。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美国的手雷向敌人抛去，他向后一甩把自己的狙击枪背在身上，顺手拿起二狗的M2卡宾枪，滚到了一个炸塌的掩体旁，看到了一个头被炸掉一半的战友尸体。他从那个战友的身下拉出了半箱沾着战友脑浆的手榴弹，拉到了一堆沙袋后面。他全然不顾周围的枪炮声，他很沉着的把手榴弹上面的盖全都拧开摆在了眼前的沙包上。这时他看到二狗儿，把巴组卡火箭筒抗在肩上。站在一个沙袋上，向山下一辆只有六十米远的坦克“轰”的开了一炮。在那个坦克发生爆炸的瞬间。没等二狗跳下，一颗M3高平两用机枪的子弹打在了他的脖子上。扬光看到二狗一下被打了下来，头上的钢盔被甩出很远，他下意识的抓起二狗的M2卡宾枪，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看到二狗的四肢在轻轻的抽搐，脖子几乎被打断，只剩左边的一点皮和韧带连着。血不断的向外喷。一点救也没有了。他举起M2卡宾枪。对准向二狗开枪的那辆在坦克上操纵机枪的车长打了一个短点射。“砰，砰，砰”他看看到三颗冲击敌人胸膛的子弹所溅起的血花。他放下M2卡宾枪。从地上拿起了二狗留下的最后一颗火箭弹，装在巴组卡火箭筒上。也向二狗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几乎没瞄就打在那个杀害二狗的坦克右下侧。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看到敌人已突破了山脚下我军的部分阵地，有20多个敌人正向山上爬。5连有三名战士不停的拉着日式三八枪大栓向下射击。他扔下了火箭筒，连滚带爬的跑回到那个一堆沙袋后面，一连向下面投了8颗手榴弹。又从牺牲在掩体里的战友身边，拿起了汤母逊冲锋枪，向靠近的敌人扫去。20来发子弹他扫倒了4个冲进60米内的敌人，他看到自己60米内没有再发现站着的敌人了。他从地上拿起了一个新汤母逊冲锋枪弹盒换上。然后把汤母逊冲锋枪挎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又向外看了看，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装满了子弹，有重新背上，爬回到二狗的尸体前，重新拿起了火箭筒，猫腰跑到离自己30米远的一个事先预设的狙击阵地，从那里拿出了一颗事先存在那里的火箭弹，在做这一切的时，他在细心的听着山坡上那辆还在慢慢的向上爬的坦克声音。判断敌人的距离。当一切都准备好后。他拿起了火箭向前爬了10几米，使之更靠近些敌人坦克，当他爬到一个石头前，从石头的侧面看到了那辆已调头想逃，他向这辆只离他60多米的坦克后面发动机的位置开一炮。之后他从背后摘下了狙击步枪，他看到一个身上着火的坦克乘员，从他刚才击毁的坦克里向外爬，他一枪把那个敌人击毙在坦克的出口处。敌人的上半身趴在坦克上身上的火越烧越大。接着又一次的打空了自己狙击步枪里的十发子弹。敌人开始退却了。他来不及在装子弹。从脖子上摘下那支汤母逊冲锋枪向退却的敌人扫去，十组短点射，消灭了7个敌人，跑到二狗的身边，又拿起来了二狗的M2卡宾枪，又一气干倒了十来个美国兵。
　　这是他听到了山下传来“同志们，快向鬼子开枪！”声嘶力竭的喊声，顺着声音，他看到了两个大个子美国兵分别拉着一名受伤的4连战士的双脚，向后拖。他想起了自己在美国的高速公路被两个美国警察暴打后，也是这样被拖着。
　　“Fuckyoudie”（我干死你们）他愤怒的大骂着。把M2里最后的8发子弹射进了这两名“美国警察”的身体。
　　他从M2卡宾枪枪托上的弹盒袋里抽出了一个弹盒迅速的换上，一直把撤退的美军送到300米外。在这短短的300米又有10多个敌人死于非命。这时他看到在整198高地前的开阔地和山坡上躺满了尸体。山坡上和山脚下上冒着黑烟的十八辆坦克，600多具敌人的尸体和不断哀嚎的伤兵。198高地山脚下的4连阵地上也躺着100多具我军的尸体和伤员。居高鸟瞰他看到魏巍所描述的。
　　第四十一章：隘口血战　五
　　杨光来到了二狗的身旁，拽下了手套，单腿跪在地上，摘下了水壶，掏出了纸巾倒上水，为二狗擦洗脸上的血迹。他看到二狗脸上依然是每次打死一个敌人，骂一句后那种得意的微笑。“他已把那得意微笑化入了永恒。”杨光能感到二狗的血还有一些温度，“他为了自己心中的好日子，洒尽了青春的热血。”杨光一面给二狗擦脸一面的在心中默默的祭奠自己的战友。他看到二狗被子弹撕裂的气管和食管及粉碎的颈锥碎骨中粉红的骨髓，他感到心里一阵绞痛。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天战友，朴实无华，吃什么都香。干什么都任劳任怨，好象从不知道疲倦，脸上总是挂着知足的微笑。行军中，他抢着背杨光的背包。说背杨教员的包舒服，不累。一住下他总是先照顾杨光，自己从来到这个连队就是他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多的小老弟，对自己象大哥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他和杨光一样，对枪很痴迷。每次唯一的要求就是拿他的枪玩一会，请求打仗时，让他通过上面的小镜子打几枪，可是他还没实现。杨光此时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同志的爱，战友的情。掏出了自己的毛巾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把二狗的颈部包上，他把二狗的尸体放平，扯平了二狗身上多处漏出棉花的冬装，帮他扣上最上面打开的两个扣子，他看到二狗打了补丁的黄胶鞋，上面挂满了灰尘。在查找二狗的遗物时，在二狗的上衣兜里掏出了用一块蓝印花土布小手绢裹成的小包，他打开里面是他给他的那块巧克力糖，和一封家信。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封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家信。
　　“小妹，收到了村长的来信，只到（知道）你和妈都好，我也狠（很）好，本相（想）回家看你门（们），可是部队要出发了。打完仗，我在看你门（们），我给你代（带）糖，糖是一个叫羊（杨）光的大户人家教员给我的，是羊（洋）糖，我吃一口狠（很）好吃，也要让妈吃一口，听村长说，家分了地，旦（但）没人种，打完仗舅（就）好了，我舅（就）回去种地，让你和妈过好日子，你好好次后（伺候）妈。我要立大功，让乡里给你门敲罗（锣）打鼓给送喜报，舅（就）是我死了，你门（们）也不要难受，**已告诉乡长了要他照顾好你门（们），我还能上城里的人民英兄记（雄纪）念堂，乡长还有县官每年都要去拜我。好了，部队要出发拉先写到”
　　他看到这没写完错别字连篇的家信，他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他拿着那块还带有二狗体温的巧克力条，慢慢的剥下了糖纸，把那块糖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塞入了二狗儿的口中，然后把糖纸和信放仔细包了起来，装在了自己的上衣兜里。庄重的和二狗说：“二狗儿，我以一个共和**人的名义向你保证。如果我不死的话，我一定会去替你照顾你妈和你妹妹。把你妈当成我妈，把你妹妹当我妹妹，让她吃够这种洋糖。让她们过上最好日子！请你相信我！”他轻轻的向下抚揉二狗的眼敛。
　　王保住轻轻的拍了拍杨光的肩膀说：“起来吧，敌人很快的又要打*炮了。”
　　杨光拿起了二狗留下的M2卡宾枪，轻轻的抚擦着枪上的灰尘，看着枪托上划的18条竖道和2条横道。慢慢的抬起头，眼神中失去了以往对什么都不以为然，带有一种傲慢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凶悍的杀气。也许是这一天杀人如麻产生的一种质变，也许是战友被残忍杀死而激起的仇恨。总之是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气。他点了点头，把二狗的M2卡宾枪也背在身上，从那个炸塌的工事里找到了一把铁锹，对王保住说：“把二狗的行李拿来，我们就把二狗葬在这里吧”然后他跳进旁边一个弹坑清理了一下，又从那个残存的工事中扯出了一个草袋子铺在了坑底，他接过二狗的行李，打开铺在草袋子上。王保住和另个战士，一人抬肩一人抬脚，杨光在坑底把二狗儿的尸体接了过来，轻轻的放下，把他搭在一边的脑袋重新摆正，他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在了二狗的手里。把他生前戴过的钢盔放在了他的身边，给二狗轻轻的盖上了被。然后杨光双手捧了一捧土洒在了二狗的身上，大家一起动手把二狗掩埋在自己牺牲的阵地上。杨光怕再遭到敌人炮火的破坏，又在上面堆上了几个沙袋。他最后向二狗的坟敬了个礼。转身回到了他们的那个石逢中去了。
　　王保住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