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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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能讲的仅限于此，不足及可笑之处，还望诸君多多包涵。免笑。谢谢大家。”

掌声雷动。曾文投去赞许的目光。河水为成功陶醉，他相信自己，和平的环境中他可以有能力成功自己。接二连三的同学上讲台，河水没有心情听，但他明白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比他说得更好。大多数人讲得断断续续，甚至于结结巴巴。如果不是周洋的一套歪论，那么河水不知要得意多少些时，他自诩为高一（1）班无出其右者。

曾文进行总结，他先赞扬大家的聪明才智；然后希望大家和平共处，团结一致，共同创建一个积极向上，丰富多彩的高一（1）班。也许是为活跃气氛，也许是为显示幽默，他以揶弄口吻说：“人们常说山里的猴子没见过大世面，我看不见得，黄河水是活生生的人证，他是从安城最山旮旯里来的。井底之蛙也有不坐井观天的。”

龙江水听了大为不满，然他没有当面表示；曾文在他心目中的映射，大打折扣。

第14节　洋洋得意（2）

老师的惯例，第一堂课是讲些无关痛痒的话。周洋也不例外；不过他的有些异样，这也是他讨学生欢迎的一大原因。他走进高一（1）班时，同学们鼓掌欢迎他，他没有表示感谢，而是来了一个即兴动作，双手合什，像位训练有素的朝拜者。他要大家就他的动作猜一个字。大家被问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周洋有些得意，反反复复做作那简单的动作，并着意强调于“动作”上做文章。大家搜肠刮肚，冥思苦想。

“‘拿’字！”黄河水率先叫出来。

“很好。现在，我们上”周洋郑重宣布。

教室里炸开了锅：还没发书本呢，上什么课？

周洋作个暂停的手势，他一本正经地说：“把你们的课本翻到第零页，我们开始上课！”

大家摸不着老师的意思，但周洋不给他们发表异议的机会，他接着说下去…………

“课本是你们的脑袋，我不相信你们会把它忘记在家里。这可不是故弄玄虚，请听我把通俗易懂的道理分析出来。我们的脑袋就如课本，每一年都是不一样的。我们的脑袋，上学前是一本非正版的非定规的非统一的课本，各有各的千奇百怪的幻想和回味无穷故事；踏进校门，幼稚的课本从零开始了，在老师的引导下接触许多新鲜的事物；跨入初中，课本又得从零开始，因为迎来的又是你所陌生的东西。

“你们肯定要问，既然每进入高一级就得从零开始，那么为何一进校门不能读大学呢，岂不省下许多精力和时间？如此美好的想法我也有。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向教育工作者提出来的：为什么不把大学的课本编成小学教材呢？如果他们回答：做事情必须有个度量，遵循由浅入深，由低级向高级的过程。那么你们的问题的答案有了。

“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话，在初中课本划上句号的同时把高中课本翻到第零页。不要一味沉浸于收获的喜悦中，要晓得成绩是昨天的句号，奋斗才是永恒的主题。你们虽然幸运地拿到了高中录取通知书，但并不等于完全的成功了，因为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高中知识，大家恐怕了解得并不多吧。书本会送给你一大堆东西，然并不意味着就是你们的了；也许有人硬要不接受，宁愿大脑一片空白呢。把课本翻到零页吧，总结经验改进方法向下一站点出发，向名牌大学进军！我希望大家能够从零开始，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勤勤恳恳虚虚心心实事求是循序渐进小心谨慎欢心愉悦轻松自在地走好每一步，一辜负历史的使命人民的重托亲人的期待自己的生命！”

大家愉快地笑了。周洋看了看表：“哎呀，闲话一来势不可挡，离题万里了，我们还没正式上课呢。

“好，大家严肃认真起来，我们开始讲。

“没有书的做笔记；不做笔记的记在书上。

“是鲁迅先生的一篇著名杂文，是针对闭关主义和送去主义的进攻。一般来说，闭关主义是内向者奉行的政策，属于他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对于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太热心；送去主义是外向者的本色，他往往很自负，表现得很富有，慷慨大方，只送出不收进。我们提倡的是拿来主义，把他人的精华拿过来，据为已有；只有拿进来才能充实自己，否则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有一些东西，很想让你们分享，但是我决不亲自送给你们，你们想要就得自己来拿；能否拿到，就只好凭你们各人的本领和技巧了。

“其实我圪教书也并不是为教书而教书，我的最大的意图是从学生身上把好的东西拿过来为我所用，补充自己完善自己。学生向老师学知识，同样，老师也要向学生学知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我们是双向有所求的，是平等的。我不愿看到你们做折本生意，全被我打败。

“以后相处岁月中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向语文堡垒发起猛烈进攻。关卡面前，让我们共同探讨，研究攻关方案；困境之中，让我们坚定信念，荣辱与共；分歧之时，让我们冷静头脑以大局为重，自我批评，重新走到同一战线上来；失败之处，让我们丢开烦恼，努力回忆曾有过的战绩与辉煌，大谈狂笑，展望未来；成功之际，让我们抑制激动的心，给成功付之清醒的一笑，走好成功后的第一步。”

铃声不识趣地响了，然它并不能袭进高一（1）班，教室里激荡的是周洋的谈吐。

“一节课下来，我从每一个同学身上都拿到些有用的东西；然不晓得大家从我这儿拿到些什么？”

第15节　萌芽

柴润水的性格与他的身世一样令人扑朔迷离，江水河水与他同住一室已有一个多月了，但还是一点不了解他；而且连他和周洋才老师是关系也没弄明白。听说他有一个妹妹叫柴白秀，也考上了一中，但至今没有来报导，江水很好奇，想知道其中缘由，然润水不谈，又不好问周洋，所以只得作罢。润水不爱说话，成日只是捧着看。

这个星期六，江水河水吃罢早饭，便到操场上闲走，两人是再熟悉不过，除相互间问些山村如今怎么样了，各自以想象给对方作答，便相对无言。

他们来到沙地上，坐下来看流水，远方的山，山那边的云。

“哇，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甜甜的柔柔的声音吓了河水江水一跳。他们回过头去，两个女孩儿正朝他们走来，是同班同学，秀发披肩的是海柔，身材高挑的是华玲玲，华玲玲的笑容里有愁绪涌动。

江水微微颔首向她们表示问候。

河水问：“你们没回家吗？”

“这里冷静，来走一走散散心。”华玲玲淡淡地答，她想离开。

但海柔显然是欲留下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河水，且一步一步靠上去，她轻快地说：“黄河水，你晓得吗，你在我们哪儿形象特别好，得分非常高，像华玲玲这样的大美女都给你打了9。7分，这个分数仅次于玲玲给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周沐打的9。8分呢。我是给你打的满分，我。。。。。。”

“打分？打什么分？”龙江水没听说过打分这种事。

海柔不搭理江水，继续对河水说：“你英俊潇洒，魅力四射，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不知有多少人被你迷倒呢。”

河水不知如何回答，他弄不懂海柔说这些干吗，他的脸有些红了。海柔似乎也发觉说话有点过，很是难为情。

幸而玲玲给她解了围，玲玲说：“黄河水身材这么好，是块练舞蹈的好料。黄河水，你会跳舞吗？”

河水答：“不会。”

海柔界面说：“我和玲玲可以教你。我们以前是市少儿艺术团的呢。”

河水推辞说：“恐怕我学不会。”

玲玲说：“学还没学，你怎么晓得学不会呢。”

海柔笑说：“你那么聪明，没有学不会的。单你的长相，也有跳舞的天赋，不学是多么的可惜。没关系，有我和玲玲教你，包你学得会。”

玲玲说：“如果想学，我认为你最好学霹雳舞和街舞。”

河水动心了，他曾多少次羡慕跳舞者的优美舞姿和潇洒动作。现在有人愿意教，岂不是求之不得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爽快地答应了，但是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教我呢？”

海柔兴奋不已，叫道：“真是太好了！”

玲玲说：“下星期六你到文化宫找我们吧。”

“小帅哥，原来你躲到这儿和靓妹快活呀，害得我们一阵好找。走，玩儿去。”郭明带着一干人奔过来。

“不是不是，”黄河水赶忙分辨，“我们只是偶尔碰一起说说话。”

“快活又怎么啦？我就爱和黄河水快活，郭老大你管得着！”海柔对郭明的出现很不满。

郭明没吱声。

付小聪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龙江水，不想上街转一转，逛一逛？介绍一下，这是鬼精罗友，这是大胖杨好，这是火炮付人豪，这是色咪连兵，这是麦杆司军，连明哥和我号称安城七怪。”

海柔冷笑：“你们是想把黄河水龙江水拉进去组成安城九怪吧。”

罗友说：“我们只是想和他俩交朋友。”

华玲玲说：“海柔，我们走吧。”

海柔很不情愿，她对黄河水说：“小帅哥，记住，下个星期六我们在文化宫等你，一定要来哦。”

她气呼呼地瞪一眼郭明，和玲玲先走了。

“走吧，龙江水，你还等什么呢。”郭明拉着江水，“我们带你俩上街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付人豪走上前拥抱黄河水：“帅哥，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帅。幸会幸会。”

江水河水本有此意，今郭明他们自告奋勇愿作向导，他俩也就不客气，欣然允诺。

于是，在郭明诸人的簇拥下向大街走去。

第16节　朋友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江水河水跟着郭明他们满城转，中山路，建国路，实勤路，莲花路，琴江路，将军路，。。。。。。；体育馆，溜冰场，网吧，酒吧，卡拉ＯＫ，。。。。。走马观花，马不停蹄地到处跑。

江水转得昏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他一点也弄不清自己身处何方了；河水稍稍好一点，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