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相思烧了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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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的眼前依旧天旋地转。她又趴到了桌子上,把手机拿到面前,眯起眼睛看了看。看到手机屏幕才意识到,那条短信没有关掉。一定是捏着手机的时候捏到了拨号键,直接拨电话到他那边去了。
“夏远?”
“干嘛……”
一阵疲倦压到了她的背上,她的口气很不友善。心里拼命叫自己不要这样,却控制不住。
“你喝酒了?和惠子吗?”
“一个人,怎么了?”
不要这样。不想说这样不讨人喜欢的话。但是如果不这样,听着裴文的声音她就想哭。或者说,她已经使劲咬着嘴唇,一触即发了。
“在哪里?”
“……”
“夏远?”
“……斯朵丽。”
她妥协了。
“你等着,我过来。”
裴文那句话的话音刚落,她就把电话按掉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事……'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
'让裴文来斯朵丽这种地方……'
就算知道是不负责任的温柔也没办法回绝。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她暗暗地想着。
哭得太多了,让她越发眼花缭乱,浑身都使不上力。她把头埋进两条手臂的中间,闭起了眼睛。酒劲在慢慢地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夏远几乎快睡着了的时候,有人拍了她的肩。
“夏远。”
裴文的声音。
她觉得头很沉,头顶像是被注了一堆厚重的凝胶。缓缓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走吧。”裴文俯视着那个醉眼朦胧的女人,“帐付了。”
夏远撑着桌子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人一歪就靠到了吧台上,背被撞得很痛。思维还能活动,身体却不受指使。
裴文从鼻子里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我背你。”
醉了的人有权耍无赖。让人半夜特地来接,还让人背她出门。而自己根本不用说一个谢字。谁让她醉了呢。
夏远毫不犹豫地重重趴到了他的背上。
裴文叫的的士停在了马路的对面。从斯朵丽酒吧一路走到马路上,夏远悄悄地抱住了裴文的脖子,闻着他头发里洗发水的味道。
夜晚的秋风抚着她发烫的面颊,吹得头发微微地动着。
她在心里期盼着,如果这条路长一点就好了。永远不要结束就好了。
和裴文坐着的士回家。在车上夏远吐了。
她的头脑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行为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沉甸甸的脑袋从左边垂到右边。
一回家,裴文麻利地把她推到卫生间,上楼随便拿了几件衣服送下来,对她说,他会等在外面,要帮忙的话只要叫一声就行了。夏远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子上,对着他拿下来的衣服发了会儿楞。他果然不了解女人,连睡觉穿的衣服和出去穿的衣服也分不清。但是夏远也没有力气再去换,酒精麻醉了她的全身。勉强换上了衣服,刷牙的时候不知轻重,牙龈都出血了。
“裴文!裴文!”她漱完口就对着天花板大叫起来。裴文听见了叫声,推开门,夏远的头转向他,“倒热水,我要洗脸……”
明天再记起来的时候,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裴文默默地想着,帮帮夏远把水龙头转到热水档,放了半盆子的温水。他回头看看她不省人事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便把她的毛巾在里面泡了泡,绞干了,摊在手上。
夏远毫不惭愧地仰起脸,让他帮自己擦脸。裴文的动作很别扭。帮别人擦脸的事,从小到大他还没干过。
等夏远打点好了,裴文踩着狭窄的木梯把她背上了阁楼,裹进被子里,拉掉了天窗上的帘子。然后默不作声地关了灯,转头走了。
夏远一个人留在了房里,却撑着发软的身子坐了起来,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楞,就扶着墙艰难地下楼,跌跌撞撞进了裴文的房里。她像颗陨石一样砸到了裴文的床上,摸索着被子,钻了进去。裴文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把手垫在脑袋的下面,仰天看着天花板。夏远蜷着身子,眼睛困得睁不开了。
那一晚,她迷迷糊糊地问道,裴文,如果我是男生,你会喜欢我吗?问完那句话,她就堕入了近乎昏迷的沉睡。裴文或许回答了什么,她没有听到。也或许,只是忘了。
60、转角 。。。
第二天,直到中午夏远才被窗外的阳光叫醒。隐隐约约,她听到房里理东西的声音,模糊睁开了眼。
……这是在……裴文的房里?
……为什么?
……头怎么这么晕?
“糟了!”夏远猛省,想坐起身,稍一动就觉得身子有千斤沉,头还是昏沉沉的。
裴文将一直闲置的两个大拖箱搬了出来,正在整理行李。
夏远复又躺好了,侧过身,在被子里蜷起身子。被子有刚晒过的味道,还有裴文自己的好闻的味道。她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贪婪地嗅着,嗅着,直到睡意渐渐消散。
看着裴文理东西的背影,她没有开口,默默坐起身,下了床。
“起了?”裴文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回头问道。
“嗯。”夏远轻轻应了一声,径自走到了卫生间里洗漱。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面容,没有丝毫的美感。
她楞眼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便默默地用发卡夹好头发,用毛巾浸着凉水洗脸。初春的水凉进了骨头里,毛巾捂着脸,就觉得整颗头都沁着凉意。
在卫生间里呆立了许久,她终究将毛巾从脸上取了下来,绞干了搁在架子上,随便用面霜抹了抹脸。
打开卫生间的门的时候,裴文正等在门口。夏远没有想到他会站在那里,心虚地吓了一跳。她立住了脚,垂着手望着裴文。
裴文穿着灰色的V字领针织衫,里面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上。他的袖口卷到了手肘这里,或许是刚刚搬东西的缘故,手掌泛着红色。无论是他的声音也好,干活时的习惯也好,都让她那么熟悉。
“夏远,这些天谢谢你。跟你一起住的日子很开心。”
苦涩堵住了夏远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也没法看着裴文的眼睛,仿佛那样做就会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她只是垂着手站着,嘴微微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胸口却奔涌着强烈的欲望,很想告诉裴文,自己爱他。不要什么结果,不要什么回应,只是想让他知道,深埋在心里那么久,压抑了那么久的感情,切实地存在着。
裴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夏远没有反应,便转身准备回房。
“裴文……”
裴文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夏远,对不起。”
那句话将夏远的浑身都冻结了。
她忽然意识到,裴文他知道,原来他真的知道。
那一句对不起冷彻心扉,好像冬天里当头泼下的一盆子冰水。夏远愣在了原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看着裴文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回到了阁楼上。身体带着些许疲惫的感觉。她又躺回了床上,睁眼看着天窗里的那一小方天空,白云朵朵地飘散着。不知过了多久,裴文在楼下面叫夏远的名字。
她听到了,却没有回答。
“夏远,我走了。”没有得到回应,裴文说了一句。夏远听到了拖箱的轮子滚动的声音,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走下楼的时候,裴文已经开了门,准备离开了。
“走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微笑还是苦涩。
“嗯。”裴文点点头,替她关上了门。
“啊!我来晚了!”才关上门,夏远听到楼下传来了陈洛气喘吁吁的声音,“睡过头了对不起!”
“没事,别急。”
几下蹬踏的声音,似乎是陈洛蹦跶上了楼。
“就两个箱子?”
“嗯。”
听到陈洛的声音,夏远心里咯噔一下。
“夏远,我来了!”陈洛隔着门叫了一声,就去敲门。敲了许久,没有人应门,陈洛疑惑地问裴文,“不在家吗?”
没等裴文回答,门被夏远一股劲拉开了。
“谁不在家。”
“夏远早上好!”陈洛见到她便露出了一贯的笑容,“咦?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没事儿吧?”
看到夏远那个憔悴的样子,陈洛关切地问道。
“猫……也带上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夏远想起了抹布的事。她不敢看裴文,她却知道,裴文看着自己。
“嗯。”陈洛点点头。
夏远逃也似的,转身就去房里找抹布。那只猫正躲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大觉。
无忧无虑的抹布……夏远在心中想着,找来了抹布来的时候呆的小笼子,顺手将抹布的食盆子,吃的,猫砂一并装进了个大袋子里塞到陈洛的手里。想把抹布塞进笼子的时候却遭到了她的反抗。抹布僵硬着身子就是不肯钻进那个狭小的空间。夏远用言语劝她,抱着她的身子往里塞,抹布就是不听话。忙了半天,她头顶上传来一句,“我来吧。”
手一松,抹布从夏远手里逃了出去,跳到了裴文的脚边。裴文在她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将抹布抱了起来,放在手里安抚了一会儿。等抹布的反抗情绪稳定一些了,他才回头,让陈洛从袋子里拿来一个抹布喜欢吃的小鱼干。他将鱼干在抹布的鼻子前面晃了晃,鱼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