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辣妈推倒无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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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楚兄”显然就是大笑的人了,而且动作居然也不慢,说着话儿的功夫,他便已经从水里钻了出来,果然正是浑身湿漉漉的,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每次”又有何深意了。
这人浑身虽然已经湿透,施静却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他便是此前在岸边与那黑衣人打斗的白衣人。
只因这附近能有此身手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一个了。
初时离得远,又恰逢此人背对她与那黑衣人过招,故而他的面貌施静也是到了此刻才看得清楚。
原来此人也是位极其英俊的男子。
月光之下,但见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似乎有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如果说那少年僧人的美是皎洁温婉的江南明月,那么这青年男子的美便是和煦粗犷的海上朝阳。
即便是自认为还不算是花痴女的施静,同时间见了这两个人,也禁不住暗自感叹,上苍何其偏心,竟如此青睐这两人,像是把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俱都给这二人平分了一般。
此刻这英俊的男子便含笑看着施静他们二人,好像他不是才从水里钻出来,而只是在平地散了个步一般自然。
但是显然看过了他刚刚的身手之后,施静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巴巴地跑到这船上来,定然不是为了散步和闲话家常这般简单的。
好在,她也并不耐烦同他们这些江湖人纠缠。她这次冲出来,为的只是一件事,便是寻到她的宝贝儿子,现在看来,这两人似乎都不太像是知情人。
她的直觉这么告诉着她。
要么,就是他们都太会演戏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施静还是决定先问问那白衣人试试看,万一真的没有,便迅速再做其他打算。毕竟,施小白近来新服下了紫衣老者的解药,每日三更便要由她打通经脉一次以助药力吸收,看看地时间便到,她已耽搁不起了。
她想到此处,便索性将那些本就不熟悉的江湖虚礼抛掉,径直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方才可见到一个身着里衣,年岁约莫一两岁的孩童没有?”
那白衣人听得她如此发问,倒是微微一怔,然后微笑道:“实在抱歉的很,在下并未见到……但若是姑娘肯细说一番详情,我倒是可以帮着姑娘一道儿寻找。”
他一面说一面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那少年僧人也当即插言道:“阿弥陀佛,楚兄古道热肠,贫僧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自当同楚兄一道儿帮忙寻找。”
施静听得他说没见到,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也不免有些恻然。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异口同声地要帮她找,这结果倒是她始料未及的。然而她到了此刻,也并非完全信任这两个陌生人,甚至连那僧人的船舱也没检查过,故而对这提议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而只是评估着他们说话的可信度和武力值。
说实话,即使没有过实战,但刚刚围观的那白衣人的身手已经很清楚地让她认识到,真的打起来,她肯定是胜不了的,更何况,很明显的那少年僧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疑和不信任,那少年僧人微微一笑,缓缓道:“这位姑娘,可是信不过我们?你就算不相信贫僧,也该相信闻名天下的‘盗帅’楚留香吧。”
楚留香?
这是什么,难道就是那白衣人的名字?
好像有点儿耳熟的样子啊。
施静只觉得这名字甚为熟悉,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看出她对“楚留香”这名字没有神马太大的反应,那少年僧人似乎有些惊奇,但是那被叫做“楚留香”的白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笑着道:“在下的名字何足挂齿,若有‘妙僧’无花出手,倒真是没有办不成的事了。”
原来那和尚叫做“无花”。
一个两个的名字真是有够奇怪的,还妙僧、盗帅,果然,大侠们出来行走,都是要起艺名儿的。
若是平时,施静必然会如此吐槽个两句。
只是此刻她的宝贝儿子下落不明,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正在那里进退维谷,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却忽然听见湖岸上客栈的方向传来熟悉而微弱的哭声。
那是……施小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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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〇〇六旋涡
这一声幼儿的啼哭传入施静的耳中,却如同发令的枪响,施静立刻比她奔上船时还要快上十倍的速度重新往湖岸边冲去。
她走得太急,甚至根本没有来得及同楚留香和无花打声招呼。
而情急之下,她那极其上乘的“常春诀”功夫自然也显露无疑,这种高超的身法落在楚留香和无花的眼中,自然比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还要引起更大的震荡。
且不说楚留香的武功来历本就同施静这门功夫有些渊源,单就说无花的心思之缜密、思虑之深远,再加上两个人此前的纠葛,早已经又把施静这状似无意、看似简单的举动往更复杂的地方想去了。
此是后话。
但当事时,两人作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正派人物,又都是水晶心肠、玲珑七窍之人,不过相视一望,便立刻达成了共识,也都立时跟着施静往湖边急奔而去。
无论真实想法如何,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素来都是以谦谦君子或是绅士风范而闻名天下的。此情此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放任施静这么样一个弱女子独个儿去面对那黑暗中潜在的危险的。
至于施静,却是已经完全无视了周遭的一切,一颗心只扑在了那声啼哭之上。
施小白虽然顽劣,但是其实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
虽然不幸自娘胎中便中了奇毒,但是从他稍微懂了些事的时候起,她便很少见他哭泣过。
即便是因为毒发,难受得紧了,也不过是蹭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或是蜷缩在她的怀中,哼哼那么几声就算了……眼泪是从来不会掉的,更不要说是放声啼哭了。
故而此时听见这哭声,施静的心便完全乱了。她此前虽然想过各种可能,但是真到了靠得得近了之后,却竟然有些胆怯了。
听得那哭声居然是从她们此前下榻的那间客房中传来的之后,她的心跳得愈发剧烈,紧张得忍不住屏住呼吸,自腰间把黑衣老妇赠给她的短剑摸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方才略微安定了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顺势冲将进去,却忽然觉得肩上一麻,跟着整个人便飞到了半空中。她惊惧之下,正待挣动,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但闻得耳边风声一片,却有个极温和而又低沉的声音道:“姑娘不必惊慌,在下楚留香,无花大师已入房内查看,此处不宜久留,请随我一道儿至舟上等候。”
他的声音自有一种奇怪的、使人在瞬间平静下来的力量,施静心中虽然十分恼怒,片刻之后,却竟然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楚留香么?
原来又是你。
但好像大家也不过是刚刚才见过一面吧?
为何竟然就会忽然有如此举动?
那个和尚也是的,这里的人莫非都以多管闲事为乐?
就算之前她行事莽撞,多有打扰,但此刻她自去找她的儿子,似乎跟你们两位没有神马关系吧?
好吧,就算您两位长得都很帅好了。
但是姑娘我还没花痴到见了帅哥就变成零智商的程度,而且大家也真心不熟,麻烦不要这么多事好不?
作为一个非土著居民和资深宅女,到这世界的两年也都是在深谷中宅着度过了。故而施静此时对“楚留香”和“无花”这两个名字在这个时候的江湖上意味着神马,是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的。
她那“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的现代人特有的疏离感和冷漠度也让她没有任何想要相信他们的可能性。
所以,这两位当世少有的人物这一次难得同仇敌忾、齐心合力地帮助了她这一回,她却居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盗帅”楚留香带着她转移到安全地点,“妙僧”无花自告奋勇去营救她的儿子时,她却真奋力地想要从这个名叫“楚留香”的莫名其妙的人的手中挣扎出来。
奈何楚留香的点穴手法太过巧妙,她的实战能力又太过缺乏,即便已经掌握了上乘的武功心法,但仓促间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应用,只得由着他将自己重新搬回先前那小舟之上。
于是,在短短半刻钟之前还被她猜做窝藏施小白的最佳地点的那个船舱,便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了。
施小白自然是不会在里面的。
然而这小舟的船舱空间却也比想象中的更大,只不过内中的布置却甚为简洁。稍微仔细一看,便可发现,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物,整个仓房却自然而然地透出了一种雅致的美感,细节毫无瑕疵,没有一处不彰显着主人的出尘脱俗。
能够把区区一艘小船的船舱都搞到像是件毫无雕凿的艺术品的,除了那“妙僧”无花之外,想来也没有别人了。
那和尚方才弹奏的古琴还摆在舱外,琴旁的檀香还未熄灭,那白衣人楚留香也在一进船舱的时候便已经点燃了船内的烛台。淡淡檀香混着荷花荷叶的清香随风袭来,烛光摇曳之中,这青年的眉眼更似发着光一般俊逸,他的脸上也仍带着那种迷人的微笑——比起那“妙僧”无花令人窒息的美貌,他的这种俊美似乎具有更加可怕的杀伤力——因为这是一种似乎毫无威胁的、却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被蛊惑了还不自知,反而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的致命魅力。
可惜,等到施静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解开了穴道,乖乖坐在舱内的竹凳上,听着楚留香说话。
“姑娘不必担忧,无花大师乃少林高足,说是智勇双全也不为过,有他去那房中探视,那孩子必然会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