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先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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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脸忽然心里一热,他那价值观看来得正一正了。
“谢谢大伙儿了,”谢风话音刚落,就见陈阳西从远处一路狂奔而来,正要开口安慰他几句,只见狗东西两眼睛一红,蹭上前把谢风狠狠抱在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可苦了一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以为这老板感谢英雄拔刀相助,感激涕零了都。
警车鸣着笛风风火火地赶来,跳下几个穿制服的过来询问。把餐厅里吓坏了的小姑娘小伙们解救出来,又让陈阳西谢风以及几名围观群众到派出所录个口供。陈菁没跟着去,在一旁目送他俩上车。肇事者被威武的制服们一股脑塞警车后边儿,有个屁股大的愣是挤不进去,制服急了,又朝猪腰子上补了一脚。
陈阳西还没回神,双手让谢风牢牢握着,眼神有些闪烁。一扭头才发现谢风大拇指全紫了,褐红鲜血蕴在指甲盖下,胳膊处也留了几块淤青。
“疼么?”陈阳西哑着嗓子问,来得太急头都没梳,一脑袋鸡窝乱七八糟。
谢风摇头,“衣服穿反了,”
“。。。。。。”陈阳西低头一看,动了动嘴角。
“他们为什么砸你店,惹着谁了?”敢这么光天化日来砸场的后边肯定有人,那群乌合之众一看就知道是拿钱替人办事的,指不定进过多少次局子。
陈阳西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可终究还是不想瞒着谢风,全都老实招了,“是张小阳惹上的人,”
自打他俩吃过饭,再见面张小阳总是一口一个陈哥的叫着,陈阳西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对谁都不大会防备。那天下班本来在门口等谢风来接他,谁知旁边小巷里传出一阵救命声,张小阳的。陈阳西哪能坐视不理,当即把那小子给弄了出来,他自个儿是打不过,不过那群人见有人来就一窝蜂的散了,也不像要把张小阳往死里弄的主。
领他回家路上陈阳西追问半天,这孩子才道了实情。原来他让一当官的嫖了,然后又把那人的钱包手表手机通通趁人不备卷走,手机里有些恶趣味拍下来的25禁视频,张小阳压根没想那么多,扔了卡就把手机给当了,那官爷不信,怕这小子往后拿那些东西讹他,非要张小阳交出手机,却又不敢把事儿闹太大,总归上不了台面。张小阳就这么臭了自个儿在鸭界的名声,手机也没法找回来,三天两头被那官爷找麻烦,估计想给他点儿下马威。不过今儿敢来砸陈阳西的店倒出乎他意料了,别是以为他俩一伙的?
谢风斜睨陈阳西半天,真想把丫嘎嘣嘎嘣卸了,管什么不好,偏偏管那破事儿,“你怎么那么缺心眼,救他一次得了,还救一辈子啊?!”
“。。。我不看他挺可怜么。。。。。。”
“他也缺心眼,好端端的偷人东西干嘛!”
“他说那操蛋的给他上刑,差点儿玩死他,然后。。。。。。”
谢风无语,闭上眼靠着车。陈阳西还想说什么,谢风打断他,“你打个电话给陈菁,报个平安,要不那娘们回去又得扇我,”
陈阳西乖乖照做,他现在是死活不敢对谢风说个不字,悄悄瞅了两眼那人,还挺心疼。奇了怪了,看见餐厅被人砸得稀巴烂也没觉得多难受,谢风那一个受了伤的指头倒把他弄得鼻子直发酸。
“谢风,我错了,”说完身子一歪往谢风怀里钻,前边的警察同志皱着眉不停咳嗽,陈阳西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隔太久,都忘了前边讲的啥,没说清楚的地方请不要大意的抽我吧= =
这文的走向越来越不受总攻我的控制。。。。
虽说是暴躁期产物,怎么有点儿~~~~~~~~说不清楚ORZ
那俩娃在比贱吧,其实这都是有原型的,望天,我周围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第十九章
两人录完口供又马不停蹄忙活保险理赔的事儿,临走问了警察同志,那伙人能判几年,人支支吾吾半天,谢风也看出门道了,拉着陈阳西往外走,顺带扭过他还想理论的脸。
“张小阳惹上的人到底是谁,”谢风把陈阳西塞进车里,面色不善。
陈阳西摇头,“问过,他不说,”呼了口气,看见后视镜里衣服反穿的自己,赶紧脱下来捯饬正了。
“那他往后去哪儿,你想好了么?”
“。。。总不能把他扔大街上,让人打死吧,”陈阳西垂下眸,长睫毛扑扇扑扇,见谢风不说话,又试探着问,“你说怎么办?”
谢风看他一眼,“先问问你自己,如果那孩子不叫张小阳,你会帮么,还赔了间餐厅,这事儿要不了了没准剩下那间也得赔,值么?”
想了一个晚上,他终于想明白了陈阳西的心思。狗东西是想替徐海做点儿什么吧,潜意识觉得徐海要碰上这事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那倒霉催的死孩子叫了那么个破名,俗了吧唧仨字愣成了徐海和陈阳西的魔障。
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可很多时候,很多感情不都这么不清不楚,无法辨认边界么。习惯和爱只在一线,同情和施舍不过一念之间。
陈阳西习惯了奋不顾身去爱徐海,谢风习惯了毫无保留接纳陈阳西,徐海习惯了背负愧疚缅怀张小阳。
这错综复杂的感情脉络还真不是一两天能理清的。
“不值。。。”陈阳西闷闷地说,“可我管不了自己,”那种感觉挺让人郁闷,就像背后有双手死命推着你走,可前边明明是万丈悬崖,偏偏你还有点儿刺激的快感,欲罢不能。
谢风苦笑,贱吧他就,自个儿也跟着犯贱。当初爱上他什么来着,还不就是那股子驴劲,阳光大道他不走,就爱跳屎坑,一跳一个准,摔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也不知绕道的倔驴。
伸手握了握陈阳西,“你接着救济那孩子吧,我等着你想清楚,有事儿咱俩一块儿担,”这才像过日子,同风雨共患难。
不算计了,谁还能真算计亲人去,陈菁偶尔也会说两句让谢风顺耳的人话。
保险公司那边清算损失还得等些日子,目送谢风驱车赶往公司,陈阳西则去酒店把张小阳领回家。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拿钥匙指着他脑门交代,“能不说话就给我闭嘴,屋里的东西能不碰就别碰,见了谢风别直视他眼睛,吩咐什么都答好,是,绝对不许反驳,”想了想又补充,“不许赤膊,还有,少对我毛手毛脚,”
张小阳憋着笑,先前的内疚全都没了影踪,猫似的点点头,“我都听陈哥的,”软糯糯的声音激得陈阳西后背直冒冷汗,赶紧低头开门,冷不丁又嘱咐一句,“也别脑内幻想扒光我,”
“。。。。。。”张小阳眼泪都笑出来了,捂着肚子窜进屋里倒沙发上打滚,大毛一见来了志同道合的哥们儿,也扑上去一块儿滚。
下班那会儿谢风接到陈菁电话,让他上写字楼隔壁的星巴克等。出公司门时看到他一个下属的裤子拉链没拉,于是放低声音提醒了一句,惊得那小伙脸涨得通红,受宠若惊地看着谢风。这事要搁从前谢风一准地视若无睹,保不齐还在心里暗爽偷着乐。
陈菁早早在那儿等着,老远就冲谢风招手。等他坐定了,又端起咖啡特神秘地喝了一口,“我弟那事有眉头了,效率够高吧,”
“挑重点说,”谢风松了领带,一本正经地听着。
“砸店那几位牢饭是跑不了了,还有,”陈菁拍着胸口缓缓气,“他们上头的人也不会再去找我弟麻烦了,”见谢风不动,又提高声调,“事儿了啦!”
“。。。你冲我挤眉弄眼干嘛,”谢风皱眉,
“你个死白眼狼,也不问问老娘我怎么摆平的,”
“。。。。。。老娘你怎么摆平的?”谢风猜到一点儿,懒得开口,这事估计和她那口子脱不了干系,猛然想起那爷们也是吃皇粮的。
“我上回不说那鸭子眼熟么,其实是倪哲他们出去应酬时无意看见的,丫跟一油头粉面的胖子在饭桌上卿卿我我,一看就知道出来卖的,”陈菁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当然,倪哲才不屑跟那种货色混一块儿,你笑个屁,好好听着,说到哪儿了。。。那小鸭子估计就是惹了那位胖爷,让人收拾得够呛,”
“这事儿倪哲疏通的?”陈菁说的他都知道,谢风及时打断丫的长篇大论,
“嗯,他打了个电话给那胖子,问是不是他叫的人,胖子说他冤得慌,只让人逮那小鸭,没打算当土匪流氓砸人店,还说砸了多少他赔,”
“倪哲挺能耐哈,”谢风笑笑,曾经的豆蔻少女如今也成老娘了,还找上个值得托付的人,这功劳算起来有他一份,“不怪我当年抛弃你了吧?”
“呸,”陈菁差点儿吐他一脸口水,“是我抛弃的你,记清楚了,”
年少时期的爱恋总掺了那么点刻骨铭心和无可奈何,却是最最难得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无欲无求,喜欢一个人,只是因为喜欢。
“下回把倪哲叫出来,我请他吃饭,这个人情先记下了,”谢风潇洒起身,桌上的咖啡只搅了几下,一口没喝。
陈菁看着他离开,有句话堵在嗓子里,眼神飘忽须臾,终究没问出口,最后默默看他消失在人海。
回到家一看,陈阳西和张小阳光着脚丫盘腿坐在地上,一人捧一个大碗,正在吃干拌面,大毛在一旁狗视眈眈,刚想扑上去就被陈阳西的眼神震住,畏畏缩缩退到一边。
“不是让你空调别开那么低么,当心着凉,”谢风顺手拿起遥控按了几下,回房换睡衣,准备洗澡。
陈阳西险些让一口面噎死,不安地盯着谢风的脸,仔细捕捉每一分表情变化,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