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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爱你的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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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吞下药丸时,她的喉咙痛死了,她难受的皱一下眉头,昨天从下午她就开始淋雨一直到晚上,受寒也是料想中的事。

她将毛毯折叠好,慢慢站起身子。芸芷一跨出马车就瞧见采君憔悴的脸庞。

“你没事吧?”芸芷一脸担忧。

“没事。”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老天!她的声音粗得像个男人,而且还很难听。

“你感冒了?”芸芷焦急的不知所措。

“没有,只是喉咙不舒服。”可能是魏桀把她的喉咙弄伤了。

“昨晚我看到他了。”

“谁?”采君摸不着头绪。

“一个男人的,看起来冷冷的。”芸芷边说还边观察着采君的反应。

男的?魏桀吗?他来做什么?采君微蹙眉宇,该不会是跟踪她吧!顿时,她觉得怒火上扬,他还是不相信她。

“他是谁?”芸芷问。

一阵咳嗽声自车内传出,王邗揉着太阳穴跨出马车。“你们已经起来了?”他觉得今早的头特别痛,除了宿醉外,后脑勺像是被千斤敲过似的。

王邗一起来,小谷也揉揉眼睛坐起来,采君示意芸芷私底下再谈,然后走到马棚最里面,摸着珍珠的脸。

“早。”她微笑。

珍珠对她嘶鸣一声,轻顶她的额头,采君注意到珍珠旁边的那匹黑马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它的主人骑着它离开了,她很讶异它的主人会如此早出发,现在才破晓而已——突然,她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那匹黑马冷漠高傲的模样让她想起一个人。

他该不会凑巧是黑马的主人吧?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会太惊讶,他和它的马有共同的特质——不信任别人。

采君牵出马匹,无法克制的咳了几声。真是糟糕,她可不能在这时候病倒。

“怎么了?”王邗问,他喝下一瓶解酒的药。

“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声音怎么了?”王邗皱一下眉头。他的身材中等,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衣服,脸上一大片胡髭未刮,头发凌乱,加上一身酒臭。

“采君受寒了。”芸芷回答。

“吃药了吗?”王邗关心的问。

“吃了。”采君说道。王叔很关心他们,只是他自从妻子在战乱中去世后,便嗜好怀中物,所以常醉得不省人事。

她和芸芷都是在十年前安史之乱爆发没多久后和亲人走散,因此被王叔和王婶收养,他们是江湖郎中,卖的不外是药膏、药丸、药粉,从北到南他们全走过,只是十年下来,她真的累了,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等会儿我来驾车,你好好休息。”王邗替珍珠上好辔轭。

“我没关系。”采君摇摇头。

“别逞强,弄坏身子可划不来。”虽然他常醉得不省人事,但他心底明白,自从他老伴去世后,若不是采君这孩子扛下所有的责任,他们现在可能都沦落到在街上乞讨。

他唯一的儿子小谷,虽然和采君同龄,但行为却像个孩子,根本没有谋生能力;而芸芷太过柔弱,不像采君那么坚强,遇到事情只能担忧着急,出不了什么力;可是采君就不同,她个儿头虽然娇小,但个性坚忍,从没提过“苦”这个字,还会在他喝醉时,领着小谷和芸芷卖膏药维持生计,如果没有她,他们恐怕早就喝西北风了。

“进去吧!”王邗道,发觉采君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芸芷扶着采君进马车,采君坐定后,揉揉眉心,她恐怕得再多吃些药才行,她现在仍觉得头晕晕的。

“你没事吧?”芸芷仍是一脸担心。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听到王叔大喝一声,珍珠开始往前奔去。

“我肚子饿了。”小谷道。

芸芷从包袱里拿出馒头给他,而后撕了一些给采君。“吃点东西,你昨晚也才吃了几口面,现在一定很饿。”

采君摇摇头。“我的喉咙很疼,待会儿再吃。”

芸芷将撕下的馒头往嘴里塞。“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采君将昨晚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但省略了杀人那一段,因为她不想在一大早的时候吐,每次只要想到颈骨“卡嚓!”断裂的声音,她就反胃,而且他竟然还是用她的腰巾杀人。

当她叙述完后,芸芷为她打抱不平。“你好心告诉他他竟然掐你的脖子回报,哪有这种人?!”

“他的疑心病很重。”采君说完这段话后,不由自主的咳个不停,她的喉咙像在烧一样。

芸芷急忙倒杯水给她。“采君,要不要紧?”

她吞口水,感觉喉咙里面藏着沙粒,在她咽喉割个不停,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可怕,竟伤她如此,如果他再用力一点,她恐怕真要一命归西了。

想起他冷酷愤怒的表情,采君庆幸自己不会再见到他,她可不想再看到他那种神情,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她深信他们的缘份只在这“四方”客栈交错而过,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第三章

“扬威”镖局在杭州已有三十年历史,虽称不上百年字号,但却名震中原,因为自从第二代继承人魏桀接管以来,十年间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即使在安史之乱时也一样,所以名气自然愈来愈大。

一个半月前,魏桀亲自替好友陆震宇运送一匹货至北方,而后再返回杭州,目的是为了引出陆震宇急欲追杀的人,事情一切如他们所策划的奏效,他不在杭州的一个月,局里的大小事情他全交由助手处理,而就在他回杭州的前几天,镖局护送的一批珍宝,竟被劫走,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所有人都无法相信。

魏桀第一个念头是出了内贼,因为保镖路线只有镖局的人才晓得,如今被“劫镖”,肯定是有人泄了密,为此,他特意到北方一趟向失主说明情形,并承诺在一个月内找回失物,但就在他返回杭州的途中,他连续遭到百龙堂的追杀,更让他确定这次“失镖”事件不单纯。

当他回到杭州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他最得力的助手——顾骞怀商议。

“受伤的兄弟怎样了?”魏桀背靠着椅背,右手揉着眉心。

“都不碍事。”顾骞怀坐在魏桀对面,他今年二十五岁,和魏桀同龄,身形彪悍,留着落腮胡,体型壮硕,远远一看像头大熊。“对方怎么说?”

“一个月若找不回,我们要赔双倍的钱。”他淡淡地回答。“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顾骞怀喝口茶。“叫我怀疑自个儿兄弟实在是很为难。”他搔搔大胡子,有些兄弟都是出生入死过的,他真的不相信会有人出卖镖局,可是当天的情形又让他不得不信。

根据在场兄弟的说法,出发没多久,兄弟们就觉得身体不舒服,而后蒙着头巾的劫匪就出现了,他们已经尽可能的保护箱子,但仍被抢了两箱,而且是最贵重的两箱,弟兄们也都受了伤;如果不是被下了药,那些劫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最后也不知敌人逃向何方,因为他们临走前丢了大量的烟雾弹,当烟雾散去,已不见对方踪影。

“我把当天护镖的十名兄弟的名字全写下来。”顾骞怀将纸递到魏桀面前。

魏桀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便烧了纸。“除了你和董直外,还有谁知道护送的路径?”董直是上次护卫的镖师。

顾骞怀皱下又粗又浓的眉毛。“怪就怪在这儿,我没和其他人提过,董直也没印象有和谁说过,为什么对方会知道?”

魏桀若有所思的点头,顾骞怀又道:“至于下药一事,任何人都有机会到厨房动手,没有弟兄承认曾到过厨房,咱们镖局少说也有百人,根本无从查起,这件事还真棘手,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摇头。“我回来的途中遭到百龙堂的狙击——”

“什么?”顾骞怀大喝一声。“怎么会?”

“有人出钱要百龙堂割下我的脑袋。”魏桀轻描淡写的带过。

“你怀疑这两件事有关?”

魏桀颔首。“事情太凑巧了。”

“要不要请陆震宇查一下是谁花钱雇用百龙堂的人?”顾骞怀建议,如此一来事情就容易多了。

“震宇已经退出百龙堂,他无权再过问堂内的事。”

顾骞怀搔搔胡子。“我倒忘了这件事,现在咱们又绕回原点了。”他叹口气。

“我会先知会震宇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能运用人脉查出些什么。”魏桀喝口茶。“你去叫董直进来,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顾赛怀立刻起身,当他要走出书房时,魏桀唤住他。“我娘呢?”每次他一回来,母亲就会在他耳边念个不停,怎么今天他回来这么久了,还不见她的踪影?

“她出去替你鉴定媳妇去了。”顾骞怀咧嘴一笑。

“什么意思?”

“你北上之前,官府替你配了门婚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魏桀颔首,两年前安史之乱刚结束,但朝野经济严重遭受破坏,户籍紊乱,人口锐减,而且男女婚期普遍延迟,所以政府督促结婚,凡过婚龄者,一律尽快成亲,否则将由地方长官配婚。

而他也在不久前由官府配了一门婚事,母亲高兴的成天眉开眼笑,还说要择日去下聘,而他的漠不关心还让母亲责备了半天,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结婚。

“你北上之后,我们以为她会到徐府下聘,可是她说你没亲自登门拜访徐府恐会认为咱们诚意不够,所以要等你回杭州后再说,但是大娘又捺不住性子,所以她就想了个主意,决定自己去探听徐府千金的为人。”顾骞怀的笑容咧得更大。

魏桀在心里叹口气。“然后?”

“她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她打算再给徐府千金最后一次机会,她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她说中午会回来。”

“我知道了。”魏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对于母亲的“热心”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他又叹口气,随即拉回思绪,等会儿和董直谈过话后,他得去找陆震宇要样东西,顺便告诉他烈焰的事,或许他还不晓得烈焰又重回百龙堂,既然烈焰是陆震宇的部下,他有必要通知一声,说实在的,他很欣赏烈焰,并不想动手伤他,但刀剑无眼,有时伤人与否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事情是愈来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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