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微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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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成气候了。”楼墨月露出一个带着兴味的笑，使那张邪魅的脸庞更显得绝色。这件事一开始他们就查到了，只是那是几十年前出现在江湖的东西和人物，若是要掀起大浪，照理来说是非常难的。没想到，那东西竟有这样的轰动性，引得整个江湖都为之动荡。
将手上的纸递给了一旁垂首看书的水澈：“这些日子，大家都在水月宫待久了……”
“是，宫主。”披绣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什么时候动身？”他们与楼墨月相处的日子不短，能够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接过的纸张上面，用艳红的字写着六个字“魔刀已现，江湖乱起。”水澈挑了挑眉，没有说其他，只是继续埋头理着他近日相出的阵法排列。
“这次就亦枫一起去，你们都留在这里。既然出了这些事，再加上那日晚上的光，水月宫里缺不得人。”
“让他们都留着，我去！”卿淼在这里待的无趣。都从那荒漠中出来了，看到这大千世界，当然要好好玩玩的。
水澈温温的看了卿淼一眼，却让卿淼安静下来：“卿淼，这次你若是要出去也成。”微眯着宝蓝色的眼眸，长长的眼睫阴影下，眸色像是突然加深，“但是要带着冥岚，带他修行。”他们的交易，现在为止两人的事情都未做满。水澈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反正，即使他们不让卿淼出去，卿淼也一定会想办法跟着他们的。还不如让冥岚跟着她，她也好教些东西给冥岚。
“那小家伙？”卿淼对于冥岚的印象也就只有前几日晚上的事情，她没有在近处看着，却一直用神识关注着。谁让她现在身上的气息有些杂乱，若是靠的近了，那只凤凰说不准会攻击她。“行！”卿淼一口答应，她对于那只凤凰还是很感兴趣的。那日后来，冥岚好像与那凤凰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切都回归了安静。若是和那个小家伙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够近距离接触一下凤凰的。
曲凌宇虽然也想出去，只是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在正事上也从来不是任性之人。腹诽了一下楼墨月后，也就释然了。
“什么时候事情才有个结果啊？”挽帘大大的眼眸中带着向往，“修真界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
显然，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共鸣，他们知道了其他世界的存在，心中不免是有着向往的。这里的人，都没有去过修真界。水澈以前一直与他的酒鬼师傅在地球上，看着那些兴衰变化；卿淼，上辈子出生就是在仙界，仙界的仙人，是不可随意到修真界的。
“等到大家都到元婴期了才可以。”元婴期在修真界不算修为高的，却也不会遭到太多欺负。环境对于一个人的修炼有很大的影响，元婴期之后在修真界修行，也是有不少好处的。
“是！”只是又想到到现在的修为他们都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挽帘不由有些垮下了脸。水澈早与他们说过，流光虽然有着那样特殊之处，却不可依赖。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也是知道的，若是仅仅依靠时间上面的堆积，根本是没有什么用的。
流光中的灵气很足，但是与外界是没有连通的。所有的灵气都来自那制作戒指的材料中——集中了开辟时空宇宙时候的如此多的灵气的材料。但是，那灵气只能一点点补给。即使是将时间调到最快，补给的速度也不会有多快。更别说，流光里终究是戒指中。里面的环境太过空旷和单调，并不适合挽帘他们。
要领悟修真的真谛，那就要得道。无论是从哪里入道，至少是要领悟了才行。挽帘他们一开始在流光中修炼，水澈给他们打了很坚实的基础。他们的修真法诀也是极好的，修炼速度不会是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反而是要入道——那样才能够破丹成婴。
现在更多的灵气浇灌下去，也是满溢出来。要做的，是拓展池塘的大小。而这些，水澈并不能给予多少帮助，只能靠他们自己。
又说了些接下去的日子的安排，还有出去后里外都要注意的事情人才都散去。
“澈儿想说什么？”将身旁的人拉入自己怀中，楼墨月沉着声音问道。
看着男人如紫晶般的眼眸，水澈脸上是温和的笑：“墨月，将云栀也带上。”
紫晶般的眼眸中骤然而起的黑雾，如风暴席卷，楼墨月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冷冽和残忍。与之相对的，是沉静如海面的宝蓝色眼眸，底下蓄积起未知的能量。
良久，那风暴终是平静下来：“澈儿想带着就带着。”言语间依旧带着些许僵硬，眼眸中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墨月不问为什么？”水澈敛了眉，脸上一片恬淡温和。
“澈儿自有自己的原因，若是能告诉我，你自然已经说了。”不说清楚不代表不坦诚。有些事情，不过是觉得在自己能控制的情况下，不需告知对方——像墨月手下的那些商铺的情况。也有些事情，才不过是有个眉目，不想告知对方，使其费心思——像水澈现在面临的情况。
水澈露出浅淡却极温柔的笑容：“能遇到墨月，水澈何其有幸。”
千年时光，修行毁去，只为遇到你。
“我亦然。”
……
第二日离开的时候，冉和翎，以及欧阳等人也都跟着。冉和翎的身份在水月宫中显得很微妙，他们在水月宫的来去都是自由无比的，身上也并无水月宫众人的责任。欧阳他们是客，客若要离开，主人自是不会强留。
“你们是要和我们一起？”到了一个茶馆，欧阳他们还一直紧跟着他们。
祁若源摇晃着扇子，依旧是记忆中的风‘流模样：“难得见到水澈，我们几人也不过是游历罢了。若是能和水澈一起，当然是最好不过。”
端木思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娃娃脸上带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活泼的性格也像是改了不少，话说得极少。
水澈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眼眸扫过祁若源紧绷的身体，眼眸中似笑非笑的光芒让祁若源握着扇子的手一紧。
“体虚，思绪过重，睡眠不足。端木要好好休息，这脸色看来吓人。”移开了手，水澈回到楼墨月在的那一桌：“墨月，看来我们猜的是对的。”又看了一眼周围看似正常的食客，茶馆百里之内，追着他们而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这边，端木思摸着被那如玉的手指触摸过的手腕，静静出神。
“水澈，他、他没有发现。”也不知语气中含着的是庆幸还是失望，背对着水澈他们的欧阳茹，眼眸中蓄起的眼泪没有落下。
“是啊，他没有发现。”风月阳脸上没有了狐狸的假笑，那话中的无奈却很明显。揉了揉欧阳茹的头发：“小茹，不要多想。”已经这样了，他们也没有回头路了。
第63章 怪异的小镇（1）
一路上，水澈他们赶得不急也不缓，越往北，天气越冷。暗中跟着他们的那群人却没有任何人放弃，甚至有更多的人不断加入其中。楼云栀随着越往北，像是怕冷一般，躲在马车中很少出来。出来的时候也显得全身无力，脸色也不怎么好。
“宫主，再行驶半日就到轮回之森了。”亦枫在马车外说道。
“在前面的镇子上休息一夜，明早再进。”马车中的楼墨月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带着冰冷的温度。
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水澈撩起窗帘看着前方已经露出轮廓的小镇：“轮回之森，听起来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温和的话语中却带着跃跃欲试的兴趣。
“的确不安全，进去的人，都进入了轮回之道。”眼眸中的兴趣不会比水澈少，混合着紫晶色的眼眸，酝酿出血色，“那魔刀第一次出现就是这里。”
“看来轮回之道也不是收每一个人。”魔刀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这个消息既然如此确定，那么传出消息的人，看到的人，至少是没有死的。魔刀的出现，以及最近江湖上面不断传出的，被灭门的门派的数量的增长，太过平静的大门派，以及身后跟随着的人——这些都暗暗预示着什么。随着他们越是靠近镇子，越能感受的奇怪气氛。
欧阳茹搅动着自己的衣角，脸色惨白：“他们真的到这里来了。”透过马车上面的窗户，她清楚地看到，那远处的淡墨色的山的轮廓。这座山，是他们几个的噩梦。水澈，竟然真的到轮回之森来了……所有的一切，竟真的像按照那个“人”策划好的在进行。
马车中，祁若源紧紧抱着端木思，从包裹着端木思的衣物中可以看到，那发青的皮肤。
“怎、怎么办……”端木思的声音抖得厉害，像是有重音一样。他紧闭的眼睛中不断掉落出眼泪，直到那眼泪变成血色。
看到端木思这般，祁若源马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将纸包中的粉末倒入了他口中。如母亲安抚小孩子一般，轻拍着端木思的背。祁若源脸上再没有风‘流的模样，那狠厉的样子让人胆寒：“好好睡吧，思思……”直到端木思睡去，皮肤也没有那么青了，祁若源才抬起头：“我们并没有引导，他们就朝着轮回之森来。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一切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和改变的。”
从窗户中望着越来越近的镇子，祁若源叹了一口气：“我们要做的是遵守。”
镇子并不大，里面的人数也不多。已经是日偏西的时间，路上的人像是极为疲惫，人也极少。
水澈他们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宽敞干净的客栈，客栈中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小二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开心的样子。
“这里的气息很奇怪。”水澈传音给楼墨月，镇子里面的气息很奇怪。这里的人也都非常奇怪，无论他们这一群人到哪里，都一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更别说，在这样几乎没有客人的客栈里面，若是有一群人进来，小二和店家可能会有的表情了。
这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