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囧樂(新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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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高诚俊再次出现在这里。
　　由于高娜美一直拉着他的左手不放，心怕弟弟会故意落跑，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他们身上。
　　「啊，高诚俊回来弦乐？」
　　钢琴教室的位置是在乐器买卖部的后方，而高氏姐弟就遇上了刚好给学生上完课从课室门口走出的竹敏步。
　　「竹老师！如果你昨天没有打电话告诉我弟弟已经放弃学琴，我想我这辈子休想知道！」高娜美瞪了弟弟一眼说。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小俊如果再学下去，不用很快就可以考第八级，甚至去到第十级演奏级别。」竹敏步带着怜爱的口吻看了看高诚俊说。
　　高诚俊低头松了松肩然后开口说：「我觉得我已经学够，第七和第八在我眼中没有分别……一样是弹琴，何必计教在细节部分上？而且……我们家里快没钱啦！」
　　「竹老师，对不起……我弟弟说得乱七八糟的，但是，父母的确是离婚……但家里经济还行，可能诚俊变懒惰而不愿意再学下去……」高娜美马上澄清。
　　最后，竹敏步老师的下一位学生的到来，而停止了这场快要无休止的谈话。
　　事实上，高娜美说了谎……他们的父亲，因为外面养了女人而连续一年没有给予母亲的瞻养费！
　　可怜的母亲是自由小说家，加上当时候还不是很有名气，每篇有幸能够交上出版社的文章，已经扣除编辑部的佣金收入的稿费，最多能够应付高氏姐弟其中一个额外学乐器的费用。
　　于此，高娜美好内疚自己没有能力帮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当知道弟弟为了保护姐姐的梦想能够实现而放弃钢琴时，她开始愧疚在自己二选一的时候，还曾经私心地希望「如果弟弟那毕学费成了自己就好了！」
　　现在，高诚俊伟大地把希望送给了他亲爱的姐姐，那么谁又会补偿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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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高田市国中音乐节又要举行，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言一，人还没有走出飞机场就已收到了一通由圣柏乐国中部音乐老师亲自打来的电话，内容是希望他代替学校参加于开学礼前的音乐比赛，项目是钢琴独奏。
　　「我要到今年四月份才是你们的学生，那主办单位充许老师你的要求吗？」言一推着手中一个黑色大行李箱，眉头皱起问。
　　「没问题的！只是我校原本的代表宋望同学，他得了“水痘”而不能比赛……言一同学，我们学校的音乐社全部师生们都非常期待你，只有你的钢琴才能够让圣柏乐遗憾多年的钢琴独奏项目的奖杯拿到手！」
　　电话里头的音乐老师回答得很坚定。结果，不好意思去拒绝老师的言一；他暂时成为了圣柏乐国中音乐部的外援。
　　「弦乐钢琴行……好怀念。」
　　同一天，言一和来机场接他的父母于高田火车站分别后，他手中拿着一小袋由英国买来的纪念品，打算送给那位第一个教会他弹琴的启蒙老师。
　　当自动玻璃门打开时，拥有一双灵敏耳朵的言一，听到了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K448第一乐章。
　　言一被那渐强渐弱的美妙琴声吸引住，走到会客室的门外时，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和他年龄相约的男生穿着和自己哥哥相同的校服，正在与干妈竹敏步合弹奏这首著名钢琴曲。
　　言一被他所弹下的每一个音符带动着心弦下，自己周围的时间彷佛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他遇上了命中主定的人。
　　会客室外头传来了接待处小姐的声音：「对不起，竹老师，有学生在等你。」
　　高娜美和高诚俊一前一后的由会客室离开时，身后的竹敏步老师却意外地叫出了一个日后会影响高氏姐弟很深远的名字：「言一？」
　　「竹老师，好久不见，你好吗？好像比以前还年轻。」
　　高诚俊和言一擦身而过时，却留意到言一的双眼是看着竹敏步在说话，但是眼角的余光好像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好几秒（？）
　　于是乎他好奇地想转头再看对方一眼时，他和他来了个四目对望，因为刚好言一和竹敏步也一起转身离开会客室。
　　结果，高诚俊唯有尴尬地把视线从言一身上移开，他快速地跟上了姐姐高娜美的步伐。
　　弦乐钢琴行一共有五个教学课室，现在言一和竹敏步坐在从走廊左方向数上的第二个课室，而门上被挂上一个写着「弦乐」的牌子。
　　竹敏步手中拿了杯咖啡开始抱怨道：「弦（言）乐……我到现在还是好怀念你哥哥的琴技。他是我所有学生中最有天分的，很可惜他在进国中时却放弃学琴……想不到我另外一位也是很有天分的学生，他也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路，唉！言一，虽然我只教会你一首钢琴协奏曲，但你的天分不比言乐低，我想你不会和他一样来气我吧？我老啦！已经受不起像刚才的打击……」
　　「竹老师，我知道！我哥哥放弃钢琴时，最伤心的不是父母，而是干妈……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放弃钢琴，另外，我好像已经找到他了。」言一又陷入回忆中道。
　　从小，小言一因为那个比自己大四年的哥哥言乐关系，才喜欢上弹琴。
　　直到有一天；情窦初开的言乐由圣柏乐国中放学回来后，忽然间，他很激动地对还是小学五年级的弟弟抱怨道：「阿一，你一定要找到一个能够和你真心配合弹奏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的女生！否则就会像我一样，所托非人，结果把那场高田市国中音乐节比赛给输了！」
　　自从三年前的那天起，言乐正式放弃弹钢琴，他更生气得连音乐社都退出了！
　　原因只有一个，言乐的面子全都被自己口中的罪人给丢尽了！
　　相反地，小言一在思想上因为哥哥的存在而比较早熟，于是乎，同一天他也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命中主定的人，能够和她完美地合弹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刚许下愿望那天的下午，小言一要到「弦乐」上钢琴课，但比起平时的他却早到了十五分钟。
　　弦乐钢琴行的买卖部，小言一注意到有个人选择坐在一部黑色的三角琴面前陶醉地弹奏出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由于视线的角度问题，小言一只能够看见对方留有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和挺直的身干穿着圣柏乐国中部的校服背影。
　　渐渐地，小言一的目光全部投放在对方身上直到弹奏完毕。
　　紧接着对方站起来后，小言一发觉那人是穿裤子的？
　　结果，难为了当时只有十岁的小言一，他为了“命中主定的人的性别问题”而整整一年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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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今天是圣柏乐高中部文化祭彩排的星期六。
　　高娜美从探望完弟弟高诚俊的保健室离开后，于前往戏剧社的路上，终于遇到今天在学校一直相见不到的男朋友言一，刚巧他也是从音乐社离开，于是，她把他叫到在学校的天台上。
　　日落黄昏，晚霞为一对恋人的短聚增添了浪漫的色彩，但是，高娜美却第一次开口问了那个存在于自己心中差不多三年的问题。
　　「言一，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甚么会主动追求我？我和你只是在五年前的高田市国中音乐节有过一面之缘而且。」高娜美若有所思地问。
　　「娜美，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吗？」言一伸手将高娜美拥入怀中望着她温柔地反问着。
　　时光飞快，七年前的还在为“命中主定的人性别问题”而烦恼的小伙子，如今已成长为会一脸深情对着爱人说着甜言蜜语的英俊少年，彷佛那个问题已经被他遺忘了。

　　第54章

　　番外2：圣诞老人篇
　　小时候，言乐和言一因为家族聚会的关系都会被家人推荐而成为聚会中的表演者，表演项目当然是钢琴。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今年起亲朋好友将无缘欣赏到言氏兄弟的双钢琴表演，原因是身为钢琴界新星，言乐，他竟然在国中的第一年就放弃弹琴，家人们都为此而婉惜。
　　「哥哥，你为甚么不再学了？」小言一伸手摸摸自己左边的黑色三角钢琴问。
　　今年升上高中一年级的言乐，他扬扬眉反问只有十一岁的小言一，说：「弟弟，你明年也要出国留学，为甚么那么心急的偷步学弹那么复杂的奏鸣曲？」
　　小言一用手捂嘴偷笑说：「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后，他坐在黑色漆皮的钢琴椅子上，双手游走在黑白琴键中，他露出陶醉的表情弹出一小段轻松愉快的奏鸣曲。
　　言乐站在弟弟身旁，他嘴角向上微笑地想：「笨弟弟，我怎么会猜不到你的秘密啦？」
　　一年前，小言一突然跑入弦乐钢琴行求干妈竹敏步老师教他弹奏这首双钢琴奏鸣曲时，同样是在那里学琴的言乐早从干妈口中知道这个秘密，尽管他知道这弟弟的秘密同时为自己双手不会再陶醉地弹奏钢琴。
　　现在，言乐和家人亲戚们一样，他们脸上都挂着欣赏和满意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在言乐的表情上多了『苦笑』（？）
　　不知不觉，言乐若有所思地走出阳台……
　　中午的阳光轻微地温暖了寒冷的空气，言乐的鼻子忽然一酸，他连续打出了三个喷嚏！
　　下一秒，他眉头皱起自言自语说：「可恶，怎么鼻水都流出了？我才刚想念她，不必马上惩罚我啊！不过……现在本大爷我打出三个喷嚏……莫非说有人在想念我，是她吗？」
　　言乐口中的她实在是让自己所有梦幻的期待都泡汤，还让他一弹琴就会想起这件发生在一年前高田音乐节里的悲剧……
　　『言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明莎，当初是我为了争取和弹琴如天才的你为钢琴拍挡……每天练琴五小时，一直努力的配合你，为什么你最后会是弹不好？』
　　『对不起，我想是我配合不到你的优秀钢琴……』
　　事实上，他一直暗恋她因为他们是