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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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松松的第一个夜晚,实际上是我们认识的第二个夜晚,我是抱着我的松松一起睡的。第一个晚上实在是很囧,因为我策略性的昏倒了。知道什么是毅力吗?就是我坚持我是策略性晕倒的。
本来我是让我的松松睡沙发的,为什么?不是我狠心,是如果万一我再流鼻血,就没有血给这只嗜血的小吸血鬼喝了。什么叫为什么不能是我睡沙发?那沙发才一米六五,我怎么躺上头睡?!
为什么松松可以?那还用问?如果是我缩在沙发上,你以为我的松松会像我一样后来善心地把我给抱到床上塞进被窝搂在怀里?什么我怎么知道不会?你有见过宠物把主人抱上床的吗?开玩笑。
还有啊,宠物饲养守则第一条怎么说来着的?要保持距离,给宠物一个适应新环境的时间。再说,你见过养在卧室床上的宠物吗?宠物自律守则第一条,不要进主人的卧室,不要在主人的床上睡觉。
那么后来为什么,我的松松可以睡在我床上,窝在我怀里,还能听我给他讲阿里巴巴的故事呢?因为……你没有听出来吗?我这里说的是我的松松,而不是宠物哦。咦,怎么说着说着又是后面的事情了,回来。
这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好习惯的睡了五分钟后想着客厅的窗户有没有关,我一定不会跑去客厅的,真的。把一个香香美美的宝贝放进自己被窝里一起睡觉根本就不是享受,那绝对是折磨,很残酷的折磨。
如果不是看到我的松松把他毛毛的脑袋挂在沙发沿外,腿挂在沙发背上,一手抱着大公仔,一手指含在嘴里,半床被子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盯着天花板看的睡相,我是一定不会心软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心软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知道什么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当然我们现在推崇的是素质化的教育,比如……天黑了要睡觉,睡觉要在床上,手指头上有很多细菌等等。
我的松松似乎对于晚上要睡觉这件事情,颇有异议,可能因为他是吸血鬼。不过事在人为,狼孩可以四肢着地地吃生肉,吸血鬼就可以晚上乖乖在被窝里睡觉做梦。再一次强调,我可不是狼哦。
“航航,航航。”我的松松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叫我的名字都要重复两遍,幸好这次他的手没有按在我的肚子上。夜宵这样的习惯,我不打算给他养成的机会,饱腹睡觉有碍健康。而我,会把这个习惯改掉。
我不记得我家里有这样幼稚的书,一定是哪个小侄子小侄女留下的。年纪轻轻,半夜不睡觉,要听别人念童话故事。吸血鬼家长真是很不好做,特别是在我的松松把书塞在我怀里,重复着叫我的时候。
“航航,航航,大龙,大龙。”我的松松原来说什么都喜欢重复。无奈地翻开封面上印有喷火恶龙的童话故事集,开始声情并茂地给他讲第一个故事。或许将来我可以出一本名为《孩子是这样长大的》的书。
然后我的松松,拿起一个枕头拍拍,撅起屁股跪趴在床上,抱着公仔,脑袋搁在枕头上,咯咯笑了两声,嘎巴嘎巴嘴巴,说完“航航,航航,念,念”后,把一个手指含进嘴里,对着我瞪大眼睛。
无奈地叹口气,拉起被子盖在我的松松的背上,温和的拔出他含着的手指,拍拍他毛毛的黑发,又将书翻了一页。等着那漆黑的大眼睛慢慢合上,又瞪大,又慢慢合上,最后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想,我的松松真的还是一个吸血鬼宝宝。把童话书塞在枕头下,帮他侧过身在床上躺好,再次拔出含着的手指,揉揉盖住眉毛的黑发,拉进自己的怀里,我只是打了他两下屁股作为他给我的回报。
我的松松在说了一句梦话,踢了两次被子,把脑袋往床沿外移了三次,磨了四次牙后,终于在我的怀抱里度过了他来到人间的第一个平静的夜晚。那句梦话,用的依旧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早晨起来,我的松松依样画葫芦了我的所有行为,从揭开被子起身穿拖鞋开始到离开卧室去厨房为止,所有的行为,包括拿剃须刀刮他干干净净的小下巴。一下巴白色泡沫的松松开心地还在原地跳了三下。
“航航,航航,泡泡,泡泡。”我真的很欣赏把自己弄成圣诞老人样的我的松松,如果我不是赶着要去上班的话。“航航,航航,刮刮,刮刮。”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好奇的小吸血鬼在我不在家时会玩些什么。
在吃过两个煎蛋一块火腿三明治,喝下一大杯牛奶后,我大义凛然地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一直坐在一边看着我吃早饭的我的松松的嘴巴前。然后他很不客气地伸出舌头绕着自己的嘴唇舔了一圈,啊呜一口下来。
我的松松和人类一样喜欢一天吃三顿饭。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不会因为一天吃两顿饭而牺牲的对吗?那么从现在开始,让我们一天两顿吧,呜……为什么我现在想给我的松松讲个早间故事,名叫东郭先生。
“航航,航航,松松,松松。”这是我的松松每次吸过我的血后会说的话。那沾染了我的血的红色的小舌头绕着鲜艳的红唇又是一圈,然后眯着眼睛仰起脖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满足地咯咯笑了。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很幸福的错觉?收回并不疼的手臂一看,上面依旧只有两个圆圆的红点。一次次愈合,又被刺穿,又愈合,没有红肿,只是两个像蚊子包一样的红点。
然后,用整个手掌抓着叉子的我的松松开始吃自己盘里的胡萝卜丁炒鸡蛋。塞鸡蛋进嘴里,开心地嚼嚼,然后皱着眉头把胡萝卜丁一粒粒从用灵巧的舌头从嘴里送出来,摇两下头,继续叉起蛋块重复以上动作。
我的松松,终于有不喜欢吃的红色的食物了。拍怕他的后脑勺,我有那么一丝丝想要哭的冲动,然后一咬牙,抽出一根橡皮管绑在自己的上臂,拿出针筒抽了25毫升血灌进100毫升的迷你奶瓶里。
“航航,航航,血血,血血。”我的松松的眼睛再次发光,亮亮地盯着我手里的那个迷你奶瓶。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东西备在家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为了今天,呵呵,我和我的松松一起的日子。
紧紧握着那个奶瓶,我的松松抱着那个公仔在沙发上跳啊跳,发出咯咯的笑声,一点没有想要我留下的意向,难道我只是他的饭票和血库吗?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拿起包包转身就出了门,把门反锁了。
如果我知道我的松松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我会离开他去上班的概念,如果我知道当我晚上下班回来,我的松松会是抱着那个血液已经凝固沉淀的奶瓶缩在角落里,脸上挂着泪痕睡着的样子,还小声抽咽着。
我一定会用中午吃饭的时间溜回来看看他,告诉他我是去给我们挣血。“航航,航航,坏坏,坏坏。”我的松松爬进我的怀里,抓起手臂就是恨恨的一口,但是我知道,他想的,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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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认着一个牌子来,比如我呢,我就只喝一个牌子的啤酒,穿一个牌子的内裤,用一个牌子的护肤品。至于什么牌子,不好意思,在没收到广告费的前提下,继续屏蔽。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吸血鬼居然也是如此。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这个世界上的吸血鬼可以随便在门口捡到,这个世界上被捡到的吸血鬼,居然只认着一个人的血喝!
原本我以为,因为我是在血站工作的,所以某两只无良无品的吸血鬼老爸老妈就把他们可爱单纯又长得过大的宝宝放在无比善良好心的我的家门口。但是我错了,因为这个家伙在喝到别人的血时……吐了。
在我能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的心擅离职守,飞到一边呕吐一边哭泣的,眼睛红红的,不断抽咽的我的松松的身上。那句“航航,航航,痛痛,痛痛。”简直把我的心抓起来又扔回去,又抓起来那样难受。
缩在床上的我的松松,发起了高烧,整个脸蛋红彤彤地,和额头一样烫手。冰带敷着,怀里搂着,歌曲唱着,自己的手臂送到他嘴边,隔开了皮肉把血抹在他一样滚烫的唇上,还是没有止住他吧嗒吧嗒的眼泪。
“坏坏不要宝宝了。”这是我的松松距重复名字音节和古怪语言后完整出口的第一个句子,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半点成就感呢?那个坏坏是只我吗?那个宝宝是他自己吗?我什么时候不要他了?他懂不要的意思吗?
小肚皮咕噜噜叫了两次,小鼻子吸着鼻涕,眼睛肿肿地瞪着,嘟起的红红嘴唇随着从口中呼出的气小幅度动着。我觉得我的鼻子里,又是一阵堵,似乎又有什么要流下来了。
一个冲刺奔出房间,找了张餐巾纸塞在鼻孔里,用嘴巴大口呼气,脑袋乱哄哄地。借着工作便利,带了些不合格的不能输给病人的血回家,没有想到小家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我错了吗?
我养了一只什么也不会干的吸血鬼在家里,让他喝我的血,还给他去找血,结果他吃坏了肚子发了高烧,骂我是坏坏,我还要在这里难受地忏悔,承认是我错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尽管我脑袋还是浆糊一片,自打把这个小东西抱进家门我的脑袋就一直处于糊状,我还是一个冲刺回到了卧室。手臂上用小刀割开的地方还真的是很疼,血渗了些出来,还没全止住。
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真的,你一定想不到,我的松松,居然一手抹着眼泪鼻涕,一手拿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起子,正在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修理被他拆开的电视机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