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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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But the horse stampedes and rages In the name of desperation……Will write your final rhyme And end a memory I never thought you let it get this far; boy——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你怎么了?”游烈欢拿过了我含在唇间的烟。“你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走神。”
我走神了,连“抱歉”都不专心:“没想到你比我来得还晚。”
“有笔生意要谈,就应酬到了现在。”游烈欢脱掉了“吸烟装”,卷起衬衫袖子,客串侍应,美艳绝伦又厉害的侍应是“非卖品”。“别喝酒酿了!那玩意儿跟水一样!”游烈欢给我调了杯“炸弹酒”。“试试!我的独家秘方。”一杯闷下去,天旋地转,我静止了,而世界在走马灯。“还好吗?”她对我晃了晃手,我数不清她的手指。“醉了?”游烈欢似乎苦恼了,转过身对乐队的一众比划着什么,我脑袋里都是孙晓的鼓点声。“他醉了!我没想到他一杯就能醉!”游烈欢喊着。卫来笃眉。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醒来只有一桌人。“你终于醒了!”游烈欢长出了一口气。“我都快被孙晓念死了,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
“不好意思。”我按着头,趁起身。
清春递给我一杯蜂蜜水。“以后记住了,千万别喝烈欢兑的东西。”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酒量那么差啊——”
“游烈欢!”孙晓拧着眉,就一张脸唬人。
“好啦!我不说了!他已经醒了,我们回家吧!”游烈欢笑着,挽住孙晓的胳膊。孙晓突地脸红了。
尹源翻一白眼儿:“你们俩回家再腻歪成吗?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一定注意影响!”游烈欢转头就亲了孙晓一脸颊。
孙晓的脸红爆了:“你你你——”
“‘你’不出来就算了!个怂人!”尹源充分认清孙晓的本质。“你们回家顺便也送我。谷司,要一起吗?”
“不了。”谷司摆手,跟孙晓道“晚安”。“我跟旻攸一起。”
“好点儿了没?”卫来点了根烟,塞到了我手里。“提神。”
我猛吸了几口,终于缓过了劲儿。“谢,谢谢。”
“不客气。”卫来挑眉对谷司道:“你最好别跟旻攸一起,我得跟他在一起——”
“放心,我不当电灯泡。只是想问旻攸一些事。”谷司的识趣不尽然,至少于我,不是好的。他默过一晌,问起柏康昱:“——上次去给她剪头发,她似乎状态不太好——”
“是不好。”我应着,烟烧到了尽头。
“她——”
“你要是真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问她?谷司,爱情没有旁敲侧击一说,柏康昱也不会体会你的苦心,她现在过得不好,很不好,如果你真喜欢她,就去追她——”
“趁虚而入?”卫来插。入话题,直击要害。
“我觉得白馆sang或许会吃这一套哦!她好多部漫画里男主角都蛮强势的,估计她是喜欢这一款的吧?”清春提供的参考,不是好的参考,漫画里的男主角?都是边飒,被柏康昱美化过的边飒。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谷司成为别的人,他不是爱情的代替品。
“喂!我们试试怎么样?”卫来打断了我,猝不及防。
“什么?”我回不过神。
“你不是说趁虚而入吗?我想趁虚而入!”卫来扬起嘴角,狡猾得完全正面。
清春尖叫:“旻攸你完了!我得跟尹源烈欢打电话!绝对的大新闻!林鹤!啊!对了!还有林鹤!现在德国那边几点了!我靠!我要先跟卫来前度报告这个爆炸消息!玛丽隔壁的!我今天不用睡了……”
“她是不是兴奋得过头了?”谷司扯着耳朵轻笑。“好了,不打搅你们了。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的。”谷司背起吉他,逃离了狗血一幕。
我搓了把脸,勉强清醒:“你们都疯了——”
“不是我们!是卫来!最好你也跟卫来一块儿疯!否则你迟早被他弄疯!”清春歪头夹着手机嚷嚷。“喂!林鹤吗?你那边几点?晚上八点?啊!我没想你,有事告诉你!大事!真的……”
我被吵得慌:“回家吗?”
“回家。”卫来搂过了我。
午夜的街头,是安静的梦境,夜游的人成为肆无忌惮的神,卫来尤其肆意。“池旻攸,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我脚步发虚,思维跟不上现实。“恋爱吗?”
“恋爱,吵架,厌倦,沟通,再恋爱,始终在一起。”卫来揽过了我的腰。“我想试试两个人的生活。”
“我不想试。”
“为什么?因为闫岑忻?你——”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个人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非要这么刨根问底吗?”
“有疑问当然要找到答案。”
“我不尝试。所有的实验都带有不确定性,失败的总是多数——”
“你是这么看待爱情的?”
“我这么看待绝大多数事情。”我以为爱情在绝大多数之外。只是我的妄想。
“池旻攸——”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不是你的画,或者作品。我一点儿也不温暖。我不想变成疯子,让我正常到死好吗?”让我正常。我已经过了无知无畏的年纪,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我的教训。
“旻攸。”
“我累了,跟你说话让我觉得累,就到这儿吧。”所有的,到此为止——
“那么明天见。”卫来并不放弃。
他每天都会去探望外婆,职业迎合喜好,外婆喜欢艺术多过商业,这是她欣赏卫来多过闫岑忻的根本原因,而我的感情丝毫不计算在内。“把窗户打开,我透不过气。”外婆说着,转头对卫来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旻攸讲。”
卫来随即起身,对我轻笑:“我在门外等你。”
“他追求到你了?”外婆的问题,毫无疑问的奚落。
“总之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成什么样了吗?”外婆冷笑。“过来。”我听话的过去,跪在她的床前。“抬起头。”外婆倾过了身,我越发不敢看她。“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我错了——”
“这句话我听厌了,再不想听了。旻攸,我折磨了你小半辈子,你也折磨了我,我们俩互不相欠。”外婆递给我一张纸。“这是你父亲现在的住址。”
“父亲?”我没明白——
“你父亲没死。他这么一个胆小的人怎么会舍得自己死,你就跟他一样——丑陋,愚蠢,胆小如鼠。我女儿看上的男人,简直是个废物,你该庆幸时代不一样了,更多的人包容你这样的废物!我恨你父亲!”
“外婆——”
“不要再来了,我已经跟你无话可说了。”
“外婆——”
“不要叫我外婆。”
“您恨我,对吗?”
“我恨你。明明是我女儿的孩子,却丝毫没有像她的地方!旻攸,知道我对着你有多痛苦吗?恨不得跟你同归于尽!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是我孩子的血脉!是我的血脉!”外婆喘不过气,抓着胸口,“滚”字就在嘴边,横竖落不了地。
立夏过了,云压得低,梅雨的尾巴憋得人发闷,我跪在外婆的床前,算着她的呼吸,渐渐地,没有呼吸。她没有骗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骗我,她恨我,我却想让她骗骗我。“外婆。”我轻言,不再害怕外婆。她死了,手里的纸条字迹模糊,是汗。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我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跟我说了什么,他们又跟我说了什么,外婆睡在那儿,平静又安详。“旻攸!”卫来摇醒了我。“你还好吗?”
“好?好——好啊。我不是孤儿,我还有个父亲,你知道吗?我是有亲人的。”我无法正确表达情绪。撞击在胸口间的情绪,五味杂陈。“我有——”
“你有我。”卫来抱紧了我。
可我如何拥有你?一个海市蜃楼的未来。“外婆死了,我看着她咽气的,我不想救她,她说过她会死的,她不想让我救她。她恨我,想报复我,她让我去找父亲。她在报复我。”我恨她,不亚于爱。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
“没人能伤害你。”卫来亲吻我。点滴的吻,轻柔,全是安慰。“我在你身边——”
“没有人在我身边,没人能伤害我。”没有人,才不会有伤害。
死因报告是心衰。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医生只是形式上的做了急救,没人责问我的疏失,卫来替我遮掩了一切。我依旧是那个池旻攸,孝顺寡言木讷到令人忽略。葬礼定在三天后,需要通知的人不多,我连流程都梳理不好——“有黑西装吗?你只要老实穿好衣服就行,其它的我来做。”卫来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确认了各种细节。我盯着外婆的遗照发呆。“难受吗?如果想哭——”
“我哭不出来。”为什么要为恨我的人哭泣。她是基于仇恨才抚养我的,她纵容了我的软弱。
“旻攸——”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以为死亡能让她对我好一些。可惜,感情跟死亡无关。”我想得到的,统统都离我远去。我不敢问外婆究竟有多恨我,我怕我会恨我自己。
“我送你回去!”卫来把我塞到车里,锁死了车门。
我懒得反抗。沿途的风景都与心境无关,生命的荒凉才衬托世俗的繁华,我还得生活,还得活着。“有烟吗?”我的烟抽光了。
卫来腾出一只手,扔给我半包烟:“迟早有一天你会得肺癌死掉的。”
“迟早。”我认为这是好死法。至少死在自己的爱好里。“喂,你不害怕吗?”
“什么?”卫来笃眉,打转方向。我跟他透过后视镜观察彼此,折射了视线不折射态度。
“我杀死了外婆——”
“你并没有杀死她。”
“本来她还有救——”
“你只是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