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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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丧心病狂!如果何兮报警,你跑不了!”
“哼~呵呵~到现在你最关心的人还是她!我就知道!若不是你阻拦,我早送她上西天了!”
“啪!”他又一掌打了我的脸。气喘吁吁,他沉声怒吼:“我不许你如此放肆!”
捂住半边脸,我怒火中烧,回敬他一拳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欺身上前压了过去,我要狠狠作践他!“对!我就是放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都是虚伪的,你不但留恋何兮,还惦念着窦苓!你究竟还招惹了多少人!”
听到我的怒吼,他挣扎的手倏然停止推拒,仰视着我,质问:“你跟踪我!”
我毫不留情进入他,换得他一声闷哼。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依旧不觉得痛快,飞快运作起来,同时说道:“若不是…我跟踪你…你他妈把我卖到美国…我都不知道…与窦苓做的交易真好啊…是不是跟我玩腻了…不过瘾了…就要把我打发掉…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我们身体交缠,没有一丝快感,心灵的空洞与惶恐远远大过肉体的疼痛。他被我摧残地徒留艰涩的喘息与痛苦的SY,最后一刻,我看到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轻声和气,他的声音绝望而悲戚:“我们分手吧…”
猛然惊醒,我从他身上翻坐起来,瞪大双眼,对他的话难以置信。
带着低沉的顿咳,他喘息着挣坐起来,颤抖着双手穿戴整齐。
我胸中的火焰被瞬间熄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你说什么?”
他轻轻挣脱一下,没能挥开我的手,便轻轻转过身,痛苦难当地看着我的双眼,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张,伸到我面前,说:“我们分手吧…与其相互折磨,不如把话说尽…”
我松开他的手臂,接过纸张打开来看,顿时震惊万分。那是我与金皙的床照!
我慌乱起来,抬头看向赫连意,希望他听我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缓缓低下头,回避我的眼神:“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也知道了。窦院将要安排你们出国,不是正合你意。我…也是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鹤孤鸾,心去难留
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做一场宿醉,醒来时,天清亮,风分明,而光阴两岸,终究无法以一尾渡航。无须更多言语,不得与他相忘于江湖,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于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然后,离去。
我们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地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实总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那些罪恶,给自己心灵予救赎。
那些花了好久才会明白的事,最后会被一次情绪失控全部推翻。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不是谁都有勇气表达出来。渐渐才知道,心口如一,是一种何等的强大!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没有人在乎你怎样在深夜痛哭,再苦再累再痛再难熬,也只能自己独自撑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赫连意深沉的挚爱会变成指责与怀疑,而我最终还是造就了一场无法挽回的闹剧。也许,爱情就是一颗有力的子弹,没有爱就没有伤害。
那天他说分手以后,便坚决地离开了家,足足有半个月,一直没有回来。而这期间,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找他,更没有脸面去医院。那时的愤怒与失控,全部演变成无休止的内疚与懊悔,我怪自己为何那么冲动,如今再如何忏悔,他大概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原谅我了。
他长久长久地不回家,思姝似乎猜到了我们这次吵架非同寻常,她根本不敢打扰躲在卧室里整日宿醉的我。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会儿恨他的隐瞒与放手,一会儿恨自己的罪恶与蛮横。
想要给他打电话求他原谅,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他平心静气地与我谈谈,可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根本不想见我。
鼓起勇气给老白打电话要求见赫连意一面时,他告诉我,何兮将于今日出殡。
“什么?!”她就这么走了,我难以置信,“老白,可能,是我做错了…”
那头老白的声音很消沉:“唐棣,过世的人,她的错误应该也一并消失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隔世的情仇,只有肯不肯原谅的心。”
挂断电话,我百感交集,于是再次躲进卧室,我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去给何兮献上一束菊花。直到正午时分,我赶到了老白发过来的地址,答谢宴将在这里举行。
我将礼金交给门口接待人员,按照指示寻了房间过去。推门而入,一桌子人齐刷刷抬头看向我。而我,一眼便认出了老白与赫连意。这段时间,他到底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白发丛生,脸色灰淡,口唇青紫,双眼通红,精神萎靡,看向我的眼神中有惊诧有不安还有厌恶。
我一步上前,欲唤他姓名,却被猛扑上来的何兮的母亲制止。
她的母亲大力抓扯着我的衣服,哭天抢地:“你怎么还有脸出现!你还我女儿!杀人犯!”
我承受着她的辱骂与拍打,根本没理由还手。一旁的亲戚朋友上前拉住何兮的母亲,老白也趁机窜到我身旁,将我带出饭店。
躲出去后,老白递给我一支烟:“你不要太在意,何兮的死与你无关。”
“不是的,”我用力吸吮着烟卷,试图缓解我刚刚的惊吓,“是我刺激了她。”
老白又递给我一支香烟:“你们的事,我都听赫连说了。何兮她也有错。”
“老白,我想通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你永远不要让我原谅你,我早就说过,有一天你不想与他在一起了,就不要伤害他。”老白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到我的心脏,“可是,我大概也能体会到你的心情…”
我瞪大双眼,老白竟然如此坦诚,让我热泪盈眶:“老白…”
“我不会原谅你,但我给你机会弥补,直到我觉得你可以被原谅。”
“我就是想找赫连道歉的,他不能与我分手,我更不能与金皙一起出国!”
“那你想怎样?!”
背后一句问话传来,我与老白一起回头望过去,看到赫连意正冷冰冰地站在身后。
“老师!”见到他我羞愧难当,“你肯见我了?!”
他冷漠地注视着我,说话声音低微而缓慢,似中气不足,似漠不关已:“我见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老师!”我痛心疾首,我最怕的就是他的冷酷,“我们好好谈谈,我向你承认错误,我再也不敢放肆,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凝眉紧锁,胸口渐渐加快起伏,扬声骂道:“给你什么机会?!诅咒何兮?杀死何兮?跟踪我?怀疑我?指责我?诬陷我?还是再给你一次与金皙苟合的机会?!”
感受着他渐渐加重的呼吸,缓缓升腾的怒气,我慌乱不知所云:“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我不是诚心要气你!”
他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冷峻着一张脸继续骂道:“我告诉你,我就是玩腻了,不过瘾了,想把你打发掉!你最好今天,即刻,给我搬出家门,滚蛋!”
嘶吼一通后,他突然向前趔趄了一步。我赶忙上前扶住他,紧张地问他:“你怎么了?!”
他低沉着头,扶着我的手臂,艰难而深涩地喘息,带着轻轻的顿咳。
白茅也跟过来,抚顺着他的背,关切地问:“不要激动,赶快坐下来,药带没带?!”
他轻轻推开我,抬手捂住胸口,断续微弱地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咳咳~~缘分至此已尽…啊…呼呼~~你自己…咳咳~~好自为之…”
不待说完,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下落,眼神迷离,表情痛苦,额头很快渗出冷汗。我抱着他的身体,全然失去理智,根本记不得他刚刚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焦急而恐惧。
老白慌慌张张地翻找他的口袋,同时嘱咐我看好他,他去把车开过来,抓紧时间送他去医院。
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紧抓胸口的指骨,以及那瑟瑟发抖的瘦弱身体,我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老师,老师,你坚持住!老白很快就来,咱们去医院!”
“滚…滚…”他紧闭双眼,呼吸维艰,不停推拒着我。我颤抖着伸手抹掉他脸上流下的汗水,却惊见他的喘息戛然而止,抓着我的手在一瞬间松开,面色紫绀,头颅沉沉坠下。
“老师!老师!赫连!赫连意!”我撕心裂肺地呼喊他,“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我吃力地抱起他,飞快地朝外面跑去。边跑边哭,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感迎面而来,像要失去至宝样伤心欲绝。老白的车飞速驶来,在我面前紧急刹车,下来查看,见他还有微弱的心跳,马上吩咐:“赶快上车!”
老白不管不顾地闯了一路红灯,以最快速度到了医大附院。车一停,我立刻抱起赫连意,冲进急诊,老白也随后赶到。急诊科医生惊见副院长再次被送到急诊,赶快推来抢救车等各种设备。
监护连上后,白茅长吁一口气:“幸亏当初植入了ICD,不然这次凶多吉少!”我看着显示器上被转复的心律,心里着实捏了把汗。
赫连意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