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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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副队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总数都是八十一人。”
“而且都是男性。”虞清补充。
“这三家院系很特别吗?”
“嗯。”虞清点点头,“要是我说,有人拿钱去买人,你相信吗?”“买人?”
“比方说老人院,要麽就是孤寡老人,要麽就是被亲属遗弃的老人。”虞清喃喃道,“你想想,要是家里人相处愉快,何必把老人单独送出来呢?还有精神病患者,无法自力更生,成了家庭累赘,这些情况下,要是被带走开个死亡证明,对於家里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他们甚至连住院费都省了。要是有巨额赔款,那就更好,谁不愿意?谁还会追查?”梁副队不解:“你调查了那麽多,跟现在的任务有关系吗?”虞清不答:“茶快凉了,喝点吧。”
梁副队捧著茶杯望著他。
虞清也捧著茶杯,望著空气里的某个点:“你是空手道黑带,还学过跆拳道,擅长搏击,也受过枪械训练,局里看中你的狙击技术,想调你去特警那边,可你拒绝了。”梁副队笑了:“怎麽无端端说起这个?”
“你不是怕死,你一直留在我这干活。”虞清一语道破,“你这次来,是想保护我?”“对。”梁副队承认。强烈的直觉让他嗅出了潜伏在案件中的危机,他摸索不到方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到虞清跟前,为他挡一下。“你是我的好兄弟。”虞清拍拍他,“我很感谢你。”
梁副队愣愣地望著茶杯。
“我们这次面对的,也许不止贺长青这家夥。”虞清坦白道,“很可能会……”“放心,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梁副队几乎能猜出虞队长接下来的话,主动回答,“这任务我不会退出的!”虞清撇撇嘴,心里思索该怎麽劝劝这一根筋的家夥。
我跟你说,我们这次面对的,很可能还有一些不是人的东西。也许枪支弹药对他们无效,你的搏击也无法伤他们。
他们有一场阴谋,可能已经开始了。
不过,这麽荒谬的事,你要我怎麽解释呢?
你呀,你有著大好前景,为什麽要来陪我冒险呢?
你呀,你呀,真是太傻了。
茶杯在手里渐渐失去了温度,梁副队喝了一口,满嘴淡淡的苦涩,苦涩过後却有一丝甘香。“放心,我跟你一起。”梁副队坚定地望向虞清。
虞清垂著眼,手里捧著的茶渐渐没了温度,却还在固执地散发出热气。冥王也捧著杯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似乎看电视成了他唯一的娱乐,还好,电视的节目丰富,各种电视剧,电影,娱乐频道层出不穷,新闻节目每个固定的时间都会播放,例如现在,报道的是查获了一宗白粉走私案,抓了不少人,可问题是,被抓的人,全都无一例外莫名其妙地死去。主播哇啦哇啦面无表情地念著稿件,几句概括完最後以一句“现在警方正在调查此事”为结尾,然後又念起某地发生什麽地震灾害造成多大损失……冥王看得直犯困,捧著杯子踱到落地窗前,望著楼下热热闹闹的小花园。这几天天气很好,小花园来来往往都是人,小孩子,家庭主妇,老年人,还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冥王站在阳光里,也想出去走走。
他已经足不出户一段时间了。
冥王心里明白,元鹤子一直在找自己,现在没准正在哪个街道上地毯式搜索。元鹤子认识冥王,就算冥王带著封印压抑了气息,万一就是那麽巧合在街里遇上打了个照面,那就真是送羊上虎口了。冥王想给自己找点事干,不要每天都过得无所事事。他去书柜掏掏,拿下几本书看,Aaron的书都是一些科学研究系,要麽就是物理学,要麽就是基因研究,内容各种深奥复杂,冥王看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把书丢一边打开冰箱翻翻,掏出些食物走向厨房。Aaron这几天替同事顶班,工作是轮班制,今天看样子又是凌晨才下班。有好长的时间冥王可以自己渡过。
他煮了饭,炒了菜,餐桌放的上几乎全是肉食。
冥王独自面对瘦肉,有多少可以吃多少,再也没有人提醒他要多吃青菜。吃著吃著,冥王觉得没什麽胃口,又放下筷子把菜收拾好,继续窝进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现在播放的是动物世界,雪白的大鸟扑扇著羽翼从这边飞到那边,解说员温和的声音就像落在大鸟上的阳光。光线下,大鸟一尘不染,绒毛轻盈地泛著辉光,它飞翔的时候有羽毛落下,宛如飘入凡间的雪花。就像白龙……
白龙有角,有骨刺,鳞片幽幽泛著辉光,他扇动著羽翅,修长的身子滑翔在空中,在黑云遍布的战场上化为一朵洁白的云。他那时的眼神是那麽无畏无惧,看透生死般漠然,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念。四千多年过去了,冥王觉得自己活得够长,阅历是够丰富了。而当时Aaron传递过来的情绪是那麽陌生,冥王搜肠刮肚地几乎把所有知识翻了个遍,就是毫无应对办法。他觉得自己懂的实在太少,除了杀戮之外,还有一些领域的事情他没有接触过。他不知道Aaron眼眸里的落寞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就像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孤独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冥王窝在沙发里,电视里的内容一点都没看进去。
Aaron回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
冥王在沙发里转过头,问:“饿了吧?”
几分锺後,Aaron一脸不可置信地望著餐桌上的食物。
炒瘦肉,肉饼,蒸肉丸子,还有破了皮露出不少馅料的煎饺……冥王把热好的饭放到Aaron面前:“吃吧。”
Aaron苦笑:“全是肉?”
“你要吃青菜就自己弄。”
“你没吃晚饭?”
“嗯。”
“其实你不必等我。”Aaron也确实饿了,夹起瘦肉尝了口,“咸了点。”“噢。”
Aaron起身,端著炒瘦肉进了厨房,没一会,端著新的菜出来。瘦肉里加了青菜。
冥王挑著青菜上的瘦肉吃。
“多吃点青菜。”Aaron提醒。
“哈。”冥王忽然笑了。
“你笑什麽?”
“那句话你说过好几遍了。”
“是吗?”Aaron也笑了,目光与冥王碰在一起,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算算日子,冥王来坐牢也有一段时间了,要是这种豪华住宅包吃包住包服侍有电视看的生活能叫坐牢的话。冥王还算是乖巧,没有什麽破坏的举动,忠实地扮演米虫的角色,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麽就是看电视。虽然说,公寓里再多个几只米虫Aaron也养得起,可不代表就能让他这样住一辈子啊。从哪里来,还是该回哪里去。
毕竟冥王实在太强大,对於这个世界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Aaron直到睡下,也还在头疼这个问题。
这个他头疼了很久的问题。
冥王现在附身在陶偶上成了不死身,再生能力惊人,完美得毫无弱点。在找到消灭他的方法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困在结界里亲自看护,防止他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破坏。“唉……”Aaron惆怅地叹了口气,“阿紫……”
“嗯?”
“把你的手拿开。”
“喔。”冥王收回搂著他的手,静静地望著他。
Aaron起身点了根烟慢慢吸。
冥王躺著,一动不动地像一只懒洋洋的大型犬类。
在冥王的视线下,Aaron感到非常不爽,恶作剧地朝他喷了口烟。“呃咳咳咳。”冥王泪汪汪地翻过身缩进被子里。
“哈。”Aaron解气了。
一根烟吸完,Aaron也躺下,没多久,就开始传出轻微的鼾声。Aaron侧著身,冥王也侧著身,俩人背对背。
冥王醒著,偷偷翻了过去,轻轻搂上Aaron。
其实这个“搂”的动作对於冥王来说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他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就像许多人晚上睡觉喜欢搂著抱枕或者公仔那样简单。可Aaron觉得不舒服了,含含糊糊地呢喃几句,翻过身成了仰躺。冥王恶作剧地轻轻搔搔Aaron的下巴。
Aaron皱皱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挠挠,接下来又是轻微的鼾声。冥王又搔搔。
Aaron闷声闷气地呢喃了几声,似乎梦里在对谁说话。
那个名字,冥王经常在Aaron的梦话里听到,可他现在不想再听了,那个音节让他烦躁,他想要关闭这个声音。於是冥王俯下身在Aaron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Aaron安静了。
好像唇间还有一丝软软的温热。
冥王又低头,一开始是轻轻啄,碰了几下後贪恋地触上去,呵护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新鲜,以至於Aaron睁开了眼他还没发现。直到冥王松开唇,见到Aaron冷冷的视线才触电般弹起:“啊我我……我呃呃……”Aaron擦擦嘴,翻过身,把被子捞高盖过了头。
冥王不知所措地跪坐在床上等著Aaron开骂。
Aaron卷著被子没反应。
冥王拿不准Aaron是不是生气了,探过身轻轻推推他。
“别碰我!”这一声如冰山崩落的寒气,把冥王冻在了原地。赛尔在办公室整理客户档案,经理神秘兮兮地拿著个请柬递给他:“这份是你的。”“啊?请柬?”赛尔一头雾水。
“贺老开酒会,把咱们部门全请上了。”经理美滋滋的,“他对你印象不错,咱们都沾了你的光呢。”“呃……”
“好好争取这个客户。”经理拍拍他,“哄哄这老家夥,让他多掏钱买咱们的楼盘。”“哦……”赛尔苦著脸。
所谓商场如战场,业务之间争得天昏地暗。许多酒楼食府成了斗争场所,为了谈生意,一般是由业务员那边掏钱请客,而如今正好反了过来,既然客户主动请吃喝,那当然得赏脸,更何况对方是个有钱人。大买主贺老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一出手买一栋,没准多哄几下,把所有楼盘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