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心跳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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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席绢
席绢答客问
几乎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每年年末最后一本书的后记必定是大回信,以免没收到回信的朋友们认为自已的爱信没有被我接收到;有石沈地心之嫌疑。
嗯……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啦,对于比较统一的问题,早八百年就回答光了;虽然一直有人在问,倒也没有老调重弹一再回应的必要,我会建议你们去翻阅我之前的作品,八九成都可以得到答案。
大问题是没有,小小小……的问题反而有一箩筐,向来不被我们列入正视的范围中,三年多结集下来,偶尔回味竟觉得有趣得很。因为那些小问题向来只是来信朋友们随信附上的一个小问号,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要慎重其事地回答,有点小题大作;不回答嘛,又对不起发问的人,我就想,今年就回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吧!方式有点不正经,为了怕被海K,于是我决定以英文字母代替真实人名,大夥一同来参详参详,开开眼界吧——
***
问题A:X绢,你不免得自己太嚣张了吗?
X绢回:哪一方面呢?用力反省,我既不杀人也不放火,还能嚣张到哪儿去?了不起有点个一二三万罢了,离二五八万依稀、彷佛有点远。乖!别太早为我担心。
问题B:哼!你总有一天会一个读者也没有,你难道不担心吗?
X绢回:那个谁谁谁说过,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捞什子悲欢合不合的……自古难全的事,自然不会独我例外!我要求的不是永受喜爱,而是占据过你们某一段岁月,在记忆的宝盒中留下一笔;基本上,我已达成了这个目标,至于被抛弃……嗯,谁理它?如果“担心”
有用,我会考虑给它担心一下下,但既然根本没用,我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问题C:X绢,我觉得你退步了。
X绢回:嗯,打个商量,换个角度看如何?不如说你们进步得比我快,成长速度可观,OK?
问题D:X绢,为什么你愈来愈偏重理念的表达,反而忽略了感情戏?
X绢回:顾此必然失彼,我并不完美,且因为未能完美,所以目前我的创作欲不能稍止。我正努力在学习改进,也欣喜于你们的小说所看的层面更广,也勇于思考,并非一咪地沉迷。
问题E:如果我喜欢你的同时,又喜欢其他作者,算不算不忠实?
X绢回:最幸福的读者便是能饱览各家各派作者的大作,为什么要为了忠实而去断送自己应有的权利呢?也不是说“忠实”不好,而是我自已本身看书从不忠于任何一个人,所以不断有新理念来促进我看人事物的层面更广;在思想上而言,是很好的事。不过若有人依然坚持要忠实,我也会偷笑地接受,只要不委屈自已就行了。
问题F:X绢,你怎能有一双冷眼看世情,却又有颗赤子之心去创造一些轻松剧情呢?
X绢回:因为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呵呵……言归正传来说,我们言情界作者虽然没有肩负大大的教育责任,但总不免妄想表达一些理念、社会现状,又觉得人生其实也不必过得太严肃,再认为偶尔让人心酸酸一下也很好……以上,就是我创作时笔法时而不同的原因了。
问题G:X绢,你怎么可以写一些叛逆的思想来教坏小孩子,你是个作者耶!(对情妇的不满)
X绢回:我又没有在书中歌颂坏人万岁,怎么可以说我破坏善良风俗?拜托!要看纯正思想书籍的人,自己去看《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好不好?不然《宪法》也可以啦,包你受益匪浅。
问题H:你好可恶,居然让《罂》一书的主角死掉,我恨死你了!鸣……
X绢回:看你们哭得伤心,我是否要稍感一下愧疚咧?老实说,《罂》一书完成后,我的心一直有股愁怅,辗转盘桓不去。说不上是什么,也许我太爱这本书,所以益加不能忍受交代不清;而死亡,是我对他们最好的交代,却因为应允了大家,绝不安排主角死亡,所以在他们成为配角时,让他们“结束”。他们是不正常的关系,不正常的爱情,而……我不愿想像他们鸡皮鹤发。不忍心。你们能够体会吗?
问题I:还会不会写何掬幽的故事?
X绢回:不会。背景人物与《罂》太相同,没必要多做着墨,想看就自已去写啦。
问题J:你到底有没有在回信呀?
X绢回:偶尔、偶尔。不是不重视,而是近来的交流来信趋向思想交流、心情陈述,我有深刻的体会,认真而动容地品尝;那种感觉,反而很难下笔回信,只能感动在心头。我好高兴区区一本拙作,可以招来各种不同的想法交流,有正面、有负面,但是重要的是你们因我的书而思考。小小席绢,夫复何求?
问题K:你那一大串伏笔到底要不要交代呀?别想装作没有那回事。
X绢回:那个,嘿……你们有没有听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或着“江郎才尽”、“金盆洗手”也可以凑和着用。当我写不出来了,行不行?实在是架构的层面太广,我不想一一交代,若只挑几个人来写,又会得罪没被写的人,这事要从长计议,很长很长地来计议才行,哈……
问题L:写作一定铁要十二万字吗?光听了就脚软。
X绢回:如果一本书够有可看性,出版社不介意它是不是十二万字咧,有志的朋友们,别吓到了,快快用你出神入化的妙笔写出故事去投稿吧!只要好看,没有人会在乎它是否货真价实的刚好十二万字。写了再说啦!
问题M:为什么你要接受大成报的访问?你不是讨厌曝光吗?你是否也要当个“明星作家”了?
X绢回:近来市场上有不少谣言,中伤我最深的莫过于根本没有“席绢”这个人,以及我早已出卖“席绢”之名给人去写书的种种芝麻大事,这种事当然不理它也没关系,可是出版社基于保护作者的立场,总要公开做个澄清;成效有多大,我并不期望,总是尽力了嘛!
对于“明星作家”之名……唉,饶了我吧,没兴趣。
问题N:你是不是上过电视了?(许多人来信说我上过电视,拍广告、上广播X绢回:有吗?那是民国哪一年的事?我连电视台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来电视好上?没有的事,你们以为电视上“可能是席绢”的那些人,一定是你们幻想过度的结果,有空去眼科看看自己度数有没有加深,OK!对了,慎重申明,咱家恰巧也没办过书友会,请大家别再传了,害我收了好几封骂人的信(北部说我在南部有办;南部骂我独厚北部,忽略中南部……),天晓得我哪来的空办书友会呀?你们不是老说写书要紧,其它事都可以放一边吗?怎么可以乱传一周,然后写信来骂我?我招谁啦?
***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正等我下笔,可是口水太多抢了正文风采不是好事。一乙气写那么多也够瞧了,是不是?如果你们觉得这种小问题看了有趣,愿再多看,那么我明年末就搬出真正辛辣的东西来伺候你们。OK?
手好累,不谈了,新年快乐。
明年见。
楔子
这是一帧很特别的照片。而它的特别,并不是来自卓越的摄影技巧,或暗房冲洗杰出;事实上,我们只能说这一帧照片来看任何一款单眼相机,以半傻瓜的自动功能便能拍出这种明亮的效果。
这帧相片的特别,在于“人”。
相片中,并不只有一个人,但却让人在不经意的一瞄眼中,便能看到照片的主角,以及耀眼的所在。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清一色的红白混色运动服,满身是汗地坐在树荫一角偷闲,每一张面孔皆是粉砌玉琢般的出凡脱俗,但那些尚无法教人眼睛一亮——至少有“她”在的地方,再美的女子也只能沦为陪衬的地位。
而她——一手执着矿泉水、一手抓着一颗篮球在食指上转动,状似慵懒无聊地半靠着单杠,清亮的眼眸正冷冷隐着一抹嘲弄地看向某一个方向,粉嫩的唇瓣上有一抹似笑非笑,介于顽皮与看好戏之间的玩世不恭;修长的身段、俊美的面孔,找不出一丝属于女性的娇柔,却也没有冷硬到令人不敢领教的阳刚味;浑身上下的气质,是自我,且独一无二的!可以是男,亦可以是女;看似热情易亲近,实则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漠然的清冷气息,教人不敢亵近。
“她”的身影立于相片的左边,却成了所有人目光眷恋处。
显然,这是一张被偷拍的相片,并且在仓卒间按下快门。否则“她”不会有如此自然闲散的表情,更不会任人拍下她的面貌。
不知为何,他竟有这种笃定的认知。
这幅相片,他看了六年了。
让他涓滴不摇汤的心湖日渐遭到强烈的震动,终究撞穿他冷硬如钢的心防,将沸火烧炙的热情,似潮水涌出,全心全意灌注到相片的人儿中,再也无力收回。
“有时候我真希望能放一把火将这幅相片给烧了。”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与他相同穿黑衣的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待他开口时,声音已在耳后咫尺处。
似乎男子早已知道身后有人,也知道会是谁,在声音传来时,他早已缓缓拉起布帘,遮住了那一帧他视若珍宝的相片。
“你特地赶回来替我饯别吗?”男子没有回头看来人。走向房间内的吧台处,倒了两杯波本,在高脚椅上坐了下来,方才直视那名与他面貌相似、身形同样高大、气势同样危险慑人的男子。
“御骋,你该清醒了!为了这一张照片,我们做的还不够多吗?”低沉的语调,难掩不满。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他,石敬驰不必有莫测高深的面孔;他的面孔是难以容忍的气急败坏。
风御骋完美如雕的面孔,有着与兄长一般冷硬的特质;以同父异母的血缘而言,他们相似得如此不可思议!他闲散地扯出一抹笑意,举杯道:
“我以为,我们这些年做的再对也没有了。”
“没有错。”石敬驰难掩不屑:“但想到一切的动力全是为了一名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