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立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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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到医院就拍了x
光片。维多利亚和诺博医生一起去看结果,她回来后把结果告诉我:“坏消息是你的脚骨折了。好消息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还赶得上世界杯。”
我对第一点并不感到意外。第二条消息才是我被杜舍尔铲伤以来最期盼、最想听到的。维多利亚让诺博医生来向我转告详细伤情。我的伤是趾骨骨裂,趾骨就是连接脚趾和脚面的一小块骨头,通常周围有许多肉来保护。表面上,它不容易受到伤害。但加利·内维尔和达尼·默菲都曾因趾骨受伤而错过世界杯。医生确信我有足够的时间康复。我寄希望于接下来的几周,甚至尽管我仍有一些疑问一无论我的伤恢复得如何,也必须要达到能够参加世界杯的健康程度。
第二天早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醒来。我的脚伤究竟如何被登到了报纸的头版上?埃利克松是最先给我打电话的人之一,尽管电话内容简单说就是“你还好吗”,复杂的说法就是“你多久能康复”?我还是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他对我说,无论我是否能亲身参加世界杯的比赛,他都希望我能加入到他们中去。埃利克松对我的支持给了我很大帮助。在医院里,我的脚被打上了石膏,德怀特·约克用车把我送到卡灵顿训练基地。球队的医疗人员把我的石膏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空气石膏的东西,有点像充气皮靴,当它被充足气体的时候,能对我的脚起到和石膏同样的固定作用。在需要对脚踝和腿做一些治疗的时候,我可以松动阀门来放掉气体。在石膏里呆了一两天后,我的小腿和脚踝肌肉都有些萎缩了。空气石膏的保护作用可以使我免受这方面的痛苦。在完成物理治疗之后,我还要对气靴进行重新充气,然后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路。两天后,我和医生坐下来。仔细地谈了我如何才能尽快地康复:“我会做你让我做的所有事。”
我可不想坐着轮椅去日本。我知道球队的队医会尽全力帮助我。我的任务被分派下来了:在至少一个月内让脚部充分休息,不得让脚部承受半点力量。为了缩短我的恢复时间,要做许多其他的工作;一旦我的脚伤痊愈后,就能马上回到足球场上。只要队医认为有必要,我就会待在卡灵顿基地。我总要为未来的比赛做好准备,努力让自己得到更好的机会。在我受伤的日子里,泰利·比尔恩总是来到我的房间,在我做特殊治疗的时候,他的眼睛时刻注视着我。我要在深水池里“跑步”,但一定要确保脚没有触到池底。
我还要在健身房进行其他方面的锻炼,以保持整体身体的健康。世界杯是我训练动力的全部源泉,而每天周而复始的健身安排也的确使我强壮了不少。
通常,球员受伤后都要自己来面对每天单调的训练安排。就在四五月份里,似乎几百万英格兰球迷都在注视着我,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忧虑。球迷们的美好祝愿对我帮助很大。加利·内维尔也很关心我:他在与拉科鲁尼亚队比赛结束后马上给我打了电话。半个月后,我在电视上看妄联与勒沃库森队的欧洲冠军联赛半决赛,那个晚上,他受了和我同样的伤。在加利倒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清楚,如果我还能赶上世界杯的话,加利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了。如果我是他,我也许会崩溃。但加利始终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无论他内心实际的感受是什么,他尽全力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他应该有更好的结果。但命运的安排偏偏不是这样,他要因为脚部手术而错过下个赛季前三个月的比赛。
整个夏天我忧心忡忡,找还对错过曼联队的赛季而感到失望。
勒沃库森最终凭借客场进球多把我们淘汰出了欧洲冠军联赛决赛。
我敢肯定如果能进军晦普顿公园球场参加决赛,我们有很大机会击败皇家马德里队。那段时间对于我和俱乐部来说都很失意,但我知道正如弗格森说的那样,曼联下次会回来的。我不能想像下次曼联崛起的时候,我已经不是球队的一员了。我当时正在与球队谈一份新合同。我很清楚我想做的事,我也很清楚球队想做的事。
但是现代足球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谈判和报纸的预测早在一年多前就开始了。现在是对这件事作个了断的时候了。
我认为与我最喜欢的俱乐部签新合同是再严肃不过的事了。因为要确定许多细节:一份新合同对双方都意味着权利和义务。我需要俱乐部尊重我在球队中的价值,而对于处理球队重要事务的负责人彼得·凯尼恩和大卫·吉尔而言,他们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他们必然为事情进展的顺利而努力,而且我相信他们能够恪守每个诺言。为这件事,我很感激他们,我感激在谈判桌上,能有这么公正、这么优秀的人坐在我身旁。
托尼·斯蒂芬斯从1995年开始就作为我的经纪人。他曾经是温布利球场的负责人,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哈德斯菲尔德队建造新球场(麦卡尔卑球场)的顾问。我记得一次有关他的很特殊的事:托尼曾邀请我们几个当时年轻的队员去听布莱恩·亚当斯的演唱会,这其中有我、内维尔兄弟和本·托恩利。我们最后竟然设法混到了舞台上,那真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而就在那个晚上,托尼竟然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工作安排:处理阿兰·希勒从布莱克本到纽卡斯尔联队的转会问题,他当时已经是希勒的经纪人了。我不清楚我们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介绍认识的。
但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对话时,托尼说过的一些话。那些话至今我没忘记,而且我相信托尼也不会忘记。
“大卫,足球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确保在你的足球之路上没有任何障碍。”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开始谈关于合作问题的时候,托尼这样描述他的工作,他说他的任务就是让我对比赛以外的所有事都不用操心。他认为这才是一名经纪人应该做的:减轻委托人的压力,以使他们全身心地投入比赛。从那时起,他对我的确是这样做的。无论在何种情况,托尼属于那种我可以绝对信任的入。有时我感觉他总是忙来忙去,为我安排好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他是具有这种才能的一个人,当他走进一个满是陌生人的房间,他可以在15分钟内制定好工作计划并把工作分配给每个人。也许每个人都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他却总是那么镇定。那的确是我在过去的8年中需要的东西,将来也需要。
如果你像我信赖托尼这样信赖某个人的时候,你们之间的真诚和坦率就不仅仅只意味着工作了。他是我的经纪人,他还是我的密友之一,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建议和指导。我们可以促膝长谈,我们谈话的内容不仅仅包括我的足球生涯,还包括我生活中的其他所有方面。在某些方面,托尼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我。但我在曼联时惟一的问题却很棘手。他和弗格森相处得不是很好。至少,弗格森和他相处得不够好。我应该记得:在我和托尼认识几个月后,当我把让托尼担任我的经纪人这件事告诉弗格森的时候,我当场就遭到了质问。
“经纪人能为你做什么呢?难道俱乐部对你照顾得不周吗?”
托尼也认为有必要让弗格森知道这件事,他从来都不想在弗格森不知情的情况下作我的经纪人,于是,他直接去弗格森的办公室面对面地去谈。有故事说这次谈话最后以弗格森在街道上追打托尼作为结束,我知道这绝不可能发生,但我明白他和弗格森的谈话是很不愉快的。
我对弗格森与托尼始终谈不来感到很遗憾。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大家的生活会更轻松些。我觉得如果他们能冷静地坐下来谈一谈,弗格森也许会发现他错怪了托尼。没错,托尼只是一名经纪人,但他同样热爱足球,他明白曼联是我足球生涯中不可动摇的基石。托尼从不说或做一些有损我利益的事。弗格森确实经常向我发脾气,我和弗格森也确有争吵。可这些吵闹却似乎总是被不成比例地夸大。在每个足球俱乐部,都会发生这种算不上是新闻的事。我想如果弗格森和托尼能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个人能主动给对方通电话,许多分歧都可以被很快地解决,那些争吵也不至于被媒体夸大。
但是,弗格森和托尼之间的不和谐并不是我和俱乐部签新和约的障碍。合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纸上功夫,尤其是关于我的肖像权的问题,曼联队可以把我的名字和照片用于他们的商业活动。似乎在任何事都没确定之前,许多签约会谈已经开始了。所幸的是我不用参加所有的活动。也许确定一份新合同需要一年半的时间,但就像我担心的那样,所有谈判都是关于一些细节问题。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很有趣的谣言,就是,如果我没有和曼联签新合同的话,许多其他欧洲大俱乐部希望与我签约。但那都是些白日梦。我除了与我踢过球的球队签约外根本没作过其他的打算。
我、托尼和俱乐部都很明白这一点。
在2001—2002赛季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和俱乐部就合同问题已经快达成一致了。
我打算在某场比赛前,在老特拉福德的草坪上与俱乐部签字。我想让关心、支持球队的人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猜测后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在我和拉科鲁尼亚比赛后一直不能上场比赛的时候。然而下一场主场比赛是迎战阿森纳。那个晚上我本已下定了决心并且不断催促着托尼。但事实证明,那晚有好几个临时的小障碍。阿森纳1比0赢得了比赛,并凭此获得了联赛冠军,事实上,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冠军。
对于我们来说,在自己的主场丢掉冠军的确令人沮丧,但我认为这种失望情绪反而能在第二年里不断地鞭策我们。当然那个夜晚并不是庆祝我续约的理想日期。我于是等到下一个周六,我们在主场迎战博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